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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先干为敬!”
阮淑英奉陪一杯之后,道,“此酒名叫王女春,是本邦特产,质醇味香,百杯不醉。”
菩提子取笑道:“夫人,它不会是百日迷吧!”
阮淑英白了他一眼,笑道:“在彭特使面前,不许乱说!”
酒过三巡,彭志忍不住道:“邦夫人,我们言归正题……,”停顿片刻,目光向阮淑英一掠而过,继续道:“佛教举行五年大会,发愿布施众僧,闻贵邦也有五年大会,为民女择婿,不知是否?”
阮淑英直言不讳的道:“是,我身为帮主,负此重任,跋涉万里,不以为苦,辗转来到贵邦,就是为了这个原因。”
彭志道:“请邦主夫人恕下官讲话放肆!”
阮淑英道:“彭特使尽管发问,无须顾忌。”
彭志道:“听说贵邦择婿交配之后,男的就要像雄螳螂那样,当场丧命,是吗?”
阮淑英道:“不,这是外界谣言,绝非事实……”她说到这里,美目含情,向菩提子看了一眼,暗示他不要轻信谣言,接着道:“本邦女子,绝色者多,遇到交配机会,往往使男方痴恋不已,直到受孕。限于邦规,必须把他遣回原籍,因我们已达到传宗的目的了。可是男子个个好色……啊!对不起,彭特使,听说你是个不喜女色的柳下惠,算是例外……”她又停顿一下,向彭志作了—个抱歉的手势之后,继续道:“由于男人好色者多,往往不肯立即离去,虽被逐出境外,却又千方百计设法潜回本邦的另一县郡,立即被当地许多女子藏匿起来,使官方无法查缉,只得由他去了。试问一株大树怎能经得起众斧日夜砍伐?因此,那个男子的命运可想而知,这可能是外界误会的原因。”
彭志点头道:“是,可能是这原因。那末,这样的男子吃饱了饭,除散布种籽外,是否另有别的任务?”
阮淑英道:“不,只不过做传宗接代的工作而已。”
彭志道:“众女共事一夫,此人艳福不栈。”
阮淑英道:“那当然!众女供奉,他简直像个皇帝,养尊处优,一呼百诺,谁都想讨他的好,可是好景不常,到了后来,孤阳力不从心,未能遍施雨露,而群雌粥粥,排队而来,轮流需索,那就不是艳福,变成了苦差使。”
彭志摇摇头,道:“怪不得男人到了贵邦,乐不思蜀,多数一去不回,埋骨异乡,虽咎由自取,也是很可怜的……不过,请问邦夫人,你为什么严禁大批男性移民进入邦境呢?”
阮淑英道:“那井非我的主意,而是敝邦数千年传下来的法律,由国师院严格执行,任何人不得改变这种禁律。”
彭志道:“只准择婿,不许移民,那倒是一种奇怪的法律。”
阮淑英道:“本邦女子也不是低三下四,人尽可夫的贱婢,所以选婿条件非常苛刻,一般普通男子,或行为不端,都是看不上眼的对象。我不妨坦白地讲,这次我们昕到贵邦招考驸马,挑选严格,不但恰与我们需要的条件相符,而且又逢五年择婿之期,所以由国师批准,我就率领大批属下,赶到这里来了……”
菩提子插嘴问道:“夫人,国师院的权力难道超过了邦主吗?”
阮淑英道:“是,邦主是由国师院选任的。”
菩提子道:“那末,那个死于非命的大玄师父在国师院里担任什么职位?”
阮淑英道:“她是院长,掌握着最高的权柄。”
菩提子道:“现在她死了,只怕夫人难逃保护不力的责任。”
阮淑英叹了一口气,道:“我当然有责任。大玄师父在本邦武功第一,除了她,就要算副院长了。好在那副院长是我的姨母,目前贵体违和,只要我替表妹,也就是她的女儿,选个好女婿去,她就不会向我追查大玄师父死亡的责任。”
菩提子道:“你的表妹这次没有同来,是否在家照顾令姨母的病体?”
阮淑英道:“是,所以临行时,姨母再三托我,必须要办妥这件事。”
菩捉子道:“夫入,你放心,这件事由我保证,—定替你办妥。”
阮淑英嫣然一笑,道:“要拣一个好的。”
菩提子道,“当然,必能使令表妹—见倾心。”
彭志听到他们的谈话告一段落,就接上去道,“请问邦夫人,贵邦女子受孕后,产下婴儿,留女去男,是吗?”
阮淑英道:“不错,否则我们就不叫做女人邦了。”
彭志道:“为什么贵邦对待男婴如此残酷?”
阮淑英道:“这也是数千年前传下来的惯例,可能由于祖先另有某些讳莫如深,而不足为外人道的原因,才订立这种法律。”
彭志道:“杀害男婴,又是由国师院执行吗?”
阮淑英道:“是。”
彭志喝了一口酒,进些莱肴,又道:“邦夫人,请恕下官讲话放肆!”
阮淑英道:“彭特使不必客气,有话尽情说吧!”
彭志道:“数千年来,不知贵邦国师院杀了多少男婴?”
阮淑英道:“据我所知,近五百年来,有案可稽者,约八百万名,五百年前以及无案可稽者,不可胜计。”
彭志惊道:“数字十分庞大,但不知贵邦现有人门多少?”
阮淑英道:“五百年前,本邦民女三千万人,但目前仅有五百万名左右。”
彭志道:“这样看来,再过百年,贵邦岂非要绝种了吗?”
阮淑英道:“天然淘汰,那也是无法可想的事。”
彭志道:“阴阳不调,死亡率高,这是人为的因素,并非天然淘汰。如今世界各部落邦族,人类思想进步,惟有贵邦依然墨守陈规,若依下官之见,似有改革的必要,不知邦夫人以为然否?”
阮淑英道:“不瞒你说,关于彭特使的意见,本邦前任邦主曾经想及,而我也有同感,可是国师院权力强大,头脑顽固保守,所以要想改革,却恨力未有逮,不知彭特使何以教我?”
彰志道:“改革的办法是有的,不过,兹事体大,主要还是靠邦夫人先有决心,然后下官才敢提出具体的策略。”
菩提子道,“这事暂缓商量,现在我们先来解决择婿问题。请问夫人,这次你带来的下属有多少人数?”
阮淑英道:“二百十一人,包括我的四个女儿在内。”
菩捉子道:“人数不多,容易办妥。”
阮淑英道:“你不要说得这样轻松,我们要的都是品德兼优的人才,否则……”
菩提子抢着接口道:“否则……他们都要被阉割的,是否?”
阮淑英佯怒道:“怎么,你今天老是说话不正经?”
彭志道:“邦夫人,上次许多考生受到宫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阮淑英道:“你说的是那些考生吗?嘿!他们简直都是畜牲。他们自恃人数众多,武功了得,竟敢夤夜侵入本院,声势汹汹。企图全体强奸本邦的女官,却都被大玄师父率众击毙,无一漏网……”
彭志道:“既已击毙,何故又去其势?”
阮淑英道:“无故杀人,我们有罪,加以阉割,暗示此人因奸致死,必非善类,我们就能免罪。”
彭志点头道:“有道理,有道理!”
阮淑英道:“所以,你们可以明白,本邦女子并非低三下四。人尽可夫的贱婢,所以配偶都要选择上等人才。”
菩提子道:“我明白了!此刻我先提出几个人才,作为令嫒的择婿对象,以供夫人参考,好吗?”
阮淑英道:“你说吧!”
菩提子道:“九十九号考生贾崇人材很好,现虽困在缧线之中,却非其罪,实可配兰儿……”
阮淑英惊道:“他犯了何罪?”
菩提子道:“他与胞弟贾峻同冒一人之名,前来考试,现被查出,收押在彭特使的衙门内,听候发落。”
阮淑英道:“此人品格不佳,只怕……”
菩提子抢着道,“这是小疵,不必计较,何况他们冒名投考,乃是迫于父命,非其本愿,情有可原。我巳问过兰儿,她说喜欢的。”
阮淑英道:“你在什么时候问过她?”
菩提子道:“昨天,吃喜酒的时候。还有贾峻可配蕙儿。”
阮淑英道:“你这人自说自话,蕙儿眼高于顶,怎会受你支配,胡乱地拉了一个对象?”
菩提子笑道:“她已同意了!”
阮淑英不信地道:“同意,她在什么时候同意!”
菩提子道:“昨天,我陪着她和贾峻见面,而且双方谈了话,然后彼此投机,表示满意。”
阮淑英道:“怎么她没有对我说起?”
菩提子道:“我叫她暂守秘密。”
阮淑英听了。也不再多说。
菩提子接下去道:“菊儿和梅儿的原来对象是六号王力,和十七号盂春,对吗?”
阮淑英道:“你怎会知道?”
菩提子道:“那天晚上,你们在这里谈话……不错,就是这个客厅,我在窗外偷听,所以你们想选择什么人,我都知道。”
阮淑英听了,面色微微发红,道:“那末,当时大玄师父所讲的话也都给你窃听到了吗?”
菩提子道:“是,什么话都已听得明明白白。”
阮淑英白了他—眼,道:“你这人做事总是鬼鬼祟祟的……继续说下去!”
菩提子道:“王力已是驸马,不必谈了。孟春已与丁梅订婚,所以菊儿和梅儿必须另觅对象。不过,这事你可不必操心,因她们已经寻到意中人了。”
阮淑英道:“也是你介绍的吗?”
菩提子道:“可以这样说,昨天我陪着她们周旋于许多考生之间,让她们自己择婿,结果华玉和李元芳中选,双方同意,任何人不得干涉,包括你做母亲的在内。”
阮淑英笑道:“你倒说得干脆。那末,我的表妹和许多下属呢?索性都由你一人包办吧!”
菩提子道:“君子成人之美,包办就包办,这有何难?……”
他说到这里,眼睛向阮淑英瞟视着,暗示自己还要把她包办在内,接着道:“本邦良家子弟,以及文武全才的考生,除一部分已被当地,或远道而来的女家选去外,尚余千人左右,改日由我出面举行一个盛会,邀请他们和贵邦全部女官都来参加,让双方自由选择配偶,不知夫人之意如何?”
阮淑英大喜道:“好主意!不知你准备在何时举行盛会?”
菩提子道:“事不宜迟,明天或后天晚间,悉听尊便。”
阮淑英想了一想,道:“后天吧!”
菩提子道:“好,一言为定。”
这时,阮淑英高举酒杯,道:“我来敬你们一杯!”
彭志与菩提子也连忙举杯,大家一饮而尽。
接着,两个男人回敬,边吃边喝,边谈边笑,甚为欢悦。
阮淑英心里高兴,开怀畅饮,更兼彭志和菩提子频频劝酒,使她略有醉意。
这时,彭志胸有成竹,乘机道:“邦夫人,在这里,你们择婿问题已经解决,不过,贵邦另有一件德政还要你去执行。”
阮淑英道:“什么德政?”
彭志道:“贵邦数百万民女,也需要配偶,邦夫人为什么不替她们想—个妥善的办法?”
阮淑英道:“这事谈何容易!敝邦民女人数众多,叫我到哪里去找数百万个男子?何况地处海外,远离大陆,山水险阻,往返不便,所以我虽有此心,却无此力,为之奈何!”
彭志正色道,“若邦夫人真有此心,下官愿意协助。”
阮淑英道:“哦?请彭特使不吝指教!”
彭志道:“邦夫人如要实现德政,必须先除两项弊政。”
阮淑英道:“那两项弊政?”
彭志道:“(一)不杀男婴。杀婴之举,惨无人道,有丧天和,必须立即除去。(二)
准许移民。贵邦可颁布通告,准予清白善良的男子入境,成家立业。”
阮淑英道,“这两个办法,敝邦前代的几位邦主早已准备施行,但都为国师院所阻,而且其中一个邦主却为此事丧身,以后谁也不敢重提旧议。”
彭志道:“罪魁祸首,乃是国师院,目前院长大玄师父业已魂归地府,而副座又是令姨母,有话可以商量。如果邦夫人蓄意改革,只要如此这般,贵邦数百万民女,就会拥护,竭力支持,功 成之日,邦夫人就能名传宇宙,永受人民敬仰崇拜了。”
阮淑英听了,沉吟良久,经过再三考虑之后,道:“这事只能秘密进行,并须仰仗贵邦大力协助。”
菩提子道:“只要夫人发令,敝邦上下自当追随左右,全力支援,助你完成不朽的德政。”
阮淑英一听,情人肯说这话,心中大喜,道:“好,我志已决,一言为定,干杯!”
于是三人同时碰杯饮酒,预祝胜利,接着他们又互相敬酒。
时间进得很快,不知不觉地已经到了黄昏,此刻,阮淑英已经饮得醉醺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