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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妍盯着萧洛薇,愈发觉得她可怕,摆出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妇模样给谁看呢,好像受了欺负似的。
她受的委屈有谁知道,她被人欺负,又有谁为她出头?
没一人给一耳光是楚清妍涵养好,她不发飙不代表她就是软柿子,由着他们捏!
虽然楚清妍不爱康文渊,但她在乎这个家。
萧洛薇肆无忌惮的破坏她最在乎的东西,难道她就该忍气吞声,连愤怒也不可以表示吗?
楚清妍对萧洛薇的出色表演无动于衷,康文渊却很吃她那一套。
前一刻还和她保持距离,这一刻俨然成了护花使者,全然不顾楚清妍的感受,站到了她的那一边。
康文渊厉声责备楚清妍无理取闹之后温柔的对萧洛薇说:“你坐,别理她,让她走!”
萧洛薇楚楚可怜的低着头:“师兄,对不起,我不该来……”
奸夫淫妇!
“哼!”楚清妍气得一跺脚,穿着拖鞋,逃也似的冲出门。
楚清妍跑到莎莎家,扑了个空,出来的时候没带手机,联系不上她们,只能漫无目的的在街头游荡。
身上没钱,没地方去,有家也不能回,楚清妍就像可怜的流浪狗,抖抖索索的走在越来越深的暮色中。
孤单无助,她最害怕的感觉,此时此刻却如影随形。
阴沉的天开始飘雨,越来越大,她走在瓢泼大雨之中,一辆银白色的兰博基尼从我身侧驶过,溅得她满身泥泞。
楚清妍瞪着那辆车的尾灯,握紧了拳头,竭斯底里的大叫:“混蛋!”
谁都欺负我,混蛋,大混蛋,这个世界都是混蛋!
她憎恨这铺天盖地的大雨,更憎恨薄情寡义的男人,身后,除了“哗哗”的雨声,还有沉重的跑步声。
“楚清妍!”康文渊高喊着她的名字,冲上来,猛然抓紧她的手臂,暴怒的低吼:“你到底怎么回事,无理取闹也要有个限度!”
手臂被他抓得很痛,楚清妍没有挣扎,没有抗议,没有争吵,更没有打闹。
他说的话她一句也没有听到,大脑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完全定格在雨中那唯美却又极度凄凉的画面。
回到家,康文渊把楚清妍推进浴室,然后关门离开。
当温热的水从头顶冲下的时候,她才从神游中回到了现实。
她脱掉身上已经湿透的白衬衫黑短裙,让冰冷的皮肤与温热的水零距离接触。
浴室的门突然被打开,康文渊只穿着平角短裤,出现在楚清妍的眼前。
楚清妍抖开毛巾挡在身前,冷睨他,厉声低喝:“你进来干什么?”
“次卫的热水器坏了,我进来洗澡!”他走入浴室,来到她的身侧。
“出去,等我洗完你才准进来洗!”她使劲推他,但他稳如泰山,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阴沉着一张脸与我对视。
他猛然抓住她的手腕,怒气腾腾的吼:“楚清妍,你吃错药了?”
楚清妍的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没精力去理论他的那些破烂事,气急败坏的回答:“是,我吃错药了,放手,不要碰我!”
“呼……”在她倔强的逼视下,康文渊的火气却渐渐散去,他叹了口气,态度软了下来:“你是不是误会我和洛薇的关系了,我告诉过你,我和她只是朋友,你怎么还要钻牛角尖?”
“朋友?”从他的掌中抽回手,楚清妍冷笑着说:“你和她是什么关系我不管,但请你别把我当傻子,有些话连自己也骗不了,就不要说出来骗别人!”
正文 第30章 不堪入目的激吻视频
还没到撕破脸的时候,楚清妍并不打算抖出他和萧洛薇的那段热吻视频,只想着他如果自己坦白,她就原谅他。
奈何康文渊却执迷不悟,一而再,再而三的狡辩,她对他也越来越失望。
如果这段婚姻真的没有挽救的余地,她只能拿出壮士断腕的勇气,亲手结束它。
“我没有骗你,如果我真的和她有什么,就不会带你去见她,更不会让她到家里来,你觉得我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吗?”
康文渊像遭受了不白之冤一般的委屈,眉头几乎拧成了麻花,即便是这样,楚清妍也不相信他和萧洛薇没关系。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他和萧洛薇如果没关系,怎么会抱在一起热吻,虽然她和他是夫妻,也从未像那般的亲热过。
“你是不是不负责任的人你自己最清楚,我不想再和你说这些没用的话。”不管他解释再多,楚清妍的心结始终打不开,狠狠指向浴室门,大喊:“滚,滚出去!”
“楚清妍,你任性也要有个限度!”
康文渊被她激怒了,高大的身子往前一压,把她死死的禁锢在他和墙壁中间,冷声说道:“这是你的家,也是我的家,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没有权利让我滚!”
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也盖不住康文渊粗重的呼吸,他是从沉睡中醒来的猛兽,全身上下,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楚清妍惊恐的瞪大眼睛,第一次看到康文渊盛怒中的脸。
虽然还是那么俊逸非凡,可肃杀之气让人不寒而栗。
她甚至有他要杀了她的错觉。
“你……你不要压……压着我……我喘不过气了……”
心“咚咚”乱跳,虽然楚清妍极力保持镇定,可说出的话却断断续续,毫无保留的泄露了她的恐惧。
康文渊稍稍的退了一点儿,她顿觉呼吸顺畅了,可“啪”的一声响,挡在胸前的毛巾却掉落在地。
“现在有一个月了吧?”康文渊盯着楚清妍的胸口,微眯眼睛,面部硬朗的线条柔和了许多,而他顶在她小腹上的某处迅速的膨胀。
“我不想做!”就算有一个月又怎么样,她根本没有做那事的心情。
楚清妍的身体在抗拒康文渊,一手推他,一手挡胸口。
“但是我想!”他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抓着她的肩,把她扳过去背对他。
“走开,我不要!”
大手握紧楚清妍的腰,康文渊滚烫的嘴唇毫无征兆的落在她的肩上,密密麻麻的吻带着情。欲的火热灼烫了她冰冷的皮肤。
“楚清妍,说改变的人是你,无理取闹的人也是你,不听我解释没关系,但你不能不相信我,如果我们之间连最基本的信任也没有,你觉得我们可以过一辈子吗?”
他突然张嘴,一口咬住她的肩头,牙齿的力道并不重,却让她全身的汗毛倒立,神经紧绷。
楚清妍被康文渊压得右脸颊紧贴在了浴室墙面的冰冷瓷砖上,心慌意乱的说:“我现在脑子很乱,你能不能让我静一静?”
“为什么乱,说来听听。”他松了口,唇顺着她的背一路往下,而他高大的身躯,也不再那么紧密的压着她。
“不想说,也说不清楚,你就让我静一静吧!”
“不行,要么你现在说清楚,要么……就乖乖履行妻子的义务。”
唉……楚清妍幽幽的叹了口气,难道萧洛薇没能满足他吗?
她不想说话,就只能履行做妻子的义务!
“你去把套子戴上,在床上等我。”
楚清妍话音未落,房子突然摇晃起来,洗脸台上的瓶瓶罐罐“噼里啪啦”的掉下地,就连花洒喷出来的水也变得纷纷扬扬像黄梅季节的雨。
她傻愣愣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听到窗外传来女人尖利的叫声:“地震了……”
“地震?”楚清妍膛目结舌的转头看一脸沉静的康文渊,他似乎也对这突发状况有些无所适从。
突然,他拥她入怀,有力的双臂把她紧紧的缠绕。
温柔的声音在楚清妍的头顶响起:“别怕,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康文渊的怀抱给了楚清妍很强的安全感,头枕在他宽阔结实的胸口,原本七上八下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嗯!”
地震大约持续了一分钟,睁眼闭眼间,心情已和方才大有不同。
楚清妍想起了几年前惨烈的汶川地震,不由得在心底叹道,活着真好。
她所浪费的今天是昨日死去的人奢望的明天,她所厌恶的现在是未来的她回不去的曾经。
嗅一嗅康文渊身上的淡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味道,已经在她海中扎了根。
从浴室出来,楚清妍连内衣也顾不得穿,抓起睡裙和底裤胡乱的套上,就急急的往外跑。
康文渊已经在门外等她,他穿着短裤,一手抱着薄被,另一只手正在扣白衬衫的扣子。
安全通道里满是人,成年人的大呼小叫,小孩子的哭闹,不绝于耳。
人们争先恐后的往下跑,就怕晚一步会被埋在残垣断壁中。
不管地震中心离自己有很远,楚清妍心中的恐惧依然像一只无形的大手卡住咽喉,让她喘不过气。
楚清妍实心脚,跑不快,而康文渊人高腿长,本可以跑在最前面,却被她拖累着只能跟在人群的最后。
她让他不要管她,自己跑,可他执意不肯,紧握着她的手,不让她掉队。
他们的掌心里满是湿热的汗。
康文渊的手很大,很暖,在这紧迫的时刻竟让楚清妍想起了和他的第一次约会。
那是一个秋风渐起的夜晚,她和他看完电影,走在街上,过马路的时候,他突然牵了她的手,就像保护小孩子一样保护她,连过马路这种简单的事也不放心让她自己做。
走到马路对面,他松开手,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脸上还是那云淡风轻的表情,就连她的道谢,也只用一个“嗯”字来回答。
康文渊不是一个浪漫多情的男人,却是一个有责任有担当的男人,他给予楚清妍的保护在这两年的时间里不断的温暖她。
她对他的依赖,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深入了骨髓,握紧他的手,就舍不得松开。
两人到达附近的广场时,已是人山人海。
楚清妍和康文渊找了个空位,席地而坐,头靠着他的肩,薄被盖在身上,听到有人说,是两百公里外的荣县发生了地震,震级不详,伤亡人数不详。。
在这喧闹的环境中,楚清妍却感受到了与世隔绝的平静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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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之后,楚清妍切着牛排,轻飘飘的吐出这个本该让她痛不欲生的事实:“康文渊有外遇了。”
叶潇潇和吴莎莎一怔,停了手中切牛排的动作,异口同声的惊问:“你准备怎么办?”
“不知道,现在还没想好!”
“你是怎么发现的,爱爱减少?”吴莎莎急急的问。
事情太复杂,楚清妍正在想怎么才能以最简单扼要的方式告诉她们,莎莎却以为她不说话是默认了,又追问道:“你们多久做一次?”
楚清妍喝了口柠檬水润嗓子,才答:“一个月一次。”
优雅的西餐厅,吴莎莎拍桌而起,完全不顾她的淑女形象。
“靠!一个月一次怎么行,男人和女人不一样,天生具有攻击性,男人在外面放光了子弹,你手里握把空枪有什么意思?”
“莎莎,你小声点儿要死啊,快坐下,坐下!”
吴莎莎是天生的大嗓门,再加上露骨的言论,立刻成为餐厅里瞩目的焦点。
她粗线条不知道害臊两个字怎么写,可楚清妍和叶潇潇已经想钻地缝了。
吴莎莎才不管别人怎么看她,拿出老母鸡神气活现的架势,一手叉腰,一手拿大汤勺,在楚清妍和叶潇潇的头上分别敲一下:“我说你,还有你,怎么搞的,连个男人都看不住,害得我都不敢结婚了,你们怎么就不能给我树立一个好的榜样,真是的!”
叶潇潇憋着笑,委屈的说:“枪长在男人的身上,他要乱放子弹,我有什么办法。”
“你要把他榨干啊,我就不相信,榨干了他还有子弹乱放。”吴莎莎这没结婚的似乎比她们这两个结了婚的还有经验,说起那种事脸不红心不跳,既严肃又认真。
“呃,通常都是我被他榨干。”叶潇潇撇撇嘴:“沈东明根本就是禽兽。”
“嗤!”吴莎莎不屑的摇头,强烈鄙视叶潇潇:“你也太差劲儿了吧,做那种事不都是男人比较累吗,你就躺着喊两嗓子,有啥累的。”
叶潇潇突然睁大眼睛,兴致勃勃的问:“莎莎,你到底有没有和男人上过床?”
楚清妍一直以为吴莎莎的脸皮厚到不会发生脸红这种事,结果,她不争气的红了脸,辜负了楚清妍对她的崇拜。
她不自在的揪着发梢,嗫嚅道:“怎么又扯我身上了,我有没有和男人上过床关你什么事?”
叶潇潇转头冲楚清妍诡异的一笑:“清妍,你发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