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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男主人,以至于男主人的血液并没有大量向外喷溅,而是绝大部分都被被子挡住并吸收了。”
他站在床边,模拟着凶手当时的状况,并虚拟了几个动作,他学得太像,以至于凌清冽都觉得身上冷了一下。
然后李赫说:“凶手没有我高,大概也就是一米七的样子。”
凌清冽不相信:“别瞎猜。”
李赫说:“不是瞎猜,因为我做这个动作我觉得不顺手,尤其是踩着地上画出来的脚印,换一个矮一点手臂短一点的就刚刚好。”地上本没有脚印,是前面的痕检用粉笔画出来的一个脚印,那巨花功夫的。
他这么一说,凌清冽也觉得似乎有些道理。因为凶手行凶的时候是穿着鞋套的,痕检无法根据现场留下的脚印来推算凶手的身高,只能根据地上留下的可疑痕迹大致的画出脚印,没想到李赫竟然有这么一个推断。虽然这样的推断拿到台面上绝对不会被斥之为异想天开,可至少他给出了一个范围。
然后李赫又抬起头看着那幅结婚照,说:“这个喷溅到照片上的血迹就很诡异了,男主人在熟睡中被杀,女主人也未必马上醒来,凶手迅速的跟上趁着女主人还没有惊醒过来用同样的方法给她脖子上来一刀,是不是更省事一些?如果是这样,女主人的血绝对不会反过来喷溅到墙上的照片上,这一点,你又怎么想?”
第229章、说到做到
“女主人是被凶手从床上抓起来,面对着他们的结婚照被割断颈动脉的,所以她的血喷溅到了照片上。”
回答李赫这个问题的不是凌清冽,而是和赵勇一起走进来的法医柴珺。这个看起来瘦瘦小一不留神还以为是个学生的菜鸟法医说:“今天早上我还有幸参加了法医组的专案讨论会,主办此案的陈法医根据喷溅的血迹,女死者身上的约束伤,还有痕检对床上物品的整理还原,提出了我刚才说的这个推论。”
凌清冽说:“这是多此一举啊,就算男死者被杀时女死者已经发现了凶手,可凶手要将她杀死在床上也还是轻而易举的。或者说如果女死者有逃跑的举动,凶手跟上去将之杀害,地点就更不应该在床上,血液也没道理会喷溅到墙上的照片。这是什么概念?凶手除了行凶杀人,还有十分反常的行为?”
李赫看着赵勇呵呵一笑,说:“勇哥,来,我们模拟一下。”
赵勇靠了一声,表示坚决反对,倒是凌清冽主动说,我来吧,我来扮演女死者。案件重演是进行侦探推理的一个重要辅助环节。
凌清冽当然不会躺到那张床上去,他们换到了主卧室外面的小客厅,赵勇躺在地上做被割喉状,而凌清冽躺在地上做有所发现,探起上半身的样子。这时李赫一个跨步冲上去,一把抓住她的衣领,先是把她重重往地上一摔当然最后留了力,就这一下足以使她暂时处于意识模糊的状态,然后李赫将她的身体翻过来,是她面孔朝下,捂住她的嘴巴并将她的身体拉起来站立在床上,这时候凌清冽激烈的挣扎着,但是她的下巴被强力的向上抬起,之后凶手就这样让她站着割断了她的颈动脉。
“对,”柴珺说:“现场很可能就是这样的,女死者手臂上还有刀伤,很可能就是凶手要割断她的颈动脉时她试图用手去挡,但是凶手相当的专业,而且用的凶器十分锋利,使得女死者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根据现场拍的照片,男死者死于熟睡中,面部表情近乎没有,而女死者的面部肌肉扭曲,瞳孔剧烈扩张,清冽你觉得刚才你面对这种状况会是什么心理?”
凌清冽用手捂着自己的脖子,愣了一下才说:“极度的恐惧和绝望。”
赵勇说:“这么比较起来,男死者算是幸福的了。可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
李赫总结说:“因为女死者发现了他,这激起了他的暴虐心理,并且使他的心理在瞬间发生扭曲,很可能他用这样的方式杀死女死者能获得更多的快感,这足以说明他是一个惯犯。”
凌清冽扭头看他,问:“也就是你所谓的职业杀手?”
李赫摊开手说:“好吧,我收回我之前说的话,也许这并不是个职业,但各方面的迹象表明他不是偶尔一次犯案。他应该不是一进来就行凶的,而是深夜入室并潜伏了一段时间,直到半夜主人熟睡了之后下手,对时机的把握相当的老道。然后他的凶器很专业”
柴珺补充说:“应该就是手术刀,死者伤口很薄,但切口极深,如果是厚刃的凶器,留下的伤痕也会很开放。”
李赫说:“并且凶残,冷静。在女主人被杀后他并没有马上下楼去杀老人,反而是等在楼梯口,在老人听到女主人的尖叫后上楼询问时,将老人杀死在楼梯上,因为他是潜伏袭击,老人完全没有反应就被放倒。他甚至没有让老人滚落下去,而是从背后搂住老人,让她慢慢的摊到在楼梯尽头,于是刚才我们看到楼梯口那个地方血迹也特别多。”
柴珺难以置信的说:“天哪,你像亲眼看了一样。”
李赫说:“这只是推断。”
柴珺说:“这和我师父的推断很相似,但我师父是经验丰富的老法医,你又是何方神圣?”
李赫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接着说:“男老人是在自己房间里被杀的,但他那时是清醒的,他本来想跟老伴一起去看有什么动静,但可能觉得不合适,所以留在了房间里,但门没关,凶手紧跟着就推门进来杀了他,所以他倒在了靠近门边的床下。至于孩子,也是在熟睡中被害的,小孩的睡眠程度比较深,他应该完全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所以直到离开这个世界,他也还在自己的小床上熟睡着。”
凌清冽咬牙切齿的说:“凶手冷酷,残忍,心理扭曲,血债累累!”
赵勇思索了一下,说:“可这些特征根本没有一条是用得上的,这个城市这么大,生活着几百万人,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流动人口,你能看出谁是这么心狠手辣的凶手?”
李赫表情严肃的说:“从来就没有所谓的完美犯罪,再高明的罪犯,都会留下蛛丝马迹的。最起码我们可以知道凶手个子不高,但杀人手法娴熟,心理素质过硬而又冷血残酷,这样的人不存在于一般市民。警队内部人员、法医都有可能,还有退役军人,涉黑团伙的强力打手等等,虽然范围还是很大,但已经缩小了很大一圈。结合这些人群,再继续从死者的人际关系进行调查,总也是有一个方向。至于在有限的时间内能查到什么程度,那就是警队的事情了。”
凌清冽看了李赫一眼,李赫无奈的把手一摊说:“姐姐,我就这点能耐了,就算我爸在这里,他也只能根据这些线索做出类似的推断,你要不满意,我也没有办法了。”
“好吧,”凌清冽说:“收队,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回去把这些线索整理一下,争取跟古队聊一聊。大家都辛苦了,一会出去以后,赵勇送小柴回家,李赫陪我再走一走。”
“还走?”李赫看看表,这都凌晨两点了,当着柴珺的面他没说,可他想对凌清冽说,姐姐我明天还要上课的呀好吧我可以逃课,但问题是你难道破不了案就这么不眠不休的折腾自己?
从塞纳阳光小区出来,赵勇送柴珺先走了,凌清冽拉着李赫继续在深夜的街头漫无目的的走着。是真的拉着,她的手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李赫感觉到她的手有些颤抖,就停下脚步,把她的身体转过来面对自己,说:“你是一个警察,抓凶犯是你的职责,但你并不是一个超人,你不可能解决所有的犯罪。不管是出于愤怒也好,出于自责也好,我希望你搞清楚一点,这些情绪无助于你对案件进行分析。你要想当好一个刑警,保持冷静是最基础的条件。嗯,这是我爸说的。”
凌清冽低着头没说话,李赫干脆也不说了,伸手就把她搂在了怀里。凌清冽没有挣扎,当然也没有配合他,过了一会李赫觉得这样搂着她也挺没有成就感的,只能无奈的放开了她,说:“行了,回家睡一觉,明天再去跟你老板商量。混到他这份上的,手里一定有很多线人,让他把线人放出去,就算凶手找不到,买凶的人说不定会有线索,一个就是矛盾最大的,一个就是既得利益最大的,凶手有很强的心理素质,不代表这些人也有。”
凌清冽猛的抬起头,说:“对啊,我们都习惯性的盯死在凶手身上了,其实没有买凶的人,又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凶手呢?”但一阵兴奋之后又说:“也只能找人去查一查,毕竟凶手这里没有突破,买凶的人自己不可能坦白,甚至就算抓到了凶手,只要证据不足,别人也是可以死不认账的。不过不管怎么样,你今天一直陪我到现在,还帮我分析了这么多,也许是也许是旁观者清吧,很多东西我就怎么都看不到。答应了你的,说到做到。”
完全在李赫意料之外的,小姐姐好像鼓足了勇气,就这么站在离李赫只有零点零一公分的距离,微微的扬起了头闭上了眼睛。李赫一愣,随即一阵狂喜,不管小姐姐是怎么想的,有这样的机会也要放过的话,特么的还是不是男人了?于是他也毫不客气的把手伸过去,先扶住了凌清冽的腰,只觉得她的腰部硬得跟铁板似的,至于紧张到这个程度吗?
不过就在李赫不管三七二十一准备先亲了再说的时候,凌清冽突然睁开眼睛,手在李赫胸口上一推,人就退后了两步,说:“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这几个案子中,最接近告破的一个就是发生在信仰市的,你说我师父会不会有线索?”
我去,李赫这时候连老爸也顾不上了,一把将凌清冽拉过来,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搂住她的头,先狠狠的亲一个再说。不错不错,小姐姐的嘴唇果然是柔软得很,而且她这会可不是睡着了的。
不过也只能算亲,不能算吻,因为小姐姐紧咬着牙关不跟他配合,如果非要算是吻那也是强吻。就算强吻李赫也不打算放弃,可偏偏这会有两台车从他们身边经过,不但经过了,还停下,退了回来。
尼玛这是又要搞事啊,李赫心里叹了口气,嘴唇贴在凌清冽的耳边问:“是打还是跑?”
第230章、古天乐的弟弟
老司李赫很想对后来的人说,一男一女谈恋爱去哪都好,但是半夜更的就不要压马路了,就算要压马路,也要找个人多热闹的地方,要不然实在很容易遇到各种预料不到的情况的。
李赫很想对老天竖两根指,尼玛自打重生以来,这贼老天什么时候让自己消停过?差不多也就得了,毕竟别人重生都是用来享受的啊。
看到那两辆车从他们身边经过又倒回来的时候,李赫就知道要出事,尤其是,那是两台面包车。面包车的特点就是价格便宜门槛低,在家用车还没有普及的时候,面包车就是一种随处可见的交通工具。面包车还有个特点就是能装,一辆面包车装载10个人那是稀疏平常,装进去十五六个也毫不奇怪。
所以李赫看到两辆面包车倒回来的时候第一个想法就是跑,这没有什么好丢人的,不管二十先跑回塞纳阳光小区里面再说。但是凌清冽却似乎不大愿意跑,而是转头冷冷的看着两台面包车里面下来的人,说:“看看是哪一帮人,你不是说凶可能就和这些帮会混混有联系吗?”
是,可是……
两台面包车总共下来了十来个人,李赫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这也不算太离谱。以他现在的战力值加上凌清冽,应该不会吃太大的亏。
车上下来的这些人看起来都很年轻,十八岁吧,和李赫的年龄差不多,也许还小一点,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穿着晶晶闪闪的亮片衣服,李赫一看就想捂脸,尼玛这是城乡结合部的农村古惑仔啊,这种乡古还挺让人头疼的,有时候连正儿八经的帮会都怵他们,那种在江湖上混了很多年的大哥一不小心被这种乡古捅死的案例不要太多。
这些乡古下了车,一边吹着口哨,一边不怀好意的哄笑着,倒是不慌不忙的靠过来,但还挺注意队形的,基本呈半包围,李赫和凌清冽的身后是人行道的花坛,算是无路可走。
李赫叹了口气,还好背包里有两根钢管,跟着凌清冽出来,就得做好各种完全的准备啊。他倒是没有马上把钢管拿出来,打架嘛,能不打当然最好咯。
“哟呵,小两口挺甜蜜的嘛,深更半夜的还在街上搂搂抱抱,看着挺让人羡慕的。”
“不光羡慕啊,还嫉妒啊,你说我现在看得一肚子的火,怎么办?”
“豪哥,这女的长得还很正点啊,比场子里那些女的正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