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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地搅和,再搅和的。
这女人,功夫还那么厉害,还那么有心计,贾思邈想起来,都有些哆嗦。如果说,她能够跟宋玉牵手了,那就等于是接受了宋玉是洪门中人了。真正到了那个时候,她还好意思再来干涉自己跟叶蓝秋?退一步的说,就算是干涉了,贾思邈让宋玉在叶河淇的耳边,吹吹枕边风,她没准儿非但不会再干涉了,反而还来促成他和叶蓝秋的婚事呢。
所以说了,促成了宋玉和叶河淇,就等于是促成自己跟叶蓝秋啊!
贾思邈郑重道:“姑父,你和姑姑的终生幸福,就包在我身上了。”
宋玉很是感动,抓着贾思邈的手就不撒开了:“思邈,咱们怎么就早点儿相遇呢?现在这年头,像你这样年轻有为,敢作敢当的青年,实在是不多了。”
“姑父,你可千万别这么说,再说我都不好意思了。”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说的是大实话。”
“唉,还实话呢,我现在都牵涉到了和云峰的官司上。你说,我怎么可能会是杀了他的凶手呢?”
“谁说你是了?”
宋玉挺激动的,慷慨激昂的道:“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你假装是杀害云峰的凶手,这样才有可能把真凶找出来啊。”
贾思邈摇摇头,叹声道:“唉,姑父,咱们现在是一家人了,刚才不能说的话,我现在必须要说。我觉得,让我来假扮杀害云峰的凶手,根本就没有必要……”
“为什么?”
“我怀疑,凶手就在我们中间,估计他现在就已经知道了我要假扮凶手的事情。所以说,这出戏还没等演,就已经结束了。”
“呃……”
宋玉皱了皱眉头,凝重道:“你说的,不无道理啊。这样吧,这件事情,咱们从长计议,你先回去吧。别人要是问起来,你就说,云峰的凶杀案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你已经洗脱嫌疑了。”
贾思邈问道:“那你呢?你怎么向门主,还有其他人交代啊?”
宋玉道:“跟门主还有什么好交代的?你昨天晚上干什么,他们最为清楚不过的了。至于外界人,哼哼,随便他们说什么,又能奈我何?”
“谢谢姑父。”
“别跟我这么客气了,要说谢谢,该是我谢你才对啊。”
宋玉又跟贾思邈握了握手,郑重道:“但愿,咱俩能尽快找到心爱的女人。”
贾思邈点点头,迈步往出走。
在走到了房门口的时候,他又停下了脚步,问道:“姑父,你有没有嫌疑人,谁才是杀害了云峰的真凶呢?”
“我还不能确定。”
“哦?那怀疑谁了?”
“徐平。”
宋玉道:“应该说,杀害了云峰的人,肯定是他熟悉的人。在我听说了这件事情的时候,就开始对云峰身边的关系,还有洪门上下的那些人做了调查。在案时间,谁没在住处?我查到的人,有几十个,而跟云峰关系最为密切,又功夫厉害的人,只剩下徐平和几个人了。但是,我现在还没有确凿的证据。”
“徐平?”
对于这个其貌不扬的青年,贾思邈是没有半点儿的好感。别的不说,就说刚才吧,巴刀和曹涛、徐平等豹堂的人过来,将他给抓起来。徐平在旁边,不断地怂恿巴刀,恨不得让巴刀一刀就宰了自己。
是,他跟云峰的关系很不错,可也没有必要这样激动吧?要不是唐子瑜挺身而出,曹涛又在旁边给巴刀分析利弊,现在的贾思邈,早就跟豹堂的人干起来了。刀剑无眼,谁能确保不伤到人啊?一旦砍死、砍伤了豹堂的人,那问题就真的严重了。
没有杀云峰,那又怎么样?现在,他杀了豹堂的人,一样是难逃干系。
现在,经宋玉这么一分析,贾思邈也觉得徐平有重大嫌疑了,问道:“姑父,这事儿交给我吧,我回去就对徐平着手调查,看能不能有什么收获。”
第1150章 傻小子睡凉炕,全靠火力壮
“你别乱来啊。”
当听说,贾思邈要调查徐平,宋玉就有些紧张了,赶紧来劝说贾思邈。
贾思邈笑道:“我明白,你就放心吧,保证不会打草惊蛇。”
如果说,徐平真是杀害了云峰的凶手,那他是用什么杀的云峰?单打独斗,他的功夫并不比云峰高多少。在徐平的身上,肯定是有一把利剑,可关键是徐平往日里不用剑啊?那他的这把剑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当然了,也有可能是徐平一直隐藏着功夫。明明是用剑,偏偏就用刀,这样就算是有事情,也不至于怀疑到他的身上。
顺藤摸瓜!
在徐平的背后,还有没有其他人?这才是至为重要的。
宋玉道:“反正,你一切小心为上,实在不行,就找我。”
“好。”
“我这儿有徐平的资料,兴许你能用得上。”
贾思邈点点头,接过资料,大步走了出去。
本来是为了云峰的事情的,谁想到,竟然交了个“姑父”。这下,贾思邈在洪门,也算是有亲戚关系的人了,还是刑堂的堂主,权力很大啊!在房间中,唐子瑜和沈君傲、李二狗子、胡和尚、高等人,还在这儿等着,当见到贾思邈过来了,他们都围了上来。
“贾哥,怎么样了?”
“唉,我还是属于待定状态。算了,不想那些事情了。”
高笑道:“贾少,走,咱们喝一杯去。”
贾思邈苦笑道:“还是算了,哪有心情喝酒啊?改天吧。”
“行。”
高倒是挺爽快的,拍着胸膛,大声道:“这事儿,你放心,包在我身上,保证让你跟云峰的死撇清关系。”
“好兄弟啊。”贾思邈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跟郭笑天打了个招呼,这才和唐子瑜、沈君傲等人离去了。关于他和宋玉、叶河淇的事情,没有跟她们说。这件事情,关系重大,要是让洪门的人知道了,影响不太好。
你想想,一个是洪门的刑堂堂主,一个是青帮帮主的姑妈,他们的结合,简直是太过于匪夷所思了。不过,贾思邈必须是极力促成他们的婚事,他们就是贾思邈的前车之鉴啊。
回到了房间中,咣当!贾思邈将房门一关,就把宋玉怀疑是徐平的事情,跟她们说了一下,这才道:“咱们必须想办法,查清楚徐平昨天晚上,到底是干了些什么。云峰,到底是不是他杀的,还有,他还有没有同党……”
胡和尚骂道:“娘希匹的,将他给抓起来,他要是敢不说,我将他的卵…蛋都哪能挤出来当鱼泡踩。”
这家伙就是这样口无遮拦的,唐子瑜和沈君傲脸蛋微红,摇头道:“动粗的,肯定是不行了,咱们关键是用什么法子,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徐平给约出来,还能从他的口中把咱们要知道的信息,掏出来。”
李二狗子笑道:“我觉得,咱们应该从曹涛的身上下手。在徽州市的时候,咱们跟他的关系不错,看能不能通过他,将徐平给约出来?”
这样办,肯定是行了,可谁知道徐平的同党,是不是曹涛呢?
根据宋玉给的资料,徐平的家是芬河市的,那儿是紧挨着中俄边境的一个小城市,主要是以贸易为主。豹堂就是负责防守的,在这个重要的地方,就有豹堂的堂口。而徐平,在当时只不过是豹堂的一个弟子。后来,在一次和那伙儿俄罗斯人的对战中,拼命厮杀,立下了战功,才一点点地提拔起来,当上了豹堂的一个香主。
徐平的人是过来了,但是他的家人——爸爸、妈妈,还有一个姐姐,都还在芬河市。反正,贾思邈和思羽社的人,都要去一趟中俄边境,趁着这个机会,非将徐平的老底都给掀开了不可。
当下,贾思邈给吴阿蒙拨打电话,让他和董大炮、小六子、张克瑞,还有思羽社的四十个兄弟,不用来冰城了,直接分批前往芬河市。以旅游、做贸易的名义,这样不至于暴露行踪。
一个城市,突然间多了这么多人,怕惹起那伙儿俄罗斯人的注意。贾思邈和吴阿蒙等人是奇兵,必须是出奇制胜,才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吴阿蒙点头道:“行,我们这就赶往芬河市。”
贾思邈笑道:“等见面,我送你一件宝贝,保证让你欣喜若狂。”
“什么宝贝?”
“现在不能说,等你见到了,就知道了。”
“行。”
吴阿蒙不像李二狗子那样喜形于色,他要低调得多。李二狗子在旁边听到这个消息,都跳了起来,问道:“贾哥,你要给阿蒙什么宝贝啊?”
贾思邈微笑道:“不能说,不能说,一说都是错。”
“呃,还跟我打哑谜?是不是,你给阿蒙准备了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啊?”
“你说呢?”
“他练有十三太保横练的硬气功,是不能跟女孩子生关系的。唉,我就可怜可怜他,你把那个女孩子给我吧。”
“你想得美,要是让蓝姐知道了,你就倒大霉了。”
哎呀,一提起蓝姐,贾思邈才想起来,这都好几天了,怎么还没有蓝姐的任何消息啊?狗爷也不行啊,办事儿太没有力度和度。他正要拨打电话,问问狗爷,他的手机铃声就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是贾思邈,你是哪位?”
“贾思邈,难道你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赶紧来龙卫报到。”
“哎呀,是尉迟先生啊?我这不是摊了点事儿嘛,这就去,这就去。”
“快点。”
“呃,对了,咱们龙卫是在哪儿报到啊?”
“你从大门出来,会有车在那儿等你。”
“好的。”
得瑟,光顾着得瑟了,怎么就忘记了龙卫的事情呢?当下,贾思邈让李二狗子约曹涛、徐平等人,晚上出来喝酒,他要赶紧去龙卫一趟。
要说人家龙卫,还真是不一样,出门都有车接送……啊?这,这是什么车啊?当贾思邈走到门口的时候,整个人都呆住了。在门口不远处的冰面上,停靠着一匹马,马后面拉着的是一个爬犁。
一个老人戴着狗皮帽子,穿着羊皮袄,手中拎着个鞭子,冲着贾思邈凌空挥舞了一下鞭子。啪,啪啪!鞭梢出了类似于鞭炮般的响声,这是在叫他啊。
贾思邈颠颠地几步过去了,吃惊道:“咱们……咱们就坐这个东西吗?”
那老人大笑道:“哈哈,在冰面上,汽车也没有马拉爬犁的度快啊。”
这些年走南闯北的,还是第一次坐马拉爬犁。贾思邈坐在了爬犁上,那老人坐在了前面,照着马屁股抽了一鞭子,大声道:“驾。”
那马儿哒哒哒地就奔跑起来,冰面上有积雪,要是车子行驶起来,轮胎一下子就会陷入到积雪中。在雪下,就是溜溜光的冰面,就算是防滑轮胎,也休想快奔跑起来。可马拉着爬犁就不一样了,嗖嗖嗖地奔跑着,真是过瘾啊。
贾思邈是纯阳绝脉,还是一身单薄的圆领中山装,就这样坐在爬犁上,寒风如刀子一样嗖嗖地刮过来,瞬间就把衣服给打透了。可贾思邈的精神头很好,就这样面对着前面,惹得那老人连眼珠子都瞪圆了。
“你不怕冷啊?”
“不冷。”
“这天气,有零下三十来度,我穿着羊皮袄还冻得不行呢,你竟然就穿着个单衣……”
“傻小子睡凉炕,全靠火力壮。”
“哈哈,还是年轻好啊。”
那老人大笑着,从腰间摸出了一个葫芦,递给了贾思邈,大声道:“来,喝几口烧刀子,绝对过瘾。”
贾思邈摇头道:“不用了,我不太喜欢喝酒。”
“你是怕我有传染病吗?”
“呃,没那意思。”
“那你怕我给你下毒?”
“我喝……”
贾思邈抓起了酒葫芦,狠劲儿地灌了几口。哇!这酒是真烈啊,比贞洁烈女还更要烈,入喉就跟刀子一样割过,热乎乎、火辣辣的,让贾思邈的浑身上下就跟火烧了一样。不过,在烧过了之后,浑身暖洋洋的,很舒坦。
贾思邈忍不住又灌了几口,赞道:“好酒啊。”
“哦?你小子还挺识货的呀?我跟你说,我这酒一般人都不懂,这是用纯粮食酿造出来的,再在地下困了几十年……嗨,你给我留点儿,等会儿都喝光了。”
那老人见贾思邈咚咚咚地一个劲儿地喝,也是真心疼了,这小子倒是不装假。本来,就是让他喝几口,来暖和暖和身子,他可倒好,再等会儿都喝光了。
贾思邈笑了笑,问道:“老爷子,你也是龙卫的人?”
那老人道:“什么龙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呃,那你在龙卫是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