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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某女似乎想起什么,憋了憋嘴巴,坐在床上,然后继续拿起电话,翻到通讯录,找到紫泉,拨打过去,现在法国那边才下午三四点,紫泉应该还在奥尔博物馆。
“喂,言言?”
“紫泉,嘿嘿,我知道了一个好消息,”末轻言拉开被子坐进被窝,将齐腰的秀发整理搭在肩膀右侧,“你猜?”
“嗯哼,有关番禹先生了?”那边紫泉没有半分停顿,就给出答案。
“咦,你怎么知道?”末轻言直起靠在床上的身子,表示很惊讶,赶紧问道。
“言言自己说的。”紫泉将手上的动作停下来,现在正是下午四点,将整个博物馆检查一遍,正穿着白大褂,带着白色的手套,擦拭着手里的名画镜框。
听到电话响,脱掉左手的手套,看到电话上面的显示称呼,忧郁的眼神才带了点色彩,“之前告诉我,这样是你先找到番禹先生,欠你一个要求。”
“哦哦,想起了,哈哈,这件事情我还没有想好,紫泉一定要记着,等以后了要记得还我的。”末轻言轻轻笑了下,想起之前的她和紫泉的比赛,谁先找到番禹先生,就答应对方一件事情。
只是末轻言托某男的福气,之前说了要靠自己找,但是这次也不是她故意的,既然已经知道了,那就尽快来通知紫泉。
“嗯哼,在中国A市。”紫泉根据她现在所在的位置,推测出结果。
“啦啦,紫泉好聪明,就是在A市,A市市区关中书院院长,”说着然后末轻言就伤心起来了,“呜呜,怎么办,竟然是个和尚。”
“呵,”电话那头的紫泉笑了笑,“怪不得,宋徽宗赵佶的画,只有相同经历的人,才能真正品出来。”
末轻言顿住,自语,“相同经历?”
“嗯。有机会我会去A市一趟。”紫泉下了长梯子,向旁边的工作人员示意,将它搬走,然后提步就走向奥尔博物馆后院的风信子别墅。
相同经历,那么番禹先生肯定不是关中书院院长这么简单的身份。
相同经历,那么番禹先生之前所说的身不由己,难道他的家世背景也犹如宋徽宗赵佶这般显赫,只是A市除了秦家,再就是刘家,可从未听说过其他隐士家族。
躺在被窝里面思考,也没想出个头绪,再加上晚上吃了美味佳肴,心情极好,这会刚刚洗了澡,全身舒畅,这不,没几分钟,房间就安静下来。
认真倾听,才能感受到,窗外清幽河沙沙的水流声,和末轻言浅浅的呼吸声。
方寒诺将身上半开的衣服整理了下,再次系上袖口的莲花纽,就出了卧室门,下了楼梯,打开别墅门,看到外面凯文和利奥站在外面,同时喊了声,“主子。”
“嗯,”方寒诺便转过身,“去书房。”
书房
方寒诺坐在主位上,摆弄着袖口的莲花纽扣,看到他们都进门。
凯文就开始讲述刚刚利奥告诉他的,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可见禅西是个厉害人物,这三年来,可是不温不火,完好无缺的活着。”
而利奥将电脑放在书桌上,调出刚才的图片。
“主子,这是图片,”利奥指了指电脑屏幕,“法国那边一直进行着实验,中午传过来,我下午刚分析出来的。”
方寒诺看到图像上显示着一个细胞一会是白色一会是红色,正在吞噬着旁边的细胞,喃喃自语,“禅西一号。”
凯文听到这名字,扶了扶鼻梁上面的镜框,拿着手里的资料,展开,递给主位上的自家主子,“主子,这是禅西的资料,他今年二十一岁,虽说是东方面孔,但是从小一直生活在欧洲。只是父母是谁,现在还无从查起。在十九岁的时候,埃蒙先生在葡萄牙的娄森地下拍卖会场,以八亿欧元购下禅西,然后将其带回非洲。”
“娄森拍卖场?”方寒诺抬起头,看向凯文,葡萄牙这里一直是他们无法控制的地方,但是却一直派人盯着,有着信息情报,但是却从没听说过这禅西,冰冷的眼神射向凯文。
“抱歉,主子。是我的失误,娄森拍卖场每年每天都要拍卖众多奴隶,没有对走出的奴隶进行跟踪调查。”
“只是在禅西身上发现这个?其余人呢?”方寒诺回过头,看了看电脑屏幕,冷冷的问利奥。
“主子,目前还没有发现。”利奥在将画面调整到一个影像,“主子,这是细胞最终进化完全,就是身体所有的红白细胞吞噬干净之后,便奇异的化为水分子存在人体内。”
屏幕上的影像,是整个人面色苍白的躺在手术台上,但是整个身体却是完好如初,没有一点腐烂干燥的痕迹,仍是水嫩嫩的。
“主子,这细胞注射进入体内,一般不会有任何异样。只有遇到身体体温变化,情绪变化,都会吞噬一部分细胞。如果让人自身的体温,一直保持在36~37c,还是与常人没有其他差别。但是如果身体有过大的温度偏差,波动在8~20c之间,这禅西一号就会在几十秒的时间之内,身体的全部细胞被吞噬而尽,便是个植物人了,甚至可以说,是个活死人,因为他的大脑,还会继续跳到。”
利奥接着从头解释了一遍,话语中就是对这禅西一号注射到人体内,到底有何目的,表示不理解。
“凯文,去调查下,埃蒙先生身边还有谁身体都有这样的细胞?”方寒诺下了吩咐,便站起来,“如果只有禅西一个,我们可以理解为,他是想一辈子抱个美人干尸,如果有第二个人,就给我将非洲盯紧了,看他还与什么人接触。”
“是,主子。”凯文恭敬的回到。
“还有,利奥,去查查,这禅西一号从哪里流出来,不管是医学院,生物中心,还是哪里的科学实验所,都派人盯紧了。让法国那边专家开始研究,这禅西一号细胞还有无其他病变。”方寒诺说完,就站起来。
“是,主子,我马上去调查。”利奥收了电脑,将轻薄电脑夹在胳膊肘上,撤退一步,回道。
“将禅西带回法国,进行研究。”方寒诺走至书房门口时候,下了命令,然后就上了二楼。
空旷的书房,被这句话,引得更是诡异的寂静。
凯文和利奥在后面相互看了下,主子这是,要让禅西这个人当做活体标本,进行生物研究,打算防范于未然,出了问题,可是一个也不会放过。
即使已经听不到方寒诺的脚步声,但是那句寒冷无情的话,还在书房内回荡,他们两个在书房里面半会还是没有反应。
刚才的那种压迫,与周身的寒气,逼的两人愣了几分,半晌,才挪动脚步,关了书房门,出了别墅。
方寒诺回到卧室的时候,末轻言早已经进入梦乡。走到床边,侧坐在床沿上,低头看着末轻言安静的睡颜,想起让她睡不安稳的梦魇,想起刚刚的禅西一号,眉心蹙了蹙。
他不会允许有任何无法掌控的事情,伤害到身边最亲近的人,身体也跟着思绪,压迫着周围,周身散发出戾气,睡梦中的末轻言都感觉极不舒服,嘟嘟囔囔说了句难受,方寒诺尽快收了气息,然后低下头吻了吻她的眉心,这才站起来,边走边解扣子,拿了睡袍,就向浴室走去。
第二天
外面的还和往日一样。
清幽河的水,继续哗哗流淌,林间的鸟儿,继续叽叽喳喳的吵闹。
而房间的某女,唔唔,正被某男搂在怀里,悠悠转醒。然后也顾不得看某男,就转过身看闹钟,一看机灵的坐起来。
早上八点多了,和米千千约好十点在钟楼见面的,今天要出去逛街的。
方寒诺早在她争眼那一刻,就已经醒来,不过继续闭目养神,结果被她这一个机灵猛动作,想继续闭目养神都不行,也靠着床坐起来,“言言,今天是周末。”意思是不用起来那么早。
“那你继续睡,我和千千约好了,要出去逛街的。”末轻言已经下了床,走向衣柜,开始拿需要外出穿的衣服。
听过这样回答的某男,很是不乐意,果然。
走过去,就从后面搂住某女的腰,转过她的头,吻了上去。
末轻言手上还拿着衣服,就被他圈在怀抱里,只能歪着头,承着那吻,只当某男是道个早安吻。
结果,又将舌头伸进来准备来个深吻,某女就不行了,时间紧迫,开始摇晃脑袋不合作,“唔。还没刷牙。我还。”
方寒诺已经放开她,将头倚在她的肩膀上,继续抱着她,“不行,来不及了,诺诺老公,言言要出发了。”
“不去。”方寒诺清冷的话语,就当回答了她,“在家陪诺诺。”
末轻言听到这,眼里露出狡黠的神光,赶紧使出招数,转过身,还在他的抱怀里,抬起头,变成泪眼婆娑,“诺诺,之前言言都答应米千千出去吃饭,结果失信一次了,这次再失信的话,言言,呜呜,言言就回法国去,没脸见人了。”
方寒诺顿敢无力,妥协道,“就一早上,下午就回家。”
“亲亲,嗯,就知道诺诺最好。”末轻言瞬间就眉开眼笑,这先出去了再说具体什么时候回来,就由她自己决定了。
方寒诺松开怀抱,末轻言就去洗漱换衣服。
十五分钟
两人都已经坐在餐桌前面,保姆将早餐做的很是丰盛,中式西式的,各样齐全,还不是之前某男所说的,不知道早上起来,某女是什么样的胃口,但是餐桌上,必须有各式各样的口味,能在想吃的时候马上就有。
“这个是昨天秦家拿回来的点心。”方寒诺再次试图用美食勾住某女,让她忘记一会还要干嘛,结果。
“真的啊,一会多拿几个,给千千也尝个新鲜。”末轻言夹起一块,放进嘴里,香脆顺滑,秦妈妈的手艺真是绝,边吃边对旁边的保姆说,打包几个,一会她要出去。
车子早早就在外面候着,某男不放心,要开车去送,结果被某女的再次撒撒娇忍了下来,最后只是开了辆普通的奔驰,让司机将她送到钟楼,中午的时候再去接她回来。
回到别墅的方寒诺,就直接去了书房,后面跟着凯文。
“主子。”凯文看到坐在正位上的主子,先是恭敬的回了礼,拿出资料夹给自家主子看,“昨晚尤浩收到资料后,就连夜行动,有好几处房产,已经转入其他人名下。”
“哦,这突然心地向佛,改善了。”方寒诺嘲笑了下,低头看凯文递过来的资料,都是尤浩在整个A市所有财产。
“还有,”凯文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框,这尤浩也舍得,“将他那成群的妻妾,也解散了好几个。”
“呵呵,无毒不丈夫,”方寒诺翻开一页,“这尤浩有时候还是个人才,只是这路子,走偏了。”
“是的,主子。”凯文附和道。
尤浩光这A市的房产,这些不动产折合成人民币都几十个亿,还有一些名牌车辆、古董字画,更是不计其数。
“城北尤家,还有位老太太,平时在那条巷子,可是有名的嚣张跋扈,听附近的村民说,之前穷的时候,很是本分。只是现在富了,倒是欺压了很多人。”
“真是仗势英雄。”方寒诺合住文件夹,随口给了结论,凯文低头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框,继续说道。
“尤浩堂妹叫做尤然,早年家里父母出事了,自小是这位老太太抚养着,现在隔三差五就会去城北尤家一趟。还有尤浩的正妻尤氏,也一直住在主宅。”
“尤浩的堂妹,廖征的妻子?”
“嗯,廖征的前妻已经搬至南方城市,这尤然是六年前嫁给廖征的,”凯文继续叙述得到的资料,“廖征和原配当初离婚原因,是因为原配的出轨,闹到法院被迫离婚。不过后来那原配妻子为此上了诉,只是没等法院给出结果,人就已经消失了。”
“哦?既然上诉,那表示不满,后来人却消失了,去查查是在南方什么城市,当年为什么离婚?是否有知情人士?”方寒诺合住资料夹,靠在沙发上,给了吩咐,“这离婚,肯定没那么简单。”
“是。”凯文恭敬的回道,“尤浩的堂妹尤然那边已经开始行动。”
“进行的如何?”方寒诺抬起眼睑,看了下凯文,在A市只要找到一个切入口,就不怕A市,不管是倪家还是尤浩,那都会顺藤摸瓜,揪住这些人。
“我们安排人,在浮生美容馆接触的尤然。这尤然在外,和廖征可是恩爱夫妻,但是我们的人得到消息,说廖征对尤家也是有所抱怨,夫妻两个常因为这个而吵架。尤然在市区开了几个连锁的玩偶店,有意拉拢我们的人一起投资。”凯文继续说道。
“原来是貌合心离,呵,那就利用这点,过几天,上面有人来税务局检查,就给吹吹风头,看看尤家什么反应,是保廖征,还是弃了这颗棋子。”方寒诺蹙蹙眉头冷哼了一声,这如此一家人,真附和那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还有,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到时候,加加火,随时盯着他们的动静,廖征能当他们的棋子,也会是我们手里的一步好棋。”
“是,主子,我会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