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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米娜见路边无人，低声道：“圣教情报显示，菲利普的炼金术非常厉害，他现在正在研究可以改变天赋的药品，如果你有机会就帮姐姐查一下他的研究。”
杜尘默默地点了点头。
亚瑟说他来斗神学院是寻找改变天赋的东西。
菲利普正在研究改变天赋的药品……
难怪斗神学院的人很容易就接受了自己天赋的变化，原来斗神世界中果然存在着逆天改命的宝贝！
出了广场，一直向东就是斗神岛中央温泉山的山脚，在一片松林前的空地上，一位中年男人和几个教工正在等候着杜尘。
“这就是弗朗西斯么？”中年男人就是菲利普，他穿着一件学院内很常见的淡黄色教工长袍，蓝白相见的头发，三缕长髯，容貌质朴，看上去就是一个很普通的老师。
“尊贵的菲利普副院长，这就是弗朗西斯，那么，这三天就请您来教导他了。”米娜举了个躬后告退了。
杜尘规规矩矩地鞠躬见礼，刚想开口，不成想菲利普笑了笑，说了一句让他瞠目结舌的话。
“弗朗西斯，我曾经是你母亲菲儿的导师！”
菲儿，母亲……
杜尘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对弗朗西斯亡母的了解仅仅局限于知道名字，知道她是爱因斯大陆上一个小贵族家庭的独生女，知道她在弗朗西斯三岁时因病去世。除此以外，就没有别的了。
就是这些，还是老福耶告诉他的——安杰斯连话都不愿意与杜尘多说，更不会提起亡妻，而菲儿去世的时候史蒂夫才不过八岁，也不可能知道太多的事情。
脑子里稍微乱了一下，杜尘笑道：“尊贵的副院长，想不到您是我母亲的导师，很荣幸我也能成为您的学生，可惜我母亲已经……”说着，他的神色变得黯然。
“可怜的菲儿，唉！”菲利普叹了口气，“从她入学那天起，我便是她的导师，见证了她的成长，还有她与安杰斯从相识到相爱的一切，她就像我的女儿一样……”
“您跟我的母亲很熟悉？”杜尘诧异地问道。
“是的，我们非常的熟悉。曾经有一段时间，她称我为教父。”菲利普略有些哀伤地说道。
菲利普是弗朗西斯老娘的干爹！？那岂不就是自己的干外公？
平白无故多出了一个长辈，让杜尘尴尬地笑了笑，“副院长，我的两位兄长今年也考入了斗神学院，您既然是我母亲的教父，那也是我们三兄弟的长辈了。”
“史蒂夫和查理的档案我已经看过了，强化训练结束之后我才会去见他们的，现在，我是你的导师。”菲利普把手按在杜尘的肩上，沉声道：“你还没有修炼出斗气，那也没有发下斗神誓言吧？弗朗西斯，我愿做你在斗神之路上的引路人，发下你的誓言，走上斗神之路吧！”
杜尘肃然一惊，菲利普这是在为他举行成为斗神的仪式。
在斗神世界，这个仪式非常重要，就像是他前世基督教徒的洗礼一般，而且在仪式上每一个未来的斗神都要定下自己学习斗气的目的，也就是所谓的斗神誓言。
杜尘单膝跪在了菲利普面前，同时心中不由得一暖，他想起了大哥史蒂夫，当年史蒂夫十五岁成人，可以为自己的言行负责时，发下的斗神誓言是终身守护他的废物弟弟弗朗西斯。
菲利普一手按在杜尘额头，另一手从旁边的教工手里接过沾满清水的荆棘花叶，点在了杜尘眉心处，“弗朗西斯，圣，西格鲁，凯因。告诉我，你为何要成为斗神！”
为什么要成为斗神？呵呵，自己是为了能够光明正大的使用武力，同时借鉴斗神的能力来修炼莲花内劲。
可话当然不能这么说，杜尘坦然一笑，道：“我平生所愿，做遍天下善事，助尽世间之人！”
菲利普的眼睛中闪过一抹异色，“嗯，我看过你的档案，你做过许多善事，那你成为斗神的目的是要做善事了？”
杜尘点点头。
菲利普忽然神色一正，问道：“那你是否明白什么才是善事！？”
杜尘被问得一愣，想了想后说道：“帮助需要帮助的人，惩罚危害他人的人。”
“是么？善事就这么简单么？”菲利普并没有按照规矩点水之后立刻结束仪式，而是继续问道：“如果需要帮助的是一个恶人呢？如果有人危害他人却是为了拯救更多的人呢？”
老天，这个菲利普不会是个哲学家吧？
杜尘跪在地上不敢动，心里有几分抱怨。声音也略大了一些，“我但求问心无愧！”说着，他心里加上了一句，有《莲花宝鉴》帮老子判定善事的标准，你就不用操心了。
菲利普笑了，“好一句问心无愧，那我问你，你是如何看待仇恨的？”
“仇恨有很多种，副院长您是指那一种？”
“比如……哦，我只是一个比喻！”菲利普盯着杜尘的眼睛笑问道：“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自己背负着一个使命，而这个使命是叫你去复仇，去杀人，杀很多的人，杀很多的好人。你会去做吗？”
杜尘又是一愣，凭直觉，他感觉到菲利普这句话并不仅仅是一个比喻。
菲利普又道：“你刚才说，惩恶是为扬善，那么，如果有人滥杀无辜，连老弱妇孺都不放过，你会杀了这种人吗？”
“会！”杜尘这次回答得干净利落。
“呵呵，如果这个人是为了保护你才杀人的呢？”
第66章 母亲的导师（2）
菲利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剥皮斗神为了自己杀光财政大臣全家老小，杀死推自己落水的无知小童，与菲利普所假设的情况何其相似。
他在暗示什么吗？
杜尘一头雾水，看了看菲利普，这个中年教师还是一脸淡然的微笑，看不出任何异常。
眼睛一转，杜尘耍起了赖皮，“副院长，您的问题太深奥了，我今年只有十五岁，阅历不深，还想不明白您的问题。”
“呵呵！”菲利普大笑几声，把手从杜尘额头拿开结束了仪式，“这个问题对你来说的确太难了一些，不过弗朗西斯，我希望有一天你能想明白这个问题——什么才是善恶。”
他顿了一下，又道：“如果有一天你真的面临我所说的情况，希望你能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杜尘并没有把菲利普这句话放在心上，他的想法更加现实——假设，仅仅是假设，菲利普刚才所说的是一种暗示，那么，他一定是在暗示自己剥皮斗神的事情，而菲利普是从哪里知道剥皮斗神的？
菲儿！！
难道弗朗西斯的母亲菲儿还有什么秘密！？
杜尘正在想着，菲利普已然示意随行的教工摆好桌椅，开始上课了。
“弗朗西斯，坐吧！”他从教工手中拿过许多书本，摆放好之后道：“斗神的精神我相信你已经圣教法典中学会很多了，那么，我现在教你什么是斗神之路！”
杜尘赶忙撇开杂乱的想法，用心聆听着。
“所谓斗神之路，是各种族追求与自然相融合的道路，而这条道路上的工具，就是借用自然原力产生的斗气！”菲利普娓娓道来，“自然原力分做五种，而天地万物都是由这五种元素组合变化而成，所以融合了这五种元素，也就与自然融合。你是水，那我就用水来讲！”
他打开了一封卷轴，递给杜尘，上面都是最基本的理论知识。
“水，无处不在，你的身体里有，外界也有。调用你身体内的水元素形成斗气，那就是武斗士。而借用外界水元素的人，是水系魔斗士。”
“斗士共有五级，是按照你与水元素的融合程度划分的，每一级都有自己的标准，当达到第五级的时候，武斗士的身体与水元素彻底相融合，魔斗士的精神力可以征调任何一种形态的水元素。也就是说，五级的斗士已经能完全运用身体或外界的水元素了。”
杜尘举手道：“导师，那第六级以后是不是就要兼修魔武了？”
“是的，但不全是，第六级的人被称为斗神，斗士与斗神最根本的差别，是在成为斗神的时候会修炼出斗魂！有了斗魂，不但本身的斗气会增强，而且还可以与神兽沟通，招收神宠。可以根据你的专长演化具体职业，还可以动用高阶的圣器——魂器！”
魂器？杜尘心中恍然，难怪他得到齐格的云雾锁链时，并没有出现像羊角战锤时那样的圣器训话，原来那东西需要斗魂才能真正使用。
还好自己嫌麻烦，没有把胡乱就把它给拆了。
菲利普继续道：“到第九级斗神的时候，你就会与水彻底融合，无论是身体内的，还是自然界的。而第十级封号斗神在理论上说，应该是开始融合第二元素，但是，事情绝非这么简单，那种境界到底是什么，只有封号斗神自己清楚！好了，现在我告诉你一个斗士该知道的东西……”
杜尘一面听着，一面暗暗咂舌，以前他拥有仙家秘法《莲花宝鉴》，自然对劳什子斗气不感兴趣，可随着菲利普越说越多，他也愈发意识到，斗神世界的斗气没那么简单！
这一堂课上到入夜十分才结束，而杜尘也确定了他日后的道路，就是先做一个魔斗士——理由很简单，那些远程的招式对莲花法宝的运用很有借鉴意义。
菲利普叫人把杜尘送回广场，并嘱咐他，第二天继续来上课。
广场上的学生们大多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嬉闹了，一个个地或静坐，或睡眠，总之什么节省体力他们就做什么。
杜尘来到史蒂夫身边，推了推酣睡的大哥。
“哦，你回来了，上课上的怎么样？”史蒂夫睡眼惺忪，哈欠连连。
“很有趣！大哥你猜我遇到了谁？”杜尘笑道：“我的导师竟然是母亲的教父，菲利普副院长！”
“母亲的教父？”史蒂夫猛地清醒过来，“你等一下，查理，过来，有重要的事情！”他大声招呼过来二弟，疑惑地问道：“父亲跟你提起过，母亲有教父吗？就是菲利普副院长。”
查理也是一愣，“没有，母亲去世后父亲很少提起她的，但我从西格鲁军团的其他叔叔那里听过，当年父亲和母亲的订婚仪式，是菲利普副院长主持的。”
“怪了，今天菲利普副院长跟我说，他是母亲的教父。”
杜尘见两位兄长都没听过，不禁皱起了眉头。
“算了，菲利普院长不可能骗你，正好我要派人回兰宁告诉父亲你的变化，就顺便问问这件事儿！”说完，史蒂夫一头栽倒。
“等下，大哥，我想听听母亲和父亲的故事，你能告诉我吗？”
“哎呀，我亲爱的弟弟，大哥困得连泡妞的精力都没有了……算了，你想知道就告诉你好了！”
史蒂夫很快就把他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可菲儿和安杰斯的事情就是一桩很普通的校园爱情，一次舞会上相识，然后相爱，最后毕业的时候终成眷属。可惜天妒姻缘，十年后菲儿丢下三个孩子去世了。
杜尘毫无所获，也只好倒头睡下。
不过，无论怎么想，菲利普今天的话都有另一种意思。直觉告诉杜尘，菲利普一定知道什么，而且弗朗西斯的母亲菲儿肯定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
三天的饥饿训练总算过去了，学生们饿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清晨，黑面魔鬼里卡多站在高台上大喊，“小兔崽子们，你们可以吃饭了！”
教工们端上来一大锅一大锅的豌豆汤和面包，同时，还有很多沉重的大箱子。
里卡多嘿嘿一笑，“把吃的都给我端到山上去，小兔崽子们，现在你们五人一组，自行结组，然后每组扛着一个箱子去山顶换食物！不过我先提醒你们，只有最先到达的一千人才可以得到食物！剩下的人还要继续再饿一天！”他回望高耸的山顶，怪笑道：“在上山的过程中，除了不允许使用斗气，其余我一律不管！”
第67章 灾难
狞笑着扫了一眼学生们的表情，里卡多又道：“而且你们不能走大路，只能爬山！好了，马上开始结组，给你们三分钟的准备时间！”
他的话音刚落，学生们立刻动了起来。
五人一个小组，那与杜尘同组的人毫无疑问肯定有史蒂夫和查理。另外最近一直和兄弟几个分吃牛肉干，关系很不错的西诺侏儒塞姆也加入进来。
只剩最后一个名额的时候，魔女海伦往这个小组的组长史蒂夫面前一站，还没说话，史蒂夫便连连点头，“美女，放心吧，让你平安得到食物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
杜尘赶忙把史蒂夫拉到一边，低声道：“大哥，你怎么把她也招进来了？”
史蒂夫嘿嘿笑道：“亲爱的弟弟，大哥是为了你好，这丫头明显对你有意思，大哥不是在给你们创造机会嘛！”
“我对她可没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