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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
白马没有名字,就叫白马,曾经青莲想给白马取个名字,想叫它踏雪,被青梵拒绝了,因为他说白马有名字,白马就是它地名字……
青莲伸手想摸摸白马的毛,结果白马尾巴甩了两下,拿屁股对了它,随后优雅的迈开步子,小跑着奔到青梵的边上,等它走开了,青莲才看到外面的光景,栅栏外青梵正半蹲在地上,看不清楚动作,莫非是受伤了?她心中一惊,慌忙跑了过去。
“青梵,你受伤了?”伸手想要扶他起来,却发现他摆摆手,仰起头来微微一笑,“我怎么会受伤!”
说罢青梵站了起来,弹了弹长衫,“你看,不是一点儿血迹都没有?”旁边的白马大眼睛盯着青梵脸上一顿猛瞧之后,翻了个白眼,扭头走开。而青莲则是扑了过去,“还说没有受伤,快点进去歇息,血,血……”
她伸出颤巍巍地手就要去抹青梵嘴角的血迹,却被他不经意地拂开,然后青梵自己伸手轻轻一点儿,露出了一个迷惑的表情,呆立半响,轻轻一笑,从袖子里掏出两个红彤彤的果子,用袖子擦了擦,“火龙果!刚才吃了一个!”说完他将一个果子放到呆愣着的青莲手心里,自己又往嘴里塞了一个,轻轻一咬,就有红色的汁液喷溅出来,像极了鲜血,顺着嘴角溢出来,走开的白马又是重重地一哼,在地上不耐烦地踩了数个马蹄形。
青莲这边掏出了一个白底暗花的手绢,想要给青梵擦拭,却见他淡然一笑,手指掐了个诀,就仿佛有清风拂过,那嘴角的汁液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青莲的手就这么轻轻的缩了回来,只是手绢在手指上搅成了一团,而脸上却还是一脸浅笑,“刚刚怎么这么久不给我开门,我担心死了!”青莲娇嗔着说完,便发现周围干干净净,一点儿血迹都没有,刚才,他是在收拾这些么?想到此处,本来地不开心又瞬间冲淡,心中只觉得升腾起一股暖意,“那妖怪?已经死了么?”
“恩!你无需担心!”
“它能够找到这里来,一定很厉害吧!”青莲继续怯怯的道。
“恩!”青梵点点头,“战乱不断,这些妖怪都是以人肉为食,修为精进迅猛,这只不知道有什么机遇,颇费了点儿功夫!”
青莲闻言,一双剪水瞳的眸子波光闪烁,“如此,或许还会有更厉害的妖怪出现,我……”忸怩一下,她猛地抬头,“青梵,你不要再经常出去了好不好?我一个人,会很害怕!”
青梵微微一怔,随即眯了眼,思绪也跟着那傍晚昏黄的阳光一起变淡,渐渐的飘向莫名地方向,粉红弥漫,那一年,桃花树下,有个明媚地少女,声音轻柔丝丝暖意,我与公子有三百年情缘,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我?
他忽然苦涩一笑,五年了,你是否还记得我?
“青梵,青梵?”旁边娇弱的呼声将青梵从回忆中惊醒,一抬头,便对上青莲关切地眼神,“对不起,我啊,还要找个人,但是,我一定会护你周全的,我答应过你爹娘,就一定会做到!”
第二十二章:面对
青莲白日里受了惊吓,就早早的休息了,微弱的烛光下浅淡的倒影印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湿的睫毛上,烛火轻摇,那光影移到了她闭着的眼睛上,睡梦中的她微微的皱眉,侧了身子,那眉头却再也没有舒展开,有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从齿间发出,散落在空中。
屋外,月亮刚刚爬上树梢,大地的血污丝毫没有影响它的清辉,那银玉丝缎般的清冷光芒一寸寸撒在篱笆下,栅栏上,白马不安分地打了个响鼻,甩着尾巴在那里转来转去。而青梵,却是坐在石板上喝酒,白日里俊雅的一个人,此刻倒显得有几分落寞,好像一夜之间长了星点胡须,就将整个人衬得多了沧桑感。
“咳咳!”一口酒下肚,猛地呛了一下,白马不满地瞪起溜圆的大眼睛,想要长嘶两声抗议,却见青梵伸出手指缓慢地摆动两下,眼睛里眯着笑意,那温柔让白马都不忍拒绝,只得作罢,鼻孔里哼哼直白气。
“青莲在休息,白马不要闹,免得吵醒人家!”白马别扭地扭过码头,一声不吭了。
“过来!”青梵轻轻地唤。
白马是没节操的白马,此刻听到青梵的唤立马小跑着挨到他身边,还用脑袋在他身上蹭了蹭。
“坐!”
于是,月光下,便是这么一副水墨画般的场景。
年轻男子拎着酒壶,目光深邃,嘴角边有丁点儿水光和苦涩的笑意。若只他一人。或许可以想象成借酒浇愁为情所困,偏偏旁边还有匹极其怪异的白马,马墩子着地,以人地姿势极其诡异地坐在年轻男子的旁边,一双大眼睛在月光下闪耀着绿油油的狼性光辉。而白马的视线,却是紧紧的粘在身边男子地身上,这真是一匹诡异的思春的白马吖……
“咳咳!”又是两声咳嗽,却不是被酒呛着了,拿出方巾擦拭,鲜血凝出了一朵花。青梵笑笑,随手掐诀便将那血污洗去,又要喝酒却被白马用左边的蹄子把他酒壶拂开。随后用分外哀怨地眼神看着他。
“白马,你说我还能找到她么?”酒壶在地上蹦了两下最后陷在泥地里青梵也不恼,伸手摸了摸马背,“你当初是跟着她的吧?你知道她现在在哪儿么?”
“五年了,她为什么一点儿音讯都没有了,这乱世天地,已经没有几处桃花了……”
顿了一下,声音里多了几分焦急,“她会不会被妖怪伤害了?”
她?怎么会?白马一激动,挥舞起自己的前蹄来。那恶魔此刻不知道哪儿潇洒去了,你担心她作甚?
“啊,你也为她着急么?”看到白马又是挥蹄又是哼气的样子,青梵点了点头。我知道你也担心她,可是怎么也找不到啊!“只见他微低了头,声音飘渺,”而且……我的时间也不多了!“
这几年表面光鲜,却是受了不少地伤,如今积聚在一起,这身体怕是负担不了几日了。
“这里看样子也不安全了,得寻一处地方。好生安顿青莲。”
白马将脑袋拼命地底下来,极其困难地蹭到了青梵的脸,马眼睛里淌了泪,那晶莹的泪光顺着青梵的脸颊滑入他的脖颈,丝丝冰凉。
“白马,别担心。既然她说我与她有三百年情缘。即便这一世我找不到她,下一世。还是会找到的!”
这柔声的安慰让白马更加难过,索性翻了个身趴在地上将脑袋埋在地上,眼泪汩汩地往外冒,心里一个劲儿地诅咒,那个该死的恶魔少女,太可恶了太可恶了吖……
竹雅桃花林里的木白离,夜里睡不着披了件单衣出来,爬上房顶赏月,此刻,也就正好打了个喷嚏,她吸了吸鼻子,莫非有谁在骂我?
天幕上银河像是一张琴,点点星光便是飘渺的琴音。往日木秀峰地夜里,有时会听见师傅的琴音,而如今这夜里,却只有孤寂的虫鸣了。
“哎……”木白离轻轻一叹。
这一声叹息还未落地,就有笛声响起,在无边的夜色里辗转,在空中缠绕,顺着那夜色地丝带,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像是要钻进自己的心底。刚刚涌起的淡淡思念无端放大,那笛声中透出的缠绵忧伤,让她的心瞬间一滞,几个起落,便寻着声音的源头过去。
竹叶婆娑。
竹林深处,有一个藏青色的人影,手中是极普通的一支竹笛,那背影上透出地落寞,竟然让人无法靠近,木白离只得顿住了脚步,敛了生息静静地站着,殊不知,刚刚站稳,笛声就停了,回眸淡淡的一瞥,没有任何言语。
木白离讪讪道,“齐凌,你什么时候学会吹笛的?”
“闲来无事便会了!”
一问一答过后,又没了话头。间歇的虫鸣和风吹竹叶沙沙声,以及两人淡淡的呼吸,在夜色里慢慢酝酿,渐渐散出幽香。
“过几日米多多他们便回来了!”隔了良久,齐凌才缓缓开
“哦!”木白离懒洋洋的答,“人多,还是要热闹些!”
“恩!”
又没了言语,木白离不由地皱眉,跟齐凌仿佛不知道该如何相处似地,总是如此尴尬,以前也不会如此,为何睡了这么长时间,仿佛连心性都还了原,就如同那怯怯地小葵花一般,真伤透脑筋。要不,赶明儿溜出去看看如今外面的情形?省得尴尴尬尬浑身不自在!
“若是想出去,我陪着你!”齐凌又开了口,木白离咋舌,讪笑两下,明明是主人知道灵兽地想法,现如今到是颠倒了,这齐凌,怎么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啊,天!
“若是你要找你师傅,我也陪着你去吧!”顿了顿,齐凌转过脸去,“让丸子陪你去也可以,不要一个人一声不吭地就跑掉!”
随后,他站起身来,“我回去休息了!”说完便不在停留,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那纤长的身形在夜色的迷雾中越来越淡,最后消失不见。留下木白离一个人怔在那里,心中翻腾,她从来也不愿去想去面对那样的感情,到底是对还是错?
第二十三章:知言
这几日阳光生得好,一把一把的往桃林里洒,五光十色着实迷眼。
木白离闲着无事,只得晒太阳,周身都透着一股子的暖意。酥麻麻的完全不愿意动弹,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直到被什么东西挡住了阳光,睁开眼,便是一张无比掐媚的脸。
“娘子,你总算醒了,你看我一感觉到你醒了,就赶忙来看你了……”
木白离难得理他,扬手挥了挥,赶苍蝇似的一脸厌恶。
魔王顿时哭丧着脸,“娘子,你看,我想你想得都脸色苍白,人消瘦了,你怎么能这么无情的对我呢,你怎么能,你怎么就……”
聒噪得像一只苍蝇,木白离轻轻的抬脚,正要踹开他就看到魔王整个人飞了出去,随后便是一袭青衣取而代之出现在眼前,齐凌望着魔王飞出去的弧线眉头轻轻一挑,随后转身将手中的碗递给木白离,“红糖水。”
木白离的左手还轻轻地捂着小腹,整个人有些愣神,右手怔怔地接过还未来得及反应就看到面前的人转身离去,若不是手中的那碗热气腾腾的红糖水以及那边魔王毫无形象的破口大骂,她都以为自己刚刚是花了眼,红糖水?他如何得知自己……
这边淡淡的想,想得脸上多了一抹潮红,丝毫没注意到魔王又厚颜无耻的凑过来,还干巴巴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两颗洁白的尖牙在阳光下闪光,“娘子,我好想你……的血啊!”
“是么?”木白离将红糖水端到嘴边缓缓喝下,忽然抿嘴一笑,眼睛里一丝精光闪过,“这几日身体微恙,鲜血没有。污血倒是不少,不知你是否介意?”
说完她慢悠悠地站起身来,弹了弹裙角,看着魔王苍白的脸上青白变幻不再说话,飘然离去,留下魔王一个人站在那里,说不清是尴尬还是隐忍着满腔怒气。
隔了几日米多多一家也得了消息回来,顿时吵吵嚷嚷好不热闹。听他们讲些趣事,带的些新鲜法宝有趣事物,这日子混下来,一不小心,又是大半个月。
夜里,木白离睡得浅,跌跌撞撞的脚步过来,光听,便知道是米多多,待见了人。才发现她眼角泛红,偏偏手还紧紧捏成了拳,一幅咬牙切齿的模样。
白离刚刚坐起,还未来得及披件衣裳,米多多就扑了过来,牙齿磨得咯吱咯吱地响,“白离,寒落,寒落他骗我,他是个骗子……”
这事儿,还得起于米多多带回来的那一盆花,那花名字叫知言。天上地下,独此一株,本是云族珍贵之物,不料米多多见了十分欢喜,硬要带回来,寒落拗不过自家妻子。只得想法将那知言带了出来。其实那知言也并不是十分打眼,木白离瞧过几眼。浅紫色的花瓣,有点儿蝴蝶姿态,花茎上有细小的白点儿,那白点儿顺着花茎往上,密密麻麻的倒有些怪异,只是这花有一种能力,能够分清别人说的是真话假话。
昨个风有些大,寒落就将那知言搬进屋里,后来也忘了这么岔事。半夜,寒落跟米多多说些体己的话,然后就是小两口之间打情骂俏,结果那知言由浅紫变为粉白,显然是寒落说了谎,于是,米多多赏了寒落两个猪蹄,跑白离这里哭诉来了。
而这谎话,白离听了哭笑不得。
“他心里明明就觉得我不够聪明,觉得他表妹温柔漂亮,还骗我!”米多多搂着木白离的腰,说到此处手上恨恨地用了力,箍得白离眉头皱成一团,伸手拍了拍米多多的背,“去把那知言抱过来!”
虽然不明白白离地意思,但米多多还是听话地将知言抱了过来,当时,再进来时,后面还跟了个低眉顺眼的寒落,只见他微一仰头,讪讪一笑,“这么晚了还来叨扰你,不好意思啊!”话音刚落就被米多多狠狠地剜了一眼,“闭嘴!”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