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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让人救你?”一道陌生的声音响起,在这狭窄的空间里显得阴阴细细的,让人想到苔藓的湿滑。李绿荟一惊,却忽然醒悟到是那条装进包里的蛇在说话。香沅?!李绿荟认出来了这条蛇。她不明白一条蛇怎么会说话,但也许在修仙者的世界里动物说话很正常,而且这条蛇这么坏,肯定是她的主人香霭指使的吧?香霭是不是把那些追捕他们的恶人也引了过来?
“不要脸的凡人,有人欠你的吗?”那细细的声音又在说!
凡人?还不要脸?!李绿荟心里一怒,被追杀的痛苦与屈辱涌上心头。她招谁惹谁了?对方非要她的命?不过说到“有人欠你的吗”,李绿荟从小就学会儿靠自己,即使在最危险的时刻也能努力自救,她很少会依赖旁人。的确,在她的心里是小天让她卷入危险,但同样也是小天几次相救,是不是可以正负对冲她不知道,但人家也真不欠她什么。
想起这头蛇刚才咬了小天的手,可是最后却被小天给打败,也许它、它出不来呢?她竭力让自己忽视掉空气里弥漫着的腥膻味,一起身,抓住小天就把人给拽了过来。她拽着小天单薄的身体,腾、腾、腾往后连退几步,只到背后抵在冰冷的墙上,退无可退为止。
“咦?!”香沅似乎惊叫了一声。这时候,火光已经熄灭了,狭小的空间里伸手不见五指,对面却是那头曾伤害过他们的小白蛇,李绿荟感觉自己快喘不上气,她抱紧小天,只觉得怀里惟一的救命稻草却瘦弱得可怜,凉凉的细硬的骨头几乎硌痛了她的手,再联想起他实际的身高与苍白的脸布满斑点疤痕,几乎像个孩子,她有些不忍:这么弱的小天多半不是白蛇的对手!她犹豫了一下才低声喊:“小天!你快醒醒,蛇、那头蛇……”
小天可能听到了,勉强睁开一条眼缝,轻轻地嗯了声:“没事!”便再次昏睡过去。李绿荟一呆,接下来的话便喊不出来了。
香沅离得远,却是没看到小天又昏过去,那半个蛇头不自觉地微微朝包里一缩。刚才他就是上当才被捉住,当然怕小天又故技重演!旋即,香沅又觉得这样太示弱,伸出头,故意大声地说:“现在看你也奈我不何,不如放了我!皆大欢喜!笨!谁让你没能耐还非救那两个凡人的……”
李绿荟看香沅仍在那里喋喋不休,似乎并没发觉小天又晕过去,不禁又怕又喜,怕的是香沅再次发狂吃人,喜的是小天似乎并无大碍,至少他醒过来了,还说“没事”,难道——香沅不足为惧? !李绿荟正在思索,忽然听到香沅的最后一句话:“没能耐还非救那两个凡人”?
一个凡人是指她李绿荟,还有一个呢?!李绿荟看了看对面模糊的影子,细小的一条自然是香沅,另外硕大的一道却是那个女售票员。女售票员再次然翻身,发出鼾声,还开始磨牙,就像她原本只是在床上睡熟,并非原来直挺挺跟死了似的样子。
她现在知道小天刚才在干什么了,他在救人!可是一个修仙者,好吧,小天可能是修仙者里本事最差的,但他为什么要这样子救一介凡人?小天救她可能是因为那笔八块钱的欠账、可能是怕自己走漏了消息、可能有别的阴谋……但救女售票员究竟是为什么?李绿荟心里乱了,偏偏香沅还喋喋不休,要不是这条恶蛇,刚才小天放她时她就已经走了,还用得着在这里担惊受怕!她却是忘了,正是因为她自己太害怕,死抱着小天不放,也不会又落到这里!到了这一步,李绿荟如何猜不出无论一开始生吞活人的巨蛇,还是刚才袭击了小天的蛇,都是香沅所化!
“闭嘴!”忽然一道大吼,香沅的饶舌被迫中断,它不禁愕然:谁这么大胆?过了一下,李绿荟才发现声音原来是自己发出的。但是,香沅却没有动,这条恶蛇没有像上次那样凶狠地扑咬过来、咬断她的喉咙?!这是怎么回事?李绿荟可不觉得一条恶蛇会大发慈悲,肯定是它动不了!难道小天说的没错?的确“没事”!如果不是这恶蛇太可怕,李绿荟几乎想笑,但她还是选择了不惹怒对方 ,她把小天更紧地抱在怀里,一遍遍地摹挲着小天的背部,动作一点也不轻柔,只希望小天快点醒!
李绿荟不敢说话,香沅不想说话。它现在确实走不出背包,只是借着小天意外昏倒才能钻出半个头,所以它说什么都是自取其辱!原本还想凭恫吓让眼前这个区区凡人放了它,现在看来也不行了!它只有等!
真地只等了一小会儿,李绿荟便感觉呼吸有些困难,她毕竟不是笨人,顿时醒悟,不禁高声大叫:“小天,快醒醒!你快醒醒呀!”
香沅阴阳怪气地说:“放心!他会醒的,不过到那时候,你们两个凡人也闷死了……哎哟!”后面没完成的话变成了痛呼,原来是李绿荟抄起一把扫帚,就扔到了它的头上。虽说对方只是香沅口里的凡人,但香沅的本体毕竟太过袖珍,失去了法力护持,这一下直接就把它打得缩回了背包里。
如果说李绿荟刚才只是在被死亡的阴影逼疯了,现在已经心里完全有数,看来这条恶蛇果然被小天打惨了,现在根本外强中干!香沅又羞又恼,“吱吱”怪叫着又从背包里探出头来,迎接它的是一顿大扫帚的乱拍,打得香沅吱吱吱吱个不停。李绿荟边打边骂:“恶蛇!让你笑!我让你陪葬!”
最后香沅只好求饶,边躲边叫:“别打了!我有办法!”
李绿荟气喘吁吁,喉咙像是火在烧,她明白,这处密闭空间里的氧气不多了,再不出去,她和那个女售票员都得死在这!小天不知道,不过听香沅的语气,似乎并不需要呼吸!真不明白为什么被抓的那个宝亭空间没这问题,而这里却有?看来小天果然是修仙者里本事最次的!李绿荟脑海里闪过诸多念头,嘴上却一点不慢:“快说!什么办法?”
“亲他!”香沅也不含糊,直接说道,“嘴对……”它正准备接下来说清楚点,却只见眼前的凡人姑娘毫不犹豫、俯身就亲;小天本来就被她抱在怀里,所以她这个动作做得顺当无比,就像做了无数遍的从容。香沅本来要说的“嘴对嘴”的尾音化成了无声的惊呼:骗人!这个世界的凡人哪里矜持保守了?哪里是医生对异性做个人工呼吸就得被当成流氓的地步? !
其实李绿荟的想法是:反正要死了,至少别当老凤凰!
而且她压根没想香沅说真的,小时候的动画片里都演了,蛇精尽骗葫芦娃了!
所以,当她贴上去的一瞬,眼前忽然放大的眼睛倒让她吓了一跳,她这时候才想起一个疑问:惨了惨了,这个小屁孩总是变来变去的、他到底几岁呀?不会真地没成年吧?
眼前的情影,让小天一楞之下,已经感觉到丝丝暖流从两人相接的嘴唇处传来。同时他目光流转,已经看到了旁边的半只蛇头,香沅阴阴地冲他笑,随即隐入背包,不再出来。小天叹了口气,李绿荟一楞神之间正要往后退去,反而被他一把揽住后脑勺,加重了这个吻。
李绿荟大张着眼,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她倒是忘了,小天虽然长相平平,又极瘦,但胜在皮肤极好,这一吻之下,如丝的触感中又带着弹性与刚硬,温热缠绵,二十多岁的老凤凰女不禁心神一荡,双手原本想推开的动作直接变成了拥抱。她还支支吾吾想说话:“蛇!蛇……”但很快就说不出来了。
后来,李绿荟只觉得整个人晕晕乎乎,灵魂都在云上飘,像是做了一个玫瑰色的梦。梦里似是有蓝天、白云、巍峨的宫殿、飞舞的仙人,还有英俊的少年和他的巨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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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栏城深处的修真者们
17。栏城深处的修真者们
栏城深处,这里是原来的市中心,也是离震源最近的地方,在地震发生时受灾严重,原来的小城大多只剩下废墟。
距离天亮还有两三个钟头,救援队还没有进入市中心,劫后余生的人们在黑暗中摸索着相互救助,凄惨的哭声随处可闻。余震还没有结束,活着的人们都自觉远离建筑物,没人注意一处格外密集、将倒未倒的建筑群上,正有一艘怪异的透明的直升飞机正缓缓降落于其中一处楼房顶上。
其实这飞机乃是由灵气勾勒,如儿童简笔画般,区区几笔,仅具轮廓,连颜色也没涂,透明如水,却偏偏能飞起来。飞机还在半空,灵气勾勒的飞机轮廓便消失了,透明的机体上直接现出五六条人影,纷纷从空中飘落下来,无声无息地落在房顶上。
甫一落地,一个三十余岁的男人便看向众人,说道:“灵机耗尽了,大家说该怎么办?”
一个相貌粗豪的少年听到这话,不耐地说: “师傅,这还能怎么办?香师妹,你说你带路就好好地带路吧,可这一夜,别说逃囚,连你说你那条派去跟着人的蛇都看到!你那蛇别是被人给捉去炖汤了吧?”
香霭修为较低,加之整夜奔波,人很疲累,她落地时一个趔趄,站立不稳,旁边的蒋焱垚伸手拉了她一下。
香霭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到两人的话,听对方这样咒自己的爱宠香沅,心里大怒,却只能赶紧打点精神,站好,对着那个为首的男人行礼,说道:“李师叔、柴师兄,说来惭愧,侄女所养之蛇香沅长于追踪不假,但家师乃是用秘术驱策香沅,才先行捉到了那逃囚!可惜侄女没有学到家师本领于万一,并不知家师的秘术为何!李师叔,你能不能帮侄女想一想门中可有此术,待侄女向师叔学会并捉到人,侄女定要杀了那逃囚为师傅报仇!”
说到后来,她变得咬牙切齿,眼圈一红,流下泪来。
李颀鸥一阵语塞。他入门稍晚,加上他只是刑堂主事,还不能知道这逃囚的来历。
香霭的师傅苏庆恩为人古怪,带着惟一的女徒,师徒俩常年离群索居,李颀鸥与他住得近,算是交往稍多。
虽说苏庆恩在门中领的只是闲职,但当年师祖次徒苏葵,论辈份却是苏庆恩的远房姑奶奶。苏葵给苏庆恩留下了几位得力亲信,苏葵知道的信息定也会传给苏庆恩。
那天,苏庆恩向掌门自请为前锋,且拉上了李颀鸥,掌门又指派了让自己的师弟蒋焱垚事后接应他们。
甫一出门中,苏庆恩就改口说要分开走,苏庆恩带着香霭及他那几个亲信走了,随后大地震来了,李颀鸥一行为了躲避地震,提前用了灵机,震后,他又带着自己几个徒儿多方寻找,方在一片震后的废墟上发现了香霭。
香霭说她师傅死了,苏庆恩那几个亲信也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仅留下她一个女徒。李颀鸥哪猜得到苏庆恩用了什么秘术?!门中真正知道其这个逃囚来历的,除了掌门及长老会,怕也只有苏庆恩,可惜苏庆恩死得仓促,看这样子,香霭似乎并不知内情。
李颀鸥见从香霭这里暂时问不出什么,他转念一想,忽地想起一事,便道:“香霭,你说那逃囚在外逃的时候,似乎和一介凡女有过接触?此事是否属实?”
香霭恭敬地说:“是有此事!李师叔,侄女先前便向禀报过详细了。家师将那逃囚捕入七宝亭,便对那逃囚用了搜魂,发现他在俗世的一天一夜,确实和一个女子有过数次接触,家师便把那女子一并捉了来。七宝亭神通无限,原本制得那逃囚无法动弹,但那逃囚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小黑突然发疯攻击家师,家师一时不察,不幸殒命。家师死后,七宝亭又自动认了侄女为主,亏得有此宝物护主,侄女方才逃了一条性命。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连家师此等修为都没有法子!侄女伤心欲绝!”
李颀鸥道:“既然你师傅捉了那女子,你可说说,那女子是何等样人?她有何来历?那逃囚为何与她接触?”
香霭毕竟阅历有限,她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李颀鸥为何会对这种小事感兴趣,但仍然仔细地说道:“禀告师叔,侄女见了那女子相貌普通,约莫二十岁,常人之姿,来历倒不知道。”
她想了一下又说:“家师对那逃囚用搜魂时,观看搜魂片断,她在这里孤身一人,恰巧在那逃囚乘坐俗世里的汽车逃走时,与她坐在了一起,地震一来,车翻了,两人一起逃出来,仅此而已!家师当时还说,凡人女子二十岁,应该早就成婚有孩子了,不会有什么。怪侄女多嘴,说了句:好像现在俗世里成婚皆晚,家师沉吟了一下才说:单身女子?!然后,家师便捉了她来。”
李颀鸥心道:一个凡人,这点小事儿还值得捉?是苏庆恩小心太过?还是另有隐情?
李颀鸥正要说话,旁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