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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门手里果然拿了一瓶红酒给我们,李航远起身走去把酒拿了过来,左右的看了一会。
“这么普通的酒,也好意思拿出来?”李航远看上去还不满意。
“你要是不稀罕,一会安然一个人喝就行了。”
“你不喝?”李航远蹙眉,恩师说:“我从来不喝酒,要也存不下。”
“服务生开一下,送点冰块过来。”李航远叫了服务生过来,把酒放在冰块上醒了醒,开瓶之后果然很香醇。
“少喝一点,你身体不好。”给我倒了一杯,李航远自己倒了一杯,坐下后开始用餐。
饭席间并没有什么异常事情发生,用餐之后恩师亲自把我们送回了别墅,下车后还告诉摇,我的车在他那里,李航远的车在餐厅前。
恩师走后我和李航远一前一后的回了各自的房间,原本打算要看看两个孩子,但时间有些晚了,不知不觉一顿饭竟然吃了三四个小时,两个孩子都早早就去休息了。
卓凡见到我和李航远回来也回去休息,别墅里瞬间变得安静。
“吃饱了?”到了楼上的房间门口李航远拉住了我,舔了舔舌尖亲了我几下,在耳畔问我。
“我累了,回去吧。”转身我推门回去了卧室里,进门后去洗了澡,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觉得全身都有发热,我还奇怪怎么一直好好的,一接触水就浑身发热,很想吃点凉东西。
洗了澡回来有些气喘吁吁,额头的汗开始一滴滴的滴着,坐在床上总想做些平时羞于会做的事情。
正坐在床上不舒服,房门给敲响了,我抬头正看着,李航远推开门进来了。
“门没锁。”李航远有些不对劲,说话的时间已经将门锁上了,迈开步朝着我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直勾勾的盯着我看。
“你怎么进来了?”我有些吃惊,李航远走来的速度,但李航远突然将我扑倒在了床上,低头开始疯狂地亲吻我。
很奇怪,我丝毫没有抗拒过,轻易的就接受了。
那一夜李航远一直没停息过,翻云覆雨了整整一个晚上,早上两个人身上的药效才彻底被清除。
太累,睡着之前我看一眼李航远都没有力气,可李航远却将我用衬衫绑在了他脚踝上。
我睡醒他和我的一只脚绑在了一起,我刚一动他就醒了。
“醒了?”李航远一见我醒了一把将我捞了回去,翻身到了身上,勾着的脚把我脚踝上的衬衫退了下去。
“不睡一会了?”李航远低垂着眸子问我,我想他起来,推了他两下,但他没有起来,反倒问我:“累不累了?”
我没回答,他一晚上不睡他是男人,体力好,难道我也要体力和他一样好么?
没得到我回答,李航远反倒臭美的笑了,俯下头在我耳畔问:“你还满意?”
“走开!”我有些难为情想推开李航远,李航远却快速的进入了战斗状态,突然的亲了上来,不但堵住了我的嘴,还将我身上仅有的被子也扯了下去,直接将我翻身抱了起来,一翻身躺在了床上。
感觉整个人都要窒息了,李航远却在床上享受至极的看着我,呼吸都要停顿了。
“我们把这些年扔下的都补回来。”李航远说着用力的扯了我一下,我立刻有种心都要跳出体外的亢奋感,整个人都失去了要反抗的打算。
又是一天的时间,李航远和我不出去,外面也没人来打扰我们,直到晚上我们实在是饿了,李航远才抱着我去冲洗了一下,而后换上舒适的衣服去外面。
天黑了,正值傍晚十分,楼下坐着小石头小木头,以及卓凡和摇,见到我和李航远小木头先爬下了沙发,李航远几步走去把小木头抱了起来,我跟在他后面转而去小石头身边坐下。
“准备开饭。”卓凡起身去洗了洗手,回来了坐到了餐桌那边,这边的人陆续也走过去坐下,李航远一边哄着小木头一边和小石头说话,看上去一切又恢复如初了。
转天,李航远带着我去了恩师那边,带了一些礼物过去。
“这点东西就想谢我。”恩师言语带着调笑,李航远毫不在乎,坐下和恩师开起玩笑,我坐在一旁却迷恋上了心理学这门艺术。
那天起我开始专心研读心理学,直到另一个人的突然出现。
“韩秀静。”在学校里见到韩秀静的时候我吃了一惊,没想到韩秀静还会再出现。
李航远不在,我身边只有摇一个人,韩秀静带着几个人穿过校园直接来找的我,见面的时候我正在树下看一本书,韩秀静的出现要我意外了不少。
“怎么样,最近过的好么?”韩秀静问着笑了笑,漂亮的脸一如那次见面,还是那么漂亮。
“还好,你找我有事么?”起身我站了起来,韩秀静抬起手拍了拍,把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女人退了出来,我从远处看着,那个女人渐渐清晰。
五六十岁的年纪,看上去那人很清秀,但我看不出她实际的年龄,而且女人身上穿着尼姑的袍子。
看见我女人打量了一气,而后朝着我点了下头,温润的脸带着一抹淡淡的暖意,那种暖意让人舒服。
“她是?”我疑惑的注释着韩秀静,韩秀静呵呵的笑了两声,问我:“你连一手把你养大的人都忘记了?”
一手把我养大的人?
王若冰?
李航远和我的养母?
再次看向女人,我开始仔细的打量她,才知道她就是我的养母。
“你带她来这里做什么?”我问问题的时候摇已经通知了卓凡我这边的事情,而且很快李航远应该也会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把你的两个孩子给我,二她死在你面前。”韩秀静连这种话都说的出来,她也算是人,毕竟是她的生母,她竟然这么说,用她生母威胁我。
“别再和我玩这种小把戏,你想她死是你的事,用不着处心积虑的拉上几个垫背的人,我没有你想的那么仁慈,对我而言她只是一个普通女人,你喜欢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与我无关,用我孩子来成全你的藏心病狂,恕难从命,还有……”迟疑了一瞬我说:“这里要找你的人很多,我没兴趣你的生死,有些人不一样,你好自为之。”
转身带上我的那本书我离开了,韩秀静的人立刻从校园的四面八方赶来,将我和摇团团围住,我这时候才知道,韩秀静的本事不小,竟然能带了这么多人伪装在我身边,我和摇竟然谁都没有发现。
“想走?”韩秀静走来站在了我身后,转身我朝着她看着,问她:“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的手?”
“得不得手要试试看,这一次我不会再放过你了,未眠夜长梦度,现在我就结果了你。”一把明晃晃的刀子从韩秀静的手里亮了出来,正朝着我刺来之际,我听见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女人大喊了一声:“不要!”
韩秀静的手顿了顿,回头朝着那个女人看去,女人从轮椅上离开站了起来,一步步的朝着我们这边走来。
“静静,你已经做错了太多的事,不要再错下去了。”女人凄婉的声音让我的心跟着痛了,我才知道原来我对过去不是毫无感觉。
“你到最后还是选择了她是吗?”韩秀静大喊着,女人摇了摇头,面容苍白。
“你们都是我的孩子,我没有单独选择谁,她是你姐姐,你是他妹妹,为什么非要闹到这个地步,为了谁,航远么?我是一个罪人,也是一个过来人,你别在执着了,安然和航远才是天生的一对,经过了这么多,难道你还看不出来么?老天爷不会给你机会拆散他们。”
“你会说,你根本就是不喜欢,根本就是偏袒他们,你什么时候爱过我,你真心的爱过我吗?”
“你是我的女儿,我怎么会不爱你?听我的话,不要在错下去了。”女人走来站在了我和韩秀静的面前,韩秀静讥讽的笑着,叫女人滚到一边去,不要耽误她。
“她是你母亲,你这么做不怕遭报应?”我很吃惊我对韩秀静突然转变的态度,但接下来的一幕更让我吃惊,韩秀静不由分说朝着我用力刺来,摇为了护着我以一敌十,不让周围的人靠近我,对韩秀静始终应接不暇,韩秀静就趁着这个时候一刀刺了过来,一旁的女人心急拦了上来,双手握住了那把刀子死命的阻拦,双手上触目惊心的滴着血,她却一心劝着韩秀静,说什么不肯放手。
“放手,你快放手。”我急了,焦急的扼要女人放开,女人却一次交韩秀静别这样,而韩秀静却丧心病狂的不肯回头,大喊着叫女人滚开,别阻拦她。
周围很快围上了一群人,但却没人干轻举妄动,韩秀静的人太多,没人敢这时候上前帮忙。
一来二去,三个人争执不下,韩秀静用力将刀子抽出去,女人双手疼的一直颤抖,我忙着脱下身上的衣服给女人准备包扎,韩秀静的包子去而复返,只逼着我而来,有时会想到女人会奋身挡在了我面前,结果那一刀深深刺进了女人的小腹上。
韩秀静的手松了刀子,女人双眼瞪大看着韩秀静,慢慢低头朝着她流血的伤口看着,我整个人都震惊的没了反应。
“静静……”女人低低的唤着韩秀静的乳名,韩秀静慌忙的朝后退了两步,双眼紧紧盯住了女人已经苍白的脸,女人的手朝着我摸索着,我忙着过去握住了女人流满血液的手,给她有气无力的握住了。
“安然,安然……”
“我在,我在……”女人的身体犹如风中残叶,无奈的朝着地面坠落,我忙着将她搀扶着搂在了怀里,女人最终还是倒在了地上,有气无力的握着我的手。
“对不起,是妈妈,妈妈对不起你,让你吃了这么多苦,妈妈错了,都是妈妈的错,妈妈没勇气求你原谅,是妈妈害了你,安然……好好活着,快快乐乐的活着,照顾……照顾好……好…航远……”
女人的手突然松了,闭上眼睡了过去,我突然的心一空,一口气像是被憋在了那里,想要大喊却怎么都喊不出来,目光注视着女人苍白的脸发起呆。
脑海里一闪一闪,一个画面涌了出来……
“安然好漂亮,安然跳舞最棒了,长大了一定是个漂亮的女孩。”女人站在我面前不住的称赞着我,不时的看向其他的孩子,露出一副无比自豪的模样,瞬间让我都脸红了。
“安然喜欢就好,妈妈什么都能给安然,只要安然想要,没有得不到的。”女人买了裙子给我,那条裙子是商场里唯一的一条,她说那就是为我准备的。
“以后她在欺负你,妈妈饶不了她们,妈妈去叫老师开除她们。”
“航远干的?航远,你和安然道歉。”
“结婚了,大姑娘了,要高高兴兴,以后妈妈要抱孙子。”
……
“妈…妈……”记忆太多,我无法想象那是怎么样的一幅画面,突然朝着怀里的人大声喊着,所有的人都被我震惊了,即便是韩秀静也站在那里没了反应。
我哭着,大声的朝着妈喊着,但她睡在我怀里犹如一缕残缺不全的风,没有了吹下去的气息。
“妈,妈你醒醒,别睡,我带你去医院,去医院……”
我拼命的要把妈从地上拉起来,却怎么都拉不动,韩秀静突然疯了一样的朝着我踢了一脚,那一脚踢得我差点断了气,躺在地上朝着韩秀静看着。
“她是我妈,别假惺惺的哭她,她死了都是你的错,你的错你明白么?你要以死谢罪,下去陪她吧。”韩秀静一拳朝着我面门打了过来,关键时候我闭上了眼睛,没有任何的反抗,想到了陪着妈一起离开这个残忍多变的世界,可关键时候我却听见韩秀静啊的一生惨痛的叫喊。
睁开眼我看着韩秀静,韩秀静的手上竟然有一根一次性筷子深深的钳入手腕。
韩秀静疼的满头大汗,整张脸都白了,狼狈的向后退了两步,紧跟着怒目朝着周围看去,很快学校里响起了铃声,广播里召唤所有学生回去学校上课,老师也马上会教师。
顷刻间学生都一哄而散,没多久那个送了一根筷子给韩秀静的人走了出来。
是个我不认识的人,看上去很年轻,二十几岁,走来了朝着我看了一眼,而后朝着韩秀静走去,“把人带走。”
年轻人走来叫人把韩秀静强行带走了,我朝着男人看去猜测着对方的身份,正当此时卓凡他们赶来了,但也什么都晚了。
我坐在地上,卓凡走来将我抱了起来,打算带我离开,是我坚持要去陪着妈。
……
跪在地上我哭了,将妈搂在怀里无声的留着眼泪。
终究,妈还是走了,离开那时还没有六十岁。
妈的一生尽是坎坷,没有得到过心爱之人的一眼垂怜,也没有和自己的女儿好好相处多久,替别人养了二十几年孩子,执着了一段不该执着的感情,到头来什么都看开了,却死在了自己亲生女儿的手里。
李航远在医院在太平间里见到妈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崩溃了,握着妈的手不断的嘶吼着,起来疯子一样用力的在太平间里到处乱砸乱撞,砸的手破了,撞得头破了,最终安静了,跪下了后再也不说一句话了。
那几天是我和李航远最难熬的几天,话不多说,也没有交流,白天站在台上给前来吊唁的人回礼,晚上就坐在台下注视着妈的遗像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