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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我们可以在一起！”齐振楠猛的握住叶潇潇捧着牛奶的手，热牛奶洒了出来，烫了他的手背，他也不觉得痛。
“不……不……”叶潇潇如梦初醒，从齐振楠的掌中抽回小手，拼命的摇头：“我现在过得很好，你不要这样……”
“潇潇，我知道你过得好，但是，你还爱沈东明吗？”齐振楠抽了张纸擦去手背的奶渍，语重心长的说：“我看得出来，你爱的人是我，你和沈东明在一起只是因为感激，绝不是因为爱，潇潇，回到我的身边，我们一起给心心一个温暖的家！”
“温暖的家”多么动人的字眼。
可是……叶潇潇不忍心抛下那个为她赴汤蹈火的男人，她摇摇头：“对不起。”
沈东明爱她胜过自己的生命，她怎么能辜负他的一片深情，过去是因为种种误会才导致分道扬镳，既然能再在一起，就不能再三心二意。
“不要说对不起，我尊重你的选择，只是希望你不要委屈自己。”
被叶潇潇拒绝虽然在意料之中，但齐振楠仍然不能忽略心底的失落，他尴尬端起牛奶，轻啜一口：“我曾经说过，只要你幸福，我别无他求。”
“我现在很幸福！”叶潇潇甚至觉得自己得到的太多，怕老天爷会嫉妒，夺走她已经拥有的一切，她不敢贪心，只能小心翼翼的呵护她最珍视的人。
为人母的感觉很奇特，仿佛除了孩子，别的都不再重要。
齐振楠缓缓抬眸，专注的看着叶潇潇，在她的脸上看到了心满意足的喜悦，她并不是在说谎，她确实很幸福。
看来是他杞人忧天了。
“昨晚心心听话吗？”齐振楠适时转移了话题。
“很听话，一会儿就睡着了。”想起心心像小猫一般缩在自己怀中熟睡的画面，叶潇潇的脸上渗出会心的微笑。
“她是不是很黏人，得陪着她睡觉，还得讲故事。”齐振楠对自己前世的小情人也充满了宠溺，一晚上不见，便想念得厉害。
“确实黏人，也许是因为心心缺乏安全感，她总是害怕被抛弃。”知道心心是自己的女儿之后，叶潇潇总是会在心中假设，早一些找到心心该多好，她也不会过那么多年的苦日子，每每想到这里，叶潇潇便心酸不已。
“嗯……”齐振楠同样的心酸。
两人突然间陷入了沉思，不发一言，气氛越发尴尬，空气仿佛灌了铅，沉沉的压着他们，让他们难以呼吸。
叶潇潇将牛奶一口喝完猛的站了起来：“慕……齐律师，我要去上班了，有时间再聊。”
“嗯。”齐振楠无意识的转动手中的纸杯，不咸不淡的应声之后看着叶潇潇离开，他多想冲上去，紧紧的抱住她，乞求她不要走，和他在一起，和心心在一起，一家三口永远不再分开。
但他只是想想，脚像在地上生了根，挪不动。
喉咙被说不完的话死死堵住，他张开嘴，发不出任何声音。
叶潇潇越走越远，虽然看不见，但她婀娜的背影依然在齐振楠的眼底翩跹。
“唔……”齐振楠痛苦的抱着头，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难受得几乎死去。
经历了这些事，也许他会失去了爱人的能力，除了叶潇潇，他不要别的女人。
时间在无声无息的流逝，齐振楠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到快餐店用餐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安静的环境变得喧嚣更加彰显了齐振楠的落寞。
他转头看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冬日淅淅沥沥的雨格外阴冷，而在开着暖气的快餐店内根本感觉不到，他优雅的起身，步入雨中，他希望这冰冷的雨能将他淋醒，不再做白日梦。
不知哪里传来了一首刘德华的老歌：“我是在等待一个女孩，还是在等待沉沦苦海，一段情默默的灌溉，没有人去管花谢花开，无法肯定的爱，左右摇摆，只好把心酸往深心里塞，我是在等待你的回来，难道只换回一句活该，一个人静静发呆，两个人却又不同的无奈……”
******
沈东明下班回到公寓，冰锅冷灶，没一点儿家的样子，他走进卧室，见叶潇潇躺在床心。
“怎么了？”沈东明在床边落座大手拂过叶潇潇满是愁容的脸：“身体不舒服？”
“没有。”叶潇潇睁开眼睛，看着这个用生命来爱她的男人，为自己还想着齐振楠而心虚不已。
她讨厌三心二意的自己，既然打定主意和沈东明在一起，就不要再想齐振楠，不管他是心心的爸爸还是她名义上的舅舅，都不要再想。
可是，大脑和心都不受她的控制，大脑会胡思乱想，心脏也会狂跳不已。
沈东明对叶潇潇的了解并不比她自己少，他又怎么会看不出她的纠结，他脱下大衣，在她的身侧躺下，手胡乱的摸索起来。
“别……别这样……我不想要……”不是半推半就的拒绝，叶潇潇是真心不想做，她的大脑乱透了，一整天没能安心工作，熬到下班也没心情做饭，躺在床上尽是胡思乱想。
正文 第400章 生闷气
沈东明不理会叶潇潇的拒绝，更疯狂的对她进攻。
“我真的不想要！”叶潇潇猛的推开他，严词拒绝：“不要碰我。”
看着面色发青的叶潇潇，沈东明拉上裤子的拉链，翻身躺在了床边，他的脸色也不太好，盯着天花板一言不发。
沉默了片刻，叶潇潇似乎感受到了沈东明的怒意她也知道是自己不对，挪过去，主动靠近他，向他道歉：“对不起，我今天……没心情。”
“你什么时候有过心情？”沈东明的声音有些冷，他清楚自己在叶潇潇心目中的地位，她对他早已没有了爱情，有的只是感激，而他最讨厌的就是感激。
对男女之事她确实不太热衷，以前和齐振楠在一起的时候也总是被动接受，叶潇潇委屈的抿着唇，嗫嚅道：“对不起。”
沈东明心中憋着气，态度也不好，他不看身侧的叶潇潇，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别生气好不好？”叶潇潇推推沈东明的肩，手撑着床坐了起来：“你如果心里不舒服就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
叶潇潇认为哪怕是两人大吵一架，也好过一个人生闷气。
沉默了片刻，沈东明突然开口：“让我一个人静一静，行不行？”
“好，我不打扰你！”叶潇潇说着便滑下床，穿上大衣，拿着提包走出公寓的门。
雨后的滨城阴冷潮湿，走在熙熙攘攘的街头形单影只的叶潇潇倍感落寞。
不知不觉，她竟然走到了齐振楠公寓的楼下，她找了个能避风躲雨的地方落座，抬头仰望那一扇亮着灯的窗户，冰冷的心被渗出的温暖柔光温暖。
叶潇潇的脑海中浮现出心心缩在齐振楠怀中撒娇的画面，唇角有了一抹苍白的笑意。
相信她不在的时候齐振楠也可以将心心照顾得很好，她根本不用担心。
夜越来越深，疲惫的叶潇潇竟坐在那里睡着了，风刮在她的脸上，她竟感觉不到寒意，脸滚滚烫。
巡逻的保安发现了坐在凉亭里熟睡的叶潇潇，担心她着凉，便轻拍她的肩想叫醒她。
“醒醒，你住哪栋楼，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叶潇潇睁开沉重的眼皮，看了保安一眼，含含糊糊的说：“不要管我……我马上……就走……”
“现在就走，别在这儿睡觉。”保安拿起手电筒照了照叶潇潇的脸，立刻想起她曾经和齐振楠来往甚密，保安让同事找到齐振楠的联系方式，将叶潇潇在楼下花坛睡着了的事告诉他。
******
叶潇潇迷迷糊糊不知道东南西北，也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
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有齐振楠也有心心，更有沈东明和顾美芸。
梦中的沈东明不准她再见心心，叶潇潇痛苦的哭了起来，这一哭就哭醒了，叶潇潇猛然睁开眼，看到齐振楠的脸近在咫尺。
难道还在做梦？
叶潇潇使劲闭上眼睛，再快速睁开，周遭的一切并未发生改变，这并不是梦，而趴着床沿睡着的齐振楠也是真实的存在。
环视房间，叶潇潇确定自己在齐振楠的公寓，她努力的回想，只能想起自己在公寓楼下睡着了，别的什么也想不起来。
头晕晕乎乎，全身乏力，但残余的意识告诉叶潇潇，她必须马上离开。
叶潇潇轻轻的掀开被子唯恐惊动了齐振楠，可是她的脚刚一落地，齐振楠便醒了过来，他哑着嗓子问：“去洗手间吗？”
“不是，我……要回去了……”
这里不再是她和齐振楠的家，她只是这里的匆匆过客，来了就得走，不管是否停留，始终不是她可以栖息的地方。
“你还在发烧，最好躺下休息。”齐振楠快步上前，拉住叶潇潇摇摇欲坠的身体：“躺下吧，明天再走，现在已经很晚了。”
夜阑人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太过尴尬，叶潇潇本能的拒绝：“不了，我现在就回去，东明肯定很担心我。”
出来这么长时间，也没打个电话，说不定沈东明已经满世界找她，急得快疯了。
叶潇潇看到自己的提包在沙发上躺着，连忙过去取出手机，按亮屏幕，竟没有未接来电也没有短信。
她再翻开通话记录，最后一通电话是中午一个客户打给她的。
叶潇潇仍不死心的问齐振楠：“我睡着的时候你有没有听到我手机响？”
“没有。”齐振楠摇摇头，再次劝道：“快去躺下休息。”
“我回去再休息，谢谢你的关心。”叶潇潇挣开齐振楠的手，拿起提包旁边放着的大衣床上，她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迫使自己清醒。
不等齐振楠说话，叶潇潇又说：“心心在哪个房间，我看看她就走。”
“她就在隔壁卧室。”
“哦。”叶潇潇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推开房门，隐隐约约能看到床上睡着的小可人儿。
叶潇潇唯恐自己的感冒传染给心心，她不敢靠近，只远远的看一眼，便扭头往外走，再不走，她怕自己更不想走。
“我走了，再见！”和齐振楠道别之后叶潇潇打开门，看到沈东明铁青的脸她吓了一跳，连说话也结巴了：“你……你怎么来了？”
“原来你真的在这里。”沈东明的脸上流露出异常痛苦的表情：“你不想和我做，因为你只想和齐振楠做，今晚你和他在一起开心吗？”
“东明，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齐振楠什么也没有发生……”
叶潇潇一头冷汗，急着想解释，可是沈东明却不想听，愤愤的打断了她：“你在齐振楠的公寓里待到现在，这么长的时间，你们在干什么？”
“我……发高烧睡着了，根本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叶潇潇拉着沈东明握成拳头的手，往她的额上放：“你摸摸，很烫是不是，我真的发烧了，现在头还晕晕乎乎。”
沈东明触到叶潇潇滚烫的额头，脸色依然未缓和，他冷哼道：“你发烧也要跑到齐振楠这里来发烧吗？”
面对沈东明的质问，叶潇潇百口莫辩，她确实不该来这里，哪怕只是在楼下也始终是齐振楠的活动范围。
齐振楠走到叶潇潇身后，淡淡的对沈东明说：“如果你想把潇潇还给我，我绝对不会拒绝。”
“做梦，潇潇本来就是我的老婆，不存在还给你这种说法！”沈东明狠瞪齐振楠，大掌一松，将叶潇潇的小手握在了手心，牢牢抓紧。
在沈东明看来，齐振楠就是一匹饿狼，虎视眈眈的盯着叶潇潇，趁他不备便会发起突然袭击，他不得不防。
沈东明强迫自己冷静，迎上齐振楠满含挑衅的目光，严肃的宣布：“不管过去怎么样，潇潇现在只属于我，以后也只属于我！”
“是吗，如果你不懂得珍惜，潇潇不一定会一直跟着你。”齐振楠并非想挑拨沈东明和叶潇潇之间的关系，他只是想告诉沈东明，叶潇潇不再是过去的叶潇潇，由着沈东明挥之则来招之则去，她有选择的权利，更有寻找幸福的自由。
“齐振楠，你别胡说。”不等沈东明开口，叶潇潇呵斥了他。
她不喜欢看到齐振楠咄咄逼人的样子，她更喜欢他过去温润如玉的模样。
“我们走吧，有什么话回去再说！”叶潇潇担心齐振楠和沈东明继续这么剑拔弩张下去，会爆发战争，拉着沈东明朝电梯走去，迫不及待的逃离。
齐振楠站在门口，温柔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叶潇潇，丝毫不掩饰他的真实感情，沈东明回头看到齐振楠这种眼神，气不打一处来，甩开叶潇潇的手，冲上去就给了齐振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