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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也不知道你变在了这样……你先回去休息,若有其他隐情,回头再说!”他是打算先放香蔼一马。
惟有李绿荟却在这个一向讨厌的修真女孩身上,感到了似曾相识浓烈的颓废气息。李绿荟没吱声,正想往蒋焱垚身后更藏一些,忽听香蔼又浅声说:“最清楚这件事的人,还应当是这位李姑娘才对。”
方才还是别人代出声,现在香蔼却直接出声,把这盆脏水泼她身上,李绿荟已经出离愤怒了,若不是她记起这里是中隐界,对方都是修真者,跟她不一样,早踹人了。不过早在跟修真者接触之初,她就绝了比拼武力值的念头。
李绿荟并不怕死,可爸爸还在等着她回去。她想了想,忽然对蒋焱垚道:“蒋焱垚,我可是你学姐,这就是你们中隐界的待客之道?“又冲着香蔼道:“香小姐,我强烈地建议,这件事,你可以找外星人、UFO替你查清楚!”
蒋焱垚现在的心情大为不同,亲疏有别,他担心师兄,实在无法去考虑一介凡女是否无辜。外星人、UFO是什么他不知道,他只是转脸看着香蔼,满脸的疑问焦虑。连丁小劲也不吭气了,他紧张地咽着嘴里的唾沫,眼巴巴地盯着香蔼。
而铁红钱见这凡女一而再地出言不逊,不喜到极点。不过为了掌门一事门中所有人现在都焦头烂额,但凡能从这个凡女身上找到一丝线索,就不能轻举妄动。铁红钱又想清场,但四周一看,还是算了,至于那个凡女,听到就听到了,一wh无所谓。
铁红钱再次悄悄打开了手里的灵讯通,把话筒对准香蔼的方向。
李颀鸥师徒则早知内里的备细情景,既然香蔼还在按计划走,师徒两个眼观鼻、鼻观心,暂时置身事外了。
香蔼也不卖关子,淡淡地说:“不瞒诸位长老说,亡师用七宝亭锁住那逃囚时,对那逃囚用……用了搜魂……这位李姑娘恰逢其会,香蔼脑中莫名多了一些信息,知道了这位李姑娘原来是位大学生,求学之地是京市、法学院,她已经读了两年,马上就要读大学三年级了!”
香蔼的声音平淡无奇,李绿荟这才明白,为何当时香蔼会知道她的想法,后来却又不知道了,她自是心生愤怒,更多的却是惊恐。修真者这一手,比克格勃还克格勃!太龌龊了!
她早想离开兰城了,因伤一直不能成行,而她的这些个人信息一旦让这些修真者知道了,那岂不是永无宁日?
瞬间,她整个人出了一层白毛汗,只能庆幸当时与父亲没有和解,或许是这个原因,香蔼不曾从她脑海里读出的信息里并没有关于申一杰的。只是,真是这样的吗?难道,她所希望的安稳生活已彻底成了泡影?
不提李绿荟的忧心,且说一干修真者们也皆是心头剧震,纷纷看向李绿荟,虽然古殿的光线难免晦暗,但仍旧遮不住这群人目光里的怀疑、惊讶、揣度、贪婪、妄念……
几名修真者交换了眼色,铁红钱第一次拿正眼看着这个凡人女子,沉声问:“ 请问李姑娘,贵庚?仙乡何处?”
李绿荟一楞,刚才这所谓长老对她的态度就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现在却如此客气?她注意到,这位看起来不好相与的长老用了一个“请”字。
她满心沉重,一面却觉莫名其妙,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这些个人信息并不出奇,值得他们这样吗?嘁,修真者也不淡定!
李绿荟紧张地后退一步,看了看四周,空荡荡的古殿里除了一辆伪汽车,就只有这些修真者,连那个口口声声必不会害她性命的“学弟”现在也不说话了,香蔼对她更是满腔恶意。在这个全然陌生的地方,她跑不掉,打不过,口袋里虽然有,但以神秘的修真手段,她有理由怀疑这里是不是有手机信号,更别说报警了。
李绿荟努力回想着那个青草娃娃和迟到的父爱,想到爸爸说过的这些修真者也不敢真地太嚣张;肯定还是有有关方面管着他们的,她没撒谎,力求镇静地道:“铁长老,我满二十一了,老家是绿桉的,但我在京市上大学,这回来栏城旅游,刚好赶上地震,还因为在地震里救了人上了报纸……”她说这些,是力图证明这些修真者要害了她,绝对会引来相关方面的注意力,总算她怕连累到父亲,对自己是某著名律师的私生女绝口不提。
不过还是略微有点效果的,这几天过去了,长老会多少也知道外面的俗世世界并非完全不设防,但一个小凡女,抓了也就抓了铁红钱可不觉得有谁会为走失了一个普通的大姑娘大费周章。
铁红钱根本不在意那些,不过这凡女外表虽镇定,但这惶急的语言暴露了她的内心。
还以为她真是太年青,所以才不怕死呢,但就算要杀也没那么早。铁红钱想:现在既然暂时先证明了蒋焱垚不太可能叛变,那么一切还要待会儿蒋焱垚细谈后再做决定,还有李氏师徒,他们也是去过外面的,他们的意见也要作为参考。现在掌门未醒,一切还须长老会来布置安排。
铁红钱肯定不知道绿桉在哪,一群修真者没谁知道绿桉在哪,但他要问的也只是这句。
铁红钱闭上眼睛,面露疲惫之色地道:“夜深了,香蔼,你是女孩子,这位李姑娘你先带回去,在你院里给这位李姑娘安排一个睡处!李贤侄,焱垚,你们几个留一会儿。”
李绿荟一楞,她原是准备好了今晚要把命交代在这里,或者至少也会被审个底掉,她没想到这么轻易过关。
她糊涂了,被抓来的时候,她还可以怪是香蔼下了套,但就这么不审不问,反而先住下,这完全不符逻辑。难道是这里人多不方便,回头再让香蔼下暗手?
李绿荟不禁毛骨悚然,看向蒋氏师兄弟的方向。
蒋焱垚却知道剩下来的单独对谈才是今晚的重头戏,他还在思考待会儿要怎么说服铁长老,根本没注意李绿荟在看他。
而丁小劲看到了,冲着她呲牙,白森森的牙齿在灯光下显得颇为可怖。
李绿荟心里一怒,修真者怎么了?从小天到香蔼,再到蒋焱垚、到铁红钱,她看得出来,他们都在轻视她。
这种轻视不是嘴里的,而是在种种态度就没有把她视作平等的人。打小,她就因为没有爸爸,对这种无形却无所不在的轻视很敏感,之前不过是突逢巨变,又被修真者的种种神通及超强的个体战斗力给吓住了,现在又猛地抬头。
“多谢诸位长老!那就麻烦你了,香蔼!”李绿荟道完谢,自发地跟在了香蔼身后,态度不亢不卑,全不似一个被绑架的那个。
香蔼见她如此听话,竟似把俩人之前的恩怨全给忘了,不禁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其实香蔼也不是小肚鸡肠的女孩子,之前她恨李绿荟是波及,可如今一个凡人表现得比她这个修真者还坦荡,倒使香蔼心生敬意,进而决定不再为难她了,至少不需要在一些琐事上为难一介凡人。
香蔼收好香沅,又有礼地冲三位长老及李颀鸥告了退,她向李绿荟说了句跟我来,也不管余人,两个女孩子一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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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乘鹿且安眠
32。 乘鹿且安眠
话说李绿荟虽外表不显,心里却时刻提防着香蔼下手,偶尔还在想留下来的铁长老、蒋焱垚那干人到底还要商量什么,会不会……
两人一路紧张地走出枫晚殿,刚出大殿,眼前便豁然开朗,远处的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四周青黛色的山脉绵延起伏,轮廓隐约可见,迎面而来的风微有些冷冽,却更加灵动鲜活,香甜腻人,竟似在深山里。
李绿荟心中骇然。她可不记得兰城四周有这么大的山脉,而且兰城虽然地处西北,但本身有重工业,还有沙尘暴,空气质量和现在华夏的大部分地方差不多,不雾霾围城就不错了,难道这里真地是自成一界?
殿内的余光射出来,香蔼挥手叫来一头梅花鹿,自己先侧身坐到鹿背上,叫李绿荟也坐上去。
李绿荟看着那头梅花鹿,鹿角高耸,四肢轻灵,在微光下泛着缎面似的光泽。她咽了口唾沫,既怀疑这样一头鹿是不是驮得起两个人,又有些怕了香沅可还在香蔼身上。但既然汽车都会飞,梅花鹿当汽车用也不奇怪,还节能环保呢。
李绿荟硬着头皮爬上去,便感觉身下突地飞了起来。幸亏她才坐过全透明的修真版汽车,反应已经锻炼出来了,早就不客气地抱住前面女孩的腰,这才没被甩飞出去。
许是腰被痒痒到了,香蔼一边闪躲着,一边格格格地笑了起来。她嗓音低沉,笑声并不怎么悦耳,但她这一笑却突然显示出其实她和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的普通女孩子差别不大,而且童心未泯。
李绿荟先是楞了一下,被几根长长的发丝拂在脸上、鼻子上,很痒,她打了个喷嚏,然后也笑了。她觉得也许这个叫香霭的没那么黑,至少不会这么快下手,她没对她搜身,而且一个普通的女大学生真地有办法提防修真女孩的手段吗?
修真界的梅花鹿脚程惊人,李绿荟还没来得及看清路线,就到了一间小院,照例的古色古香,两人从鹿背上下来,梅花鹿自走了,香蔼推开其中一间房门,点着房里的烛火,又给她指了一张床。
天将欲晓,李绿荟这时候才觉得一夜未睡的疲累,一看床居然还是网上那种华丽的拔步床,还真是奢侈,以京市寸土寸金的标准,一床便自成一座迷你小户型了,木料看不出来,但既然是修真者的所有物,绝对是古董级的奢侈品。
她一面疲惫地感叹自己这辈子有幸睡一回奢侈的,一面看到香蔼转身欲走。
李绿荟赶紧拦住她,咋着胆子问:“那个……”
香蔼看着她,没说话。
虽然在路上,她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但实际上,把人给带回来,其实更多是借用这个明显成了全门焦点的凡女,有她在,万一有人想半夜来闹事,也得掂量掂量。但除了把李绿荟给安置下来,香蔼还有一些布置要处理。
见对方拦住她,香蔼有些不耐烦了,正欲开口,李绿荟飞快道;〃我是问,香蔼,卫生间在哪?”
但见烛光下香蔼的表情有些怪异,李绿荟开始以为她不知道什么叫“卫生间”,想了想又改用古人的话说“出恭”、““起夜”、“茅厕”……
但香蔼还是那样,李绿荟突然忆起郭陆的知识库:不会吧,是不是修真者已经进化掉了这项功能?那可怎么办,难道让她去野外解决?不过这都不是问题,其实李绿荟更想问的是另一个问题。
其实香蔼自家知道自家事,自从她修为大降后,这方面又有了需求,早悄悄在自己的小院里修了一座浴室,浴室里自然也有厕所。她在犹豫该不该告诉李绿荟,这点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她想了半天,才点起一盘熏香,走到里侧的墙上,纤手轻轻一推,一扇门应声而开。
李绿荟如蒙大赦,正想赶紧去,但还是把另一个问题给问了出来:“活着吧,小天?”她飞快地进了门,反手关上。
门外,香蔼瞪着门,心里有些气闷。还关心那个逃囚,这个凡女别是傻子吧?!
虽然李绿荟已经很累了,但还是忍不住好奇修真界的茅厕长什么样。进去之后见里面有鲜花绿草如茵,如果不是香蔼,李绿荟肯定会以为这里是哪处后花园,后花园的天花板也是没有的,能看到蓝天白云,浅阳微照,视野良好。
李绿荟心里暗暗咋舌:这叫什么装修?怎么感觉还是像要她在野地里解决的?
鲜花掩映间似有腾腾的热气及汩汨的水声,李绿荟不敢多看,四下里找了找,见角落里一排单独隔开的门,她走过去推门,第一间、第二间是空的,推到第三间,内里是整块白玉石雕就,虽然有差别,但好歹类似过去老式卫生间的布置,她这才摸索着解决了,一切冲洗干净,又草草洗净了手脸,拭干水份,这才出来。
香蔼早就离开了,李绿荟虽不全然放心,开始还想着找机会尝试打报警电话,至少要给申一杰报个平安,不能让爸爸担心,但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先等等,今天人家算是放了她一马,不过人家还在殿中私下商议,万一赶在这个节骨眼上,她的手机被香霭给发现,只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她突然想开了,其实她在外面,除了一个爸爸一个好友也没啥亲人,或许那个混账的前男友也算一个。
离陆没了她还会继续过她的游戏生涯,而她跟申一杰的关系原本就是才突然缓解的,即便她在医院失踪,以大律师的手段,肯定能解决,最后离开栏城,爸爸还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