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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德不敢怠慢,一面运功逼毒,一面镇压住体内正蠢蠢欲动的寒劲,正是内忧外患并至。
其实佑德刚才连中数招,又勉强使出绝招,伤势已是十分严重,他此刻只凭一鼓傲然不屈的狂傲霸气支撑着不倒下。
因为他知道,只要他一倒下,他的一切也将会失去,包括他的生命。而那个三番四次欲置他于死地的无耻之徒,更会开怀狂笑。
当众杀手正盘算着下一轮攻势之际,嬴天终于能够看清楚,刚才偷袭佑德的“影子”,原来是一名身材非常矮小瘦削的侏儒。
这侏儒,正是十大杀手中排行第七,专躲在别人身影中伺机狙杀的——魅影!
魅影忽然开口说话,其声音非常尖锐刺耳,且还带点啾啾之声,话像鬼啾一般,听得人毛骨耸然,心惊胆颤。
他道:“叽叽!我还以为三皇子平日在宫中只顾玩乐嬉戏,想不到手底下还有点本事!叽叽!”
佑德为求争取多一分时间调匀内息,只好故意不忿地道:“那倒不像你只仅左藏右躲,找机会偷袭般卑鄙吧!”
魅影亦不为意对方在故意引其斗咀,回道:“叽叽!看来三皇子也真孤陋寡闻啊!你何时听过杀手杀人要光明正大的?何况招呼堂堂三皇子,又怎何以不用点特别的手法啊?叽叽!”
众杀手闻言,不禁同声嘲笑起来。
佑德却不理会众人,只顾争取时间运功……
转瞬间,佑德已把身上伤痛暂且压下,复又振起手中剑,双目更是精光暴绽,凛然道:“既然你们不想活,就待我送你们到阴曹地府见你们的阎王吧!”
佑德自知绝不能久战,于是竟主动仗剑杀上。
三大杀手震慑于佑德适才剑招之下,深觉对方武功深不可测,于是下令余下的十名黑衣人迎击,欲窥准良机才出手。
众黑衣人虽仍心有余悸,但亦不敢违命,鼓勇挥舞手中兵刃迎上。
十多件不同兵刃猛然齐攻向佑德。
而佑德只想先杀败眼前十数名黑衣人,再击杀余下三杀手,于是一出手已使上绝招:“王者剑”第一式——“君临天下风云变!”
众黑衣人只见眼前的佑德忽然豪光大盛,接着万千厉烈无匹的剑光已纵横交错地激射而至……
这,已是他们最后看见的境象,因为……
因为,他们的生命已霎时中断……
人为财死,鸟为饲亡!
一举杀尽余下的黑衣人后,佑德正欲再鼓劲攻杀余下的三大杀手,那知胸口剧痛,真气一窒之下,差点便仆到地上,幸好他反应甚快,立即以剑撑地稳住身形。
三天杀手正惊愕佑德迭遭重击后仍有这般强横的功力,一见对方身形歪失,随即一同飞身杀上……
三人中以魅影轻功最高,他一欺近佑德身前即以双目瞪视佑德,使出其绝招——“魅影迷心”!
四目相交之下,佑德只觉魅影双目透射出一道奇幻怪异光芒,心神顿被摄住,差点便晕倒地下……
“魅影迷心”厉害之处,是能够把对方心神摄住,听施法者的命今而行……
魅影正沾沾自喜佑德已受其控制,忽觉对方双目中反而透发出一股强烈的光芒。
那是一股具有皇者霸气的坚定眼神……
魅影惊愕之间,只感头顶轰然剧痛,原来嬴天眼见佑德身处险境,而魅影又已杀至咫尺之间,遂奋不顾身,拾起地上石头对着魅影迎头砸下……
魅影惊痛之余,反手一掌重重印在嬴天胸腹之间。
掌劲凌厉无匹,把嬴天震得倒飞丈外,更今人担忧的是,嬴天胸前用作镇锁着体内寒劲的六枚金针,竟有两枚被震得飞射而出……
啊!金针脱体而出,那嬴天体内寒劲……
只见嬴天倒在地上痛苦呻吟,丝丝血丝从咀角溢出,却不知伤势严重至何种程度……
佑德斜目一瞥,赫见嬴天为替己解围而受伤,不动的心竟也有些微驿动……
毕竟,他自小便生活在一个尔虞我诈的权力斗争之中,真正关心他对他好的,恐怕只有他的亲生母后……
佑德腿一蹬,正欲跃去察看嬴天伤势,谁知心神略分,背门已同时遭三人重招击中,继而一蓬鲜血已夺腔而出……
未待佑德身形站定,毒无双又已飞身赶上,数以千计的幼小毒针霍地如星雨般疾射而出。
这正是个的独门暗器——“千雨毒针”!
迭遇重击,佑德心头怒火如狂飙升,鼓动真气,剑锋之上竟冒出丝丝热气……
剑一挺,剑招已于劣势中猛射而出,又是一招——“君临天下风云变”!
剑光一起,千雨毒针被悉数震散,凌厉剑势更向着毒无双疾攻而去。
毒无双万难料到佑德竟还有如此强猛反击力,一愣之间,眼前无数剑芒已射至身前数尺。
毒无双心下大骇,使尽力向后倒跃,勉强避开佑德攻势,然而手腕传来一阵剧痛,右手手掌惨遭斩断……
佑德一而再的强运真气,身上伤势已一发不可收拾,颓然坐倒地上。
魅影与狂牛见机不可失,双双杀上追击,欲一招置其于死地。
“强弩之末,看你还有甚么本领?”
“唉!罢了……”
眼前生死悬于一线,佑德心知已不能再有保留,他奋起最后一分力,弓身而起,击掌于胸前交叠,一团态态火劲迅速凝聚,带动身畔的气流也炽热无比,二人心中一凛,自忖佑德此招必然非同小可,正欲抽身而退,但身形竟不由自主被强烈气流猛扯向前……
佑德招势已成,双掌翻飞,猛然向前推出,炽烈火劲登时汹涌而出。
火劲奇猛无伦,魅影及狂牛骤如置身万度高热洪炉之中,被烈火焚烧得厉声惨叫……
魅影首当其冲,顿被烈火焚身而殁;狂牛大骇之下蛮力暴发,向构急冲,然而半边身亦被灼伤,整条左臂自肩膊而下的骨骼、经脉亦全遭震碎。
三大杀手一死二重伤,反观佑德竟如天神下凡般挺立原地,只把毒无双及狂牛二人吓得魂不附体……
毒无双不敢再战下去,信手从怀中掏出一吻……
佑德一见此物,脸色大变,心头更是震骇不已……
而毒无双却迅即收回此物,与狂牛转身便逃,并留言道:“子受德,若想知道此物之秘,十日内到杀手营,否则,你知有何后果吧!”
佑德狂怒不已,却再无力追赶,只恨得忿然道:“卑鄙无耻的小人,竟然以此要胁我……”
由于佑德高大的身影遮挡着,在后的嬴天一时看不到那究竟是何物……
那究竟是甚么东西?
何以令佑德如斯紧张?
当中隐藏着甚么秘密?
对佑德千里追杀的又是甚么人?
二人一去,佑德心神一松,再也支持不住,一交跌在地上,晕死过去……
一旁的嬴天虽中了魅影一掌,但伤势远远不及佑德严重,歇息了一会,已能缓缓站起。
然而他本身并未察觉,潜伏于体内的月阴寒掌掌劲已一点一滴渗出,逐步侵入奇经八脉之中……
嬴天奋力背起佑德,一步一步的前行,逐渐隐没于树林之中……
夜,冷月无声,万籁俱寂。
萧萧夜雨过后,凛烈寒风更是剌入骨髓。
大部份平民百姓都已躲到厚厚的被窝之中,去躲避那寒风的侵袭。
“澎澎澎!澎澎澎澎……”
一阵急促响亮的拍门声,惊破了寒夜那凄然阴森的孤寂。
睡眼惺松的姜伯提着油灯,急步赶来开门。
门一打开,只见嬴天已气喘嘘嘘地站在门前,但见他满身泥污,脸色苍白,显然经历了一番折腾。
而在嬴天身后,更躺着一个英伟不凡的年青男子。
姜伯见那年青男子更是面无血色,气若游丝,晕厥不醒,知道他是受了很严重的内伤。
姜伯不暇细想,即与嬴天合力把昏迷中的佑德参扶进屋内。
姜伯问道:“天儿,究竟发生甚么事?”
嬴天断断续续的答道:刚……刚才我回到家,在家中碰上佑……佑大哥,这时一群杀手杀至,要取佑大哥性命,佑大哥把那……那些杀手击退,自己也……受伤晕厥……“
姜伯心知嬴天有很多事隐瞒他,坦然问道:“好了!天儿,究竟这数天发生了甚么事?为何你会被武林高手打伤?这男子又是甚么人?”
嬴天心知也不能再隐瞒下去,于是把数天前与嬴龙在归家途中救出佑德,其后嬴母被杀,佑德苦战三魔,嬴天与嬴龙在断崖被月魔追上,嬴龙堕崖惨死,嬴天伤重晕去等经过和盘托出,只隐瞒了自己乃帝释天转生及佑德乃三皇子的身份。
姜伯听罢嬴天迭遭家破人亡的惨变后,不期然无限怜惜地经抚他的头,伤叹之感尽于他脸上紧折着的皱纹中表露无遗,更戚然地道:“唉!可怜的孩子!”
重提伤心往事,更想到日后将孤独面对的种种厄运,嬴天亦不禁悲从中来,凄然下泪。
“哎……”
一声痛苦呻吟,把嬴天从悲恸中唤醒,他猛然省起佑德正伤重垂危。
他连忙拉着姜伯衣袂,恳求地道:“姜伯伯,佑大哥伤得很严重,你快救救他吧!”
姜伯听罢,竟没有立即动手替佑德疗伤,深邃的眼神凝视着佑德,神色甚为凝重,半晌不语。
霍地,姜伯斗然转身,背向嬴天道:“小天,我不会救他的,你还是带他走吧!”
啊?不救?
一向宅心仁厚,待人宽大慈祥的姜伯,面对着一个垂死的人,竟然会——见死不救?
若非亲耳听到,嬴天绝不相信如此绝情的话,会是出自他尊敬的姜伯口中。
嬴天颤声的问道:“姜……姜伯,小天……不明,为何佑大哥伤得这般重,你也不肯医他?难……难道佑大哥曾开罪了你?”
姜伯仍是背着嬴天,坚定中略带点点无奈地道:“不!我与他根本素未谋面,也没有任何过节。”
“但,我却能从他的面相气色中看出,他的一生将会与权、欲、暴、虐牵扯上关系……
“虽然目下还未清楚他的真正身份,但,我敢断言,此人他日若不是祸国殃民的暴君,便是弄权乱政的佞臣……”
“因此,假如我今次救他一命,我便是他日误尽天下苍生的创子手!”
“甚……甚么?只看一眼便能知道一个人的一生命运?姜伯不……不是说笑吧?”
嬴天对姜伯的断言简直不敢置信,一个平凡的农村老人怎可能有这种通晓天机之能?
然而,姜伯的语调认真而且坚定,绝不似在信口胡诌。
那末,究竟这个隐遁于这条贫脊村庄的老者,真正的身份和目的是……?
嬴天正感满腹疑团之际,姜伯复又缓缓的道:“也许,天下间我不能看透的命,就只有一条……”
语毕竟回首凝视嬴天,那双仿如汪洋大海般浩瀚无涯的眼神像在说:“那就是你的命!”
可是,嬴天此刻挂心的,只有一直昏迷不醒的佑德,一时间竟没留意到姜伯话中含义与及他的眼神……
嬴天此刻的心已是焦躁万分,他心知现在能救佑德的只有姜伯一人……
嬴天连忙哀求道:“姜……姜伯,佑大哥曾救我一命,就……就当小天求你,你……无论如何也救救佑大哥吧!他……他决不会是甚么暴君佞臣……”
然而,姜伯仍是一贯地坚决道:“小天,别多费唇舌了,我看你还是快点带他我其它大夫医治吧,否则他活不过——”
“十天!”
十天?
嬴天登时如遭雷殛!他万料不到佑德伤势之重,竟只能支持十天!
这里乃是北方严寒贫脊之地,方圆百里也人迹罕见,更遑论找一个医术精湛的大夫。
而村中唯一的大夫,也仅是略懂医理。
嬴天绝对明白,如今能救活佑德的,真真正正就只有眼前莫测高深的姜伯。
嬴天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急之情,继续苦苦哀求道:“不!姜伯伯,恐怕只有你才救到佑大哥,小……小天求你,我……我……”
啊!嬴天声泪俱下同时,竟双脚一弯,他……
他竟然欲跪下哀求?
为了一个非亲非故之人,嬴天竟不惜拋开尊严,跪地哀求?
他本身也不明白为何会这样做,也许经历了两次生死边沿,他对佑德已萌生了一种经历患难而起的情谊。
他已亲眼看着娘亲及大哥死去,他实在不想再看着佑德伤重不治。
姜伯也为嬴天此举而感到讶异万分,一时间手足无措!
正当嬴天双膝快将及地之际,瞿地,一只软弱无力,仿如一个快将死去的人的手,托在嬴天胁下。
这只软弱无力的手虽未能一把托起嬴天,但嬴天于惊呆间已自己站起。而这只手的主人,正是垂危的佑德。
原来在嬴天与姜伯对话之际,一直昏迷的佑德已悠然转醒,出手阻止嬴天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