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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绕伽蓝-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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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边去,少来烦我。”我逃也似的关了门,不愿再看到门外的两人。

  ☆、长安篇2

  今天是八月十五,父说是个赏月的好日子。
  晚上,大家齐聚一堂。父,如愿,我,离大人,猫大人把不大的桌子坐满了,而且,善善也来了。止宫好久没来过那么多人了。
  父今天兴致很好,亲自下的厨。我无法理解他这样的行为,魔界的人根本没吃饭的必要,他干嘛总爱一个人在庖厨间流连?不过父的厨艺很好,光是看着也不失为一种享受。
  六个人,七只碗。
  父对面的位子空着,只有一碗米饭飘着热腾腾的香气。
  “姮,吃饭了。”父自言自语地说。
  大家在席间谈话,只有如愿吃得一脸陶醉。看着粘在她脸上的米粒,我恶意地过去捏捏她的脸:“胖丫头,吃不死你啊!”
  如愿嘴上不停,却在桌底下狠狠地踩了我两脚。我抬起手想要在她头上敲两下,刚好对上了善善的目光。他的眼眸像沉静的大海,我收了手,转而盯着他的眼睛看。
  “善善,怎么不多吃点?”父亲手为善善加了勺羹汤。
  “这碗好像比以前的大了,都吃不完。”
  “姮有个习惯,无论食具是大还是小,从来只要一碗。我察觉之后,就把食具都换了。”父娓娓地解释。善善后知后觉地点了点头。
  席间猫大人的脸色不大自然,离大人时不时会给他加点菜,可是那些菜总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又回到离大人的碗里。
  “猫大人,这道是猫哭老鼠,菜里的老鼠和猫都是我亲手抓的。您老也给我个面子,多吃两口啊!”我坏坏地朝他笑。他吓得把碗推得远了好些,一脸惊恐的样子。
  “长安,就不能学学你善善哥哥,那么大了脾气也不知道收敛一点。”父出面斥责了我。
  “苟不教,父之过。”我还蹬鼻子上脸了,接着跟父闹。
  “父亲,我想搬到外面去住。”善善斟酌了一番,从一开始他就表现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原来是为了这事。
  “好。”父很痛快地应着,“别忘了常回来看看就行。”
  看得出,善善很高兴,沉静的眸子里泛出粼粼的波光。但那亮晶晶的目光刺着了我的眼,越想越觉得愈发不受用起来。
  猫大人走的时候,悄悄地把善善支到了一边。好奇心地驱使下,我尾随着他们,风吹破了低沉的声音,我什么都没听到。
  鬼使神差地溜进善善的房里,对于如何用最快捷安全的方式潜进善善房里我已经轻车熟路了。善善过了好一会回来了,开始整理他的行李。他的东西不多,几件穿旧了的衣裳和几本不知所云的天书。整理完东西,他开始对着远处的一间宫殿发呆,最近他常常不明所以地发呆,也鲜少和我说话。那是父住的宫殿,亮着灯火。
  父对善善很好。只要善善开口,无论什么,父都会办到,这点甚至让如愿都很嫉妒。善善也会犯错,可父从来不会斥责他。按常理推,父的纵容只会让善善养成嚣张跋扈的脾气。但奇怪了,善善不但没有骄纵,即使是对着猫大人他们都是一副谦恭的模样。难道父就是看上了他的不可思议的彬彬有礼才对他那么好的?
  善善被叫做小梨花不是没有道理的。他长得很柔美,性格也像女子。没人在场的时候,他总是一副多愁善感的姿态。花开了,叶落了,水涨了,云飘了,一些细微末节的小事就会牵动他的情绪。可一旦有人靠近,他就会立马挂上他那春风拂面般的笑容。我讨厌他这样的虚伪做作,就像小时候明明知道我们是血脉相连的兄弟却硬是缄默不语一样,把什么事都藏在心里。我希望他做一个真正快乐人!
  善善住在止宫的日子,我没少惹他。我会偷偷藏他的东西,会有意无意地作弄他,会到父跟前搬弄是非说些无中生有的诋毁他的话。这些粗鄙的把戏我想他是看在眼里的,可是那傻子硬是成全我似的配合着我。他不生气,他会望着我安静地笑,像个画里面没有灵魂的木偶。
  不过,有次是个例外。那日见他在太阳下打盹,心血来潮地想偷袭他一下试试他的身手。没成想,我只用了三成灵力,他就没有连招架的余力都没有了。原来,他也这般的不堪一击。他的脸色不好看,力不从心地对我笑,说:“果然有乃父之范。”我见不得他那种经不得风雨的脆弱样,冲他又是一拳。
  善善注视着父殿里的灯火,我躲在暗处看他,心想:“善善,你是厌倦了在人前的强颜欢笑,想要展露所有的真实才决定搬走的吗?如果是那样,那我绝不挽留你。”
  善善搬走后没几日,我寻了个空溜出去看他。他的别院很隐秘,但有道是酒香不怕巷子深,善善这口好酒还是被有心人探听出来了。我去的那日,他家门口围了左一圈,右一圈,里里外外又一圈的小姑娘。都是些情窦初开的小女孩,身上的脂粉香气老远就能嗅到。善善一百五十多岁了,他成年了,也的确有谈情说爱的资格了,没准再过几年,他身边就站着新人了。念及此处,只觉心里堵得慌。哼,那些庸脂俗粉,怎么配得上我的小梨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潜进他的新家,依然没有一丝阻碍。
  善善家不大,我很快就找到了他。他正悠闲地泡在池子里,大夏天的,游水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他是个用功的人,此时此刻也不忘拿了本书在手中翻阅。他看书很认真,我看他也很认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默默地留心起他的一举一动了。当书页的最后一页被合上,善善缓缓起身准备出来了。池子里的水剧烈地晃动了几下,与碧色的水纠缠的黑色的灵动的东西,竟然是条玄色的鱼尾。我惊异地抬眸,善善的下身,竟然是条鱼尾。
  脑子里只闪过一个念头:只有冥海的鲛人才会有鱼尾!
  善善是鲛人!
  我呆愣地定在原地。我记得父曾说过,他爱这世上的一切,唯独冥海的鲛人是他所不喜的,他们爱撒谎,还会给丑陋的谎言穿上美丽的衣服。受了父的影响,我对鲛人也没有好的看法。当我把所有的思绪理清,善善已经衣冠整毕,他侧卧在躺椅上又开始看一本新书。我的视力很好,隔了好远还是看清了那书的名字:鲛人杂谈录!
  我怒不可遏地冲到他面前,嘶吼着:“看书看书,你就知道看书,我都来了那么久了你都看不见,你是瞎了吗?”
  看到我,善善很意外。他从软椅上坐起,想招呼我坐下。而此时的我只对他手里紧紧攥着的小册子耿耿于怀。一把从他手里把书夺回来,尖尖的指甲划破了他的皮肤,有血腥的味道弥漫开来。我赌气般的把书撕成一页一页的,然后当着他的面再一页一页地烧掉。跳动的火苗在我跟前翩翩起舞,让我产生了很大的快感。善善没有反抗,静静地看着那些书页变成灰烬飘向远方。他的眼神依然古井无波,他淡淡地问我:“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想看看你难过的样子。”
  “那要让你失望了。”
  “你为什么不哭,你根本不是个坚强的人。”
  “这是我自己的事,与旁人无关。”
  “在你心里,我是旁人?”他的话伤到我了,从小到大,这句话最伤我的心。父直言不讳地评价说我是个睚眦必报的人。的确,他伤了我的心,于是我毁了他的宅子。熊熊的烈火,点亮了一方的天空,毅然决然地踏出门去,火焰的温度快要灼伤我的皮肤,可为什么开始颤抖,为什么我觉得浑身冰冷?宅邸散发出东西被烧焦的刺鼻的味道,隔着火焰,我看见善善雕像一般地站在原地,他的眸子里倒映着火苗,我不知道那是不是他内心的愤怒。飞一般地逃走,魂不守舍回到父身边。父正优雅地品茗,如愿在陪腓腓们玩。
  “长安,怎么了?”父倒了杯茶给我,顺手擦去我脸上的冷汗。父身上有微微的莲香,能够让人镇定。
  “没什么,刚刚练功的时候差点走火入魔,想起来有些心有余悸而已。”我面不改色地扯谎。
  父笑,很了然的那种笑,但他并没有拆穿我。
  “你是个早慧的孩子,父最放心你了,对你管的也是最少的。”
  “我还以为父最放心的是善善呢。”顺水推舟地想探探父的反应。
  “善善是个好孩子,只不过性格沉郁了些。”
  “那父喜欢他吗?”
  父点了点头,道:“你这一天到晚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时候也不早了,回去歇着吧。”
  没有听父的话,我提着灯去了书库。许是我才疏学浅,善善不是鲛人也未可知。找了几本关于鲛人的书,书中的言论大相径庭,皆云:鲛人美姿仪,有歌赋,下身为鱼尾,泣泪可成珠。
  合上书,心中确定,善善确实是鲛人。原先的愤怒一扫而空,我蓦然理解为什么他总是一副步步谨慎,小心翼翼的样子。他是知道的,他和我们是不一样的。纵然父对他很好,但是母亲不在,他不能确定这种没有保障的好能维系多久。终于明白为什么父对他好的不寻常,他要一,父会给二,他的合理的要求父会答应,不大合理的父也会违背原则的满足,父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告诉他:他是重视他的。但善善是个极为敏感的人,那条黑色的鱼尾生生地将我们隔成了两个世界的人。
  我决定出去走走,我想去冥海看看,我想知道一般的鲛人都是过着怎样的生活。
  父说:要想出魔界,打赢了五月再说!
  五月是面慈心狠的五围守官,他们是魔界重要的基石。我是司火系法术的,这就意味着金、木、水、土的维度我会过不去。跟父要了张亲笔手书,开始我师从五月的修习生涯。父的眼光不错,五月把金、木、水、火、土系的法术都练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我私下问过他们,若是你们五个一起上,能打得过离大人吗?五月自豪地笑说,狐狸那家伙,顶多同时应付我们其中的三个。但是要知道,我们五个人是一体的,换句话说,要是有一天真的和狐狸对着干,他也只要束手就擒的份。离大人的法术是由父亲授,由此可见,五月果然深不可测。魔界近些年一派太平,所以五月平时总是无所事事的,我的到来给他们平淡的生活添了些色彩。他们以折磨我为乐,常常使些刁钻古怪的法术戏弄我。开始的时候我还能勉强应付,可越到后来,他们使的法术就越高深,手段也更为刁钻古怪。在无数次的屡败屡战中,在不计其数的摸爬滚打中,我,长安,终于通过了五月的最终考验。初月大人郑重地告诉我可以出魔界了,我的嘴角爬上一丝胜利者的笑容。走之前,我用我最擅长的火系法术把五月的府邸给点了,哼,让你们平时合伙欺负我!

  ☆、长安篇3

  冥海比我想象中的要萧条,结界很弱,但看的出,掌权者还是把它打理得井井有条的。
  潜到海底,抓了一个鲛人出来。鲛人很怕我,我问他什么他就答什么。
  “喂,你听说过一个叫做善善的鲛人吗?”
  “没有。”鲛人把身子蜷了起来,在我的淫威之下眼睛不安地眨着,扇子似的睫毛轻轻跳动。
  “混账,如果我记的不错的话,他是你们上一任鲛神的儿子,你会没听过?”我轻佻地挑起他的下颚,不禁感叹,鲛人果然长得比一般的族类都要美。
  “善,善善,被总司从族谱里除名了,他,他算不得鲛人了。”小鲛人的眼神闪烁着,他想把我的手挡开但又不敢。
  “为什么要除名?”
  “总司没说,但他是祸水的儿子,全冥海的人都觉得他不吉利。”
  “祸水?”我冷哼地两声,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在鲛人的脸上漫不经心地划着,接着换上一副和颜悦色的模样:“你知道我是谁么?”
  他如临大敌一般地摇头。
  “我也是你嘴里的祸水的儿子。”
  “求您饶命。”看起来那鲛人年纪不大,我还没想把他怎么样他就隐隐地啜泣起来,眼泪在落地之后立刻变成了洁白的珍珠。听说,并不是每一粒沙子都能被河蚌孕育成珍珠,也并不是每一只河蚌都有能力把一颗沙子孕育成珍珠。看着地上滚得遍地都是色泽温润的白色珠子,让我觉得它们被人糟蹋了。气急败坏地踹了鲛人两脚,道:“你们把善善赶走,他不哭;你们骂我母亲是祸水,我不哭;你这么个东西有什么资格哭!”
  越说他哭得越大声,单手举起他重新扔回海里去,眼不见为净。
  光着脚踏着岸边的细沙,海风徐徐吹来。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大海是美丽的,但大海里的鲛人让我讨厌!善善,这里就是你悲伤的出处吗?善善,是否想回到这里找点家的归属?善善,他们不要你了,他们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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