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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您流血了。”凡妮莎吓得再次哭了起来。
昶武推开他们,舔了下嘴角的血,冷冷地看着昶钧,在心里说道,很好,为了一个女人,你打了你的亲生父亲,昶钧,做可真是个孝顺的儿子!
昶钧轻扯了一下嘴角,活动了一下有些麻木的手,接着又是一拳,打在昶武的另外一个脸颊上。
凡妮莎吓得是花容失色,跟他认识三年,她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发怒的他,简直就是一头发疯的狮子。
“艾先生!”伯尼生气地喊了一声。
“都滚开,今天是我跟这个老东西算账,你们谁要上前,别怪我不客气!”
昶武擦了擦两个嘴角的血,摆了下手,“你们都下去吧。”
“凡先生……”伯尼担忧地看着他。
昶武没吭声,伯尼犹豫了几秒,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接着是凡妮莎,再接着是其他的下人。
整个屋子此时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双雄对立,尚不知谁死谁亡。
只见昶钧缓缓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东西,待完全掏出的时候,才知道是一把黑色的手枪。
昶武知道他应该会开枪,因为这将近三十年,他无时无刻不在他身边,所以他很了解他,但是他现在还不想死,至少要死也不是这个时候,所以他笑着说,“打也打了,也该消气了吧。”
“只有杀了你我才能消气。”危险的声音从昶钧的嘴里发出,紧接着--
“咔咔--”枪上了膛。
看着那黑色的看不到里面的枪口,昶武感觉死神正站在自己的身后,他这一生虽不能说有多么的辉煌但是却也不平凡,却不曾想最后死在自己亲生儿子的手里,他闭上眼睛不由自主笑出声。
昶钧清楚地看到有晶莹的东西缓缓滑出了他的眼眶。
拿着枪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他知道从自己爱上央央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再也拿不起枪。
“啪!”响亮的声音在整个屋子回荡。
昶武缓缓睁开眼睛,眼前已空无一人,他转过身,只看到了昶钧的一抹身影,他扭过脸看着地上黑色的手枪,弯腰捡了起来,拿到手里他轻轻笑了下,因为这是一把空枪,里面没有子弹,忽然间一股暖流传遍了他的全身。
见昶钧离开了,伯尼这才走进来,“凡先生,您没事吧?”
凡妮莎也跟着进来,“爷爷,央哥他怎么了?”
昶武摇摇头,“我没事。”
“爷爷,央哥他刚才怎么了?”凡妮莎又问了一遍。
“可是您的脸……”伯尼担忧地看着昶武红肿的双脸。
凡妮莎也看了他一眼,说道,“伯尼管家,一会儿你去弄些冰块过来。”
但是昶武却说,“伯尼你去看看做些午饭吧,我有些饿了。”
“是的凡先生。”伯尼匆忙离开。
昶武这才看着凡妮莎,轻轻笑了下,“来莎莎,到爷爷书房来。”
“哦。”凡妮莎点点头,依然还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她不甘心又问了一遍,“爷爷,央哥他到底怎么了?”
“你呀,就好奇心强,走,到书房爷爷慢慢跟你讲。”
“嗯。”凡妮莎点头,扭脸看着他红肿的脸心疼地说,“爷爷,您看看您的脸都肿成这样了,央哥也真是的,他怎么可以下手这么重?”
昶武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蛋,“爷爷真的没事,为了你,爷爷挨两拳又算得了什么呢,没事的,睡一觉明天起来就消肿了。”
凡妮莎疑惑了,为了自己,为了自己什么呀?
“爷爷,怎么为了我?”
昶武伸出手指在她的额头戳了一下,“你呀,说你没心没肺的,一点儿都没错。”
凡妮莎皱着眉头挠了挠头,就是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所以到了书房她还是忍不住又问道,“爷爷,到底是什么事情啊?莎莎不知道。”
昶武看了她一眼,坐在沙发上,“去给爷爷倒杯水来。”
“好。”
“莎莎啊,爷爷跟你说件事。”
“嗯,爷爷您说。”
昶武笑着也喝了一口水,“莎莎,爷爷跟你说,你们很快就能复婚了。”
“噗--”凡妮莎刚喝进口中的水全部喷了出来,然后她咽了下,瞪着眼睛看着他,说了两个字,“复婚?”
昶武皱着眉头抽了张纸巾递给她,“看你激动的,不就是复婚吗?看你这样子成何体统。”
凡妮莎接过纸巾擦擦嘴,“不是爷爷,您说我跟央哥复婚?”
“对啊,难道你不想吗?”
凡妮莎摇摇头,“一点儿都不想。”13839135
“你说什么?”昶武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很多分贝,表情也有些难看。
凡妮莎点点头,一脸的无所谓,“当然是真的,爷爷,我正要跟您说件事呢。”
昶钧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什么事?”
凡妮莎抿着嘴,一脸的羞涩,“爷爷,我喜欢上了一个人。”
“你喜欢上了一个人?男人还是女人?”
“当然是男人了,我怎么可能喜欢女人。”
“谁?”昶武瞪着眼睛伸着脖子看着她,那表情放佛只要她说出那人是谁他就一下子把那人撕成碎片。
凡妮莎红着脸看了他一眼,低下头,刚张开嘴。
“砰砰砰--”有些不合时宜的敲门声响起。
昶武生气地看向门口,“进来!”
伯尼端着碎冰站在门口,“凡先生,我拿了碎冰过来,跟您敷一下脸。”
“我来!”凡妮莎笑着站起身,来到门口接过他手里的盒子,“伯尼管家,没你的事了,你去忙吧。”
“是,莎莎小姐。”
凡妮莎笑着拿着冰块在自己的脸上挨了一下,说道,“爷爷,您躺在沙发上,我把碎冰袋放在您的两个脸颊上,这样一会儿您的脸就会消肿了。”
昶武的心里现在都快急死了,哪里还有工夫管自己的这张老脸,他焦急地说,“我没事,你快点说说那人是谁。”
“是……一个男人!哈哈,爷爷您就躺在沙发上让莎莎给您把冰块敷在脸上,快点。”
“你先说那人是谁我就躺在沙发上。”
凡妮莎拿着冰块摇摇头,“不要!爷爷总是说话不算话,才不信您说的呢,您要先躺在沙发上,而且还要保证不许拿掉冰块。”
昶武无奈,只好躺在沙发上。
凡妮莎把两个碎冰袋轻轻敷在他的脸上,这才拉了一个凳子坐在他身边,“爷爷,我想跟您聊聊天。”
“好,说吧,想聊什么?不行,先告诉爷爷那人是谁。”
“现在还不能告诉爷爷。”
“为什么?”
凡妮莎想了想,小声说,“因为爷爷您一知道就要去找那个人的麻烦,从小到大爷爷每次我跟爷爷说有男孩子喜欢我,或者我喜欢哪个男孩子,爷爷您就会让人把那个男孩子吓唬走,现在我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自己一见倾心的男人,我才不会告诉爷爷呢。”
昶武想了想将脸上的冰袋拿起来,仰着脸笑着说,“爷爷保证这次绝对不把那人吓唬走,你就跟爷爷说说那人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干什么的?”
“快点躺下去。”
“好好好,爷爷躺下去,那你跟爷爷好好说说。”
凡妮莎想了一会儿,低着头轻声问,“爷爷,您养育我多少年了?”
昶武深吸了一口气想了片刻,“二十年零一个月又两天了。”
凡妮莎一听惊讶得张大了嘴巴,“爷爷您怎么记的这么清楚啊,是真的吗?”
“当然了,爷爷的记性非常好,不会记错的。”
凡妮莎笑着抿着嘴趴在他的身上,“爷爷,我就您这一个亲人,一个爷爷,您是我最爱最爱的人,如果没有您也就没有现在的我,爷爷,谢谢您,虽然是我的父母给了我肉体,但是却是您给了我生命,养育了我,所以爷爷,这辈子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一直陪在您身边,照顾您,孝敬您。”
昶武笑着轻轻点了下头,欣慰的同时心里却有些难受,一个养育了二十多年的孙女不是亲生的都有感情,可那个混小子却从来都没有叫他一声爸爸。
“莎莎,爷爷跟你说啊,从爷爷第一眼在医院看到你的时候爷爷就知道你跟爷爷有缘分,你看看,咱爷孙俩在一起都二十多年了,一转眼你都是个大姑娘了,爷爷也老了,不过就算是爷爷老了,在这个家里爷爷还是能做的了主的,你们复婚的事情包在爷爷身上,你就放心吧,好好忙你所谓的事业吧。”
凡妮莎一听立马坐起身,“爷爷,我跟您说,我是真的不想跟央哥复婚,我,我压根都不喜欢他。”
“不喜欢他?那你喜欢谁?”
“我……爷爷我给您说实话吧,我从第一眼看到央哥开始,就没有把他当做男人!”
昶武一听倏地坐起身,冰袋掉在了地上,“什么?你没把他当做男人?难道是……你们结婚这么久都没有……没有圆房?”
“不是的爷爷,我的意思是我把央哥只是当做了兄长。”凡妮莎捡起冰块递给他。
昶武再次瞪大了眼睛,“当做兄长?可是爷爷问过你的,问你愿不愿意嫁给他,你说愿意啊,既然愿意嫁给他,难道你不爱他吗?”
“爱。”凡妮莎毫不犹豫说了一个字。
“既然爱他,那你为何不愿意跟他复婚呢?”
凡妮莎笑笑,“爷爷,我爱央哥是因为她是我生命中第二个亲人,但是这种爱并不是女人对男人的那种爱,是亲情的爱,是妹妹对兄长的爱。”
昶武不解,“那既然是这样,爷爷问你愿不愿意嫁给他的时候你为何说愿意呢?”
“当您说让我跟央哥结婚的时候,其实我并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男人,该喜欢什么样的男人,而且也没有遇到自己真正喜欢的男人,我知道爷爷您是不会害我的,而且爷爷您又那么喜欢央哥,所以那天我只能说愿意。”
昶武听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爷爷一直以为你喜欢他,原来这一切都是爷爷的一厢情愿,委屈了你了莎莎。”
凡妮莎笑着摇摇头,“爷爷,我一点儿都没有觉得委屈,跟央哥结婚其实很多还是我自己的意愿,否则爷爷您是知道的,如果我不愿意,我是不会结婚的,其实我跟央哥结婚有两个重要的原因,一是可以让身边那些对我有想法的臭男人们都断了念想,二是嫁给央哥这样一个英俊帅气又有钱的男人在娱乐圈很有面子,所以我觉得就这样凑合着过着,应该也不错,直到有一天晚上我趁着央哥睡着偷偷溜进他的房间,发现了他的一个秘密。”
“秘密?”
凡妮莎点点头,“对,是秘密,那天晚上我溜进他房间的时候他当时正在睡觉,但是却做了一个噩梦,满头大汗的,嘴里叫着两个字,后来我才知道那两个字是央央,当时他房间里的灯还在亮着,他的手放在胸口,那里放着一张照片,我悄悄将照片拿起来,上面一个长得很美很美的女人,那一刻我的心里有些酸酸的,真的爷爷,虽然我一遍一遍告诉自己我不爱央哥,但是我的心里还是很酸,他的名字叫艾央,其实就是爱央的谐音。”
艾央?昶武微微皱了下眉头,自己从来都没有在意过他给他自己取的那个有些女性化的名字,直到莎莎此时说起他才知道这名字还有这样一层意思,爱央,难道他真的很爱那个女孩子吗?难道自己所做的这一切都错了吗?
一时间,他有些无措起来,如果这一切自己真的做错了,那么以后该如何面对他--自己的亲生儿子,他用所谓的亲生父亲的头衔威胁着他跟他最爱的女人分开,他还有什么脸面在他面前出现!
“爷爷,您知道吗?”
“什么?”昶武轻声问,声音有些颤抖,眼神也有些慌乱。
“这三年每年临近十二月十二日的时候央哥都会消失不见,为什么您知道吗?他消失去哪儿了您知道吗?”
昶武略微想想,最后摇摇头,“不知道,你跟爷爷说说。”
凡妮莎轻轻叹了一口气,“爷爷您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呢?好吧,就告诉您。”
“每年的十二月十二日央哥都会去名罗市的鸣声陵园,因为那里埋藏着他最爱的女人,我跟着他去过一次,就是上个月,我从来没有见过他流过泪,但是那天他却哭了,他跪在在那个女人的墓碑前哭了,所以我知道,这辈子就算是有一天我爱上了他,他也不讨厌我,我也永远不可能住进他的心里,所以我很理智地关上了那扇或许已经悄悄朝他打开的爱之门,到现在我真的很庆幸自己的选择,所以我才能遇到现在我爱的那个男人。”说到这里,凡妮莎的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也许这就是一个女人真的爱了一个男人吧,她所有的羞涩都不由自主显露了出来。
昶武听后不自然地扯了下嘴角,也许他真的老了,已经与这个社会脱轨了,他一直以为自己的想法和自己所做的都没有错,但是这一刻他突然有些害怕,他怕从今天开始,他的亲生儿子,再也没有可能会叫他一声爸爸了,因为他做了天底下最不应该做的事情--拆散了一段或许美好的姻缘。
“爷爷,我知道您一直都很疼爱我,可是爷爷,我跟央哥真的只是兄妹,他不爱我,我也不爱他,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那个叫米央的女人,虽然她死了,但是却一直都活在央哥的心里,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我也能一直活在那个男人的心里,那我就知足了。”凡妮莎痴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