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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散漫的样子,此刻的他们,已经可以被称为训练有素的高效杀人机器了,那些华尔多斯的重装步兵们整齐的把刺枪放到了前列士兵的肩上,一层层的刺枪道了下来,像倾斜的钢铁森林,而最前列的士兵则半蹲着用双手紧紧的握住枪杆,将长长的刺枪死死的以45度斜向上扬起,枪杆深深的抵进了松软的地面里。
魔法师们吟唱魔法的声音在多伦索峡道的上空飘扬开来,即使只是轻轻的呢喃,但数千人的声音也足以让平静的空气震荡起来,“风之神布拉弥尔塞斯,让我借用你的眷顾,做我手中的利刃,伤害我的敌人”在天空中大魔法师的引导下,数千道巨大的淡青色风刃极快的撕裂了空气,向那些正严阵以待的华尔多斯士兵划去,华尔多斯人的重装步兵侧翼小跑出了三列持着盾牌的轻装步兵,在风刃还没有抵达之前,构成了一道由盾牌组成的墙,保护那些重装步兵阵型的完整,他们构筑的盾墙的速度之快,让有时间观看的修斯也不禁有了推翻华尔多斯人不堪一击这种想法的念头,但那些持着盾牌的华尔多斯士兵显然低估了风刃的巨大威力,盾牌虽然挡住了第一波风刃的攻击,但巨大的冲击力却将他们中的许多人撞翻在地,他们精心构筑的盾墙,本来极为严密的防线,一下子出现了足以致命的空隙,后面飞至的风刃立刻钻入了那些缝隙中,再华尔多斯士兵中制造着杀戮和死亡,每一朵血花溅起,就有一个华尔多斯的轻装步兵颓然倒地,失去生命,不过几息的时间,那道盾墙就被风刃摧残得七零八落,甚至还有许多道风刃划向了后面那些拄着枪的重装步兵们,第一列的重装步兵被风刃击中,盔甲立刻撕裂开来,鲜血从裂缝里面流出,巨大的作用力将他们带得向后倒,半蹲着的身体腾空而起,摔在了后面第二列士兵的身上,一时间,本来是极为完整严密的枪兵方阵有多出出现了混乱,眼见敌人的阵型开始出现了混乱,而魔法师的攻击又即将结束,修斯看见了身穿白金盔甲的布诺克元帅带着他的亲卫军团,号称为亚美拉索大陆三大骑士团之一的,有白金狮子之称的流云军团缓缓的移到了阵前,而已经念完了咒语,施展完了魔法的魔法师们则在无数重装步兵的护卫下,退到了后阵,随着他们后退的,还有彩羽骑士团的5000名骑兵,训练有素的重装步兵们自觉的围绕着魔法师们构筑了一道道环行防线,和那些由全部重装步兵组成的飞虎军团的士兵们一起看着流云军团,彩羽骑士团和紫雨骑士团这三大骑士团的骑兵方阵准备着即将上演的重装骑兵突击的好戏。
上一次修斯因为施展了魔法导致体力严重透支而没有感受到这数十万名骑兵一起进攻的震撼力,而且上一次也才是两个骑士团出击,声势远比上这一次这样浩大,华尔多斯的士兵们在指挥官的命令下,在那些因为风刃袭击而出现混乱的地方依次上前,把因为人员伤亡而出现的缺口堵上了,保证了方阵的完整,对于这一批
华尔多斯士兵的训练有素,修斯到一点也不觉得奇怪,若是这些士兵还是和前些时遇到的华尔多斯士兵一样不堪一击,稍触即溃的话,他倒还会怀疑华尔多斯人一定有什么阴谋,布诺克元帅大概也是这样想的吧?所以才高举着军刀,带领着自己的亲卫军团冲在了第一线,身为法兰特帝国为数不多的天空剑士之一,有着剑圣称号
的布诺克元帅,做为这支射向敌阵的长箭的锋锐,的确称得上无坚不摧四个字。
由法兰特骑兵组成的巨浪与华尔多斯人密集的枪兵方阵终于碰撞到了一起,在法兰特骑兵与华尔多斯重装步兵接触的第一线,激起了无数的血花,华尔多斯枪兵的长矛将马上的法兰特骑兵刺穿,挑落马下,还来不及收回长枪,第二列的骑兵就用骑士枪将前列的华尔多斯枪兵牢牢的饿钉在了地上,然后伸手去拔马刀,准备砍向下一列的枪兵,但那些刺枪就像死神的热吻一样,触上了他们的胸口,继续狂奔向前的战马则高举起双蹄,不待惊慌的华尔多斯士兵有任何反应,就狠狠的踏下,留下了一具具胸骨破裂的华尔多斯士兵的尸体,这样激烈的战斗在每一出地段上演,在远处的修斯看见了华尔多斯人这不要命的防御,更加肯定这是他们的主力军团,唯一让修斯感到疑惑的,就是一直没有看见敌人的重装骑兵,可以出动数十万名步兵,不可能没有随行的骑兵,不知为什么,在修斯的心中,隐隐升起了一种不安的感觉。
身为天空剑士的布诺克元帅身边笼罩着一层淡兰色的斗气,在华尔多斯人密集的枪兵中,他也可以来去自如的用手中的长剑轻松制造着华尔多斯枪兵的死亡,在他的带领下,加上流与军团的骑兵们比华尔多斯枪兵高上一线的战斗力,这种僵持并没有持续多久,在流云军团攻击的地段,骑士们虽然付出了很大的伤亡,却成功的将原本密集的枪兵方阵生生的撕开了一道虽然细小,却足以让他们整个阵型崩溃的伤口,而前赴后继的法兰特骑兵们用鲜血击退了一波又一波想合拢缺口的华尔多斯枪兵,拼命的将原本细小的缺口撕大再撕大,看见了整个华尔多斯枪兵方阵已经有了松动痕迹的修斯,感叹似的说了一句“敌人的崩溃就在眼前了”那些已经习惯了战场上的血腥,正看得津津有味却又什么也看不出来的魔法学院学生们,纷纷把目光投向了失言的修斯,感觉到了众人目光的修斯,立刻识趣的闭上了嘴。
但即使是修斯闭上了嘴,也阻止不了那些魔法师MM们对他投来包含有佩服,崇拜和爱慕混杂在一起的目光,因为战场上形势的发展,完全引证了修斯的话是正确的,无数的流云军团的骑士疯狂的饿向那个小小的缺口发起了冲击,高举的马刀每挥下一次,就会有一个华尔多斯不必倒在地上,而顶在最前面的布诺克元帅及其亲兵,正死死的顶住了想要反扑上来,堵死缺口的华尔多斯步兵,那道小小的缝隙被逐渐撕裂,当越来越多的法兰特骑兵向这个缺口冲来时,那道本来微小的裂缝,已经被撕裂成了一道足以将华尔多斯步兵们分割开来的大裂痕,布诺克元帅指挥下的法兰特骑兵们如同在演示教科书上的范例一样,示范了一次完美的正面突破重装步兵防御的战例,一直在修斯身边的卡路更是看得心动神摇,恨不得自己也加入到攻击的骑兵行列中去。
本来还抱着死战到底念头的华尔多斯步兵们在苦战了许久,仍被敌人从中间突破了后,都开始慌乱起来,这次中间突破的心理战的战果远大于实际的战果,它使得华尔多斯的士兵在心里产生了诸如“连这么密集的枪兵方阵都挡不住他们,我们在这里的死战还有什么意义”这样的想法,因为敌人的抵抗意志已经接近崩溃,因此在华尔多斯人的多处防线上,都出现了阵型松散的现象,而远处两翼尚未进入战场的轻装步兵们甚至开始了后退,他们脱离战场的举动无疑给已经处在了崩溃边缘的华尔多斯重装步兵们的心理上来了最后的一击,让他们彻底的相信自己就快要战败了,对于这样意志崩溃的阵型松散的枪兵方阵,法兰特骁勇的骑兵们轻而易举的突破了他们的防守,本来是只有一处告急的防线,现在却成了全线的崩溃除了一部分的华尔多斯的士兵向多伦索峡道退去外,两边的重装步兵们都像自己位于两翼的轻装步兵们靠拢,希望能得到他们的保护,这样一来,通往多伦索峡道的入口,已经全无阻拦的暴露在了法兰特人的铁蹄前,冲在最前面的布诺克元帅用力的一挥军刀,兰色的斗气划过天际,只听道他大声的喊着“冲过多伦索峡道,我们将拥有整个华尔多斯”然后带着那些心中已经被胜利占据的骑兵们,组成了一股铁流,向那些退入了峡道后,仍组成了密集方阵苦苦支撑的华尔多斯重装步兵冲去,长达3000米,宽近百米的多伦索峡道,似乎将被尸骸添满。
第七章
然而不等坠在后面的重装步兵们护着魔法师向多伦索峡道出发,就在骑兵们冲进了多伦索峡道狂攻那些华尔多斯步兵时,在峡道外,异变突生,一阵嘹亮的军号声响起,本来是向两翼的多伦琐山脉退去的华尔多斯步兵们,在轻装步兵的护卫下迅速的结成了两个整齐的方阵,那阵势看上去,似乎刚才被击溃的是另一支根本就没有出现过的军队一样,在法兰特人目瞪口呆的一瞬间,那两个方狠密密麻麻的重叠在了一起,像一个巨大的原木瓶塞一样的牢牢的堵住了多伦索峡道的入口,枪兵们喊着整齐的口号,坠在后面的那个方阵齐齐的转个头去,森亮的长枪的齐刷刷的指向了多伦索峡道里,修斯看见了这不可思议的一幕,脑袋“嗡”的一下,似乎是炸开了一样,“中计了”华尔多斯人一定在峡道里有什么埋伏,所以才摆出了这样一个大为缩减的双头蛇阵,一只头用来截击留在外面的法兰特重装步兵和魔法军团,一只头用来阻止峡道里的骑兵们逃出生天,丧失了机动兵力的重装步兵和魔法军团也就只会落得一个全军覆没的下场,修斯看了看自己身边那些已经知道大事不妙,吓得面色苍白的同学们,安慰似的的告诉自己“我们还有魔法军团呢!”只要魔法军团发动两轮魔法攻击,就足以让这些挡路的华尔多斯人去见米诺尔大神了,但是随即他又摇头否定了自己天真似的的想法,华尔多斯人既然已经挖好了一个陷阱让自己一方的骑兵跳了进去,又怎么可能对一直大出风头的魔法军团没有任何防备呢?想起整个战局的进展,敌人的坚守,溃退,都是那么自然,而溃退的时机又掌握得那么的恰倒好处,在溃退之后还能立刻重新列阵进行狙击,虽然对军事只有一知半解,但修斯还是为敌人指挥官的智计和对战局的宏观控制力感到心惊。
法兰特的骑兵们一股脑的冲进了多伦索峡道里,将原本就不宽的峡道堵得严严实实的,加上前方溃退进峡道里的华尔多斯步兵们仍结成了厚实的方阵将峡道堵住,在如此狭窄的山道里,骑兵的巨大冲击力受到了地形的限制,一下子降到了可以忽略的地步,每前进一步,都要用大量的死亡来铺路,所有的骑兵都在狂热的憧憬着击败这支负隅顽抗的重装步兵只后,向着华尔多斯帝国腹地进发的无上荣誉,以至于没有一个回头看到那在多伦索峡道入口处将峡道堵得密不透风的华尔多斯枪兵方阵,虽然前进得十分艰难,但是人数上的优势和战力上的差距,使得那些得到命令死战的华尔多斯步兵们无可奈何的一点点向后退,阵型才稍稍有了些许的松散,老练的法兰特骑兵就立刻察觉到了,攻击的力度马上加大,但是,就在华尔多斯人将要崩溃的时候,他们想到开战之前那年轻的主帅冷冷的一句“你们的任务就是死,不过是为国力战而死还是以逃兵的罪名被我斩杀,就请你们自己考虑了”就是死也不能让家里人蒙羞啊,让家里人被别人嘲笑呀!仿佛是得了不死的祝福一样,那些本来已经是接近崩溃的华尔多斯士兵们,在一瞬间,爆发出无与伦比的强大战斗力,将本来就已经是极其狂热的法兰特骑兵硬生生的打退了十几步,甚至有一个华尔多斯士兵在被一名法兰特骑士砍去了半个脑袋后,仍鼓着最后一口气,将那个倒霉的骑兵从马上刺落,但这样只能用狂暴来形容,如同兽人族中的狂战士一样狂化了的华尔多斯士兵却无法将这样凶猛的气势持续很久,刚才将法兰特骑兵打退十几步,就是他们反击的极限了,不管怎样,即使是出现了这样的小插曲,在峡道里的战场上,胜利女神的确是在向着法兰特人微笑的。
而在峡道外,留在外面的最高级别的军官,飞虎军团军团长格伦。阿塞斯勒。冯。多明戈,正在冷静的观察着堵住了多伦索峡道的两个巨大而且厚实的华尔多斯重装步兵方阵,以及两侧的轻装步兵方阵,希望能从对手的布阵上看出些许的破绽来,虽然也知道敌人一定在峡道里布好了针对自己骑兵的阴谋,但他还是对布诺克元帅有信心,知道元帅能化险为夷,他的飞虎军团在帝国诸军团中以其重装步兵的巨大压迫力而被爱德华十三世命名为“重锤”,但是做为一名合格的指挥官,格伦军团长并没有和他的军团一样的狂热,相反,沉着冷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因为他相信只有沉重冷静才能将飞虎军团这样以狂热攻击力而著称的军团带到一个更高的境界,但让他失望的是,看了半天,他也没有发觉敌人的方阵于方阵之间的连接有什么破绽可以让自己下手攻击,“高明”这是他以自己从军十七年来得到的经验对敌人那素未谋面的指挥官的评价,“沉稳有度,势若高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