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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怎么,舍不得让我看?”黎敬御的唇边满是阴冷的笑:“又或者,你想让无数的人看?”
无数的人看是什么意思?
楚清妍警惕的问:“你想怎么样?”
他眸光一冷:“只要你听话,我也不想怎么样!”
委屈的咬着下唇,楚清妍站了起来。
水珠,在散发着珍珠般光泽的皮肤上流淌,快速的扯了浴巾裹住身体,迫使自己把黎敬御当了透明人。
吹干头发换上晚礼服,再化妆。
楚清妍的一举一动,都在黎敬御的监视下进行。
直到出门,他的目光就没有从她的身上离开过。
腹部隐隐作痛,她不敢走得太快,慢慢悠悠的跟在他的身后。
在佣人的面前,黎敬御对楚清妍温柔体贴,挽住她的手,笑意盎然。
进了电梯,黎敬御的笑容就垮了下去,扔开她的手。
楚清妍盯着电梯里的自己,呐呐的说:“你记得叫老张去接小宇。”
黎敬御不耐烦的回答:“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好吧,反正她说什么都是错,不如不要开口的话!
她默默的站在黎敬御的身侧,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待会儿到了酒店,不管面对多少人,她都要笑脸相迎,现在,她是黎敬御的妻子,就该有做他妻子的样子,若是不然,惹了他不高兴,不知道又会吃什么苦头。
电梯一直把他们送到地下停车库,门一开,黎敬御就大步流星的走出去,径直朝他的专用停车位走出。
黎敬御的红色保时捷停在不起眼的角落,很低调。
楚清妍坐上保时捷的副驾驶位,精神恍惚,忘了系安全带。
黎敬御发动了车,突然急速后退,她一时不慎,身体前倾,头重重的撞在了中控台上。
“笨蛋!”他冷睨楚清妍一眼,急打方向盘,车头一转,她的头又撞上了紧闭的车窗。
明知道黎敬御是故意的,楚清妍也只能忍气吞声。
为了避免再受伤害,她连忙系好安全带。
酒店的VIP会员都收到了邀请函,晚宴是相当的热闹。
黎敬御带着楚清妍,一桌又一桌的敬酒,几十桌下来,她全身都在痛。
万万没想到,康文渊也在宾客中,他也受到了邀请。
敬到康文渊所在的那一桌的时候,楚清妍腿软得差点儿站不稳,还好黎敬御及时扶了她一把,才避免了出洋相。
黎敬御被几个熟识的VIP客户拉去狂饮,她悄悄的躲进宴会厅侧面的休息室。
全身无力的坐在沙发上,半天缓不过劲儿来。
楚清妍感觉腹部的伤又加重了,越来越痛,就连坐着也不敢把背挺太直,给那个部位缓解一些压力。
休息室的门锁被人扭动,楚清妍猜外面对人是康文渊。
因为料到了他会跟出来,所以她反锁了门,免得和他打照面,又惹黎敬御不高兴。
康文渊现在就是楚清妍噩梦的根源,只要和他沾上关系,黎敬御就不会放过她!
现在只希望康文渊不要再惦记她,和他的小女朋友快活去,最好把她忘得死死的。
打不开门,外面的人折腾了片刻便走了,楚清妍悬着的心也跟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落了地,躺在沙发上直喘粗气。
后来,服务生来喊楚清妍,说黎敬御喝醉了,让她过去看看,她才打开门出去。
黎敬御已被人送上了楼,楚清妍到的时候,他已经躺在床上大醉不醒。
满屋子的酒气,熏得人喘不过气。
他在卧室熟睡,她便坐在外面的沙发上等,如果他睡一夜,她就只能等一夜。
服务生送来了醒酒汤,黎敬御喝过之后便吐了,床上地上,全是猩红的酒。
几个服务生手忙脚乱的收拾,楚清妍受不了那股不断往鼻子里钻的恶臭,走出了房间。
酒店十五楼有个巨大的空中花园,她打算去那里透透气。
电梯下降到二十楼的时候,门开了,进来一个人,楚清妍没抬头,听到非常熟悉的声音在说:“好巧,又见面了!”
毫无疑问是康文渊!
楚清妍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缓缓的抬头,不带一丝感情的说:“是很巧,但我不想见你!”
“楚清妍……哦,不对,现在应该叫你黎太太!”康文渊讥讽的笑着,他喊她“黎太太”的时候,声音很怪异,让她全身跳起了鸡皮疙瘩。
“没错,我现在是黎敬御的妻子,请你和我保持距离,谢谢!”
康文渊就近在咫尺,她却要违心的拉开和他的距离,真的好想扑入他的怀中,好好的哭一场,告诉他她所受的委屈。
低埋着头,眼底氤氲了一层薄雾。
心底有个声音在说,告诉康文渊又能怎样,不过是让他看了笑话而已。
再多的委屈,也只能往自己肚子里吞。
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黎敬御喝醉了,陪不了你,今晚,很寂寞吧,我正好没事,可以勉为其难陪陪你!”康文渊轻佻的话语让楚清妍倍感陌生,什么时候开始,他也彻彻底底的变了,变得她不认识,不再熟悉。
强忍着心痛,楚清妍微微浅笑:“不用了,我不需要任何人陪!”
康文渊微眯着眼睛,戏谑道:“又有了新欢?”
她想说没有,可脱口而出的却是:“不管你的事!”
“你可真是喜新厌旧!”康文渊讽刺道。
说话间,电梯就到了十五楼,楚清妍迫不及待的迈出大步,却不想,拉扯了伤口,痛得她连忙缩回了步子,小心翼翼的迈出一小步。
十五楼的空中花园有茶水供应。
楚清妍坐在灯光最亮的地方,点了一杯蜂蜜柚子茶,而康文渊厚着脸皮坐到了她的旁边,也要了杯蜂蜜柚子茶。
服务生一走,她就急急的求他离开。
康文渊一脸的无辜,环视花园:“这里难道不是公共场所吗,你可以来,为什么我不可以来?”
正文 第130章 不折手段
“你可以来,但请你不要和我坐一起好吗。”
楚清妍咬了咬下唇,几近哀求的看着他:“如果……敬御看到我和你在一起,会不高兴,我……不希望他不高兴!”
“呵,他醉得不省人事,根本不可能看到你和我在一起,而且这里是花园,不是客房,你只是和我坐一起,又不是和我睡一起,没关系!”
康文渊漫不经心的说着,挑了挑眉:“看来你很在意他的感受嘛,怎么以前你从来不在意我的感受?”
“拜托,不要再提以前好吗,我只想平平静静的过日子!”
被黎敬御惩罚之后,她真的怕了,他的狠,康文渊拍马难及,说不定惹恼了他,他真的话杀了她,把她抛尸大海,就说是溺水身亡。
这个念头一进入脑海,楚清妍突然想起黎敬御才去世不久的妻子,裸死在家中的浴室,至今没有抓到凶手。
天,楚清妍被自己的想法吓坏了。
连忙抱着头,闭上眼睛,把那些不好的念头统统赶出脑海。
想太多了想太多了,她被谋杀的时候,黎敬御在国内,根本没有出境。
康文渊不走,楚清妍只能自己去另外一桌坐。
他跟过来,不过没再坐她旁边,而是坐她的身后,与她背对背。
“听说你这几天感冒了在家养病,身体恢复了吧?”虽然看不见康文渊的脸,但他的声音,能恰到好处的传入她的耳朵。
是黎敬御向外宣称她感冒了吗?
呵,他想得可真周全!
楚清妍冷笑着应:“恢复了!”
“泡了冷水感冒也在所难免,不过我还好,身体没出什么问题。”
踌躇了片刻,楚清妍轻唤:“康文渊……”
“嗯?”他回过头头,专注的看着她。
“你带我和小宇走,好不好?”深深的与康文渊,楚清妍痛苦的看着他:“我想离开这里。”
短暂的错愕之后康文渊不甚在意的笑了起来:“你和黎敬御吵架了?”
比吵架更严重!
楚清妍没吱声,垂下眼帘,算是默认。
“和他吵架之后才想起我?”
“不是,不是,不是……”她拼命的摇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
她的话还没说完,康文渊就急不可待的打断:“现在说对不起已经太晚了,楚清妍,你以为我还会像过去那样爱你吗,别做梦了,免费睡你还可以!”
康文渊的话残忍的撕裂了楚清妍的心,她膛目结舌的看着他,眼泪汹涌的溢出。
“别用眼泪来哄我,抱歉,我不吃这一套!”康文渊紧蹙着眉,厌恶的看着她:“怎么,是不是又想被我睡了,我现在就去开房间,你过来就行了!”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楚清妍真的不会相信,这些话出自康文渊的口。
留在这里,只是继续丢人现眼。
她捂着满是泪痕的脸,快步往外走。
走得太快,腹部很痛,可心更痛,逃也似的奔进电梯,电梯门即将阖上的那一刻,康文渊猛的闪身进来,抱住她的肩。
“哭什么哭,让人心烦!”
楚清妍使劲掰开他的手:“放手,求你了,黎敬御不会放过我!”
“黎敬御对你怎么样了?”康文渊焦急的把她扳过去,面对他。
她怎么开的了口,只能拼命的摇头。
康文渊捧着楚清妍的脸,吼了出来:“他是不是打你了?”
“不是……”她咬着下唇,凄楚的说:“他没有打我。”
“那他是怎么不放过你?”康文渊猛然想起了什么,手探向了她的腹部。
他突然的碰触让楚清妍失声惊叫了出来:“啊……别碰……痛……”
“好痛,别碰……”
在楚清妍的痛喊声中,康文渊的手还是扣在了她的腹部上,隔着薄薄的晚礼服,手指轻柔的在她的腰间厮磨。
她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哭丧着脸,哀求的看着他:“不要碰,真的好痛!”
他的手臂肌肉紧绷,脸上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黎敬御可真够疯狂!”康文渊挑了挑眉,手指的力度突然加大了几分,楚清妍痛得直冒冷汗。
退了又退,背抵在电梯的墙上。
没了退路,咬紧牙关等着电梯的门打开。
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栗起来,撕心裂肺的痛在康文渊的指尖缠绕。
他的动作,无疑是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大滴大滴的汗珠从楚清妍的额头渗出,她的头晕乎乎的发痛。
被黎敬御淋了冷水之后头就一直痛,到现在,已经是极致。
“康文渊,放手……”一张口,楚清妍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这般的沙哑,好似耗尽了身体所有的力气。
痛,痛,痛……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喊痛。
楚清妍的指甲镶入了康文渊的皮肉。
电梯一直在下行,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也在直直的往下坠,即便是死死的抓住康文渊,也不能支撑起这沉重的躯壳。
在康文渊阴冷的逼视下,眼前蓦地一黑,脚步趔趄,一头栽倒在康文渊的身上,她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从一个好长好长的梦中醒来,睁开眼,是酒店的客房。
楚清妍半天没反应过来,直到腹部传来的阵痛,让她忆起了晕倒前的那些事。
康文渊在哪里?
艰难的撑起身子,四下一望,浴室开着灯,有哗哗的水声传来。
楚清妍正打算悄悄的离开,可脚一刚刚触地,浴室的门就开了,康文渊赤。身。裸。体的走了出来。
“想走?”他大步流星的冲到她的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孱弱的身体,再也经不起他的摧残,她可怜兮兮的望着他,低低的哀求:“让我走吧,求你了!”
“嗯?”康文渊一手勾起我的下巴,冷冷的盯着楚清妍说:“刚才是谁说要我带她走,是不是你?”
咬着下唇,她低垂眼睑。
要讽刺就讽刺吧,要嘲笑尽管嘲笑吧,话已经说出了口,想收也收不回来。
“我可以带你走,但是……”他咬着牙,顿了顿,又说:“你必须让我高兴,知道怎么让我高兴吗?”
“不用了!”楚清妍有气无力的摇摇头:“不用你带我走,让一让好吗,我要去找黎敬御。”
“他醉得人事不醒,你找到他,也做不了你喜欢的事,不如就在这里陪我,陪高兴了,我明天就带你走。”
康文渊一把抓住楚清妍身上晚礼服的肩带,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扒了个精光。
疼痛让她全身无力,就像砧板上的肉,任他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