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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衍正带着她往外走,“我带你去外面。”
“去哪?”
他唇边携着温柔笑意,“海边。”
海边?项礼礼以为会是像别墅外面的那片海那般,一整片沙滩和辽阔的海面,等到了地方她才发现又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
沙滩是有,但不大,更多的是暴,露在浅滩上面的礁石,他们过来时,海边已有不少的人,大多都是些孩子,五六岁到十一二岁的都有。
他们纷纷挽起裤脚,穿着短袖在海滩边上玩耍,不远处有收鱼回来的小船只,大概只是在边上海面捞鱼而已,项礼礼看到那一叶小船上面取下来的渔网。
几个大人们吆喝着将船推抬上岸来,几个孩子听见声音转过头去,大喊了一声也跟着跑了过去一起推。
剩余的张望,有的也跟着跑了过去,一艘小船没一会儿便被人给围满了,多了这些猴孩子,大人们做起事来反而碍手碍脚的,没一会便挥挥手,挥散这些小屁孩,口中大概是说了些嫌弃的话。
惹得这边站立在礁石上头的年幼孩子们便咯咯地笑起来,日落黄昏,温柔的霞光在天边映得海天一线处皆是霞红的光芒。
从天边再到海面上,层层过渡由浅至深,犹如烈焰在海面上燃烧般,项礼礼联想到了古代凤凰涅槃的场面,是否也有这么惊心动魄的美?
“真漂亮啊……”项礼礼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幕,任由温柔的海风从脸上轻轻扫过,海浪一潮又一潮地扑在浅滩上,嬉戏的孩童手脚上沾满了泥土,手中拎着小红桶在礁石缝里寻找着什么。
“他们在干吗?”
回答她的是陆衍正忽然弯腰,开始挽裤脚,脱鞋袜。
直到他将脚下那双名贵的皮鞋和袜子放到了身后,裤脚挽起,露出一截清瘦的脚腕,赤着脚踩在沙滩上,唇角一勾侧头看她,“鞋袜脱了吧,我们也过去看看。”
项礼礼被他这份豪爽给惊住了,那个有着洁癖爱干净的陆衍正哪去了?
见她没有动作,陆衍正紧声催促道,“快点,他们在找小螃蟹呢,我们也过去,抓几只晚上做醉蟹。”
抓螃蟹?项礼礼眸光闪闪地看向那群孩子,这样好吗?在那里玩的可都是小孩啊。
她一边想着,一边蹲下身去十分配合地将鞋袜统统脱掉,跟陆衍正一样,把裤脚给挽了起来,赤着脚踩在沙滩上。
陆衍正说,“走,过去。”
正值退潮的时候,海滩上有不少小蟹从浅滩被冲到礁石里,也就这段时间里,这块礁石缝中躲了许多的小螃蟹,抓小蟹便成了这些学校假日回到岛上来的孩子们的乐趣。
项礼礼觉得跟一群孩子凑在一块挺幼稚的,看了看身边一小孩从缝隙中抓出一只小蟹,却忍不住跟着凑过去。
陆衍正厚着脸皮上前,跟其中一个小屁孩借了个小桶过来,这孩子十分豪爽,将自己桶里的几只小螃蟹倒入了身边同伴的小桶中,然后果断地将自个的小桶借给了陆衍正。
还挥了挥小手,颇有大哥风范地问道,“要不要我带你们找啊?”
项礼礼站在旁边憋着笑,见陆衍正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回答,“我们自个来找就好了。”
正文 第五百三十七章:功勋
旁边的小女孩很贴心地提醒道,“要是摸到这么大的,要抓就得小心了,夹人很痛的。”她抬手比划了个这么大的样子给他们看。
陆衍正一脸认真地点头,“嗯,我会注意的,谢谢你们小朋友。”
几个孩子相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不笑还好,一笑齐齐暴露了他们正在换牙的事实。
项礼礼看去,几个孩子一咧嘴都是漏风的,当下忍不住了,背过身去手紧紧按在嘴上,笑得前俯后仰的。
陆衍正也是忍俊不禁,抬手指了下,请教这些小师傅道,“我们过去那边找可不可以?”
几个小孩用方言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意见不一,最后借给陆衍正小桶的孩子发表意见道,“那边石头太大块了,水又比较深不好找的,你在我们这边上找就好。”
那些个小螃蟹就躲在礁石下面,有的藏在洞里,有的在石缝里面,石头底下,或者空贝壳底下。
项礼礼毫无目的性随便捞着,划找了半天,还真让她给挖出一只小小的,浅色的,有很多只爪子的东西。
抓到手中时,项礼礼只是瞟了一眼,便惊得尖叫了声直接扔了出去,“蜘蛛!”
接着后怕地拍着胸口,一脸惊惶地回头看向陆衍正,结果却看到身后一群小孩咧着嘴笑得开心。
陆衍正弯腰站起身来,看向她的双眸中满是止不住的笑意,“你抓的应该是小螃蟹,不是蜘蛛。”
这海滩上,浅水中,哪来的蜘蛛?
项礼礼反应过来后也不禁发窘起来,讪讪地笑着做无用解释,“我看着那是像啊……真的,那么多爪子的,又小。”
旁边小孩翻开一块大石头,底下有东西溜了出来,一群孩子闹闹哄哄地扑了上去,较大的那个孩子抓住了,灵巧的手指一掐,抓着便颠颠地向他们跑过来。
邀功似的,骄傲又得意地将自己抓到的小螃蟹递到项礼礼面前,“姐姐,这只给你。”说着不等她同意,直接放进了陆衍正身边的桶中。
“姐姐你跟着我去抓,你和叔叔两个要很久都抓不到的,过一会儿天就要黑了。”
公然被藐视了的陆衍正十分不服气,“跟着我怎么找不到了?”他袖子湿了一角,项礼礼甩了甩手上的水,帮着他将袖子卷了上去。
陆衍正一愣,偏过头来看她,漆眉墨眼,羽睫低垂,霞光温柔地映红了她的半边脸,红唇微翘似是在诱人过去品尝。
这刹那他没能抵住诱,惑,低头过去在她唇边轻落下一吻。
面前的孩子们见到了,纷纷捂脸唏嘘起来,又好奇地从指缝来偷看他们。
项礼礼听到了孩子们发出的笑声,粉颊微红,侧眸睨了眼陆衍正,眼角翩然,似是隐隐染上了几分桃红的色泽。
那边渔人已经将船舟推到岸上来了,这边并没有码头,所以每次捕鱼归来的时候,他们都会将渔船推到岸上来,岸上钉了个大木桩,船锚连带绳子便紧缠在桩头上。
回过头来,吆喝着孩子们,“差不多了,该回家去了。”
天边那一轮金乌又比刚才坠了几分,海面上的霞光愈发的红火,天际依然明亮,小孩子们不想回去,便讨价还价起来。
项礼礼眼尖,指着石沟缝里头喊道,“底下这里有石头在动。”
陆衍正便依言蹲了下来,翻开石头,出手敏捷又快地抓住了一只浅青色肥肥胖胖的小蟹子,回头扔进了桶里,对刚才给项礼礼小蟹的孩子晃了晃桶得意地笑,“你看吧,什么叫跟着我找不到螃蟹?这不就是嘛?”
小孩瞪圆了眼凑头过去往桶里看,末了撇撇嘴道,“你运气好。”
项礼礼忍不住了,抵在他肩头笑得止都止不住。
到了天色将暗下来时,两人才算收工打道回府,这回去的地方不是回那间老屋去,而是来到下午这个连红大嫂的家中。
他们的晚饭会在这家人里头解决,连红大嫂的一锅鸡汤已经闷炖了一下午了。
项礼礼洗干净了手脚,拎着小桶来厨房时,天色已经黑下来了,她一走进厨房里面,香气便迎面扑了过来。
项礼礼将小桶放在桌脚下,小狗似的嗅了嗅,惊奇地睁大眼睛问道,“大嫂子,你做什么呢,味道这么香?”
连红正切菜,回过头来笑答道,“不就是下午的鸡汤么。”
项礼礼走到灶台前,那香味便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灶里只余了碳火在里头红光一闪一闪,她问道,“已经好了?”
连红切好了菜,在另一边灶上架上了锅子,答应她道,“对,已经好了,你等会儿,其他菜一会儿就好。”
“不着急。”项礼礼返身回来,拎起桌脚的小桶笑说道,“刚才和我先生在海边上抓了些小螃蟹,大嫂子你这里有酒吗?我想做醉蟹。”
连红停下了手,转过身来看她,有点不好意思地道,“酒是有,但不是好的。”
“没事,是白酒就行。”
连红走到边上,打开一口缸,取了酒瓶出来搁到桌上问她道,“你要自己做吗?”
项礼礼点点头,同她要了把刷子,然后拎着桶,拿着刷子到外面院子里刷螃蟹。
陆衍正洗干净了手脚后,也跟着过来凑热闹,项礼礼刷干净螃蟹后他伸手接了过来,在另一盆清水中洗一下,放入旁边的大盆子里。
一会儿都处理干净了,项礼礼端着螃蟹回去厨房,陆衍正一边挽袖子一边问她,“打算这么做?”
这么小的螃蟹能这么做?项礼礼抖了抖盆子回答道,“做醉蟹。”
他脸上扬起了笑容,“快去,做来给我尝尝。”
项礼礼轻哼了声,故意道,“你这资本家,光吃不干活。”听到这话陆衍正便喊冤枉了,“这螃蟹是谁抓的啊?”
为此他的手还被夹了好几下,手背上还被礁石蹭破了两处皮。
陆衍正将手往前递了递,“瞧瞧,功勋在这呢。”
洗干净的小螃蟹养在清水里,项礼礼调好了酱汁,又同连红大嫂要了个底较深的容器,准备等两三个小时后将小螃蟹投进去,再浇酱汁腌制起来。
这样浸泡上一夜,明天再打开来吃就已经十分入味了。
这边的事情先告一段落,他们的晚饭也还没做好,项礼礼便同陆衍正先回住的地方去,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然后再过去吃饭也就差不多了。
前面说的,小岛上分做东口那边的吃井,南口这边的用井,这地方没有热水器和太阳能,水都是他们挑到这边水缸里面放着,吃饭洗澡都是从水缸里面担水出来。
项礼礼他们的洗澡水,是现烧的。
烧了一大锅热乎乎滚烫的热水,一瓢瓢舀进了木桶中,滚烫的热气腾起阵阵白雾,拎进了浴室里头,里面另有水箱,将热水倒进水箱中,再另外拎凉水进来,将温度调得适宜了,合上水箱顶,打开开关,水便从头上的花洒喷下来。
陆衍正示意了一遍给她看,项礼礼目瞪口呆,她还没从用过这么‘高级’的设备,同时陆衍正也提醒着她,“你要注意点用,要是水不够了就喊我,我进来给你添。”
正文 第五百三十八章:戏情
项礼礼默默地点头,上楼去收拾了衣服过来,然后意识到了另外一个问题,她回过身来问陆衍正,“衣服挂哪呢?”
浴室的空间并不大,衣服要是挂在里面,少不得会被水给溅湿了,陆衍正熟门熟路地在浴室门外头找了下,指着外墙上的吊钩跟她道,“吊外面,洗完了再出来穿。”
项礼礼嘴角抽搐了下,“洗完再出来这边穿……可是我没带浴巾啊……”
他眼中蕴着笑意,“没带浴巾?”陆衍正故意曲解着她的意思,“还是要我到时候帮你擦?”
他附耳过来,暖,昧的气息吐在她耳畔,曜玉般的眼瞳中横生出妖冶的媚,意,叫人一不注意便要被他勾了魂魄去。
“怎么样?还是节省一点?”他得寸进尺直接将人压到了墙边上,双手握上她的细腰,迫近了,一字一字在她耳边吐息道,“节省点,一起洗?”
这人此刻,近妖般惑人,他高大的身躯完全笼罩着她,外头一轮明月不知何时已高挂在月空,夜风从未关的窗户进来,送入一阵香味,那是院子里那几株七里香开花的清香。
几乎是在情,迷,意,乱的前一刻,项礼礼骤然清醒过来,凝眸望去,面前这蛊惑人心的妖孽眼中,分明是含着调笑的意味。
项礼礼不说话,脸上飞起的晕红渐渐退了下去,然而陆衍正却依然不紧不慢地调,戏着她,“项礼礼,说话。”声音轻暖,宛若调,情。
她每次都是被陆衍正这般戏耍着,这家伙,jian直……太目中无人了。
项礼礼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唇角也跟着挽起,一双玉臂抬高绕过他的脖颈,陆衍正眉峰一扬,她靠了过来,在他耳边吐气如兰,似是极柔顺地配合着,“嗯,一起洗确实省事,我也这么认为。”
吐息间芬芳外露,濯清涟而不妖。
濯清涟而不妖,怎么不妖呢?谁说项医生像块木头来着,这分明是夜晚露台上勾人的女,妖,是清晨饮下最烈的一杯酒。
陆衍正瞳光骤然一紧,呼吸微微加重,喉结上下一滚,闷声地笑了下,扳过项礼礼的脸不分由说便吻上去。
唇齿相接间,宛如叹息地唤了声,“项礼礼。”
她一双皓臂缠在他颈上,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