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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由西歧回到家乡,千里迢迢,嬴天独个上路,也不免有点苦闷,能有傲风这精灵跳脱的人结伴同行,也不啻是件好事。
嬴天、傲风朝北走了十余天路,一路上也相安无事。祇是到处也听到有关圣墓宝藏的事,而且据闻江湖上竟有多人同时拥有圣墓地图。
嬴天一路上对于圣墓一事都诈作懵然不知,自顾自的与傲风赶路。
这天,他俩刚绕过一个山头,差不多入黑才来到一个小镇。
按路程计算,这小镇之地应该是在北燕境内,相信再走数天,便可回到姬昌救走嬴天之地——他成长的雪山脚下的村庄。
嬴天边行边对傲风道:“如今天色已黑,我们还是快点找间客店渡宿吧!”
傲风道:“现在才不过戌时,怎么整条街也冷清清的?此刻的西歧镇,想必是灯火通明,热闹非常。”
北燕的经济不及西歧富庶繁荣,因此天一黑镇上居民便都回家休息,店铺也关门,街道祇有人影数条,显得一片萧条冷清。
虽然街上行人极少,但嬴天却蓦地生起一种很古怪的感觉。
彷佛一个他相识了很多年,且相交甚深的人,就与自己近在咫尺。
他于是细心留意街上的每一人。
街上祇有寥寥数人:一个年约三十多岁的妇人正守着一只大木桶在贩卖热蕃薯、一个潦倒的醉汉正烂醉如泥地卧坐在街角,手中还握着一个酒瓶、还有一双父子匆匆忙忙与嬴天擦身而过。这数人嬴天俱毫无印象,那他的感觉究竟从何而来?
就在嬴天正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傲风拍了他肩膊一下,打断了他的思绪,并道:“天师兄,我肚子有点饿,不若买个热蕃薯吃好吗?”
嬴天临行之前,姬昌给了他不少银两,以作盘缠之用,因此二人也不必太顾虑金钱上的问题。
嬴天也不再多想,应道:“好吧!”
那卖蕃薯的妇人见二人迎面走来,即大声喊道:“热蕃薯!热辣辣的美味蕃薯……”
傲风从腰带中掏出银两,递给那妇人,并道:“给我们每人一个热蕃薯。”
妇人见有生意,咧开了亲切笑容,道:“是!”
两个热烘烘蕃薯随即递到嬴天和傲风面前。
傲风已急不及待撕开蕃薯的外皮,大口大口的吃下。嬴天也不客气,亦跟着吃。
时近冬天,且又身在北方,天气已比西歧寒冷不少。热烘烘的蕃薯到肚,真个是滋味无穷。
妇人看见傲风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忙问道:“客官,再要一个好吗?”
傲风边把最后一口蕃薯放进口里,边伸手往腰间取银子,口中还含糊不清地说道:“好……啊!”
嬴天看见傲风一副馋食相,不禁觉得好笑,但这个蕃薯的味道又确实不错。
傲风正在掏钱之际,倏地大叫一声,整个人蹲下,痛苦地叫嚷:“呀!我……我的肚子很痛……”
嬴天见状吃了一惊,忙问道:“师弟,你怎么了?”
那妇人亦关心地问道:“客……官……没事吧?”
傲风道:“不……不知道……我……的肚突……然……很痛,而且四肢……也……酸软………无……力……”
嬴天这时亦开始觉得肚中隐隐作痛,欲运功检查到底发生什么事,谁知真气竟然难以提聚。
一个恐怖的念头随即涌起——“蕃薯有毒?”
眼前的妇人面色突变,露出一副阴险的笑容,阴侧侧地笑道:“嘿嘿!中了我‘断肠软骨散’的毒,任你有天大本事也要乖乖跪下……”
“你们很痛苦吗?不若待我替你们减轻痛苦吧!”
妇人说罢,闪电般不知从那里取出一把锋利匕首,便往嬴天面上刺去。
嬴天本可闪避得开,奈何提聚不到半分气力,眼看匕首已刺到面前。
难道,他还未返到故乡,便要——客死异乡?
第三章 孤雁远扬
贪,是人的劣根性之一,它存在于每个人心中。
守正不阿的人,会极力压止住贪念,不让它控制了他们的心。
因为,他们知道,一旦被贪念控制了心,后果会很严重。
被贪念控制了心的人,父母兄弟可以杀,朋友妻儿可以出卖,甚至是毫不相识的人,祇要阻着他们得到利益,一律皆可——杀!
名利这一关,确是难倒了不少人。
甚至,害死很多人。
嬴天和傲风,很快便要成为贪念下的亡魂。
真的,虽然他俩与眼前的妇人无仇无怨,甚至素昧平生,但妇人却不借用奇门毒药毒倒他们,更亮出匕首,誓要他俩——不死不休!
一切一切,都祇因为嬴天身上怀有一件宝物——一件关乎庞大财富,与及天子之位的宝物——圣墓地图!
匕首已刺近眼前,且锋口之上隐泛蓝光,嬴天心知必是淬了剧毒。
若中这刀,不死也得重伤。
奈何嬴天全身发软,无力抵挡……
千钧一发间,嬴天人急智生,张口便往刀尖咬下……
牙一咬,刚好止住匕首去势,但妇人一刺之力也不弱,见势再使力推前,欲以匕首贯穿嬴天喉咙。
嬴天知危机未解,疯狂提聚体内真气,竟给他勉强聚起两成功力……
真气一到,嬴天发力把头一摆,先要令妇人与匕首分开。
妇人不虞嬴天还能提聚真气,竟被嬴天的两成功力震得手臂发麻,匕首登时脱手。
妇人恐防嬴天尚有战斗力,急倒退出两丈外,伺机再动。
嬴天把匕首丢到地上,并立刻运功遏制住毒力。
断肠之痛暂时给遏止住,但功力祇提聚到二成。
嬴天深恐毒力再次发作会遏制不住,欲趁稍有气力之时,先带傲风离开此地再算。
讵料嬴天犹未动身,蓦地人声沸腾,街道两旁的屋顶上闪出数十人影。
人影少说也三十多人,且个个手持兵刃,把嬴天与傲风团团围住。
其中一个朗声道:“始终是二姐的计谋和毒药了得,把这两个臭小子毒到手软脚软,还不他妈的任我们鱼肉?”
嬴天极目望去,祇见那说话的人身形肥肿似猪,样貌极丑。他一眼便认出,这肥丑汉子正是当日他放过的“盘谷六兽”其中一兽。
这陷阱,想必是铁铮联同“盘谷六兽”所布,以图夺取他手上的圣墓地图。
想不到当日放他们一马,如今反而令自己身陷险境,嬴天不禁怀疑自己是否做错了。
那妇人听见肥丑汉“赞赏”她手段够卑鄙毒辣,不由得心花怒放,应道:“当然了!我‘毒兽’之名难道是假的吗?”
这时屋顶上一个人排众而出,对嬴天道:“小兄弟,你我本来无仇无怨,而且你亦曾对我们手下留情,祇要你交出圣墓地图,我答应放你们一条生路,怎样?”
说话的人,正是铁铮。
嬴天答道:“什么圣墓地图?我根本不知你说什么。”
肥丑汉抢着道:“臭小子少装蒜,我们在那老鬼和小妞儿身上什么也找不到,不是你取了难道是他妈的鬼取了吗?”
嬴天闻言顿时心头一震。
他们在老者和小女孩身上找不到圣墓地图?那即是说……
他俩已惨遭毒手?
想不到一念之仁,反而害了两条人命,嬴天不禁悔意大生,不断在自责。
除了悔意,还有满腔怒火。
若不是身中剧毒而功力大减,他必定冲上去好好教训这群禽兽一顿。
可惜眼前形势,对他实在极为不利。
身旁的傲风,抱着肚子在痛苦呻吟,越拖得久,对他越危险。
那毒兽更在旁危言耸听道:“小子,别想那么多了,再过多一个时辰,这小子便会肠穿肚烂,到时神仙难救。”
难道嬴天真要向这班禽兽屈服?
他猛地挺起胸膛,朗声道:“哼!你们要的地图便在我身上,有本事便来取吧!”
“不识时务!给我拿下他!”
十多名铁剑帮徒众齐举兵刃,跃下便向嬴天围攻。
嬴天心知气力不继,忙拔出佩剑以助。
犹幸铁剑帮徒众武功不高,嬴天暂时还支持得住。
铁铮和盘谷六兽,却在一旁冷看嬴天苦苦奋战,伺机而动。
其实毒兽的“断肠软骨散”毒性极之剧烈,嬴天单是控制着毒力也十分吃力,如今还要跟人兵戎相搏,每出一招或挡一招,也是出尽九牛二虎之力。
单看嬴天头发、衣衫尽被汗水湿透,已知他是何等岌岌可危。
嬴天在广成仙派三年,尽得天玄子真传,如今竟被这群江湖鼠辈欺凌,真是始料不及。
然而,他败、他死不打紧,但他一倒下,身旁的傲风也势必难逃毒手。
何况,他一倒下,怀中的圣墓地图也必被铁铮一帮人夺去。假如“圣墓”真的如老者所言藏有能成为九五天子的秘密,那么天下岂不是要落人这帮恶人之手?届时天下苍生也必蒙难。
天下苍生……
嬴天越想越急,猛地使尽残余功力,怒喝一声,以长剑剌出一式凌厉剑招。
剑招厉害无匹,且隐透一股皇者之威,众弟子同时被剑招所伤。
嬴天使出的这一招,原来竟是当年他义兄佑德传授给他的一招“皇者剑”——“君临天下风云变”!
其实嬴天对于此招的名字及从何学来,已尽皆记不起,祇记得其运气法门及如何使出,目下他内力不及,唯有冒险使出此剑招来解围。
众人不虞嬴天仍有此战斗力,不禁大惑愕然,一时间也不敢贸然杀上。
嬴天此举果然奏效,得到短暂时间喘息回气。
但其实他如今也是强弩之末,祇要任谁在他身上打上两掌,他也必实时倒下。
铁铮眼珠一转,竟大声道:“哼!想不到你还有此战斗力,待我亲手收抬你。”身子随即蠢蠢欲动。
站在他身旁的瘦削汉子,立即道:“铁兄弟,这数日你清理帮中的异己,已杀了不少人,对付这些等闲之辈,还是留给我们代劳吧!”
这瘦削汉子眇去右目,便是盘谷六兽之首独眼兽。
铁铮听见独眼兽此言,心中暗笑:“嘿!这小子不知还有几多功力,我才不会赶去送死。最好你们斗个两败俱伤,然后让我一剑一个,圣墓宝藏便归我一人所有了。”
这铁铮心计极高,祇一句说话,便激得盘谷六兽去拼命,其阴险狡猾可见一斑。
但是,莫说六兽联手,单是其中三兽,嬴天也招架不住。
他脑中急转,欲想出解危之策。
终于,他想出了一条唯一有少许生机的方法。
他鼓尽仅余的功力,迎着铁铮杀上。
他,实行要来个——擒贼先擒王!
铁铮乃众贼之首,祇要擒着他,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因为以嬴天此刻的体力,他顶多祇能使出三招。
仅以三招能拿下铁铮吗?
单是对付铁铮一人也未必可以,别忘记还有那六只可恶的禽兽。
嬴天未冲至屋顶,站在铁铮身旁的另一名矮小汉子,手一扬,一蓬黑影向着嬴天迎头罩下。
嬴天猝不及防,给罩个正着,原来是一个巨网。
嬴天给巨网罩着,堕回地上,而矮小汉子手一紧,收紧网口的索子,嬴天登时给困得动弹不得。
嬴天企图以手中剑割破巨网,但巨网异常坚韧,以嬴天此刻体力,怎样也割不开。
铁铮见嬴天再无丝毫反抗能力,与六兽一同落回地上。
那肥丑汉子道:“嘿!就看你把地图收在何处?”
说罢使欲上前搜嬴天的身。
铁铮忙制止住他,并道:“慢着,这小子斗志极强,说不定临死前还会反咬一口。”
肥丑汉子问道:“那我们应该怎办?”
铁铮道:“我们目的祇在圣墓地图,用不着杀他,但又怕他日后找我们报仇,所以,最好的方法是……”
“砍掉他双手双脚,那样便两全其美了!”
砍掉嬴天四肢,比直接杀了他更惨,好狠好毒的铁铮!
肥丑汉子吃过嬴天的苦头,听到这个折磨他的好方法,立即附和道:“好啊!好啊!”
他拾起地上一口长剑,用舌头在剑刃上舐了舐,狞笑着道:“就让我来当屠夫吧!”
嬴天看着肥丑汉子一步一步走近,却不知如何是好。
动弹不得的他,如今就如一头待宰的羔羊,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嬴天正危在旦一夕,但小镇的入口处,一对男女正徒步而行。
男的年约三十,生得异常高大壮健,虎背熊腰,肌肉结实,样貌粗犷,身穿一袭由虎皮缝制而成的上衣,一看便知是一名猎户。
最瞩目的,便是他肩上的东西。
他竟然单手便托着一头重逾百斤的梅花鹿,且还步履如常,气力煞是惊人。
那女的与他是截然不同。
她年约二十余岁,正值花样年华,样貌清纯可爱,虽身穿寻常素服,却反衬托出一份出尘脱俗的美,没有半点庸脂俗粉般的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