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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小天躲了一下,太近没躲开,小小的丑脸上终于有了怒气,他捂住李绿荟的口鼻,另一只手举了起来。李绿荟告诉自己勇敢一点,但死神还是太恐怖,她闭上眼睛等死,一滴泪水,终于从眼角滴落。
时间过去了很久,像是一个世纪那么久,意料中的死亡迟迟没有降临,反而能清楚地感觉到捂住她口鼻的小手在慢慢放松。
这种等死的滋味并不好受,李绿荟咋着胆子睁眼一瞅,微弱的星光下,旁边几个人影在晃,相距不过几米。狂喜之下李绿荟就要放声呼救,但她好歹还有理智,离暴徒太近,她一喊的话,恐怕没得救得先送命。她犹豫了一下,就是这一犹豫,几朵民族风的大花映入眼帘,一副胖墩墩的身材混杂在几条高大的人影里颇打眼——是今天回来的那个女售票员,她怎么会出现在这?关键是女售票员在说话,声音很低,但“栏城”两个字还是听清楚了,发音标准,没有口音,不再是“难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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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一夜白头
6。一夜白头
李绿荟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她寻思着对付一个恶人还有逃脱的希望,陷入一堆恶人的阴谋可就真完了。李绿荟一面努力平复呼吸,一面眼神在小天与那几个人影间来回逡巡,捕捉着渺茫的希望。很奇怪,都这种时候了,她居然能感觉到捂住她口鼻的手很粗糙,带着淡淡的气息。
除了五十多岁的女售票员,外面还有三个人,黑乎乎的看不太清楚,身形倒像男青年,打扮普通。他们显然在寻找什么。一个人跟女售票员一起,寻一个方向就蹲下来,然后女售票员对地表作出嗅触的动作,另外两人也在四处看,手里各拿着一根长棍样的东西在拍打,草丛、树间、空中、地面,惟恐漏过半寸。
奇怪的是,明明只有几米的距离,这些人却跟瞎了似地,楞没发现两个大活人,他们四处游走也没踩上李绿荟的头发或小天的脚。两拔人就像隔绝在玻璃墙的两面,而且还是单面的,一拔人可以看见墙外,另一拔人却不能触及墙里。
后来,这些人放出一道绿光,黯淡不定的绿光像是随时要散架似的,蛇一样地四处游走。到了离李绿荟和小天很近的地方,居然从他们头顶上方半米处游走而过,划出了一道不规整的弧线。“咦?”三个男青年中有人像是觉察到了什么,想采取行动,小天却已经先动了。
以李绿荟的视角看去,她只感到风从耳朵过,数道影子缠绕在三个男青年当中,是淡黑色的又像是夹杂着几点银,须臾即逝。〃卟〃、〃卟〃、〃卟〃,影散人现,三道较高的身影直楞楞地倒了下来,另一道小小的身影也晃了一下,慢慢地坐倒。胖墩墩的女售票员站着安静地没动,似乎没注意到同伴遭袭。
小天的动作很快,李绿荟也不慢。虽然全身依然乏力,强烈的求生本能驱使着她,勉强爬起来,跌跌撞撞地朝着相反的方向跑去。
和李绿荟先前的推测一样,这一次看着她跑了,外星人同样没有追,身后只隐隐的有叫声:“……会伤了你……”
李绿荟猜外星人是不是腿脚有伤,这是她惟一的机会。
她是农村出来的姑娘,小时候一直在田间自由奔跑,身体素质很好,上大学后也是学校里的运动健将。
但她现在却是全身无力,身上磨破的地方还在淌血,这一次她跑得不快,完全没有先前逃命时的风速。她在黑色的夜幕里高一脚低一脚地跑着,每每跑几百米就不得不停下来歇一歇,并且每每地四下里看,路边是熟悉的农田,周围的树影、远处的农庄都随着她的步伐缓缓朝后移动着,回头看只见刚才来的地方黑乎乎的,沉静无声。她不禁打了个寒战,但至少看来这次她没有白跑。
李绿荟太虚弱了,跌倒的次数越来越多,脚也崴了,就在她感觉自己快撑不住的时候,终于,前面听到了熟悉的农用车的突突声。
李绿荟没敢说外星人的事,只说自己是驴友,徒步来旅游玩晚了,不小心从山上滚了下来,装备也掉光了,不过身上还有点钱,求对方送她去医院包扎一下。
农用车的主人是个半老的小老头儿,小老头儿疑惑地看了她几眼,只是觉得这个女生胆子太大,但也没多想,反而劝她以后小心,别再玩晚了。
后来,小老头儿开着农用车把她给送到乡卫生院。她身上的伤虽然多,但都只是皮外伤,医生检查后确定她没有大碍,就擦了药,又开了住院。李绿荟开始以为自己睡不着,但结果半瓶点滴药没打完,她就睡着了,护士叫她都叫不醒。一夜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过去了。
“啊?!”李绿荟低低地叫了一声,镜子里的女孩神情憔悴,头发里赫然夹杂丝丝绺绺的银白。从小到大,她对自己惟一满意的地方也只有头发,好好的,怎么会一夜白头?!她在震惊中瘫坐在地。却也不敢大声,生怕给护士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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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老凤凰女
7。老凤凰女
她实在太累了,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在她昏睡的时候,医生开的头一天、第二天的点滴都打完了,但她仍旧感到莫名的疲惫,勉强自己一个人到卫生间刷洗,却在卫生间的墙上看到了这一幕。难怪昨晚送她来的小老头儿看她的眼神有点怪?少白头?
李绿荟直觉地认为和昨晚的外星人事件有关系,留在这里危险,但她实在饿了。她让护士买来盒饭、饮料,顺带还买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一部智能手机,以前的手机昨晚已不知所踪。李绿荟把自己的新手机放在床边充电,狼吞虎咽地吃完盒饭,但还饿,又托扫地阿姨买了两份,又吃了,虽然她仍然不觉得饱,但不敢再吃了,护士们看她都怪怪的,哪有年轻的女孩子这能吃的?饭桶啊!
吃饭的时候,李绿荟已经考虑过昨晚的事情太诡异了,她一个女孩子应付不了,是不是该直接找人或者找公安局求助。但那个人还有家庭,平时的小事还无所谓,摊上大事他未必敢帮她。找公安局?先别说那个小天不知道是外星人还是恶鬼,首先自己这个与外星人有过近距离接触的目击者,是不是也得跟外星人一块儿打包,送进研究所?!
找学校、找老师,这倒是个办法,但她记不住电话号码。跟大多数人一样,联系人的号码都存在手机里,手机一掉,她就打不了电话。惟一记得的号码是前男友的,也不能打。
李绿荟打开智能手机,想上网求助,她打开微信,迎面而来的信息都吓傻了她。她上网不多,所以没啥好友,但本班集和本校的微信还是加过的。现在微信消息里尽是:
“哈哈,老凤凰女被甩了?!“、”牛!最新消息,咱校的校草伴上长公主了!”、“长公主两口子秀恩爱呢,围观!”“咦!老凤凰上线了?”……大部分皆如此,偶尔有几条维护李绿荟的发言。
原来如此!原来只有她最后一个才知道?什么两个人在一起不合适,算算日子,从石新把她一个人扔在兰城,然后自己打道回府,他人才到学校就交了新女友,这换女朋友的速度都赶上火箭了!当她这个前女友是傻瓜吗?
李绿荟心若刀割,她知道她在学校的人缘不好。她从农村来,不适应京市的生活,年纪也比同班的学生要大很多,而另一个,却是她除了打工之外的时间都给了石新。现在大二都结束了,但她除了有一个室友兼好友,跟班上其余同学来往极少,自然也没有交情可言。她知道同学们背后笑她,可现在被甩的是她,大家也用不着这样幸灾乐祝吧?!还“老凤凰女”、“老凤凰”,是她在学校的外号?意思是老处女加从山沟沟里飞出的金凤凰?居然这样埋汰人?!
无助、伤心、愤怒、羞窘……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不过,她到底是没忘掉自己的满头白发,咬咬牙,她屏蔽了那些□□,直接向一人发了一条微信:“今天发现自己瞬移了,那是什么原因?”然后她又开始上网查询。
李绿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所以先在网上查了“外星人”三字,出来的结果居然是一个球员。李绿荟接下来又加了搜索条件,搜索结果五花八门,看得人眼晕。
这时候,微信回话了:“咦?!你终于被本小姐给带出来了,开始玩游戏了!”
回话的是李绿荟的室友兼好友,叫郭陆。刚才那几条维护李绿荟的发言,也是郭陆发的。
郭陆是标准宅女,爱好是网络游戏与网络小说,但那还是其次的,郭陆常常大大咧咧把她的第一爱好挂在嘴边,就是看帅哥与校草。除了上课,郭陆平时窝在寝室很少出去。不过不像李绿荟的孤僻,郭陆在网络世界里倒是好友成群,她跟生性孤僻的李绿荟会结为好友,也只能归因近水楼台吧。
“瞬移”的话题虽然惊悚,却很合郭大小姐无厘头的个性,李绿荟完全不担心会被郭陆发现什么。
李绿荟满头黑线:”我没玩游戏。“她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也没看小说。“
郭陆也回道:”哦,那就是你被甩了,在发春|梦!“
李绿荟就知道,从她嘴里吐不出啥好话来,郭陆以前就反对她跟石新在一起,郭陆会在微信上维护她,但指望郭陆安慰她却不可能。李绿荟犹豫了半晌,只好回道:”我是想问,这个世界上真有奇怪的东西吗?“
郭陆在那头来了精神,马上回道:”有!肯定有!UFO、修仙者、鬼怪、狐仙……“估计这个也是郭陆的兴奋点,回话源源不绝。
李绿荟见她越扯越远,忽然想起什么,又赶紧回了一句:〃瞬移时,我好像还看到了一把铜钱!〃
”这可不一定!估计你能想到的只有铜钱,但至少还有游戏币、纪念币、金币巧克力!你分得出来吗?“郭陆揶揄了她一句,又接着说;〃不过,要真是铜钱的话,也许是道士、天师、修真者、仙人……〃
李绿荟精神欠佳,她强打着精神,按”修仙者“搜索了一下,结果度娘说现在的道士就是修真者,又可以叫修仙、修内丹,那郭陆说的这一串,不就是一个意思?真无语。看来这个郭陆果然不靠谱,完全无法提供有用的信息。
李绿荟最后写道:”Bye !“然后退出了微信。
李绿荟简单冲了澡,买的新衣服给换上。她找到医生,要求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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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八块钱换一条命
8。八块钱换一条命
病人才住进来就要出院,医生当然不许,李绿荟软磨硬泡才让医生同意了。这个医生还是挺负责的,还叮嘱她回去了去大医院再查一次,看有没有颅脑损伤,这的医疗条件毕竟差了点。李绿荟心里感激,却顾不上这些,结账后叫了辆出租的农用车,飞快离开了卫生院。
栏城没有铁路客运站,还得坐长途车到省城后转火车回京城。李绿荟不是没想过包车走,那样快,但她只是个穷学生,口袋里的钱已经不多了,得省着点花。
天色暗下来,长途车走在去省城的国道上,直到离栏城越来越远,李绿荟一直高悬着的心才放下一点。她瞟了眼新手机,时间显示18:59。
在夏天来说,这时间不晚,只是这几天可能阴天,天黑得比较早。她又不安地推开窗,疲倦感慢慢袭上来,她靠在坐椅上,再一次陷入沉睡。
车轮滚滚,李绿荟睡得很不安稳,眉头不时地皱起来,时而惊呼:“别杀我!”“妈!”“爸爸!”“石新!”……
少年坐在对面的座椅上,就这样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客车早已经空了,偌多的旅客都不见了,司机也不见了,长途车却神奇地继续前进,窗外的国道空空如野,只有这一辆车在行驶。长途车上只开了一盏车灯,但国道两侧的路灯却很多,随着车的行驶,路灯不时把少年的脸打亮,然后又暗下来,又打亮、又暗下来……衬得少年更加的苍白消瘦,原来脸上的疤痕与斑点淡了许多,头发却是浅黄色的,细长的铺在肩上,在晚风中飘舞。
毕竟白天睡的时间太长,李绿荟中途就醒了,映入眼帘的就是这样的情景。
“啊!”李绿荟先是惊叫,接下来才想起了所发生的事,也不知道为什么,对面的少年已经完全变了个模样,她却一下子就认出来了,”——小天!“
少年小天其实心里有些惊讶,不过转念一想,李绿荟一直在躲他,如今乍然落入这种诡异的境地,自然而然地会想到他了。小天什么也没说,只看了看李绿荟的头发。顺着他冰冷的目光,李绿荟低头就见自己的肩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