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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雪的好脾气用完了,看他那样,扭身就走,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被狠狠拽住了。
“你到底怎么了,我还不能有自己的私生活了?不就是一顿饭吗,你至于嘛?你在哪里受气都来找我,我又不是你的出气筒。”
正说着电话就响了,雪儿一看是小穆,看着司徒煜接起电话。
“姐,林泽送你到家了,还好吧”
“嗯,到家了,挺好的,你呢,办完事了。”对面的冷脸稍微有点改变。
“办完了,姐,你觉的林泽怎么样?”
“小穆,姐的事情你就别操心了,倒是你得赶紧找个对象了,也老大不小的了。”
许是离的太近,对面的人也听到了电话里的话语,渐渐松开手。“我知道了,我还有事先挂了。”
“出息了啊,汪雪,你居然去相亲了,行啊。呵呵”司徒煜笑着说,只是怎么看都觉得这笑很冷。不等雪儿说话,他就开口,“我就来看看你,你没有事,我就走了”说话间上车从她面前疾驰而过。
这人简直是莫名其妙。
一连几天一直很忙,按照上次沟通的结果,这个项目有一些需要重新修改,所以不断沟通不断修改,等到终于敲定了最终的方案已经是半个月之后。和部长以及副总开完会后,副总接了个电话,说是大boss通知,晚上对方请客,为答谢大家对项目的努力。
汪雪正在想着要不要不去,是不是该找什么借口离开,但未等到开口,就听一位同事说到:哎呀!我有事,能不能请假?副总皱着眉头说:大boss特别强调,参加这个项目的每个人都必须去,所以都不能请假。一句话让汪雪硬生生的咽下几乎要脱口而出的话,有些焦躁,还有些不清楚的情绪让她煞是纠结。
建设施工工作就是这样,甲方最大,甲方的要求一般只要不过分,施工方都不会拒绝的,更何况只是吃顿饭。
汪雪一向对这样的事情很是反感,不就是合作吗?有啥事在桌面上谈不开的,非得吃的时候谈,唾沫星子乱溅,一杯杯黄汤进肚,他们能吹的让你怀疑人生,有的人酒品好点的,喝完之后还能忍受,酒品不好的,不管桌上有什么人,三杯酒下肚,衣冠禽兽说的就是他们,那叫一个恶心。
有一次,单位宴请政府部门,有一个小丫头刚出校门,想着这是自己的表现机会,在宴席上来者不拒,给一众政府职员哄的开心的忘乎所以,后来宴席结束了,她和领导一起送这帮人民公仆,结果有一个小科长就忘乎所以了,拽过小姑娘,咸猪手就上手了,抓着小姑娘的领口就往里看,小丫头吓得瞬间都哭了,在场的人都是人精,岂能说什么,都选择视而不见。后来这科长甚至嚣张到多次来单位接这个姑娘,姑娘吓得不知道怎么办,后来告诉了单位的领导,谁知道领导说你以后注意点,躲着点就是了,丝毫也不为他出头,小丫头气的一怒之下就告诉了家里人,父母大怒,天天来接孩子上下班,谁知这科长无耻到家,竟然和人家里人说,自己家后台很硬,如果女孩跟了她,以后过得就全是好日子,家长气急了,带着女儿立刻辞职,这件事情才告一段落。所以汪雪对于这样饭局是厌恶到家了。
只是今天晚上的饭局还是性质不一样的,主要是两个企业之间的宴请,汪雪的纠结在于她知道自己不能去,去了难免就会相见,已经戒掉大半的毒瘾会随着这次的见面逐渐被唤醒的,但是潜意识里,她知道,自己还是很期待见面的。脑子里就像有两个小人儿,一直在自己脑子里打架。而副总的一句谁也不允许请假,让自己终于是找到了借口,可以明正眼顺的见他。
正暗自想着,就听见子涵一声欢呼:“真好,又可以看到那个帅帅的经理了。”
于是旁边一群年轻的小姑娘叽叽喳喳说着一些小道消息,无非就是花痴的某个对象了。
换掉了一身的职业套装,每个人似乎还都暗自补了一下妆,一众同事就像是要去参加某个隆重的宴会。一路忐忑,等一帮人到达目的地时,大boss和对方已经到了,有上次已经见过的李副总,还有几个应该也是公司管理层的,汪雪是第一次见,扫了一圈,突然就松了口气,还好他没来。
刚入坐,相互介绍之后就见包厢的门被服务员打开上菜,双方都是具体负责此次项目的人,因为甲方领导不在场,大boss应酬这帮虾兵虾将还是绰绰有余的,所以气氛还不错,也没有人去灌酒什么的,汪雪感觉这也许是自己吃的最畅快的一次工作酒席了,只是有些摸不清的失望不知从何而来。
人常说:不能在背后念叨一些人和事,这不,只是想想而已,就听见个熟悉的声音:“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堵,我迟到了。”
正文 第十五章 饭局
汪雪的脑子有点短路,一跳跳的疼,顺着大家的意思站起来打了个招呼,就低眉顺眼的坐下来。但是大boss似乎有不放过她的意思,一个劲的说她的业务水平有多高,能力是多么的出众,汪雪真心的很想问问,您老人家之前的眼神是不是一直不好使,以至于现在才看到我的优秀?但是这样的场合,她只能假笑,在众人面前保持自己谦虚谨慎的调调,否则明天,单位里就得传出她汪雪如何恃宠而骄了。
而苏西就那样静静的听着,不时的打量着她,眼睛微眯,似笑非笑的,似乎很感兴趣。
汪雪眼观菜,菜进嘴,啥也不管不顾,就是吃,但是她的女人的第六感总是那么准确的感受到她的关注,就在她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双方终于把话题转到别的方面。
中国人的习惯,酒桌上谈合作,双方对于此次合作诸多见解,不时的就某个小细节细细商讨,大boss有意无意的还要问问汪雪的意见,弄的本想做隐身人的汪雪不得不一一作答。对方的一位也是王姓经理见此,立刻举杯要和她喝酒,说是年轻有为,以后定有成就,众人也期待的看着她。
一般这种甲乙双方的关系是很是微妙的,乙方巴结甲方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拒绝。再说,如果自己真的这么不识时务的话,估计不仅仅明天要接受在座的几位同事的讽刺,还得让大老板觉的自己的尾巴是不是有点太翘了。
汪雪屏住呼吸,头也不抬的就把杯子里的啤酒一饮而尽,然后笑着说道:“王总抬举,以后少不得您的支持,这个项目就多多仰仗您了。”
这杯酒喝完,甲方在坐的各位更是什么女中豪杰,巾帼英雄的话全都出来了,一个个上来敬酒,唯有首位那位和大boss俩个神色不明。
三中全会之后,饶是再好的酒量,汪雪都有点撑不住了,但是很显然,场面暂时还轮不到她来控制,而自己也并非青春偶像剧中的美丽的独一无二的女猪脚,可以有个帅气的霸道总裁来救场,只要在座的几位能悄悄的把自己遗忘了,那么她就觉的自己已经祖上积了阴德了。
强压住胃部的不适和强烈的醉意,赶紧坐下猛吃菜。只是这帮人怎么能放的她呢。
“汪工,你看,这桌每个人都敬酒了,怎么就独独不敬我们苏总呢?”说话的是甲方唯一的女性,弄不清楚职务,只知道姓张,此刻就坐在苏西的旁边。
“这样我们苏总岂不是要伤心了?美女都不敬他的酒。”
这句话声音不大不小,在坐的都听到了,到这个环节,除了大boss和苏西,基本大家都有点高了,所以酒席的氛围已经到了高潮,只是碍于这两位,所以大家都是强压自己的情绪。此刻,这大姐的一句话,让所有的人目光都看向他,更有甚者,在一边打起拍子喊着:来一个,颇有新婚典礼上,众位嘉宾出了某个恶俗的节目,然后还幸灾乐祸的喊着继续。
汪雪心里恨不得把这张小姐的祖宗八代都问候一下,顺带着把在座的几位的全家也问候一下,还特别想问问佛祖,是怎么把这么一桌人凑在一起,然后自己到底了倒了几辈子的霉,才遇上这帮不仁不义的“同仁”的?但是面上还是始终保持微笑的,笑话,她汪雪是谁,就是心里再问候这么多人的先祖的同时,面上的功夫绝对是一流的。飞速看了一眼苏西,只见他也看着自己,她看不明白他眼里的神情。
“你们苏总气场太强大了,我正在犹豫要不要敬这杯酒呢,既然张姐这么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汪雪从善如流的举起酒杯,绕到苏西面前,拿起一瓶服务员刚刚送上来的红酒,给苏西的空杯添的满满的,虽然她知道红酒不能这么倒的,但是既然你们这么热情的想让我陪你们苏总喝一杯,那就喝一杯吧,我这诚意很足的吧,就要开口,就看苏西稳稳当当的站起来,松了松自己的领带,淡笑道:“汪师妹,几年不见,倒要刮目相看了。”
师妹,师你妹,脸皮不要太厚,汪雪恨的牙痒痒,真是酒壮怂人胆,此刻迷迷糊糊的,竟然比之前放开了很多。
“让您见笑了,恕我眼拙没认出来。”怎么也没有办法接他这个师妹的茬。
“啊,原来你们是校友啊,那汪工这杯更要敬了。”大boss不负众望的将她推了出来。顺带添油加醋的说。
“恭敬不如从命,这杯酒敬您的年轻有为。”说完一饮而尽,并把杯子高高倒举,以示自己的诚意,苏西见状,看了一下杯子里的酒,浓眉稍蹙后,也一饮而尽。
此刻,饭局的氛围才彻底放开,大家你一杯我一杯的相互敬酒,趁此机会,汪雪赶紧就出了包间,直奔洗手间,压住舌根把肚子的酒吐的干干净净。吐完之后舒服不少,但是酒已经上头了,所以还是有些醉意。顺着力道想坐在座便上休息一会。
天不遂人愿,子涵在外面敲门,担心的问道:“雪儿姐,你没事吧?”
汪雪就着子涵的力气出来,洗把脸让自己清醒些。
回到包厢,里面的人已经都是酒气熏人了,只是碍于领导在坐,谁也不敢离开,虽然气氛很好,但也不敢过于放肆。
汪雪长舒一口气,刚才吐的胃里空空的,想吃点东西,只是看着残羹冷炙的,早已没有了胃口,正想一会提前撤退,出去吃点东西。就听苏西在那边和服务员说,听说贵店的珍珠翡翠白玉汤不错,再上一例吧。
五星级的饭店,速度就是快,很快就上来了,小小的白色面丸子,均匀的漂浮在汤碗里,西红柿鸡蛋汤里,添了几颗青菜,再加上一点点细细的葱花,正好放在汪雪面前。看的汪雪食指大动,等不急别人先盛,就给自己盛了满满一碗。几口下肚,舒服不少。
“你慢点吃,怎么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没有变,这么贪吃。”饭桌上某个不消停的声音还是响起。
这饭注定吃不安生,汪雪放下勺子,头也不抬的说:“当年有校友曾告诉我,世上所有的事物都是会发生变化的,苏总看到的只是表象而已。”
一桌桌的都是人精,眼见苏西脸色几变,到这里谁还能不明白,确是谁也不敢把满满的疑惑问出,要说淡定,应该也就是大boss能镇住场面了。
寰宇最后抢先结了账,这顿饭局就算结束。
除去一些小插曲,总体来说,宾主尽欢。
只是大家都喝了酒,车是不能自己开了,只好把车留在原地。除了大boss和苏西有专用的司机以外,别人只好打车。只是两位领导似乎都想表现一下自己的绅士风度和体贴下属的精神。非要捎上几个顺路的下属一起,汪雪见状,急忙声称,自己要去找个附近的朋友,就急忙离开。
她一走,原来坚持要带顺路的下属的苏西,在车上遥遥和寰宇的各位打完招呼就催促司机快走。善变的让寰宇原本眼冒桃花的小女生的眼中的花瓣迅速凋零。
汪雪赶紧拿着包开溜了,逃离那个环境,被风一吹,似乎酒也醒了很多,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车这么难打。汪雪一边往前走,一边拦车。都快到地铁口了,还是没有车,雪儿想着不行就乘地铁,只是这个点了,不知道到家附近那一站的时候是不是还能有车呢,边走边想的。
突然她感觉有点不对劲,似乎后面有人跟着她,于是加紧脚步往前走,只是似乎那个人也加快了脚步。汪雪心都要跳出来了,不知道要怎么办,她穿的是高跟鞋,根本跑不起来。拿出电话正准备拨给司徒煜,突然手被人抓住,紧紧的握着,汪雪吓的惊叫起来,这个时候对方见状抓住她的包就跑了,而她也被对方的力道拽倒。因为已经比较晚了,路上的行人很少,等到周边零星的几个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跑远了,周围有人扶起她。腿上有点轻微的磨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