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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城外吊桥上,身后是藏霸、张南、曹性、等一众大将。结冰的护城河对岸是肃立整齐的一万五千黑龙骑结成的方阵。我翻身下马,跪伏于地,山呼万岁。藏霸带着黑龙骑,以整齐划一的动作下马、跪拜、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汉献帝保持着皇帝的尊荣,也表现出他贤明的不拘小节,快走几步,微俯身将我扶起:“显奕,没想到朕与卿还有重逢之日。”
这一声显奕,叫的我,心头一热,儿时的记忆又被唤醒,眼眶微红:“陛下,臣在冀州,无一日不思念陛下。”汉献帝握住我的左手,抚慰道:“当年北邙救驾之功,朕直到今日不敢忘怀。显奕可还记得,朕曾经说过,倘若朕有出头一日,必定要厚报于你。”细腻、白净的手,再次说明,这位悲惨皇帝,过的日子,也还算养尊处优了。我心道,看来要给我封官了,这个时候,要适当的谦逊一下。“陛下言重了,都是臣应尽的本分。”汉献帝笑道:“卿,真的是朕的福星。朕日后可是一刻也离不开你了。”我吓一跳,他娘的,别是让我做太监总管吧?一刻也离不开的,除了太监,还有谁?
178。第一百七十八章丞相
汉献帝牵着我的手,向内走,突然回头对黑龙骑道:“诸位爱卿也都平身吧。”藏霸双腿在冷冰冰的地上都跪麻了,闻言大呼,万岁。
汉献帝牵着我的手,向内走,两边的文武大臣,像车骑将军伏完、治中御史黄琬、太尉杨彪、太仆韩融、全都点头哈腰的,非常客气,估计皇帝要不在场,应该会上来客气几句。
“袁熙听封——”汉献帝在我背上重重拍了两下。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既然执意要封赏,臣就却之不恭了。
“臣领旨。”和皇帝在一起,最不舒服的地方就是膝盖了。
汉献帝早就想好了,此时不过照本宣科的念出来:“邺侯,大将军袁熙,两次救驾有功,朝廷为抚慰忠臣,特加封赏。即日,封相国、蜀侯,持节钺、行司隶校尉事。领青、冀、幽、并、兖五州牧守。钦赐。”
“谢陛下恩典,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没想到,俺也做丞相了。还不把曹贼气死。
献帝重又把我扶起,朗笑道:“显奕,对朕的安排可还满意。”我心道,不满意,最好你封我做皇帝,禅位给我,就算不禅位,至少封个魏王、燕王、秦王之类的吧。这相国,没什么意思!
我装作惶恐不安:“陛下如此厚赐,臣万死也难报答。”伏完和杨彪对视一眼,都想,只要你不和曹贼一样,虐待陛下,再大的封赏也值得了。
伏完咳嗽一声道:“丞相,多次救驾,为国尽忠,当得起这些封赏,我等大臣,都心服口服。”
黄琬和韩融也附和:“心服口服,心服口服——”我心想,既然都心服口服,咱就勉强答应吧。低头俯身拱手:“谢陛下——”如果我的头顶长了眼睛,一定可以看到,献帝眼中瞬间闪过的怨毒光彩。
杨彪突然上来,腆着老脸,笑道:“丞相,老臣有个不情之请。”我有点不适应,挺了挺胸,拿着丞相的架子:“太尉请讲。”
杨彪道:“丞相,洛阳城这几日,兵戈不断,百姓心中忧惧,惶惶不可终日,丞相的这些铁甲军,可否暂时在城外驻扎,只让一众大将随行,接受朝廷封赏。”
难道,想趁机夺我的兵权,这也太愚蠢了吧!
我表面上很客气:“驻扎城外,并非不可以,只是,冀州的十万步兵,即日便到城外,只怕,地方太小,无法屯驻,到时候生出乱子。最好还是让一部分军队驻扎在城内才好。”
文武大臣,包括皇帝,脸都绿了,我的娘,十万步兵!我又补充道:“此外,虎牢一线的袁兵将近还有三十万,留守汜水关黄河两岸的还有二十万,这些军队,不日都会开赴洛阳,对许昌曹贼,发动总攻,若全部屯扎城外,万一敌人趁机火攻,岂不失策。”
汉献帝板着手指头算,六七十万!吓得全身冒虚汗,手脚直颤抖:“既然如此,就开到城内驻扎吧,不过丞相要确保军纪,且不可骚扰黎民百姓。”
“陛下放心,臣一定约束好自己的部下。”
汉献帝牵着我的手,上龙辇。伏完号令仪仗返回皇宫。藏霸统领黑龙骑,浩浩荡荡紧随其后。文武大臣,斜着眼睛,偷瞄这强横的军旅,都觉的有一股寒意,升于尾闾,穿过脊椎,直达头顶。头皮发扎。莫非前门据狼后门进虎。
仪仗穿洛阳长街,自青锁门入嘉德殿,皇帝召集洛阳文武百官升殿,再次宣谕,表彰大将军相国袁熙功绩。当众宣读封赏诏书。并赋予我带兵专断之权,即日出洛阳征讨盘踞在许昌的曹——贼。皇帝已经把曹操贬为庶民,规定凡称呼曹操,后面一律加贼字,否则以同谋罪论处。耿纪和韦晃金祎等人,把洛阳城中姓曹的姓夏侯的,和姓曹的沾边的,全部捉起来预备处斩。杨彪和韩融伏完,大概是受惯了曹贼压迫,郁闷难平,坚决支持,这个英明决定,一个劲的咬牙说,要斩草除根,对乱臣贼子,绝不能手软。
“启奏陛下,臣不赞成如此对待曹贼家眷。一来,曹操辅政多年,虽大逆不道,但也并非全无功劳,二来,目前许昌还未平定,如果将许昌将士的家属全部斩杀,那些将领,一定会奋力死战,我军也许会因此败北。还请皇上念在曹操曾有功勋的份上,宽宏大量,放过他们。”我心想,如果杀了这些人,曹操和历史,都会把帐算在我袁熙的头上,划不来。
伏完跳起来了:“丞相的意思,莫非就这样算了。”
伏完也不知和曹操有什么过节,如此咬牙切齿不依不饶的。我初来乍道,不好跟他翻脸,客气道:“伏将军息怒,这些事,完全可以等到解决了许昌曹军在做定夺,现在吗?先关起来,以便要挟曹军将领,扰乱他军心,实为上策。”
伏完躯干很高,挺挺的,有豪爽气概,年纪在五六十岁,一双眼睛放出敏锐的光。和我一对视,先自颤抖一下。伏完心想,袁熙小子,此刻还是不能招惹的,他手中可是有几十万大军呢,万一又是个董卓,岂不遭殃。连忙改口道:“对,对,细想想,还是丞相考虑的周详,没错,没错,是应该这样办的。”
汉献帝坐在金光灿灿的龙椅上,心里那个气,他一看就知道伏完害怕了,心说,以后还指着你们为朕争取权利呢,就这副贪生怕死的德行,看来朕以后还待受气。只希望袁熙是个真心忠君爱国的才好!其实,那年头,除了腐儒之外,当兵的,没一个是真心拥戴正统的。俺,也不例外。
藏霸的军队一进城,立即就接管了城防,把只剩下一千左右的御林军给赶跑了。不但是洛阳四门,换上了黑龙骑的战士,连皇宫,藏霸也派了两千人驻守,巡视,以防不测,这是进城前商议好的,对外就宣称保护陛下的安全,防止曹操的残余势力趁机谋害皇帝和各位文武大臣。
圣旨宣布完毕之后,皇帝宣布退潮,一大群的大臣便趁机围拢过来,经善于马屁事业的专家们,又有了发挥特长的机会,丞相神威盖世,丞相年轻有为,甚至——丞相可曾娶妻,我家女儿今年十八——
“丞相明日可有空闲到我家中饮酒,明日是老朽的生日。”一个枯瘦入猴,老学究模样的大臣,从一大群人中间钻进来,满脸堆笑的说。
“嗨,王大人,你不是上个月初八,刚过的生日吗?这么快,又生日了。”说这话的是个面如重枣的彪形大汉,中气十足,看着老学究,目光充满鄙夷。
“老夫愿意,你管得着吗?你个种地的土老帽?”老学究被当中揭穿,七情上面,恼羞成怒。
彪形大汉大怒:“王立,你巴结权贵,竟然不惜捏造生日,呸,老子,种地怎么啦,老子瞧不起你。”
王立,莫非就是那个屡次劝汉献帝禅位给曹操的太史公!哈哈,他来巴结我,倒是有点意思。
太史公王立冷笑道:“任俊,丞相乃社稷忠臣,不是你口中所说的什么权贵,昨日老夫夜观天象,想要复兴汉室,非丞相莫属,老夫想要和丞相讨论一下细节问题,你个种地的,懂个屁呀!”
哇塞,我说王立怎么一口一个种地的呢,原来是仅次于枣祗的屯田高手,典农将军——任俊。又他娘的捡到宝了。
“两位大人,两位大人,都请息怒,可否给本相一点薄面,今晚一同饮宴。”我自以为是的想,此刻洛阳城,还有谁敢不给老子面子。王立高兴地连连点头:“定当前往,定当前往。”
任俊却冷哼一声,甩给我一个白眼。
王立恶毒的讥讽道:“丞相大人,只怕你没这个面子请的动任俊大人,他可是曹贼的死党呢!”曹贼两个字一说出来,围在我身边的大臣,呼啦散去,大家都想躲避瘟疫一样,生怕和这两个字沾上边。
王立气的红脸发黑:“放屁,姓王的,谁是曹操的死党,谁心里清楚,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想害死老子是不是?”
王立抖了抖衣袖,做出不屑一顾的表情,冷笑一声。转向我笑道:“丞相大人现居何处,晚上老朽一定过府。”
对啦,我住在那里,也不知道以前的袁府还在不在,有没有被什么人给霸占了?就算是霸占了,也让他乖乖的让出来,就只怕,已经被董卓一场大火,烧的干干净净了。
179。第一百七十九章曹府
“丞相大人,下官——下官有话要说——”
我看到一员武将,四十多岁,虬髯短粗。问道:“大人是?”
“下官是,虎贲中郎将郗虑,负责洛阳的治安,下官想告诉丞相,您以前所居住的府邸还在——前些时日,一直都是夏侯惇居住的,大将军可以搬回旧居去。”
旧居还在,我却不愿意回去,那是个充满血腥杀戮的地方,袁家两百口,全死在那里,里面充满了亲人的音容笑貌,我不愿回去,随口道:“曹操的府第,本相可不可以居住。”郗虑一怔,心道,这是我能做得了主的吗?
门口跑进来一个太监,尖细嗓子道:“袁丞相,陛下和皇后,请丞相大人到御花园一聚。”忽然想起一件事,我预感到不妙,还有皇后,御花园?莫非是——
我苦笑着对任俊道:“任大人,皇帝召见,小弟先去,等到我找到府第,便派人去接你赴宴,你看如何。”任俊的话,让我哭笑不得。他扬起来,厉声道:“老子死都不怕,还怕喝酒。”对我敌意颇深,不知为何。
穿过承华殿绕行瀛洲山,沿着白石甬道,直奔五凤楼,五凤楼之后便是翠花阁。这翠花阁大约就是当年董太后居住过的地方,此刻已经荒废了,表面让虽维持整洁,但从此路过,立即心生寂寥,一种人去楼空的凄凉激发冷战。
翠花阁远处白石围墙,下面镶金砌玉,尽显皇家气派富豪,墙体呈蜿蜒弧线随势而走,犹如波浪,更似巨蟒。不对,这个地方,应该说,更似巨龙才是!
太监推门而入:“丞相,请。”
迈步低头走进垂花拱门,眼前豁然开朗,羊肠小径连绵六角花亭。红木质榫卯结构的花亭,六根明柱,斗拱飞檐,高三层有楼梯,以半榫和燕尾榫连接,呈出水莲花状,坚实美观,即使是在前生,这样的建筑也堪称极品。花亭之畔,白石拱桥,桥下一条清流,甩尾横贯御花园。依稀可以想象,春夏之交,凉亭之中,观赏,荷花蜻蜓的美景惬意。
信步过桥,只见佳木葱茏、奇花掩映,奇石飞瀑,都是些能够在冬季里傲然绽放的,异域奇花。左手一条大溪,悉悉索索的从方才那条河中曲折流泻于花木之间。迤逦前行,渐渐宽豁,七扭八歪的甬道两旁,平坦如足球场,场地上枯草至脚腕,看来夏天应当是滴翠的两块绿地,绿地上青松错落,不显的空旷。
穿过绿地,走入曲折回廊,阶下鹅卵石漫成甬道,踩上去挺舒服,可以治疗关节炎和腰膝酸软等老年性疾病。沿途有铁树几十株,都是几十年的成品,每一只布满钢针的绿叶都伸展二十尺长。回廊尽头是盆栽的大叶芭蕉,绿的让你感觉自己在半个时辰里,从冬走到夏呢!
再往前走,是一片奇形镂空的怪石嶙峋,千疮百孔,酷似蜂窝者有之,蹲踞雀跃同野兽相仿佛者有之,拔天捧日直刺苍穹者亦有之。都是千方百计寻觅来的宝贝。如果是春季,这些怪事上缠绕花藤,其下陪衬各色野花,或垂山巅,或穿石隙,萦绕台阶,简直就是一处洞天福地了。
越往前走,太监的态度就越恭敬起来,我心想,应该是快到地方了。果然,穿过一层竹篱月洞门,嗅着满园的青竹味,眼前出现别致院落,院中点缀几块山石,一边种着芭蕉,一边是数珠产自匈奴祁连山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