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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战。”
“有这样的事情?我经过多场战斗,见过不怕死的勇士,但是没有见过个个如此的百姓。”前田庆次有点不以为然:“难道他们比身经百战的武士还更有信念不成?”
“就是如此。如果不信,不如你去领军讨伐吧。”
“是,臣下就要看看,他们会怎样表现。”
“伊势长岛的和尚,以及信徒百姓,总共有三万人,这些信徒向来以狂热著称,本願寺获此十万石。他们居功甚大,庆次,此去伊势长岛,那些带兵的和尚,全部给我杀了,不过,假如那些信徒宁死不投降,那也全部杀了,其他的全部贬为奴隶,分到各郡各山去开矿建路。”
“是。”前田庆次坦然回答。
“正因为有此考虑。所以才让你带上这一千军。他们以信仰为矛为盾,我们也以信仰为矛为盾,看谁厉害。”黑川庆德笑了笑:“呵呵。如果几百个信徒宁死不投降,我想你还下得了手,不知几万人,你下得了手吗?就算你下得了手,一般的士兵也下不了手啊!”
“所以殿下这支军队……”
“对,就是这个用途,惩恶扬善,唯吾神故。”黑川庆德笑了:“他们有足够的信仰之力,来支持他们进行屠杀,所以这支军队。对这些一向宗的信徒可以说是专门设计的队伍啊,他们不会恐惧,不会怜悯,因为他们为了神。”
“殿下已经下决心屠杀了吗?”
“没有,他们如果投降,我们还是需要他们的,不管怎么样,这几万人,最起码也可以去开路挖矿建造。杀了太可惜了,不过,如果他们宁死不投降,你就命令这支军队,将这些信徒全部杀了吧,总之,我不希望有任何一个和尚还可以在那里号召叛乱,我不希望这些信徒潜伏在民间,在日后出现问题时再次暴乱。”
“所以,釜底抽薪是必要地,宁可长岛不长草,也不可有一颗叛逆之种在那里存活,庆次,你明白了吗?”
冷汗自前田庆次额上流了下来,但是他还是简单而响亮的回答。
“是。”
轻描淡写之中,就已经决定对几万人进行屠杀,黑川庆德的心到底已经是什么呢?本来自以为已经看破了生死,但是现在,还是觉得自己如此渺小。
等他退了出去,等门关上了好一会儿,黑川庆德才对阿国说:“神社的影响,已经到了什么地方了?”
“以飞弹本神社为中心,加上各郡的小神社,现在已经延伸到了殿下的所有领地,但是,一些本土保护神,以及其他势力,还是非常强大,所以,要想占有优势,我觉得最起码还需要三万人的血祭。”
“三万人吗?”
“是的,有了三万人的血和灵魂,再加上阳世的信仰之力,神社的力量就会大幅度增强,基本上可以形成殿下所需要的第一个中心。”
“嗯,差不多吧,不过,这也不是想杀就可以杀的,因为就算是我,也必须服从阳世的规则,如果我没有理由就进行杀戮,这就会破坏我的威望和政权根基,但是如果他们反抗,倒是可以心狠手辣,因为这还属于正常的范围。”
“所以殿下应该希望他们反抗才是。”
“嗯,你读过南蛮的圣经吗?其中就有一句话:神让他们的心充满了刚强。”黑川庆德笑了:“这个〃他们’,可不是神的部下,而是神的敌人,让他们充满了刚毅,就是让他们反抗。”
“这样才能理直气壮的举起屠刀了吧,神都是血中崛起的。”
“你理解的相当不错。”
“不过,前田庆次能够完成这个任务吗?”
“你知道什么是倾奇者吗?”
“嗯,这是什么词呢?”
“其实说起来,你的歌舞也算一种倾奇吧,不过男人和女人,还是有点区别了,身为武将,而有的倾奇,这就非常可怕了。”黑川庆德站起来,他简单的挥舞了几个姿态:“前田庆次的歌舞,就是这样。”
就这简单的动作,却充满了一往无前,无视生死的精神,阿国突然之间明白了,为什么黑川庆德这样欣赏前田庆次。
“武将是仕途,而倾奇是贱业,身为武将,又能够无视的世俗存在而倾奇者,都有自己的特殊,当然,这特殊是有许多种,但是无论哪一种,都有一种与之相配合的——淡漠,这种淡漠和残酷有时并没有什么区别,而前田庆次就是这一种,我家的大部分武将,都未必有这样的无视的世俗的淡漠,所以由他来担任屠杀的任务,那就是再好也不过了。”
“如果是其他武将,也许会被迫于我的命令而进行屠杀,但是这必须带来恐惧和生疏,甚至带来异心,但是如果是前田庆次的话,经过这一场屠杀,他反而可以因此而获得升华吧。”
“男人的路是不同的,我甚至认为,前田庆次,织田信长,还有我黑川庆德,都是一样的男子,织田信长已经被我杀了,但是我可以提拔前田庆次,在我看来,如果给他机会,他会是一个这个乱世中出类拔萃的好男子。”
乱世之中出类拔萃的好男子吗?这和“平安时代”那种“和歌、情书、轻声细语的交谈、朦胧灯光下浪漫而又刺激的幽会”的源式贵公子,简直是完全不能比。
因此,也许在许多人的眼中,这所谓的好男子,也仅仅只是魔王而已,但是对于黑川庆德他们,在这个以下克上,战火连绵的时代,这种人生价值,又何尝不是一种乱世的法则呢?他们看清楚了人世的无常,索性以这种“且酒且歌,自在无所畏惧”的姿态而在这个乱世之中焕发出光彩。
阿国心中一片沉静,她凝视着黑川庆德的歌舞——他正以扇为导,在大殿之中翩翩而舞,举手投足之间,那种旁若无人,焚烧三界的天姿充满了神殿之中。
第八卷 以正治国 第十章 德川臣服
无需冥想,静静的端坐在这区区方寸之间,徐徐升起的茶气,使他的脸笼罩在一片淡淡的薄雾之中,但是那种不介意之间,由深沉如渊之中自然流露的信息,还是让这个以茶入禅的茶者,发出了从心中而起的震撼和感叹。
“新年有你来,我就没有遗憾了。”
黑川庆德淡淡的说,他的面前就是新获得天皇赏赐称号为千宗易的茶人,得此荣耀,可以说是茶人生涯的名声的顶点,黑川庆德能够邀请他来,自然也是一份容光。
“殿下不是已经获得了从四位左近卫中将的高位吗?殿下年纪轻轻,已经是左近卫中将,官位之高,天下武家能够比喻的,不过是寥寥几家而已。”千宗易笑道:“这是已故大将军的提名,受到了许多公卿的非议,认为官位过高,但是陛下还是把此位授予殿下,殿下很受陛下的看重啊,特恭喜殿下了。”
左近卫中将啊……老实说,黑川庆德并没有把这官位放在心上,再说连一个穷的连白米都吃不到,为一所漏雨的房子守门的所谓公卿都可以获得正三位大纳言之类的高位,作为五国之主,其实仍旧是屈膝于之下,又有什么可喜之处。
而且这个官位,也不过是看在前十日黑川庆德送过的一千贯钱的份上而已,这一千贯,可以买到五千石白米,和大块的肉——由于战争的频繁,很少有大名记得进贡了,再说就算进贡,也不过几十贯一百贯而已,饿不死皇家就可以了,黑川庆德进贡的一千贯,这已经是近年来难得的大量进贡了。
记得前几年,虽然皇宫有着赏雪的传统,但是苦于没有酒和粮食。
又没有足够御寒的衣物,这个雪总是赏不起来——总不能为了赏雪而冻死吧,虽然冻死公卿甚至偏远的皇子已经不是很希奇的事情了——今天总算可以举行赏雪了,也算维护了所谓神权天授的皇家体面。
想到这里,黑川庆德也笑了:“这是陛下地恩赐,臣不胜惶恐。”话是如是说,但是语气和神色之间可看不见丝毫的惶恐来,他想了想,继续说道:“持亭晴季殿下还在外面等待吗?”
所谓菊亭晴季,就是来颁旨的公卿,他现在基本上就是黑川家的传奏官了。
“还在外面,要传吗?”
“那就不用了,赏他一百贯,并且让他把我新得的那件雪豹大衣给陛下送去,随便再带上十坛酒和一百斤肉,这样的话,皇宫之中的新年也可以过的去了吧!”黑川庆德淡淡地说,说完。就不理会此事。而说:“新年我们也要赏雪,就开个赏雪茶会吧,这事务必请你帮忙。”
“既是殿下的要求。那自然从命。”千宗易见黑川庆德神色淡漠,不由叹了一口气,他点头应是。
新年会是各国都很重视的,各个分城的城主,以及大大小小的家臣都会齐集于主家一堂,既是确定下一年战略的问题,也是相互之间让新人彼此认识的意思,再加上这是黑川家统一五国之后第一次新年会,许多家臣彼此之间都还没有见过面呢,所以现在的青州城可以说到处是武士。
不过在黑川庆德看来。所谓的青州城根本算不上一个城,只不过是大陆地主级别的山寨而已,事实上,此地目前根本不存在真正意义上地城市——就算是小城也没有,这就需要日后的天下人自己建了,不过,就算如此,获得了五国,特别是获得了尾张和美浓二个富饶之地的黑川家财力。自然不是一国一城可比的,就算经过了在黑川庆德眼中简单修整的青州城天守阁,已经使到来的各级武士目瞪口呆。
新建的内厅足足可以容纳三百人,不过能够进内厅的全部算是高级武士和其家属了,新铺的木板光滑而干燥,没有丝毫潮气,而且木板上还铺着羊毛毯,厚厚的一层,跪坐在上,真是又温暖又舒服啊,每八个武士有一个小小的半分隔区域,有一个火罐,这样既可以有着小隔间的热闹气氛,又可以将整体体现,已经沸腾的火锅之中,飘着浓郁的香气,让几乎所有地武士都暗中咽了口水。
最靠近黑川庆德的,是被请过来的黑川德五郎,以及黑川庆德妻妾的娘家代表,然后就是各城城主,以及领地之中重要人物,归蝶也出现了,并且就坐在前位,但是织田家的二个幼子并没有出现,有心人看见了,自然有所思考。
吸引人的是随着归蝶而来的织田市,这时的织田市年才十四岁,她有些惊慌的呆在位置上,织田家地灾难留给她深刻的印象,现在她已经没有一国公主的自信了,不过她的确非常美丽,所有在场的武士都有意无意的望着她。
其他的一般武士都在外厅,黑川庆德并没有让他们喝西北风,仍旧有着火锅,只是当然没有羊毛地毯了,食物材料也没有这样精美,但是对那些下级武士来说,同样是丰盛的宴会了,要知道,一个足轻队长阶级的武士,其获得的收入,也并不足于让他每天吃到白米呢!
有这样多的人,气氛自然就热闹了起来。
在一大批城主或者大领主之中,年轻的竹中重治位置很靠前,所有的人都注意到了这个才二十二岁的年轻黑川家部将级重臣。
黑川庆德非常高兴的坐着,他的身边自然是月姬,每个敏锐的人,都注意到了她的肚子,看来黑川家继承人已经在其中了,而在之后的百里樱,虽然抱着一个男婴,但是反而没有获得这样的关注。
不管怎么样,这个婴孩虽然身为长子,但是母亲低贱的出身,使这个孩子很难有继承黑川家的资格——除非黑川家的继承人都死光了。
看见黑川庆德要说话了,侍从立刻用剑柄敲了敲地板,这个明显的暗示动作,使所有的人都立刻沉默了下来,毕竟虽然在彼此认识和讲话,但是谁都在注意主位上的一切动静。
“过去的一年大家辛苦了。”
“这是臣等理所当然之事。”
“好了,在过去的一年里。黑川家获得了巨大地发展,这和各位的努力是分不开的,就为这个而干一杯吧,希望新年之后各位能够作的更好。”
主公的提议,当然谁都不敢怠慢,所有人都举杯一口饮尽,以显自己的忠诚。
“主公,我家能取得如此辉煌的战果。皆是仰赖主公英明神武……今后我等必将誓死追随,使我黑川家武运昌隆!”(虽然很无聊,但是新年会的话的确都差不多,就照搬了)就有重臣上前如此说,这话当然应者云集,甚至有的家臣说着还感情流露,痛哭不止,这样的君臣相动虽然无聊,但是也可不免,不能寒了臣下的心。
等这回过去。黑川庆德才有时间介绍下面。
“这是我父黑川德完郎。这是我的母亲,各位都拜见一下吧!”他所说的,是第一排的一个位置上的人。虽然其中有无数恩怨,但是现在黑川庆德已经是天下有数的大名,有些事情自然不同了,二人都笑着接受群臣的参见,不要说,这里的大部分人,都不认识这二位呢!
一时间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