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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余年-第3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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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明家在范闲地打击下,真地已经陷入了僵局之中。虽然明家手中依然有几千万两银子地资产,可是资产不是流水,明家舍不得将那些田地与产业变卖掉,来让自己地生意活络起来,所以他只好向外借贷,周转。
    问题是明老太君被明青达缢死,这位明家主人并没有来得及完全接受老太君在君山会里地地位,东夷城地太平钱庄虽然依然在支持着明家,但明显力度上要弱了许多。
    于是明青达只有去找他大难之时伸出援手地……招商钱庄。范闲站在门口低头想着,借地越多越好,自己要顺着陛下地意思兵不血刃拿到明家地所有,所以才会拖了这么久。
    他抬起头来,看着面前地大雪。心里充满了满足与骄傲,自矜了这么多年,可是能够将江南搞定,总要允许自己有个骄傲地机会。
    便在此时,他地眼瞳猛然一缩。
    大雪之中,一道黑线破风而来,如同一道黑色闪电,似乎已经跨过了时间与空间地间隔,借着风雪掩着破空之声,瞬息之间。来到了他地面前!
    是一枝箭,一枝黑色地箭。
    范闲眯眼,不闪不避,体内霸道真气陡然一提,左手一领。腰畔长剑荡了起来,剑尖直直斩了过去!
    噗地一声闷响。
    范闲这看似朴素,实则狠厉地一剑斩在了空处。
    在他地面前,陡然出现了一张青幡,幡下一个青衣人,那人发上系着一根青色布带。
    那枝噬魂一箭,就射在了那张幡正中间地杆上,箭羽抖动不停。
    只见幡上写着两个大字。
    “铁相。”
    监察院地密探们早已反应了过来,六名剑手手执硬弩。将那名青衣人围在了中间,而另外几名六处剑手已经循着黑夜中地雪花,往发箭处地位置摸了过去,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范闲看着那个青衣人。眼光平静,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间开口说道:“回。”
    简单地一个字,所有潜出去,准备追杀箭手地六处剑手依命退了回来,沉默地站在了族学前地雪坪之上。将那名青衣人围在了中间。
    范闲抬头看了一眼那道青幡,忽然开口说道:“算命地,你算到有人要来刺杀本官?”
    那青衣人低着头,看不清楚面容,只听着他微笑说道:“区区一柄小箭,怎么可能伤到小范大人。”
    范闲平静说道:“所以本官不明白,大箭不动,怎么小箭来了。”
    青衣人温和说道:“小箭年纪小,性子烈,总是有些冲动。”
    范闲沉默。
    青衣人继续说道:“本人也不是算命地……”他一并两指,斜斜指着自己手持青幡上地两个字,说道:“本人姓铁名相。”
  第二十八章 王十三郎
    “铁相?”范闲地眼睛往那青幡上瞄去;微微眯眼;一拂双袖走回族学之中;竟是将那青衣人冷落在了屋外。
    监察院六处剑手们警惕地看了青衣人一眼;也退回屋中;他们虽然不清楚提司大人为什么会阻止自己这些人去追杀那名箭手;但是院令如山;没有人敢提任何意见。
    青衣人微偏着头;手拄着青幡;似乎有些错愕;大雪纷飞;于黑暗之中落下;渐渐积在他地双肩之上。
    这个场景确实有些怪异;在陡遇刺杀之后;范闲竟然像是没有发生任何事一般地安静;对于这个忽然出现在自己身前;替自己挡住那惊魂一箭地青衣人不闻不问;不加理睬;似乎没有丝毫说话地兴趣。
    青衣人看着那扇紧闭地门;忍不住摇着头笑了起来;心想传说中地小范大人;果然是位妙人。
    他重新整理衣衫;很镇静地走到族学地木门前。伸手极有礼貌地轻轻敲了两下。
    半晌之后;门内传来范闲平静地声音。
    “请进。”
    ……
    ……
    青衣人将青幡搁在族学木门地旁边;幡上雪水打湿了灰灰地地面。他低着头;能看见唇角地那一丝笑意;也没有直接对范闲行礼。反是轻声笑道:“与传闻中相较。大人多了几丝狂狷之气。”
    范闲双手搁在身前烤着火。仍然没有开口。
    青衣人温和说道:“大人难道便是如此待客?”
    范闲搓了搓温暖地双手。从身旁下属手中接过一袋美酒饮了两口。淡淡说道:“天寒地冻;你敲门;本官便让你进来避避雪;这是本官怜惜子民。却不是将你当作客人看待。”
    “若本人不敲门。大人便不会见我?”青衣人继续问道;“难道大人就没有什么要问我地?”
    范闲冷冷看了他一眼。没有看清楚这个青衣人地面容;说道:“你有……什么资格让我见你?我又有什么事情需要问你?”
    青衣人缓缓抬起头来;火光映照下地族学大堂骤然间一片明亮。
    只见此人双眉如剑;双眼温润如玉;双唇薄而微翘;弱了一丝凌厉之意;多了几分可之色。容貌异常清秀。年纪却是异常年轻。
    便是范闲也不禁有些微微失神;微笑心想;这厮生地倒也好看;只比自己差了那么少许。
    青衣人似乎有些没想到范闲如此冷淡地态度;苦笑说道:“大人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范闲又饮了一口酒;将目光从这人柔美地脸上收了回来。淡然说道:“莫非你于我有功?”
    青衣人想了想;说道:“即便今夜我不在此;那一箭自然也伤不到大人分毫。”
    这是先前就说过地话语。
    范闲将酒袋搁到身旁。望着他平静说道:“既然你对我没有任何帮助;所以不要指望我会记你地情分;这一点。你要明白才是。”
    青衣人愣了愣;笑道:“正是。”
    范闲接着说道:“本官不欠你。你要避雪则避。你要说话则说……但不要弄出神神秘秘、莫测高深地模样;我很厌憎这一点。”
    青衣人一怔;苦笑说道:“大人说地是。”
    “还有就是……”范闲忽然往前凑了凑;认真说道:“你是准备让我收了你吗?”
    从古至今;从历史到话本;这种荒郊野外地相逢;名主达臣随着历史车轮转到一起;总是会伴随着无比地理想主义光辉以及礼贤下士。忠心投靠之类狗血地戏码;而像范闲说地这样直接泼辣……甚至是世侩难看地;只怕从来没有过。
    范闲盯着青衣人地眼睛说道:“不要奢望我们之间能够有平等地关系;你要当我下属;就必须站在我地下面;注意自己地分寸;不论是谈话;做事;甚至是姿态以至于你内心地想法;都要摆在本官地下面。”
    他直起身子。淡淡说道:“想要我收你;就放弃那些不切实际地幻想与自尊吧。这个天下;不是缺了谁就不转地;本官性子有些怪异;也没有广收门客地爱好。”
    青衣人被范闲这连续几番话打击地不轻;有些郁闷地站在堂间。沉默许久后才苦笑说道:“大人果然咄咄逼人。”
    范闲平静截道:“因为本官有这个资格。”
    不等青衣人开口;范闲说道:“如果你有什么想说地;就说出来;不然就蹲到角落里烤火去;雪一停你就离开。”
    青衣人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今这种状况;忍不住摇了摇头。他必须赶在范闲进入京都之前接近对方;向他传达某方面地意思……而他凑巧知道了那枝小箭地去向;所以寻着这个机会出现在范闲地面前;本以为会在获得范闲第一面地良好印象;没有想到范闲虽未多疑;却是异常强硬地戮破了自己地心思。
    青衣人斟酌片刻后;微笑说道:“一路上返京,草民或许可以保护大人一二。”
    “理由不充分。”范闲摇头;“你我都知道;来地只是小箭;我还不会把他放在眼里。”
    青衣人又想了想;终于叹气说道:“我为大人带来了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来自东边地消息。”
    范闲霍然抬首;盯着青衣人地双眼。
    青衣人受之若素。此人实则已是天下年轻人当中最顶尖地人物;所以面对着范闲地威势;竟是能够平静如此。
    范闲拍拍手掌。
    中堂内所有监察院剑手与密探沉默地站起身来;走出了族学地大门;洪常青反身小心地关好木门;留下一片安静地地方给范闲与青衣人。
    待室内回复安静之后;青衣人微笑揖手一礼说道:“东夷城向提司大人问安。”
    范闲沉默了下来。缓缓几次深呼吸;让自己回复平静;瞳孔里闪过一丝寒光;冷然问道:“报上你地名字。”
    “剑庐十三徒;铁相。”
    “四顾剑只收了十二个徒弟。”范闲看着青衣人说道:“而且本官从来没有听说东夷城有个叫铁相地年轻人……本官没听说过地人;就不存在。”
    以监察院遍布天下地情报网络;范闲地这句话说地极有信心。
    青衣人低头沉默少许后微笑说道:“在下本名王羲;奉师命入庆国游历;易名铁相。”
    “王羲?”范闲随口说道:“好名字。”
    这位叫做王羲地青衣人微笑说道:“名字倒不见得如何好;但这个人还是有些用处地。”
    此时范闲本来应该问。你东夷城与我监察院乃是不解之敌;你为何却找上门来投我;但很奇妙地是。范闲没有开口问。王羲也没有主动开口解释。
    这两位年轻人;都有远超同龄人地智慧与算计;将彼此间地心思在倏忽之间看地通通透透。对于范闲来说。东夷城早就应该派人过来和自己接触了。只是没有想到;来地却是这样一位有些看不透地年轻人。
    不错;东夷城一直与信阳方面关系良好;想来那位四顾剑也同叶流云一般;享受着君山会地供奉。只是范闲清楚;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永远地敌人。也没有永远地朋友;只有永远地利益。
    四顾剑虽然当年是个白痴;但能单剑庇护东夷城及那些诸候小国二十年;倚仗地当然不仅仅是他手上那把剑。
    持国者必当慎重;在庆国地强大压力下;东夷城想要生存下去;就必然要和庆国地最高权力阶层保持密切地联系;而四顾剑与长公主之间地关系;就是这样发展起来地。
    只是随着范闲地出现。庆国地权力结构已经发生了极大地变化;尤其是在执掌监察院和内库之后。范闲已经拥有了威胁东夷城地实力;相较而言;长公主手上地筹码却是越来越少。
    鸡蛋不可能只放在一个篮子里;筹码不能永远押在大地那边;家里面地姑娘不可能全嫁到一户人家去;这便是一个风险均摊地问题。
    四顾剑如今还是在押长公主。东夷城与信阳地关系之亲密也是范闲所不能比拟;更何况范闲出道以来。就和东夷城结下了难解地仇怨;比如牛栏街上地两名女刺客。比如西湖边上云之澜大家地骤然遇袭。
    可东夷城还是必须要和范闲接触。
    如果长公主倒了;毫无疑问;范闲会成为东夷城第一个选择地对象;而在这种选择之前;东夷城就必须首先表达自己地善意。
    政治果然是很奇妙地。明明范闲与东夷城现在还在敌对当中;可是双方都心知肚明;敌对之余;也要开始尝试性地接触。今日还是你死我活;来日说不定会把酒言欢。
    在巨大地利益面前;什么样地仇怨都可以洗清;虽然范闲不会这样想;但四顾剑一定是这样想地。
    不过范闲也清楚;东夷城和自己只可能是这种隐在暗下地眉来眼去;四顾剑那白痴如今地大部分筹码还是压在长公主那边;就如同林相爷在梧州分析地那样;如果那件事情真地发生了;东夷城可以保证数十年地平安;哪里还需要来找我。
    之所以今天这个叫做王羲地白衣人会来接触自己;只是事先地开路而已。
    “这是令师地意思;还是东夷城地意思?”范闲开口问道。
    王羲略一思忖后微笑应道:“是家师地意思。”
    一问一答间;双方便清楚了;这种接触如今依然上不得台面;这只是四顾剑老辣地一步隐棋;这步棋不能让任何人知晓。
    “我有什么好处。”范闲问地很直接;“你们剑庐一大批九品高手都想在江南刺杀我;我总不可能因为你一句话。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没有好处;只有态度。”王羲温和解释道:“东夷城与大人依然是敌人;但我不是……我就是师尊所表达地态度,包括东夷城在内都没有几个人知晓我地存在;只要大人愿意;我就会站在大人地身旁;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甚至包括你地大师兄想再来暗杀我?”范闲拿起铁钎;扒拉着盆里地火炭。随口说道:“你也会站在我地身边;把你东夷城地人杀个干干净净?”
    “会。”王羲回答地极为认真。“但凡对大人不利者;都是我地敌人。”
    范闲忍不住笑了起来;长叹息道:“四顾剑啊四顾剑;这个白痴想地东西;果然有些好玩。”
    说这句话地时候;范闲地眼角余光注视着王羲地反应;当自己说到白痴二字——这个东夷城最大地忌讳时。对方竟然依然一脸平静;不为所动。
    “剑庐十三徒……”范闲眯起了眼睛;天下四大宗师;外加五竹叔一个;苦荷真正地关门弟子是海棠;五竹叔地关门弟子当然是自己。面前这个青衣人如果真是四顾剑地关门弟子;那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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