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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尔芙满怀期待的望着柯西,虽然她根本看不清楚面前的人影。
“究竟是什么好办法呢?”
柯西把她的眼镜摘下来扔在地上摔得镜片粉碎,然后重新给她戴好。
“现在看清楚了吗?”
“……废话,镜片都没了当然看得很清楚!”
伍尔芙有点生气,两个镜片怎么也值二十枚银币呀!
“现在你蹲下。”
“为什么呢?”
“快点──”
“好吧,真是的……”
伍尔芙温顺的蹲在他坐着的那把椅子跟前,仰起脸注视着他的眼睛,满是好奇之色。
柯西捧起她的脸颊,放在自己膝盖上,然后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热吻。
“现在你感觉到被疼爱的滋味了吗?”
伍尔芙无法回答。
她已经被羞喜交集的雷电击昏,为此花费三十枚银币也不觉得心疼了。
至于迪奥那边,有些小小的麻烦,柯西把碎镜片拿去非要跟他兑换十枚银币。
“拜托,你这是赤裸裸的敲诈!这些碎玻璃怎么能值十枚银币?”
“既然不值那么多,你当初把它卖给伍尔芙的时候怎么就不拍拍自己的良心!”
“……这、这是商业法则,暴利交易本来就只能发生在行家欺骗外行的时候嘛。”
迪奥试图狡辩,却被柯西一把掐住脖子。
“不完全正确,亲爱的古斯塔夫老弟,还有一种更赚钱的交易方式叫做强买强卖!乖乖付钱吧,就算这样你还净赚二十个银币呢!”
“吸血鬼……”
迪奥含着眼泪掏钱给他,那痛苦的表情真像是刚被恶狼咬掉一块肉。
第三集 召唤之门 第十一章 公主厨娘
柯西口口声声说要折磨玛丽塔,可是回到奥特洛以后,他有忙不完的工作,根本就没心思搭理这位可怜的小俘虏,随便叫个人把她扔到厨房去当苦工,之后就一直不闻不问了。
玛丽塔过了几天担惊受怕的日子,后来发现自己根本就不需要做任何工作,每天躲在厨房角落里抽泣也不是个办法,便按照般若的指点去找吉祥夫人。
“你就是小玛丽塔?我从厨娘那里听说过你的遭遇,可怜的孩子,你为什么不早点来找我呢。”
吉祥夫人爱怜的抚摸着少女乱七八糟的头发,那是柯西暴行留下的罪证。
“以后你就住在厨房隔壁的帮佣卧室里,我会把别的侍女都赶走,只让你一个人使用那间房子,可怜的小公主…你本应该住在更奢华更舒适的房间里才对,可惜婶婶没有那么大的权力啊。”
“不,吉祥婶婶,这已经很好了,我做梦都想不到来到魔窟还能享受到客人才能获得的体面待遇,我不怨天尤人,相反我感谢命运手下留情,既然这里的规矩是只有劳动者才能挣到饭吃,那我就用双手去挣自己那份面包和干酪吧。”
“你很坚强,小玛丽塔,可是你真的太小了,连拖把都拿不动,怎么可以去干活呢。”
“我可以在厨房里帮佣,我会刷盘子还会洗抹布。”
“我的小玛丽塔真棒,不过你得踩着凳子才能够到洗碗台。”
吉祥把小公主搂在怀里,脸贴着脸,爱抚着她的头发。
玛丽塔感觉到吉祥脸上的龙鳞摩擦自己的脸蛋,有一种细腻温柔的触感,就像母亲的手指。而她的亲生母亲,早已去世多年了…重温母爱的滋味,她不禁鼻子一酸,怆然泪下。
从这一天开始,厨房里就多了一个名叫玛丽塔的小帮佣。
美人鱼厨娘们爱热闹,一有机会就围着玛丽塔叽叽喳喳的打听外面的世界,让她唱歌跳舞,让她讲格拉贝伦的民间故事。
玛丽塔来者不拒。
开玩笑!她可是堂堂的一国公主,从小接受上流社会的社交教育,应付这些村姑还不是轻松愉快?很快便跟她们打成一片,成为厨娘们的宠儿和开心果。
一天下午,厨房里正忙碌的时候绳铃响了。
“二楼要一杯红茶,谁有空去送一趟?”
吉祥大声喊道。
美人鱼厨娘都在忙,无暇分身,玛丽塔就自告奋勇的举起茶盘跑到二楼的小书房去了。
她敲门进去,不由得一愣。
只见柯西正在伏案画图,完全没有觉察到她进来。
他画了一张图,拿起来看一看,摇头叹气,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
柯西在画城市的规划图,但是他没有这方面的才华,图纸数次易稿仍然不能满意。
玛丽塔放下茶盘,蹑手蹑脚的走到垃圾桶旁边,拾起一团废纸展开细看,不由得大失所望。
“傻瓜,你是不是以为我在画梦中情人的肖像啊?”
柯西看都不看她一眼,用一种懒懒的嗓音嘲讽道。
“是啊!呃,才不是呢!我就是随便捡起来看看……”
“哼,你最好牢记自己的身份,我的书房,不允许囚徒随意进出!”
“随您的便,反正我以后也不想再来了!”
玛丽塔气得小脸泛红,想夺走茶盘离开这个不愉快的地方──
柯西一把擒住她的手腕,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的眼睛。
“啧啧啧,瞧瞧这是谁呀?是谁借给你剪刀还帮你理了头发,又是谁给了你这身小男仆的制服?”
柯西灼热的目光放肆的在玛丽塔身上扫来扫去,发现她现在的样子虽然有些潦倒却也不失可爱,像个俊俏的侍童。
玛丽塔被他吓哭了。
她紧抿着嘴唇,任由眼泪掉线珠子似的滚落,倔强的不肯求饶。
“你不说话?”
“偏不说!”
她一张口,便忍不住哇得哭出声来。
柯西放开她的手腕,有点局促的劝道:“别哭别哭,我没有弄痛你吧?”
“你让我感到耻辱,这比肉体上的刑法更加残忍!”
小公主含着眼泪,义正词严的怒斥道。
柯西有点慌了,身体向后缩进沙发,举起茶杯故作镇定的喝了一口。
“啊…天气真好,伯爵红茶的温度也恰到好处,谁要是闻到红茶的香味还能哭鼻子,那准是一个小傻瓜。”
“呸!我才不是小傻瓜呢!”格拉贝伦的公主殿下向柯西伸出手,不容拒绝的说,“把你钟爱的红茶拿过来让我闻闻看究竟是什么货色!”
“真有你的……”
柯西不得不对她的勇敢表示敬意,于是递过茶杯。
玛丽塔用一只手扇动茶杯上方冒出的热气,轻轻一嗅,随即皱起秀眉。
“原来是小丑茶,亏你喝得津津有味──真是可笑!”
她从鼻子里哼出轻蔑的冷笑,那种不齿的表情简直让柯西火冒三丈!
“小、小丑茶?你胆敢侮辱我挚爱的红茶是小丑──”
玛丽塔没有被他的气势吓住,傲然问道:“你知道伯爵红茶为什么绰号叫‘小丑茶‘吗?因为喝这种茶的人都是些自命不凡其实肚子里一包草的小丑!”
“简直胡扯!”
柯西不屑一顾的冷笑。
“茶叶刚从东方传入格拉贝伦的时候没人知道怎么喝这东西,于是那些自命高雅的王子公主们就把发酵的茶叶磨成细粉,然后拌上砂糖、细盐、奶精像喝汤一样冲着喝,后来还加入甜酒,就这么着变成一种不伦不类的饮料!”
“这、这……一派胡言!”
柯西的脸上开始冒汗了。
“实话跟你说吧,东方人根本不这么喝茶,而且他们听说以后,纷纷笑话格拉贝伦人是没见过世面不懂装懂的小丑,把好东西给糟蹋了!”
玛丽塔用最优雅的音调发出讽刺的利剑,给柯西最后一击。
“阁下,您还觉得这样喝茶很优雅吗?哼!”
柯西已经被她呛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不断用袖子擦汗。
玛丽塔用挑剔的目光审视着他这种有失身份的行为,用唯独公主身份才能发挥其妙处的淡淡的嘲讽口气问:“难道你连手帕都没有一条?亲爱的将军,您真的是贵族出身吗?”
说完,她用废纸片扇风,不屑的把头扭到一边去。这一刻她好恨啊,为什么身上穿的不是华丽的宫装,手中拿着的不是装饰宝石的羽毛扇子呢?那样就可以把她的攻势发挥到淋漓尽致了。
柯西很想掐她的脸,因为她说得这些话让他几乎想放弃伴随终生的饮茶嗜好。
他真的那样做了!
他一下子把玛丽塔提起来,用力摇晃了两下,然后腾出左手捏她那粉嫩白皙的脸蛋,直到把她捏得哇哇叫,脸蛋红得好似熟透的苹果才放手。
玛丽塔捂着被掐红的脸蛋,呜呜哭泣着跑出门外──
她临走时偷偷把作废的城市规划图藏在衣兜里,柯西对此一无所知,独自端着茶杯发呆,不知道该不该喝下这杯“小丑茶”。
“唉,管她说什么呢,反正离开红茶我就活不了……”
他正要一饮而尽,忽然发现茶杯上趴着一只虚弱的小妖精,头上那朵粉色的小花都蔫了。
“这是什么东东……新品种的苍蝇吗?”
“才不是苍蝇,是莎莎啦!”
“咦…莎莎,你怎么在这里?”
“呜呜呜~莎莎迷路了,莎莎找不到玛丽塔……”
“玛丽塔…这名字真让人不爽啊。”
“柯西大哥哥,给莎莎糖吃吧,莎莎飞了好远才找到这里来,肚子好饿哟。”
“糖……这种方块糖可以吗?”
柯西把配茶的方糖撕开包装纸递给莎莎。
莎莎立刻把糖块塞进小嘴里,撑得粉腮鼓鼓的很可爱。
“还有奶精,要不要?”
“咕噜咕噜~要……”莎莎含着糖,艰难的吐出一个“要”字。
吃掉糖块,又喝了一羹匙奶,莎莎恢复元气,头上的小花也像是浇过水一般重新焕发活力,散发出宜人的香味。
柯西把她托在掌心,笑着问道:“莎莎真是一朵可爱的花儿,我把你种在花盆里好吗?”
“不用种,我自己找个花盆住在里面就行啦,不过你最好给我一个小水盆用来洗澡。”
莎莎在他掌心打了个滚,抱着吃饱的小肚子,幸福的眯着眼睛。
柯西盯着她出神半晌,唇角忽然泛起狡黠的笑容。
如果迪奥看到他此刻的笑容,一定会羞愤地跳起来大叫:“不要模仿我!”
“莎莎,你想不想每天都有糖吃,有鹿奶喝,有地方洗澡啊?”
“当然想啦,你要是给我这些东西,就算以身相许我都乐意。”
“不必以身相许,你听我说……”
柯西在她耳畔窃窃私语,莎莎有些犹豫,但是当柯西搬出糖果盒以后她立刻眼睛发直。
“呜哇~莎莎不想背叛玛丽塔,可是满满一盒子糖果真的好诱人呢……”
不一会儿,莎莎飞到厨房里大喊大叫:“玛丽塔、玛丽塔,莎莎来找你啦!”
玛丽塔正在刷盘子,看到小妖精,惊喜得伸出湿漉漉的双手迎向她。
“莎莎!我好想你──简直快要想死啦!”
“莎莎也想玛丽塔,今后咱们再也不分开了……”
主仆俩喜极而泣。
“是的,今后咱们再也不分开了……”玛丽塔抓起一块刺麋干酪递给她,“莎莎,你一定饿了吧,快来吃点东西。”
莎莎嗅了嗅干酪,不感兴趣的扭过头去。
“莎莎不饿……”
玛丽塔发觉她有点奇怪,但是万没料到自己的小妖精已经被糖果盒收买,成了潜伏在她身边的小间谍,每天都会把她的一言一行报告给柯西知道。
外传 折断的黄金剑
当我们翻阅史书,往往会发出这样的感叹──
假如在某个时间,某位伟人没有死,历史将会走向截然不同的方向。
当我们翻阅罗曼史,也会发出类似的感叹──
假如在某个场合,某对情人没有发生误解,之后的悲剧将不会发生。
然而无论历史还是爱情都不允许假设,现实中发生的事情注定要造成影响,错过的事情则只能成为一段千古遗恨,徒惹后人扼腕兴嗟……
把时间之轮拨回到七月,盛夏暑热,笼罩在大沼泽上空的湿雾尤带血腥气味,连日来阴雨绵绵,仿佛连老天都在哀悼死难的半龙族战士。
这天黄昏,天色稍稍放晴,预示着晴朗的旱季即将来临。纳迦女王伊莉莎在侍从官“女海巫”卓娅的陪伴下,走进一栋专为贵族疗养而设的独立病房。
房间整洁宽敞,向阳的窗户下面摆着一张软床,洁白的被单覆盖在一位虚弱的半龙族老人身上,散发出浓郁的药香味。
伊莉莎女王扭动腰肢,如同鱼儿一般滑进病房,湿漉漉的尾鳍在镜子一般明亮的地板上留下一道秀气的水痕。
她示意侍从官站在门外,不准任何人闯进来。然后来到病床前,伸手抚摸老人的额头。
老人仿佛从梦中惊醒,微微挣扎了一下,然后从容的睁开眼睛。看到女王关切的表情,他接着闭上双眼,写满风霜的脸上飘过一丝悲怆。
“鸠摩罗长老,您好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