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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天没绑马尾辫,乌黑的长发柔顺地披在肩上,很是好看,蒋逸舟从她过来就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忽然伸手在她脑袋上揉了几下,才心情愉悦地勾起嘴角:“原谅你了。上车。”
“”她出门前刚梳过的头,被他一下揉得乱七八糟了,害得她用手拨了半天才恢复原状,好气又好笑道,“你怎么跟我哥似的啊?”
这话说完,下一秒阮念就被某人扣住下巴狠狠亲了一口,亲完还故意问她:“你哥有这样亲你么。”
“”阮念愣了半天,回过神来脸都红了,这家伙是喝了瓶醋才下来的吧,跟她哥哥较什么劲儿啊,赶紧推开他的手,低着头坐上了自行车后座。
“拿着。”
阮念今天穿的是背带裙,只能侧坐,坐好之后见蒋逸舟把自己背的书包拿下来给她了,不太懂这是什么意思。
“抱紧了。”他又说了一句。
抱什么?
是让她抱稳他的书包别掉下去吗?
阮念把手臂收紧了些,感觉书包压在腿上挺沉的,应该掉不下去:“嗯,好了。”
“阮念。”蒋逸舟的耐性终于消耗殆尽,很无语地转头瞥了她一眼,“我让你抱紧,没听见?”
“哦,”阮念托了托怀里的书包,莫名其妙看着他,“我已经抱紧了啊。”
蒋逸舟懒得跟她说了,直接拉起她手臂往自己腰上一环,没好气道:“谁让你抱紧书包了?我让你抱紧我。”
阮念:“”
所以他让她拿书包也是为了她别被书包挡着能抱得到他?
这种事就不能说一声吗???
她是真的不知道啊。qaq
蒋逸舟没再管她,脚一用力把自行车猛地蹬了出去,果然后座的人儿立刻就贴上来了,搂在他腰上的手臂也慢慢收紧了些,压住那被风吹起的衣角。
哎。
真是个笨蛋。
蒋逸舟无声地笑了笑,默默加快车速,感觉迎面打来的风也没那么热了。
路程似乎有点儿远,阮念想起来还没问他要去哪儿,但觉得问了估计也只能得到“去了你就知道”之类的答案,索性不问了,安安心心等着他载到目的地。
然而,当自行车停在市立图书馆门口的时候,阮念还是深深地后悔了。
“你怎么都不早说?”阮念跳下后座,抱着某人的书包等他停自行车,哭笑不得道,“我就带了纸和笔,来这儿能干什么啊?”
蒋逸舟很淡定地回了两个字:“够了。”
阮念:“???”
他没再解释,只是一路拉着她的手进了图书馆,上楼,到自习室找位子坐下以后,从书包翻出了两个塞得满满的文件袋往桌上一搁,推到她的桌前。
“这是”阮念拿起其中一个打开来看了看,居然全都是数学的资料,再看另一个则是英语的,惊讶得瞪大了眼,“是你昨天那些复习资料?”
“嗯。这些是高二的测验和考试卷,问卷空白,你看着先做一下,其他等整理好再给你看。”蒋逸舟坐到她旁边的位子上,从书包抽出一叠原稿纸,“不懂问我。”
“好的。”阮念也坐下来大致翻了一下,发现所有卷子都按照课程顺序排好了,每张卷子还勾出了重难点题目,显然是已经整理过的,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你昨晚弄到很晚才睡?”
想到他今早那么困的样子,肯定早不到哪儿去吧。
“1点吧?忘了。”蒋逸舟漫不经心地说着,伸手问她,“借支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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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点?那已经很晚了啊。
“其实你可以慢慢整理的。”阮念从笔袋里抽出一支笔;递过去时看到他眼睑下淡淡的青黑;有些心疼地小声道;“我也不急着看。”
“没事;我不整理也是这个时间睡。”蒋逸舟接过笔顺手转了两圈;在原稿纸上随便写了几个字;“习惯了。”
哪来的习惯?
学霸那么厉害;总不可能是学习学到这么晚吧?
“我不敢离开她一步,整夜整夜地失眠,因为不知道她哪天会走;哪天我睁开眼时,她已经没了呼吸。”
不知怎的,阮念忽然就回想起那天他在校医室说过的这句话。
哎。
想必他晚睡的习惯也是在那段日子里留下的吧。
没再继续这个话题;阮念重新拿了支笔;从文件袋里抽出第一份卷子,用手机设置好计时之后就开始做。
测验卷的题目比较少;选择填空加一道大题;用时一节课;但因为难度略有提高;阮念用平常的速度写到最后一道大题已经剩下10分钟了;只得迅速扫一遍题目就立马开始写,勉勉强强卡在倒数20秒内做完了卷子。
“呼。”她长长地舒了口气;按停计时的那一刻,可算是有些理解蒋逸舟为什么说二中的卷子太简单了。
何止简单;这两者根本就不在同一档次。
那如果是高考呢?
等到真正高考的时候;他和她的距离又会相差多少呢?
这不是阮念第一次想到高考的事了,大概出期中考成绩那天才问过他将来想去什么大学。
蒋逸舟当时回答没想过,只说以后要是想好了,一定会告诉她。
以后啊
这个以后还要等多久呢?
其实也不用等以后,她知道的,就像周鹏他们所说,凭蒋逸舟现在的成绩,只要能一直保持到高考,上个q大b大应该都不成问题。
那她自己呢?
过去好像也并没有仔细想过要考什么大学,只是大概有几个方向,要么留在g市陪着外婆,要么就去c市,能跟爸妈还有哥哥离得近些。
至于能上排名第几的大学,她心里就更加没谱了,就想着把该学的都学好,等高考分数出来再考虑也不迟,甚至连全国高校的排名也只是听哥哥填志愿那会儿随口提起过,除此之外她根本没特地去了解过。
这么一想,阮念真挺佩服自己的。
就这样还想问人家考什么大学呢,万一到时他报了个名字,连是哪个省的学校她都不知道,那也太尴尬了。
所以问不问也没差,现在知道了自己和他存在那么大的差距总比高考完才发现要好,反正又不是明天就高考,还剩下一年多的时间呢,虽然缩减为零的可能性比较小,但只要她肯努力,总归还是有很大的缩减空间的。
况且不是还有他在嘛。
阮念想着,不自觉转头往旁边看了一眼,难得见某人没有睡觉或玩手机,正单手支着下巴懒洋洋地在原稿纸上写着什么。
什么东西?
阮念视力好,目光往那原稿纸上方一扫就看清楚了,标题赫然是“检讨书”三个丑得嚣张的大字。
检讨书?
哦,应该是周三在篮球场干完架,被教导主任抓到办公室训话时布置的吧,没记错的话是要写2000字这才写到第一张,每张500字,除去标点符号差不多得写四张半吧?
想想平常的语文作文也不过800字,像这种没营养的检讨书要硬生生憋出两篇半的字数,阮念光是想想都觉得头疼,也不知要写多少废话进去才凑得够。
不过蒋学霸那么厉害,这种问题自然是用不着担心的,虽然写得有点儿慢,但她看了几分钟都不见他停顿过一个字,简直如行云流水般顺畅
等等?他在干嘛?
摆在纸边的手机屏幕微暗,蒋逸舟手上的笔未停,另一只手伸过去随便划拉了一下,在屏幕恢复亮度的同时又回到原位继续支着下巴,目光在两边飞快地来回挪移。
这人边写检讨还边玩手机啊?
阮念出于好奇凑过去瞄了一眼,略过网页抬头那些乱七八糟的广告条,看到一行大写加粗的标题字——“检讨书大全网学生打架检讨书2000字范文”。
???
还、还有这种东西?!
现在的网络文库这么与时俱进,连检讨书都有范文可以抄了?!
从小到大都没写过检讨书的阮同学顿时有种打开了新世界大门的感觉。
“做完了?”蒋逸舟察觉她的视线,头也不抬地问了一句,“有问题要问么。”
阮念还没从新世界中回过神来,愣了半天才说:“我额,还没对答案。”
“哦,那你对。”蒋逸舟说,“答案都夹在问卷里了。”
阮念应了声知道,抽出那页薄薄的答案纸时,还是没忍住问他:“你以前写检讨都这样吗?”
蒋逸舟瞥了她一眼,挑眉道:“谁跟你说我以前写过了。”
“我猜的。”作为目击某人打架次数最多的人,阮念觉得自己还算有发言权的,“你以前在学校也打过架吧?都不用写检讨的吗?”
“不用。”蒋逸舟又伸手在屏幕上划拉了一下,跟小学生练字似的,一个一个字地慢吞吞往后抄,“学校觉得写检讨是件无聊又浪费时间的事,打架都是直接给处分的。”
“啊。”这要是搁在二中里,估计每月开除的学生都能凑成一个班了,“那你”
“我怎么。”蒋逸舟一眼就看穿她想说的话了,有些无语,抬笔往她的鼻子上敲了一下,“打架厉害不代表经常打架好吧,笨蛋。”
“哦”实话说阮念是不太信的,昨天听他说过班主任老洪的事,自然而然就会想这个人能在学校安稳待到高三自行休学而不是被退学,肯定少不了老洪从中斡旋的功劳吧,“你才笨蛋呢。”
“那笨蛋的女朋友是什么?”蒋逸舟说。
这话接得跟脑筋急转弯似的,阮念直觉他的答案肯定也不是什么好话,于是撇过头懒得理他:“不知道。”
蒋逸舟丢下笔,伸手捏住她下巴把那张好看的小脸扳回来,勾着唇角道:“你猜?”
“不猜。”阮念边要拉开他的手,边不满地哼道,“你快写你的检讨啦。”
蒋逸舟却没让她拉开,反倒手往自己的方向一使劲,在她猝不及防被他带到面前的同时凑近她耳边低声笑道:“笨蛋的女朋友是你啊。”
“”阮念一愣,脸上顿时就要发烧了。
这人真的是
岂料他说完还不离开,有意无意地轻呼了一口气,温热暧昧的气息扫过那小巧的耳垂,痒得她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耳根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泛红,慌忙推开了这个不嫌事儿大的人。
蒋逸舟心情愉悦地挑着眉,收回手的时候还顺势捏了捏她的脸,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道:“还说不是笨蛋。”
阮念又推了他一下,捂着发烫的脸忍不住瞪他:“笨蛋的男朋友也好不到哪里去啊。”
“不需要。”蒋逸舟拿起笔随意地转着,修长干净的手被灯光照得白皙又好看,牢牢地勾住她的视线,“笨蛋喜欢就好了。”
“”阮念终于败下阵来,默默转了回去,顶着张大红脸抽出卷子对答案。
冷静冷静。
咳,赶紧学习了。
之后两人相安无事各做各的,某人依旧慢条斯理地抄着检讨,她则对答案改错然后接着做下一张卷子。
等第二张做完的时候,阮念才察觉桌上的手机在震动,条件反射拿起来之后才意识到这不是她的手机。
但也已经看到屏幕上闪烁的来电显示了。
没有备注名称,归属地是b市是老洪吗?还是他以前的同学或朋友?
阮念没多想,打算把手机递给蒋逸舟自己接,转头看过去——
哎?这人什么时候睡着的?!
蒋逸舟没趴在桌子上睡,只是支着下巴闭上了眼,呼吸匀长,而且手里还拿着笔,笔尖戳在一个只写了半边的字上,显然是刚才抄到中途不小心睡着的。
所以还是昨晚没睡够吧?
阮念看着他毫无防备的神情,在心里叹了口气,没忍心叫醒他,将手机的震动模式调成了静音,然后放下手机,把那支架在他虎口的笔轻轻抽出来,免得戳坏了纸张,浪费他抄了一上午的成果。
顺便也扫了一眼他抄的检讨书。
“若每一个同学都这样犯错,那么就不会有良好的学习环境形成,对违反校规的学生给予惩罚也是应该的”
多么深刻的反省,多么根正苗红的好学生,说得她都快信了。
咳咳。
不过撇开内容不说,他写得是慢了点儿,但字比起平常那些龙飞凤舞的草狂草倒是好多了,虽然称不上好看,但起码没那么潦草随便,能让人一看就知道他写的是什么字。
“唔。”蒋逸舟忽然醒了,这姿势睡得太难受,头起来时脖子酸得要命,边揉着边眯眼看向她,“有什么好看的?”
“你醒啦?”阮念抬头冲他笑了笑,伸手点着那方格里的字,“你要是考试也能写成这样,应该就不会扣卷面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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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