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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只留一颗龙头在前。沙和尚的一招轰下,竟是毫不受力。青龙虽不好受,却也只是身形一弹,将沙和尚的劲力,尽数反弹了回去。青木之气生发,一瞬之后,便已将些许暗伤化作无形。青龙居东,日出东方,主生发之气,所谓“天人化生”,便是此理。
沙和尚当年虽见过这等变化,却是没有反抗的机会,只是生受。今日动手,确实没想到第一招便无功而返。沙和尚还不及感慨,身后一阵劲风袭过,沙和尚一个转身,降妖杖横于身前。瞧不尽的锐金之气,便于西方吹过。
白虎西出,主凶煞。只是这只白虎貌似不怎么地道呢,居然玩阴的?宁采臣好整以暇地想道,若是这白虎由老三控制的还好,若不然,这太上难不成也是个打闷棍出身的?
白虎仅仅只是喷了一口锐金之气,将那沙和尚从青龙之侧,引了过来。那白虎却也不是纯白的,黑白相谐的条纹,若不是和青龙一起出现,宁采臣肯定以为这是一头斑马虎。其形如山,立于西方,于那青龙相对。
南有朱雀,其形难辨,放眼望去,就似一团火云在空中演化,双翅一扇,便是火雨漫天。沙和尚将那欲擎天地的法相一收,在那火雨之中漫游,间或用那同样变得很迷你的降妖杖将落在身边的火雨逼开。
北有玄武,其身似龟,却偏偏生了一条蛇尾巴。那龟似乎是个出工不出力的,懒洋洋的不见动作,那蛇却是个急性子,一将身形化出,就往沙和尚噬去。刚才在那火雨中变得极其迷你的沙和尚,被那玄武尾巴一吞,差点就这么被吞了进去。
一静一动间,便是太极。
龙吟处,其势吞天;凤鸣响,周天焰起;虎啸声,杀气盈然;龟嘶动,四方凝重。
四象既成,莫说被那四只巨大到变态,就刚才登场那一刻显露冰山一角的实力,威力也是变态的怪兽盯住的沙和尚,就连一旁的宁采臣也觉得有点缺乏安全感了。燕赤霞看了一旁脸色不太好,有点发白的宁采臣,道:“莫要离地,可保无忧。”燕赤霞难得的说起了一点关于师门的事,宁采臣这会儿却没注意听,只是点了点头。
落于四象阵中的沙和尚,看了凝立一旁的老三,道:“好好好,好剑法,好心计!”四象显化见得多了,见得多了,自会失了戒心,沙和尚也没想到这古剑一化四象剑阵,却是威力剧增。
老三只说道:“论起心计,我不如你,接招吧。”
话音一落,不愧是凶煞之气满溢的白虎兄,也不理沙和尚的本事,只是将双爪往前一按,大口一张,就好像一只真的老虎捕食一般往前啃了过去。沙和尚仗了身小,不进反退,直往白虎冲去。
沙和尚本来是准备冲到白虎腹下,不意这白虎却是剑气幻化,冲到一半,那白虎身形陡然间散作漫天剑气,再出现时却是一只小老虎。只是小归小,剑气却是更加凝实,跑的也是飞快,沙和尚一个闪避不及,便被白虎撞飞。
一阵火热,自背后袭来,沙和尚顿觉不好,那朱雀也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胸腹间开出一个大洞,就将飞了过来的沙和尚包了进去。宁采臣看了个目瞪口呆,不是吧,这么玩?要出人命的,到时候,唐三藏他们到了,缺人手咋办呢?
思虑未定,那朱雀腹中传来一声怒喝,一只降妖杖就带着沙和尚的怒气,变的老大,将那朱雀冲开,再往空中一缴,朱雀本就模糊的身形,更是虚淡。朱雀再做凝实之时,沙和尚已和那玄武战做一团。
准确的说,是和那条蛇尾打斗中,看着那只被蛇尾带着到处跑,努力和沙和尚打架的玄武,宁采臣真的很怀疑,这娃到底是怎么算,到底是乌龟做主还是蛇做主。和玄武的打架,算是没什么看头,那蛇尾很是机灵,沙和尚攻来,便缩了回去,那乌龟壳是真个硬,沙和尚砸了一次,就再也不敢砸了。沙和尚不攻,蛇尾便急吼吼地攻了过来。
那条第一个化形而出的青龙,将身子盘在一边,打了好半天的酱油,等到宁采臣将视线从沙和尚的打斗,转到它的身上时,面上那点看热闹的意思,一下跑到不见踪迹了。
天上老三还在很认真地看着沙和尚被白虎他们虐,那条青龙却是不知何时将宁采臣二人,瞧了个明白。满天春光中,那青龙将身形散化入这春风,无声无息便将天地漫遮,颇得春风化雨之感。
只是春风化雨之余,那青龙已经这方天地生灵气息探了个清楚明白,宁采臣郁郁地发现,好像似乎看来应该是被这青龙给发现了……
第十五章 诸天星宿剑
青龙主生发之气,气息到处,真个是枯树生芽,万物滋长。
犹是春时,万物花开,生发之气一过,漫天花雨飘零,顿生几许美感。
被那青木之气环绕的宁采臣二人,却无心去看这难得一见的美景,花瓣飘落间,竟是剑气纵横,就如无数长剑飞刺,偏生这剑式还了无踪迹,竟是防御也难。
这青龙一发威,宁采臣才知道刚才青龙那仨哥们和沙和尚单挑玩肉搏是假,吸引自己这边俩人的注意力是真。不过到了此时,便是后悔也迟,宁采臣舍了新得的戊土之气,一雷一火,交互而上。
这边宁采臣拉开架势,就要和那青龙单挑一把,沙和尚那边二人,一起有点愣神的看着这边猫了不知道多久的两个人。沙和尚见那白虎三位停了攻势,也自歇了身子。老三却是个容易激动的,正在和前上司兼仇人算旧账呢,居然被人偷听,不由一声怒喝:“大胆,竟敢偷听!”说着便将身形一动,也不理那青龙的漫天花雨,直接向宁采臣攻去。
宁采臣一阵无语:没想到打酱油也能出事,这老三明显是个脑筋不正常的家伙,我们只是纯路过的,你放着沙和尚那么大个仇人不处理,和我较什么劲啊。不过宁采臣虽然不喜欢惹事,可也并不怕事,觑准了老三的来势。左手离火一盛,便将身前数丈的花瓣一扫而空。
花瓣焚灭处,九成化作飞灰,更添离火威势,一成攻的近了三分,才又幻做五金之气。显然青龙却也是个不那么厚道的,将本身锋锐,幻入无数花雨,虚虚实实间,一个不察,便是杀身大祸。
一招将那花雨焚灭,宁采臣双掌一错,便要向那老三攻去。这娃也是个情绪化的,若是宁采臣肯定是自己躲在一边,老老实实用太上出品的四象剑阵,慢慢蹂躏对手才是,哪有不知深浅,就卯着劲往上冲呢。
宁采臣还未飞起,耳边燕赤霞突然喝道:“别动!”出于对这大胡子的信任,宁采臣没做半分迟疑,双脚踏地,很认真的看着那抓狂地直冲下来的老三。
说实话,老三当年毕竟实在天庭混过的,可能因为滞留人间数百年,天天琢磨怎么折磨沙和尚,少了点修行的时间,但是底子在那里嘛。这一张牙舞爪的冲过来,还真有几分气势,再加上他对折磨沙和尚的那股享受劲,宁采臣就有点不淡定了。
宁采臣仔细想了想自己最拿得出手的应该就是逃跑了,可是怎么说也不能丢下老燕,自己一个人跑路不是?再说了,真要跑出去找救兵,外面的四只大家伙也不是看热闹的。雷电之力蕴遍全身,就等着和老三对上一招。
燕赤霞看了看严阵以待的宁采臣,小声道:“没事。”宁采臣真不知道燕赤霞这些年怎么过来的,见了四象剑阵这么牛叉的玩意,都这么淡定,不过也稍稍放下心来,凝神往那老三瞧去。
就听“嘭”的一声巨响,冲得正起劲的老三就好像一只被拍了个正着的苍蝇,在空中摆了一个“大”字,从他在空中停留的姿势看来,应该是撞上了一层什么东西,现在正贴在上面。好吧,这层东西,宁采臣没看到,那老三自然也没看到。
宁采臣看着好整以暇的燕赤霞,想到他刚才的提醒,便指着在半空中摆造型的老三,朝燕赤霞问道:“怎么回事?”
燕赤霞略带苦涩的笑了笑,摊开右手,一张被撕成两半的符纸,很普通的黄纸,很简单的朱砂画就。宁采臣自动将燕赤霞的苦涩看成了得意,指了指老三,又指了指符纸,道:“就靠这个?”不过转念一想,不对啊,这符道之术,以纸符为末,可是这一纸符形成的罩子,再怎么说起来也比当年兰若寺的那几道血符形成的封印,强的多了吧?
宁采臣不禁问道:“怎么回事?”
燕赤霞朝天上指了指,示意是门中长辈画的,宁采臣还待追问,那撞得不轻的老三总算缓过神来,摇了摇脑袋,又将云头架起。
只是这一下,确实撞得重了,这老三架起云来,居然也有些歪歪扭扭的,沙和尚见了,赶到他身边扶了一把,问道:“怎么样?没事吧?”
“没……没事……”老三随口答道,突然发现沙和尚扶住了他,看见沙和尚那张蓝黑色的脸,火焰一般的红发,老三心中怒气又生,“要你假惺惺?”不过这一怒,老三的那股晕头转向的劲,也快过去了。
“四象成阵,杀了他。”老三一指宁采臣,冷冷说了一句。
四象齐动,这下沙和尚真的闲了下来,看着四象合阵的威势,沙和尚眼神颇为复杂。当年是他害了那一批跟在他身后的兄弟们,将兄弟们对他的信任,当成了筹码。老三折磨了他几百年,却从未用过这一招。
四象各归其位,东主生发,南唯爆裂,西取凶煞,北独厚重。四象同至,无尽剑意,源源而生,宁采臣看了眼淡定不已的燕赤霞,问道:“怕是打不过了,一会儿你先跑,我试试看。”
燕赤霞只是笑笑,摇了摇头,他虽不愿提起师门,但是对师门的信任却是发自内心。
重招临头,那符纸所化的一层光罩,才在宁采臣面前,显出些许真容。一道符纸所蕴含的戊土之力,竟是比他月余积累的还要厚重的多。四象剑阵割裂天地,却也阻不了这光罩源源不断的汲取九地之气。
要说还是沙和尚害人,本来他只是发发呆,回忆一下往事,这会儿正想到当年带着老三这一帮属下,在天宫之内“横行霸道”,很自然的看了老三一眼。老三也是郁闷,这是绝招好不,太上出品啊,居然连两个路人都收拾不了?
正好老三一回头,就看到沙和尚那张丑的好像阿凡达的脸,直接认为沙和尚在看他的笑话,怒上心头,也顾不得许多,将手一指虚空,喝道:“诸天星宿剑!”
一声出,白日星现!
第十六章 沙和尚的点点回忆
四象无灵,识不得真人,老三也是怒火冲天,忘了看看对手身份,只是一股意气满塞胸腹,将那“诸天星宿剑”唤出。
一声出,四象归位,各应天星。二十八宿星光匹练而下,竟是将那春日骄阳的气势压下几分。宁采臣眼看那星光与四象相接,眼见那与星光相接的四象吃了大补丸一样生龙活虎的模样,心下盘算起来,这今天好像踢到铁板上去了。
一时春雨一时风,我便立定此山中。
九霄星光如雨落,始知昨日梦非空。
燕赤霞也是面色一变,修为尽失不代表失了眼界,门中一待便是十年,燕赤霞对这方天地间的实力划分,显然比宁采臣有着更清楚的认知。二十八宿星现,诸天星力汇聚,再也不是单靠太上出品的那柄古剑的威力了。
或是囿于老三的实力,那四象剑阵的威力,并不见得如何犀利,只是那道符纸,便将剑阵杀意尽数阻截。但是,诸天星宿剑一出,漫天星力聚结,以四象为本体,凝成一柄长剑。
若非剑锋上,犹有几许星光流转,看起来只是一柄很普通的剑。三尺青锋罢了,偏偏有一股锐利不堪的剑意。那剑在虚空凝成,往下一刺,与符纸化成的光罩一接,那光罩戊土之气一盛,还将剑锋弹开。
老三面上威露喜色,本以为遇上了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没想到不外如是。沙和尚面上却是轻松之色全无,那股戊土之气,老三这当家伙不怎么知道,可是他沙和尚当年做卷帘大将的时候,就知道这门派惹不得。
要说万寿山五庄观,天地间也是一福地,镇元大仙就不说了,所谓与世同君,号为地仙之祖。这人却也是天地间一异类,只说莫要惹他也莫惹他门人,更别动他那株天地生成的灵根草还丹,否则不管和你差了几多辈分,他老人家都能放下面皮与你“讲道理”。五庄观上下都染上了这毛病,基本上就是你惹我的人,兄弟们并肩子上,砍他丫的。
燕赤霞也是心中惴惴,朝宁采臣道:“稍候片刻,当有转机。”当日离开五庄观的时候,镇元子老大很认真的交代过:遇事莫慌,只要将这符纸祭起,可保无忧。当时镇元子老大想的很明白,天地间的牛叉人物,基本都是见过面的,怎么着见了这符纸都得给老夫三分面子,总不会往死里打得嘛。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