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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优好像也没打算让她回答,她半蹲着身子,手里的匕首一寸寸接近宋小染的肌肤,直到贴上她光滑的脸,手中的劲道犹自向前施压,匕首将她的脸挤压的变形。
宋小染双手撑在地上,她半仰着头,冰冷的匕首紧贴着脸上的肌肤,她抑制不住的抖动,随着她的施力向后退着,脸上的肌肉痉挛,担心她突然间发狂,用那利器让她皮肉绽开,痛彻心扉中小命呜呼。
两人谁都没说话,宋小染努力调整着因害怕而粗重的呼吸,这样在杀谬中无声的沉默,以及匕首反射的寒光,让她的心在煎熬中一寸寸战栗,她没法冷静,身子在李优越发变态的眼神中,颤栗的像是随着暴风雨飘零的小船,只等着一个大浪迎头击来,然后,碎成一块块破烂。
她沾染上肆血的眼神,映射在寒光凛凛的刀身上面,良久,李优收回手中的利器,她蹲下身子,和宋小染齐身,拍着她抖动的脸,轻声问道:“听过秦凯的名字吗?”
这个名字,是她死死将她拖进地狱的源头。
耳朵里传来的男性化名字,让宋小染震愣,在她的印象中,从来没有过听过这样一个名字,但是她直觉,这是李优报复的主要因素。
她脸上的迷茫,看的李优忍不住冷笑一声,她记在心上的仇人,连她为何会这样报复她都不知道,也好,今天她就让她死个明白,免得到地狱里,还在迷茫着。
陈子墨在外面看的,好几次都忍不住要冲进去了,每次都被顾慎安压住,“墨子,你现在这样冲动的进去,万一她发狂了怎么办?”
其实以陈子墨的身手,要制伏李优救出宋小染,根本就不需要其他人帮忙,可是他的心乱了,因着担忧,只想找个最万无一失的方法,顾慎安显然很了解他这种心情,所以才出言劝慰道。
“难道我就眼睁睁看着她的在我眼前受伤吗?”陈子墨烦躁的说道,将手里的望远镜像前一扔,“他们什么时候来。”
他口中的人,就是李优的父母。
“快了。”顾慎安看了一下表,对着他说道,话音刚落,不远处就传来汽车声,两个人一咕噜从地上坐起来,向那黑色的车子靠近。
“伯父伯母。”李老爷子和李太太刚下车,还处于迷茫中,陈子墨叫了一声,两人才彻底回过神来,有点迟钝的应到。
“请你们来是有件事要找你们帮忙的。”将手里的望远镜递到李老爷子手里,陈子墨开门见山的说道。
“什么忙?”李老爷子不知道自己这一大把年纪了,能帮的上他们什么忙,而且有什么忙要在这样僻静的地方。
“自己看。”男人不耐烦的指着不远处的仓库,对李老爷子说道。
“怎么……怎么会是……?”
“老伴儿,怎么了啊?”李夫人看着自己老公突然间惊恐的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不禁担心的问道。
李老爷子只是哆嗦着手,像是丧失了语言的能力,说不出话来,看的李太太心急如焚,猛然间将他手里的望远镜夺过来,然后对着前方看过去。
这一看,将她也吓得花容失色,手里的望远镜掉在地上,发出一阵细微的声响。
李优此刻蹲在宋小染面前,她整个人都陷在了回忆里,脸上都是羞涩而又甜蜜的笑,将自己和秦凯的感情娓娓道来,当说到秦凯死的时候,突然将像是发了狂般,双手死命的掐着宋小染的脖子:“是陈子墨让我失去了爱人,我今天也要让他尝尝这种滋味。”
她近乎癫狂的说着,手上的力道慢慢收紧,宋小染被掐的呼吸困难,有那么一瞬间,她感到死亡离自己如此近,恐惧让她反抗,她双手抓着李优的手,使劲向两边掰。
“别白费力气了。”李优咬着牙恶毒的笑道,掐着宋小染脖子的手越收越紧,骨骼被挤压的‘卡擦’声,透过皮肤传进她的耳朵里,她眼里仿佛看到了陈子墨痛苦的样子,让她的神情更加亢奋。
宋小染脸上因为缺氧,而呈现一种紫红,她双腿胡乱的踢腾着,脸上的表情几乎扭曲,肺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她张大嘴巴,像个破败的风扇似的,呼哧呼哧大口喘着气,可是所有的空气都被李优掐在她颈间的手给扼杀。
胸腔里憋闷的几乎要爆炸,她眼皮一个劲儿的向上翻着,就像离开了水的鱼儿,在干燥的沙滩上奋力扑腾,想找到自己梦寐以求的水源,却是越扑腾越难受,最后她像是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不顾一切地挣扎慢慢的变淡,安静的躺在那里,任死亡的阴影在上空将她笼罩。
李优却在这时候突然间松开了抓着她的手,新鲜的空气争先恐后的涌进她的胸腔,宋小染伏在地上,大口的喘息将地上的灰尘也吸进了肺部,她一手垂着胸口难受的咳着,鼻涕眼泪糊了满脸。
李优看着她狼狈的样子,站起身狠狠一脚将她踩的只能趴在地上,看着她不住的在自己脚下挣扎,像条狗一样,她狠狠用力将她踩在地上,嗓音也浸润出一种飘渺的阴深:“你们不是一直很好奇,那些药是谁下的吗!现在,想到了吗!”
如今,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将这些事儿一股脑的说出来,黄泉路上,让她做个明白鬼。
幕后凶手终于在此刻明朗,宋小染却没有一点雀跃,因为她的小命都捏在对方的手里,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香消玉损,她也没有蠢到去问她:“那些药是怎么下的。”事到如今,她若是还不知道,那可就真是蠢得不能在蠢了。
从李优将自己和秦凯的感情讲出来,宋小染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不禁有点悲哀,这事情的起因都是因为陈子墨,却将她牵扯了进来,到头来,她所受的苦,都是因为这个男人。
正在这时,仓库的大门砰的一声被打开,外面的阳光照射进来,将这个阴暗的地方照的亮堂堂的,也将李优现在做的见不得光的事情曝在阳光下。
听到声响,宋小染微眯着眼,下意识的向后看去,当男人的脸出现在视线里的时候,她莫名的松了一口气,眼眶却酸的难受。
陈子墨带着李老爷子和李太太站在门口,身后是刚刚赶到的警察,将这个仓库包围了起来。
李优被乍然而来的光亮刺得眼睛不适,等她看清楚站在门口的人时,大吃了一惊,踩在宋小染身上的脚,也惊慌失措的向后退了一步,局促不安中,像个做错事被大人发现的小女孩,她下意识的叫了句:“爸妈,你们怎么在这里。”
李老爷子面色震惊的看着这一幕,那个状若癫狂的女子,真的是她的女儿吗?李太太也是一副不可置信,她抓着老伴儿的手,只觉得头晕目眩,之前那些自欺欺人的侥幸,在亲眼看到后,像是狠狠的一耳光,将她打醒,让她不得不相信,这样的事情,真的是她女儿做的。
被父母撞破的恐慌,压过了看到陈子墨时猛然迸发出的滔天仇恨,李优面如死灰却带着几分解脱,她抓着手里的匕首,就要向宋小染刺过去,准备来个同归于尽。
“小优,别做傻事。”父亲沉重的一句话,让她举起的手无力的垂下来,她抬头,就看到那个头花有点花白的男人,满脸皱纹的盯着她,那目光里盛放出来的,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最最珍贵并且毫不掺假的担忧和关心。
她被仇恨遮蔽的心,突然间就出现了一片清明,拨云见雾般,阴霾散去,露出内里朗朗乾坤,她一手下去,踏进的就是邪恶,必定万劫不复。
父亲和母亲担忧的眼神,以及他们身后全副武装的警察,每个人手中都有一把枪,黑黝黝的枪口对准了她,她趔呛了一步,跌坐的地上,真真的大势已去。
在这一刻,她可耻的懦弱了,她没法面对一刀下去的后果,阴暗的牢狱之灾压得她胆怯,而前面生她养她的父母,她也舍弃不了,所以她没办法狠下心来为秦凯报仇,李优痛苦的将脸埋在手里,悲拗的哭了起来。
她刻骨铭心的爱情,她以为的奋不顾身,终究在现实的逼迫下,缩起了为爱人不顾一切的念头。
陈子墨上前,将宋小染从地上抱起来,身后的警察紧随而至,李优被带上手铐,经过爸妈身边的时候,她抬头看了一眼,嘴唇蠕动着,艰涩的叫了声:“爸……妈……”就被身后的警察不耐烦的向前推了一步,押进了警车里。
警车呼啸着离开了,陈子墨抱着宋小染坐进车里,到了这个时候,所有的事情都不在需要解释,豁然开朗般,一切都明了了。
现场就留下顾慎安收拾着烂摊子,李老爷子和李太太老泪众横,眼睁睁的看着女儿被警车押走,心里难过却也庆幸。
难过她的一辈子都要沾染上这样的污点,庆幸她没有真正铸下这不可挽回的错误。
98 早上的小红豆
车子在山路上疾驰着,陈子墨握着方向盘的手,死死的压抑着,上面爆起的青筋,让人担心它会不会突然承受不了这暴虐的血液,而突地一声炸开来。
到了家里,男人弯腰将她从车里抱出去,宋小染勾着她的脖子,将脸埋在他怀里,她疲惫的闭上眼睛,任男人将她放进盛满浴缸的水里。
李优的伏法,并没有让她感到畅快,反而是一种浓重的悲伤,压抑着她的心,连带着小腹,似乎都在剧烈的疼痛。
陈子墨半蹲着身子,用柔软的毛巾,避开她身上破皮的地方,轻柔的擦拭。
宋小染睁开眼,她泛着泪光的眼睛,直视着陈子墨酝酿着狂风暴雨的眼,咧着嘴巴,难受的说道:“她说,她是为秦凯报仇的。”宋小染说道这儿,眼泪就在也承受不住酸闷的压抑,一颗颗自她眼里掉落在水中,砸出细小的水花。
她觉得自己好无辜,她连这个男人是谁都不知道,她也没有对他做过什么坏事,李优凭什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将她牵扯进去,她想为爱人向陈子墨报仇,就扼杀她身为母亲的权利?到头来,竟然还想至她于死地!
都说冤有头债有主,可是李优却因为陈子墨迁怒到她身上,她凭白承受了这无妄之灾,可笑的是,竟是因为一个连名字都没有听过的男人。她到不是怨恨陈子墨让她受了这样的苦,她只是愤恨李优这样的做法。
就因为她是陈子墨最爱的人,伤了她就能伤了陈子墨,那么她可不可以,将李优对自己造成的伤害,一股脑儿加诸在她父母身上?
“他是秦韵的哥哥。”陈子墨替她擦着眼角的泪水,平淡的将这段不放在心上的往事向宋小染倒出来。
听了事情的经过,宋小染对李优半是同情半是厌恶,尤其是想到她和秦凯之间的爱情,这种憎恨就越发浓烈,不分青红皂白的将她的仇恨加诸在旁人身上,到头来,却是为了个完全死的罪有应得的秦凯。
宋小染在心里狠狠的骂道:“活该!”这牢狱之灾,是你自己瞎了眼睛为自己挖的一个坑,怨不得旁人分毫。
陈子墨给她洗好澡,用干净的浴巾将她包裹起来,放在床上,然后拿过床头的吹风机,将她的长发吹干。
温热的风在上空盘旋包围着,她伸手将这个男人搂住,脸颊隔着衣服贴紧他的小腹,张嘴在他腹肌上咬了一口,羞红着脸说道:“陈子墨,我想ml。”
宋小染觉得自己疯了,青天白日下,她竟然将这两个字,当着男人的面说出来,像是饥渴了很久的妇女般,面对着出差回来的丈夫,索求着自己的空虚。
“好。”男人愣了下,胸腔里忍不住震动,爽快的吐出一个字,却让宋小染薄薄的脸皮都要爆炸了。
正在她羞窘的无地自容,准备找个缝儿钻进去的时候,陈子墨温柔的掰开她的手,推着她的肩膀,让她平躺在床上,倾身压了下去。
吻,温柔的像是柔化了的冰激凌,带着湿腻而又甜美的触感,涂满她的全身,宋小染忍不住抱着他的头,心底颤栗的连脚尖都蜷了缩起来。
这一场缠绵,来的莫名其妙,那中间的感觉,让她再梦中都羞红了脸。
他们两个享受着腻死人的鱼水之欢,而在李家的别墅里,两位老人却是坐立不安,李太太忍不住问道:“老头子,你倒是想个办法啊,难道真的要让优儿在里面呆个一年半载吗?”
“唉,我又何尝愿意呢,可是你看看她做的事,绑架陈家少奶奶,你认为陈家二公子会轻易罢休吗?”
“我不管,我只想让我的优儿从里面出来。”李太太语无伦次的说道,眼里都是慌乱,脸上被泪水浸出一道道痕迹,抓着李老爷子的手,“我们去求他们吧,只要能放了优儿,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答应。”
“我试试吧。”终于,李老爷子忍不住叹息了一声,拿起电话,给陈子墨打了过去。
电话铃声响起来的时候,两个人刚刚结束一场运动,陈子墨慵懒的将电话拿过来,放在耳边,“谁?”
“子墨,是你李伯伯。”
陈子墨听闻电话里的声音,搂着宋小染的腰,手掌在上面散漫的轻拍着,吊着嗓音不耐烦的问了句,“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