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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奇吗?”张睿飞快地接了一句。
“嗯?你见过?”阮念问,“知不知道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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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睿嘿嘿一笑:“在我肚子里啊。”
下一秒他就被蒋逸舟抓着后衣领提了起来;怒道:“你吃了?!”
“”张睿笑容僵在脸上;顿时意识到大事不妙;“我我看你放在桌上”
“放桌上就能随便吃?”蒋逸舟简直气炸;冷眼瞪着他;“进来;给我进来。”
“不是随便吃的!”张睿巴着门框垂死挣扎;“我那天是真的很饿才忍不住吃的!”
蒋逸舟只当听不见,面无表情地把他的手掰下来。
“你算了吧。”阮念看着不忍,想伸手去拉张睿一把;被蒋逸舟挡了回来,让她在外面等会儿,随即反手关上了房门。
“哥!哥我错了啊!哥!别拉我裤子!”
张睿在房间里鬼哭狼嚎;叫声凄惨;不过除了清脆的疑似打屁股的啪啪声,好像也没听见别的什么声响了;阮念无奈地叹气;默默走去厨房看了会儿火。
等兄弟俩终于解决完从房间出来;厨房的粥也差不多熬好了;阮念调成小火慢慢熬着;一转身就看见张睿小朋友边揉屁股边走过来,皱着一张脸不知是气的还是委屈的:“姐姐;你煮了什么啊,加我一份。”
“啊?”阮念奇怪;“你不是点披萨了”
“没了;被我哥取消了。”张睿生无可恋脸。
“有意见么。”蒋逸舟进来倒水喝,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张睿吓得不行,秒速缩到阮念身后躲起来,“没意见没意见。”
“好了,都别闹了。”阮念被这兄弟俩逗得直想笑,同情地摸了摸张睿的脑袋,“你吃炒面可以吗?光吃粥可能太清淡了。”
张睿勉为其难地点点头:“炒面也行,多放点儿肉啊啊哥你别扯啊我这就滚出去!”
“有你吃的还那么多意见。”蒋逸舟把自家弟弟拎出去,扭头冲阮念说了一句,“你随便做,别管他。”
“嗯,知道了。”阮念笑着应了一声。
不过最后还是做了个肉特别多的炒面给张睿小朋友吃,安慰一下他被打完屁股又没得吃披萨的悲痛心情,也不知是太饿还是味道不错,总之他吃得挺快的,吃饱就恢复元气了,胆大包天又跑进他哥的房间去玩电脑。
“是不是有点儿淡?”粥熬得挺稠的,阮念吃了一碗多就觉得饱了,支着下巴看他慢吞吞地吃,“胡萝卜比较甜吧,我去舀几块给你?”
“哦。”蒋逸舟几口把粥喝完了,“再一碗吧。”
砂锅就放在饭桌边,阮念接过碗给他盛:“你都吃两碗了,不饱啊?”
“没吃早餐。”其实也差不多饱了,只是想她再待久一点儿,所以不知不觉就吃得多了,“你送我的那些”
“手工曲奇?你喜欢的话,我下次再给你做吧。”阮念把碗放回他面前,忍不住笑他幼稚,小声道,“你怎么连弟弟都揍啊,他又不知情,吃了就吃了吧,也不是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
“就是特咳,那小子欠抽。”蒋逸舟及时收住口,冷哼一声,“不这样,下回他还得进我房间乱拿东西。”
他本就反感别人动自己的东西,这次是情人节礼物,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了,张睿要不是他弟,下场肯定就不止抽几下屁股这么简单了。
“好吧,你有你的道理。”阮念抿唇笑了笑,站起身,“你慢慢吃,我去厨房收拾一下。”
刚才怕他们饿得厉害,匆匆做好就端出来吃了,也没来得及把灶台的东西清理干净。
“不用了,放着就行。”蒋逸舟端着碗也跟进去,“等我”
“等你收拾?”阮念把砂锅放进蓄水池里洗,“算啦,怕你打碎碗。”
“”蒋逸舟闷声喝完了碗里的粥,放下空碗,顺便把外面饭桌的餐具也收拾进来。
因为被人嫌弃,他只好什么都不做,抱臂靠在旁边的橱柜看着她。
“你,干嘛。”阮念转过头的时候,发现某人已经凑到她侧脸边上了,抿着唇跟他对视几秒,正想着是不是闭上眼,他居然先退回去了。
嗯?转性了???
难道刚才不是想咳,亲她?
“你怎么突然凑过来又不出声,”阮念瞪大眼,还维持着扭头的姿势没有动,“很吓人的啊。”
“哦。”蒋逸舟别开视线,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仿佛想掩饰自己的尴尬,“没事,看你嘴角好像有脏东西,已经掉了。”
本来是想偷亲她一下的,快亲上又想起自己病才刚好,容易传染,还是不要乱来比较好,所以就忍住了,谁知道她会忽然转过来
“是吗?”阮念皱了皱眉,怀疑地看着他半天,说,“你又没近视,要凑这么近才看到?”
某人厚着脸皮点点头:“是。”
“”阮念才不信,低头笑眯了眼,把洗好的盘子递给他,“你拿布擦干吧。”
蒋逸舟接过,拿起挂着的洗碗布就要擦,被阮念眼疾手快地按住:“洗一下再擦啊。”
“那怎么擦干。”蒋逸舟不明所以。
阮念真的服了他,洗了布拧干才给他:“不是要真的擦干啊,只是擦掉水而已。”
蒋逸舟:“哦。”
等做完这些,阮念也要回去了,蒋逸舟把她送进电梯才回屋,一进门就看见张睿那小子正趴在沙发背上看他,笑得一脸贼兮兮的:“哥,那真是你同学啊?不是女朋友?”
“张睿。”蒋逸舟凉凉地扫过去一眼,看得张睿打了个寒颤,“屁股不疼了?”
“疼疼疼死了!”张睿立马闭嘴溜了。
这个学期的活动比上学期要少些,办完艺术节就基本没大事儿了,倒是假期要比上学期多得多,每个月都有一传统节日可以放3天假,某人病好之后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明明周末也经常在一起了,几次放假还都被他占个一天半天去约会,阮念要是说学习忙不去,他就和她去图书馆自习,反正怎么也不耽误。
水平测的日期定在6月9日,时间有点儿微妙,正好是高三学生考完高考的后一天,阮念从考场出来时感觉都不太一样了,虽然还没正式升上高三,但这个重担似乎悄无声息地落在了肩头。
“不要觉得高考还很远啊,明年的这个时候就轮到你们了。”
这句话成了所有老师的口头禅,几乎每一天的每一节课都会说,原本总是松散吵闹的课堂安静了许多,桌边堆放的课本和练习册也越来越多,高得像一堵堵围墙,仿佛这样就能挡去外界的一切干扰,专心学习。
“这次总体成绩比期中考进步了,11个理科班里咱们班排第3名”
期末考的成绩刚发下来,高三前最后一次分科的大考,阮念看着纸条上的各科分数,拉扯了快一年的时间,化学成绩总算是上来了,还好没辜负某人挤出那点儿少得可怜的耐心天天给她讲解化学题。
“考好了吧?”蒋逸舟看她表情还行,扯着嘴角随意问了一句。
阮念点头:“嗯,还可以。”
这一年她有很大的进步,但他也同样在进步,要赶上差距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即便到现在总分也仍和他差了三四十分,更别说做他以前学校那些卷子时的分数了。
还有一年。
只有一年时间了。
“你暑假有什么安排?”蒋逸舟显然没她想得多,这会儿已经开始想暑假了。
“做作业、做卷子,整理错题,再看看书。”阮念把分数条折好收进笔袋里,低头笑了笑,“是不是挺无聊的?”
高三前要补一个月的课,算下来暑假只剩半个月了,而且还有一大堆作业要做,其实真的空不出什么时间来干别的了。
“还好。”蒋逸舟倒是没觉得,这要放在他以前的学校简直不能更正常了,对于学霸而言,放假就是最好的提高时间,利用好才有机会赶超别人,“那一起?”
“唔”阮念犹豫了一会儿,点头答应,“也好。”
学习归学习,每天还是有必要出门走动一下的,否则老待在家里坐着对身体不好。
而且能有个人在旁边随时答疑,对提高复习效率也是很有帮助的。
于是这半个月的暑假里,两人还跟平常上课一样,每天早出晚归去图书馆自习,鉴于某人是早起困难户,大多数都是阮念先去占座,要是哪天蒋逸舟起得来了,就骑着老张的自行车载她一起去。
8月盛夏,高三生活终于在第一天的开学考中正式拉开了帷幕。
“我靠,理综卷比分科考难太多了吧,我他妈连抄答案的时间都不够。”
刚考完理综,江宏扔下笔就忍不住抱怨,阮念也是到教室外拿书包,听到他这句话下意识就看了一眼某人。
后者依旧是插着兜面无表情的样子,半点儿考试的紧张感都没有。
也是,就连她自己也没什么紧张感。
比起暑假做的那些理综卷,这场开学考的难度实在提不起她的紧张感。
“走走,吃饭去。”江宏丢下书包,过来搭着蒋逸舟的肩,冲阮念也挑了挑眉,低声道,“允许带家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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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篮球赛后;他们几个人都混得很熟;时不时就约一起吃饭打球;虽然江宏这么说了;但阮念还是没跟着去;下午还有英语要考;她想在教室里再复习会儿;中午就和苏棠去饭堂吃饭。
“阮阮,跟你说个事儿。”苏棠盯着餐盘里的饭,难得语气正经起来;“过段时间我可能就不回学校了。”
阮念一愣:“为什么?”
“暑假跟爸妈商量过了,还是决定参加艺考。”苏棠叹了口气,拿筷子戳了戳盘子里的饭;“他们帮我联系了专业的舞蹈老师;之后会一直在那边训练到艺考为止。”
“这样啊。”阮念点点头,“那就完全不上课了?”
“没;专业类院校的文化分要求不高;我现在的成绩也过得去。”苏棠说;“不过爸妈有请家教帮我补课;等艺考结束也会回来继续上课的。”
“那就好。”虽然很长一段时间可能都见不到了;挺舍不得的,但苏棠有勇气做这个决定;阮念还是很替她高兴,笑了笑说;“想好去哪个学校了?”
“嗯;首选b市舞蹈学院吧。”苏棠也笑起来,“既然决定要去,当然是奔着最好的那所了。”
“训练也在那边吗?”阮念问。
“应该是,老师也是b市的。”苏棠点头,“反正我爸妈都安排好了,估计在那边待到考完艺考吧。”
“你一个人去?”她说。
“对啊,他们还有工作要忙。”苏棠抓了抓头发,因为天气热,暑假后又剪短了不少,亏得她的脸够好看,不然都撑不起这发型,“没事儿,训练什么的都得靠自己,他们在也不管用。”
“那你要加油。”阮念抿了抿唇,言语鼓励总是太单薄,但她也想不到别的话可以说了,轻轻笑道,“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o几把k。”苏棠眯着眼笑。
“你注意文明。”阮念正经道。
“还有升级版,”苏棠打了个手势,“完全o几把蛇皮棒棒k。”
“噗。”本来还有些难过的,被她这么一搅和都散了,阮念笑着推了推她,“你这跟谁学的啊。”
“江宏呗。”苏棠翻了个白眼,“那个表情包狂魔,存图就算了还天天在那儿说,害得我都听顺嘴。”
江宏1米86的身高,上个学期调位置的时候换到了苏棠隔壁去,俩同桌臭味相投,现在倒是混得挺熟了,江宏怎么样不太清楚,但苏棠就是张口闭口都能扯到他那儿的,也不知道这俩人有没有什么
可惜有什么也来不及看了,没过几天苏棠就被自家爸妈打包送去了b市,上飞机前给阮念发过一条微信道别,之后开始训练也就很少联系了。
高三的生活单调乏味,每周上六天的课,周日才休息一天,学校的活动全都没份儿参加,高一高二打篮球赛,他们要上课,高一高二期中考,他们也考试,高一高二办校运会,他们依然在上课。
数不清的作业,数不清的考试。
课桌上的书越堆越高,抽屉里的卷子越塞越满,每天都恨不得能挤出48个小时来做题背书记公式,所有假期无一例外被腰。斩,不是补课就是考试,布置的作业比平常不放假时更多,唯一还值得期待的事情,居然只剩那两节在主科课表上勉强幸存的体育课了。
“起来。”蒋逸舟把做完的卷子压在桌边,伸手握了握旁边那只还捏着书页的手,“下去跑两圈,你都坐一整天了。”
“唔,等等。”阮念头也不抬,视线依旧在卷子和课本之间来回转,“等我做完这道题再走。”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