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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煜觉得自己真的是太没有出息了,就是她离自己远远的,却依旧时刻关注着她,一如既往。
“司徒……”
这声司徒似乎就是一声召唤,司徒煜的灵魂瞬间就被她勾去了,他真的忍不住了,咬着她的嘴唇,逐渐加深了这个吻。
汪雪下意识的就去回应,这是她内心的想法,可是理智告诉她,不可以。
“对不起,我喝多了,你女朋友还在等你呢。”
她抹了抹嘴唇,然后又进去洗手间,把已经花掉的嘴唇清洗干净,又重新涂上口红,镜子里的女人真的是自己吗,媚眼如丝,双唇丰满,如果就这样出去,那真的不好办啊。
而且她真的不知道司徒煜现在是否还在门口,怎么离开呢?
她刚站在门口,就被司徒煜一把拉走,她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只好乖乖的跟着他走,到了酒店门口,他打开车门把她塞了进去,看着她一脸的戒备。
“我只是想和你谈谈。”
“汪雪,第一次见你是在开学典礼上,你和你的舍友从我身边走过,你的笑容几乎融化了我,我当时就想怎么会有笑的这么好看的女孩呢?从此我记得了你;第一次知道你的名字是在第一节课堂老师点名;我们说的第一句话是:好巧,汪雪;第一次你出现在我的梦里是我们认识的第二天晚上;第一次我们一起吃饭是我们高三第一学期,是一顿午餐,我们吃的是拉面,你放了好多辣椒。第一次我们一起出去玩是高三的暑假;第一次我和你在同一个空间睡觉,我睡的是你家沙发,你住的是屋里,当时我兴奋的几乎一夜都没有睡;第一次你笨手笨脚的给我做的吃的是白粥,那时候我总觉的那是我吃的最好吃的白粥;第一次你在我的怀里哭是因为你被别的男人伤了;第一次你失踪是去云南自己旅游,谁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是我费尽所有的力气找到你;第一次你因为流产在医院里住院,我天天晚上在病房外游荡;我第一次吻你,是在你睡着后偷偷摸摸的亲你的额头;我总是逗你,让你生气和我吵和我闹,我只是想让你开心一些,我不喜欢看到你冷静的样子,我也不愿意你安静的去想别人。现在,你走那么长时间,我没睡过一个安稳的觉,你总觉得自己是一个人,很孤单,可是,为什么你不放开心扉让我走进你的心里,这样你还孤单吗?汪雪,我爱了你十年,看着你为别人伤心哭泣,看你为了别人伤害自己;我都无能为力,明明那段时间里,我们那么好,我以为我终于得偿所愿了,可是你再次逃离,你都不愿意给我一次机会。”
“我总是想,我司徒煜到底哪里不好,你总让我一次又一次的对自己产生质疑。多少个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是一次次的问自己,司徒煜,你到底哪里不好,让汪雪忍心放弃你。我不是没有机会接触别的女人,你在的时候,我和别人真真假假逢场作戏,想刺激你,你不在乎;你不在的这些年,我连逢场作戏都懒得做。我有过好多机会去接受别人,但是我总在想,再等等,再等等,说不定你明天就能回来,就能找我。我妈妈说我傻,说我一天不成家,她就一天不安生,我爸说我没出息,有什么放不下的?”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除非她亲口告诉我
“我的朋友说我栽倒你手里了。可我他妈的就是傻,就是没出息,就是放不下,就是栽到你手里了。有时候我就想我宁愿你在我身边,让我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只是看看你就好。可是,就是这么卑微的想法都不行。”
“即使你不是汪叔亲生的,能怎样,至少你是一条鲜活的生命;阿姨为了救你离开,她是想让你好好的活着,但是,你所谓的好好的活着,就是把自己藏起来?”
“汪雪,你可不可以不要再逃避了,这么多年,就是块石头也会被融化的,但你为什么就不能回头看看我,给我一次机会让我把我的爱放在你的面前,让我好好的爱你疼你,让我来温暖你,保护你,你也不再是一个人了。我们把以前的都忘记了,我们重新开始,你愿意留在这里,我陪你,你不愿意,我们就择一城终老。至于孩子,我根本就不在乎,这世上我唯一在乎的就是你,不要走了,雪儿,好不好?”
司徒煜说完这些话,已经是眼睛发红了,他想,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对她这样,他再也不要那么践踏自己的尊严了,她接受,他将宁负全世界也不负她。她要是不接受,她不接受,那他该怎么办……心里空空的,貌似要塌陷了,几乎无法承受这么安静的时刻,该死的,以前看古代的电视剧,有一种刑罚叫凌迟,此刻的自己似乎就在被凌迟。
汪雪的脑子乱糟糟的,她不知道她汪雪何德何能,竟然能让他爱自己到这份上。从认识到现在,似乎司徒煜从来没有认真的和她说过什么话,也没有说过这么长的一段话,以至于她都要忘记司徒煜原本的样子。
以往和司徒煜打打闹闹的日子就那样浮现在自己的眼前,他外出打工给自己挣学费,把零花钱省下来偷偷的放进自己的钱包里,都是默默的去做,害怕伤害她脆弱的自尊。
当所有的人包括舍友都抛弃他的时候,他总是默默的陪着她。似乎过往的每一次里,她有困难,出现在她面前最多的不是娟子,不是文飞,都会是司徒煜。似乎能想起来的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司徒煜的影子。
可是,每次司徒煜稍微靠近一些,她总是尽快的给自己树立一个围墙,把自己包围起来,也立刻强迫自己不去胡思乱想。
一开始,她紧紧守着苏西给她编织的那个虚幻的梦里,直到苏西对自己一次次的伤害,自己一次次失望。其实她不是不知道司徒煜对自己的感情,只是,她觉的她配不上她,他那么阳光,那么优秀,怎么能有一个心如死水的伴侣呢?
他应该有一个和他一样阳光,一样优秀的妻子去陪伴他走过以后的生活,而不是她汪雪,一个劣迹斑斑,她失去了女孩子最宝贵的东西,她把她所有的爱和清白给了那个不珍惜她的人,她最美好的那几年主角都是苏西。
这样的她,怎敢轻易接受他的爱呢?
这几年的支教生活,她总是独来独往,只有上课的时候看着孩子们一个个青春洋溢的面容,她才能努力的忘记自己的过往,和苏西也好,曾经的流产也好,自己是抱养的事实也好。她总是告诉自己,这一切都会好的,即使全世界抛弃你,你看,总有一个地方可以收纳你,总有一帮人能让你体现自己的价值,这样不也挺好的吗?
好多次,看到这帮青春无敌的孩子时,她也会恍惚的想起她和司徒煜、文飞、娟子的那段美好的青葱岁月,但是时光过的那么快,一晃,自己已经快30了。
偶尔班级里有青涩的情谊时,别的老师都会大惊失色,如临大敌。而她不忍心去拆穿,所以班级里的孩子都以她为知音,几个胆子大的,甚至还会偷摸的和自己交流自己那份特殊的情谊,听取她的建议。每次交流时,看着男孩子们诉说感情时羞涩的脸庞,她总会想起那么一个人,而这个人并不是苏西。
夜深人静的时候,有时候梦里也会梦到他,梦见自己被所有人孤立,他不离不弃;梦见自己被抢劫时,他着急赶来的神色;梦见他在自己身边猴子一般的上蹿下跳逗弄自己,直到自己笑的前俯后仰;梦见她在人生最艰难的时候,他说的每一句话;“雪儿,别担心,即使全天下人不要你了,你还有我。”
“雪儿,我们活着是为了自己,你都放弃自己了,还指望谁来爱护你。”
“雪儿,你还有我。”
还有他半真半假的说的那句,“如果我30岁了还没有结婚,你也过了29岁,没有人要的时候,那咱两就凑合凑合吧,我不介意把你这个大龄剩女纳入我司徒家的户口本里。”
而更多的则是他大半夜守在她家楼下时,那孤寂的身影,树枝张牙舞爪的似乎就要吞噬他,每次她都会惊吓过度,从梦中惊醒,再也没有办法入睡。往往这个时候,她总是会把那熟记在心的11位数字全部打进手机,然后一个个数字再删掉,她不敢打出去,她担心她听到的是别人的声音,也担心听到他另觅良缘的消息。第一次换号码后,她把所有人的号码都删除了,这些年也逐渐真的忘记了,但唯有他的,是唯一熟记于心的。
还有那半年的亲密相处,她是多么的快乐,她一度以为幸福真的很近,可是,最终只能黯然离开。
如今她的精神方面已经彻底没有事情了,整个人的状态特别好,这两年来,司徒煜这个人,她其实从来不曾忘记过,可是,司徒,遇到这样爱我的你,到底是我的幸还是不幸?
。……
汪雪长时间的沉默,让司徒煜的眼睛越来越猩红,脸色却是越来越白,良久,他说了一句:“好了,我都明白了。”
他下车把汪雪拽出来,轻轻的抱了下,即使汪雪也感觉到这个拥抱里的绝望,这种绝望让她红了眼睛。
司徒煜转身就走,这一次他的每一步似乎走的都那么的决绝,那么的干脆,刚才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汪雪好几次都想叫住他,最终都忍住了,如果她无法说服自己内心,驱赶走这份魔鬼,那么即使在一起了,她也会随时退缩的。
娟子赶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那边是越走越远的背影以及上车后飞速驶离婚礼现场的白色车辆,这边是欲说还休,泪眼婆娑的汪雪,真是一对冤家,自己的婚礼上都能毫不顾忌,真不怕伤到自己,这都交的是什么损友啊。
“好了,别看了,人都走了,还看什么?今天是老娘我的结婚,你别给我哭丧啊,不然有你好看的。死丫头,你干脆别来好了,来了就让我操心。”
忙完娟子的婚礼,又被夫妻俩留着住了好几天,娟子完全把自己新婚的老公抛到了脑后,反而更多的时间里和汪雪在一起,汪雪催她回去,却被她吐槽以后这样的日子会越来越少的,汪雪只好作罢。
当年的那件事情,已经在汪雪离开之前烟消云散了,人总有自己的执念,难免会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但是好在她们能够忘记过去,重归于好。Cui’ta’a她把自己这几年的生活和娟子仔细的说了一遍,当娟子听说汪雪呆的地方吃水都是用地窖存起来的,连条正经的马路都没有的时候,抱着汪雪连说,让你不和我联系,跑那么远,活该你受苦。
可是说完之后心疼的抱着汪雪又开始泪眼婆娑的,汪雪就知道这家伙又口是心非了。
可是当汪雪给她讲,她的学生在写人物题材的作文时,将自己奶奶的笑容形容成一朵开败了的老菊花时,娟子卧倒在汪雪的怀里笑的眼泪直流,直呼,妈啊,这是你带的学生啊,怎么这么可爱,有机会你一定要带我去看看他们。就这样,汪雪直接分去了林志这个新郎官的好多黄金时间,好几回,娟在晚上非要和她一起住酒店,被汪雪赶紧撵走了,这要真住了,估计林志得恨死自己了。
很快到两人定下来回门的日子了,娟子嫁到东北的一个二线城市了,离家乡还是比较远的。
临回门的头天晚上,林志大方的把老婆送到了酒店,让她陪陪汪雪。两人好像回到了汪雪出院的那段时间,晚上就住在一张床上,此景此情让两人都感慨万千。
娟子告诉了汪雪这几年他们几个的生活,汪雪走后,文飞这几年偶尔也回来,听说已经有了结婚的对象,他在那边的生意做的是风生水起,很多在美国的中国人都在他的公司上班,他们两个时不时的通个邮件,多余的话没有。
司徒煜这几年变的很沉默,除了在公司忙里忙外的,剩余的时间就是自己一个人,追求他的女孩子很多,他对谁都彬彬有礼的,但是和谁都有距离。
我们几个有时候聚到一起,他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除了喝酒还是喝酒。去年,还因为胃出血住院了,司徒妈妈心疼的不行,强行要求他搬回家,亲自照顾他的饮食起居。起初,司徒妈妈还想着给他介绍女朋友,但是他一个也不去看。
有次文飞劝他,他说了一句话我到现在都记得,他说,除非汪雪亲自告诉我,她不爱我了,否则我不会放弃的,她一年不回来我等她一年,两年不回来我等两年,一辈子不回来我就等她一辈子。
“雪儿,你这几年在外面有没有合适的,如果没有,我还是觉的你们两个真的很合适。司徒对你的感情,我这个外人都觉的感动,你怎么就无动于衷呢?我明天和林志一起回家,你如果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