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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霭心里一紧后又是一松:发生了大事吗,长老会竟发布了全界的紧急关闭令?不过现在门中情况紧急,李颀鸥身为执法堂主,必不会抗令!
蒋焱垚人是俯卧的,柴诸玉心有顾忌,下劈的速度很慢,几乎没有风,所以蒋焱垚并没有感觉到身后有一把利剑,而且这把剑还停了下来。蒋焱垚很不雅地趴在地上,无声地大叫:得救了!得救了!长老会威武!
李颀鸥一愕之后,有些遗憾:好不容易可以找借口让蒋焱垚重伤,即便掌门日后知道了,也莫可奈何,但长老会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发布这种命令?!且长老会地位超然,倒不宜抗令。
这时候,何诸澳悄悄走至李颀鸥身旁,向天上一指,并说了几句话。
对三徒的话,李颀鸥还是信的。如今正是紧急关头,刑堂万不可自乱阵脚。
李颀鸥收了刑杖。他看了看天空,轻声说:“走!回去!”
香霭放了心,不过该演的还是得演,她假作犹疑地问:”李师叔,家师大仇未报,那逃囚……“
何诸澳跟在李颀鸥身后,闻言转身一脸同情地说:“小师妹莫忧,有家师在,令师之事门中自会有安排!方才在机上,家师还私下里说令师遗体如今怕还在七宝亭中,待回去后,家师定会给他风光大葬!”他说话的同时弯下腰,微笑着朝跪在地上的香霭伸出手。
香霭一怔。她对师尊还是有感情的,人死灯灭,何诸澳还是第一个说如何处理师傅的后事,到底是小时候一起长大的情份,她心里不禁一暖,看了李颀鸥一眼,才把手放进何诸澳手里,借力起身,但不知道是不是跪久了,起身的那一刻,她没站稳,晃了一下,眼看着就要摔倒。
“小心!”何诸澳叫道,伸手相护,登时把香霭抱个正着。香霭脸上一红,正要离开他站好,何诸澳却顺势将她一把横抱起来;同时说道:“唉!小师妹,左右现在没了灵机,且让为兄抱你回去!”
这时候,蒋焱垚已经被李颀鸥的二徒张筱妮松了绑。张筱妮还把灵讯通也还给他了。蒋焱垚也不记仇,冲着张筱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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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栏城深处的修真者们3
19。栏城深处的修真者们3
蒋焱垚又冲李颀鸥叫了声:“走了呀,李师叔!”
他看到那一幕,再看香霭红红的脸,又看一看何诸澳笑得格外温柔,如何不解其中奥秘?不过这俩人如何跟他无关,蒋焱垚脸上笑意不变。然后抢在师叔李颀鸥前头,顺着楼房里已经残破的楼梯,轻巧地走下楼,自己一个人赶紧走了。
蒋焱垚修为被禁,他倒不太怨李颀鸥,刑堂就是做这个的,但他也不想再跟李氏师徒一路。出门前,掌门师兄已经告诉过他门中刚在兰城新设了一处联络点,他现在回去,应该不晚。
不过今晚的事情还是有点古怪。蒋焱垚一离开李氏师徒的感应范围,立刻把手里的灵讯通细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才给掌门师兄发了一道讯息,简要说明了情况。
他这样自信是有原因的,灵讯通是师祖所创,听听壁角容易,要在灵讯通本身做手脚,就难了,即使刚才他在灵讯通上的最后一次通话被回放,亦是刑杖之功。刑杖也是师祖传下来的,凭李氏师徒几个,还没这本事。
可能是为避嫌,掌门师兄没有给他回讯息。
门派联络点离这里不太远,但是整座城市刚刚经历了一场大地震,许多的道路被毁,甚至走了一半才发现前面路被堵了,灾民、救援队到处都是。天空也繁忙起来,救灾用的直升机、空投的飞机都开始出现。
蒋焱垚不敢逾矩,只能按照记忆中的方位走,自然走了不少冤枉路。
现在已经是深夜了,路上救援的三轮车、农用车、面包车、军车仍然来来往往,私家车却不多,偶尔几辆私家车里,或者塞满人、或者醒目地挂着某某单位的牌子。有天空的飞机在,蒋焱垚可不敢在凡人面前过多地暴露身份,他没敢搭车。
走了约摸十分钟,蒋焱垚有点急了,识海里响起一道讯息:还有多久?
是掌门师兄传来的!掌门师兄回讯了。蒋焱垚赶紧回过去:迷路!尽快到!有何事发生,长老会如此着急?
过了一会儿,掌门师兄才回话,很简短:发现陌生神识!
蒋焱垚心头一震,没有再回讯了。他心里很清楚,陌生的神识意味着什么?这说明已经有人发现了他们,并且在用神识搜查他们。灵讯通正是用神识通讯的。
蒋焱垚暗暗后悔,应该跟李颀鸥一路回去。现在门中已下令要开启禁制,寅时一刻封闭中隐界,寅时一刻就是凌晨的三点十五分,离现在已经没多长时间了,他迟迟未归,事后长老会追究会很麻烦。
他倒是有一件掌门师兄给的随身法宝可以快速回去,是从师祖传下来的,乃门中至宝,甚至于可以隔绝神识探查,可至宝不能轻用,眼下还是不用的好。
正在蒋焱垚心急如焚、左右为难之时,忽然前面一丝光亮传过来,蒋焱垚快步地走过去,就见路边停着一辆车,车没熄火,车灯亮着,一个女人倚在车门前,百无聊赖的样子。
蒋焱垚的眼光很毒,即使夜里很暗,他仍然一眼就看出,在女人精致的妆容掩映之下,年纪应不小了,但那一头红色的波浪长卷直披到腰下,超短皮裙,豹纹长靴,尽显狂野。
蒋焱垚犹豫了一下,大半夜碰上一个独身女人,多少有点诡异,但一来他的时间紧急,二来地震后正乱着,也许这女人是有啥事要办,最重要的,到底蒋焱垚的本性难移,对这种类型的女人不无好奇。古老的修仙门派里可没人穿短裙、没人烫头发。
“咦?这里怎么有位美丽的小姐!行个方便吧,搭个便车!”蒋焱垚在犹豫之后,还是从隐身的地方慢慢走出来,顺着道走到汽车旁边,才装作刚发现似的,满脸惊奇地说道。
他对自己的外貌一向颇有自信,在师叔面前得收敛,现在可不用了。
女人看到他,脸上果然流露出一抹惊艳。随即笑起来:“小帅哥,这么晚了,你搭便车是去哪呀?”
蒋焱垚见她没有拒绝,脸上的笑容里更多了几分魅惑,又故作着急地道:“城东,美丽的小姐,我去那找个人,地震后我们失联了,这不就是要去找他,路不好走,谢谢你把我带到那放下就行了!”他只说了个大概位置。
“女朋友?”女人问道, “行是行,不过这大的地震……”
“诶!姜姐,你看看这是什么?”这时候远远的有人叫,两人一看,一条人影站在远处招手,手里似乎抓着什么。
姜姐姜荣看了看面前的小帅哥,抱歉地说:“姐姐现在有点事,你看你可能要等一会儿!”
蒋焱垚心想原来她不是一个人开车出来的,他可不想错过便车,赶紧说道:“没事儿!我等一会儿就等一会儿!”
青年看姜荣没过去,又看姜荣旁边有人,他只好自己跑过来。他的脚程极快,千米距离飞快地就跑到了。
蒋焱垚怕对方有事要谈,自觉后退二十米,并且背过身去。
青年韩程跑完,刚站定,身上忽然响起悦耳的铃声。蒋焱垚听到了,知道是对方的手机响了,现在凡人个个有手机,功能类似于灵讯通。
姜荣和韩程似乎低声交谈了两句。蒋焱垚刻意地让自己别听,否则以他的神识,肯定听得到。
两人人谈得很快,青年发动了车子,姜荣过来喊蒋焱垚上车。
蒋焱垚没想什么,一屁股坐在后座上。刚一坐下,他就知道不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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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劫后余生
20。劫后余生
“姑娘!快醒醒!快醒醒……”李绿荟是被嘈杂的人声给吵醒的,她勉强把眼皮撑开一条缝,才看到面前一张白白胖胖的脸顶着两只黑眼圈,三十多岁,活像一只熊猫,戴着橙色的救援队头盔,貌似有点眼熟呀。
白胖脸看姑娘仍在发呆,以为她没想起来,赶紧提醒道: “姑娘你忘了!我是那交警呀,还给了你一张车票,让你去张村温泉玩!”
李绿荟这时候已经清醒了,目光清明,她认得他,是那个叫孙国强的。然后,她略一扫眼,便发现天色已经大亮,她躺在担架上,身上盖着毛毯,正在接受输液,人也依然在震区里。
除了她身处的这一块稍为平坦,旁边都是地震震出的崎岖不平的沟沟坎坎、陡坡小山,在这一片崎岖中,很多大型设备不能用,救援队只能边用仪器搜救幸存者,然后徒手刨挖,每挖出一个幸存者或遇难者,他们也只能用担架艰难地往下抬人。各种各样的声音远远地传过来:“小心!”“还有活人!”〃医生——〃……
跟她挨着的担架上是个小女孩,小女孩灰头土脸的,看上去七八岁的样子,有些眼熟。小女孩也在挂液,她两眼看天,傻楞楞地小声地呢喃着:“丫丫要妈妈!丫丫要爸爸!……”
孙国强看李绿荟不说话,眼光反而看向旁边的小女孩,忙说:“那是丫丫!唉,可怜呀!不过你们放心,过一会儿,咱们队里有人手了,就把你们给送到下面的医疗点去!”
其实李绿荟也只能看看,她的身体软绵绵,腰酸背痛,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光,连抬起一根手指头都困难,所以她说话也分外迟缓:“你……叫……叫……孙国强!那个……交警……协警……”
〃卟嗤!〃刚上来一小伙子闻言就笑了。小伙子灰头土脸的模样,也看不出长啥样。 “孙哥真是交警呀——里的协警呀——”
小伙子也是救援队的,刚忙完了准备过来喝口水,就看这被救的姑娘醒了。他故意拖长了声调说,不过队里其他的人都忙着,无人起哄,未免少了乐趣。
他们是一支由志愿者组成的救援队,在这之前,除了几次集训,大家相互的接触不多,但经过这次艰苦的地震救援,整队人之间都亲近了不少,这小伙子是跟孙国强混得最熟,像这样戏谑挖苦,也不怕他翻脸。
“小张你——”孙国强白脸变红脸,指着小张不知道说啥,只好给他递了个眼色,并且笑道,“协警就协警,别拿协警不当警察呀!“
小张收到眼色,心里顿时明白了,敢情孙哥前几天让他给介绍对象不是闹着玩呀,这心急,刚救了个姑娘就套近乎,他有心想再取笑两句,不过一是小张也知道孙哥的脸皮甚厚是;二来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实在太累了。
抢险一天一夜,人的嗓子眼都干得冒烟了,好不容易得空才过来这个临时集中点,喝口水,救援队带来的一些物资和急救用品目前都暂放在这个临时集中点,两名经医护人员简单检查了没大碍的伤者。伤者无大碍,可到底受了惊吓,身体很虚弱,就都先躺这儿输液。人手实在不足,,医护人员还要救治其他伤员,等人手够,来把伤员往下面的医疗点转移,由救护车送往附近的医院。
小张疲惫地坐地上,孙国强赶紧把一瓶矿泉水拧开,递给小张。
小张拿起来就喝,咕嘟咕嘟,一口气灌下大半瓶矿泉水,小张才缓过劲来,笑着说道:”警察叔叔,这美女谁呀?来,给我介绍介绍!“
李绿荟有点想乐。虽然她看不到自己什么样子,但看旁边的小女孩、看孙国强,她自己肯定也脏兮兮。就这脏,你还能看到美女?!
孙国强还真不知道姑娘的名字,忙说道:”别闹了,没看人伤得不轻吗?你们小队没有别的伤员了吧,快拿担架来,你跟我先把这两人给抬下去!”
当专愿者时,孙国强进行过急救知识的系统培训,在医护人员不足时,就先由他负责照看伤员,他替李绿荟大致检查完身体,确认李绿荟没有骨折且适合移动。
见说到救援队的职责,小张立刻严肃起来。虽然很累,但他还是麻利地搬来担架。孙国强先拔了小姑娘手上的输液瓶,然后跟李绿荟说:“对不住了呀!我们先把这小姑娘抬下去,马上再上来抬你!”
李绿荟虚弱地说没关系,并且说了自己的名字。
孙国强知道了她的名字,笑得顿时很灿烂。小张踢了他一脚,他才麻溜地抬起前面的担架,两个人一起抬着担架上的小姑娘,小心地往坡下送。
李绿荟微笑着看他们走,再一次试图抬起手,但依然困难。她又试了两三次,整个人就觉得气喘心慌,额头上涌出大颗大颗的汗粒。
这种虚弱感如此明显,而且稍远的地方也看得模模糊糊,李绿荟分外肯定昨天她的体力、感觉肯定是超常的,但现在像是又没了,连近视眼也回来了。
从昨晚被困密室,到现在天大亮,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