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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
佑德咽喉被扣,不仅无法说话,连呼吸也感到困难,面上渐呈紫灰。
元始天魔并无取佑德性命之意,手一松,佑德额上压力顿解,却仍感痛苦万分,气力未复,半蹲在地上咳个不停。
“子受德,你欠我两次救命之恩,今天你休想就此离去。”
“加入我天魔门吧!祇要习得大天魔真传,到时帝皇之位便非你莫属,名利、权势、江山、美人唾手可得,这机会并非人人也有的。”
“若不答应,你今天休想活着离开。”
元始天魔此话一出,眼中闪出一丝杀气。以佑德三人之力,绝对无法敌得过元始天魔。他,可会为了保住性命,而踏入魔道?
此刻,王飞凤奋不顾身地冲过来,挡在佑德身前,并道:“三太子,这里由我和大哥挡着,你快走吧!”
元始天魔见王飞凤祇是一介女流,不屑出手伤她,便道:“哈哈哈哈!凭你这小娃儿也想阻我,你知否老夫祇需一根指头,便可把你弄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要命的快滚到一旁。”
元始天魔虽祇是出言恫吓,但他却是一点也没有夸大其辞。
然而王飞凤不但不怕,还凛然无惧地道:“哼!我自知非你对手,但绝不能眼睁睁看看你加害三太子,要杀……”
“先杀我吧!”
不但元始天魔,甚至连佑德也为王飞凤的举动和勇气而感到愕然。
元始天魔问道:“哼!子爱德与你有何关系,值得你为他牺牲?”
王飞凤遭此一问,不由得窘态大露,更粉脸绯红,腼腆地道:“我……我们一起相处多年,曾经出生入死,何况……何况身为大商子民,自然有责任保护三太子……”
王飞凤理由牵强,元始天魔观人于微,当然知道是什么一回事,道:“谁说我要害他?老夫祇想收他为徒,这对他祇有好处,别无坏处。”
此时佑德已恢复气力,凛然道:“呸!我身为皇族龙裔,绝不会加入邪魔外道,你要杀便杀,毋需多言!”
元始天魔眼中杀意又起,道:“老夫再问你一次,你,究竟肯不肯拜我为师?”
佑德眼神坚定,迫视着元始天魔,表明其绝不退让的立场。
元始天魔见奈何不了佑德,转道:“好!你若不答应,我先杀这娃儿。”
语毕又出手紧锁王飞凤咽喉。
以佑德的体格和功力,刚才也遭元始天魔扣锁得差点儿窒息,何况是不谙武功的王飞凤?元始天魔的爪仿如铁钳般紧扣王飞凤,使她面露极痛苦神情。
王飞虎见状,不顾身上伤痛,鼓勇复再冲上。
元始天魔看准来势,单掌速翻,王飞虎顿觉全身上下被一股柔韧而又雄浑异常的罡气缠着,身不由己被拉向元始天魔。
爪一起,如飞鹰扑兔般,王飞虎的咽喉即被紧锁。
“子受德,他们二人性命,祇在你一句说话,你……到底答应,还是要他们为你牺牲?”
“卑鄙!”
“哈哈哈哈!老夫从没说过是名门正派,‘卑鄙’这两个字倒很动听啊!”
佑德正感进退两难,脑中却在想:“这个来历不明的元始天魔,虽说对我有两番救命之恩,但他这样胁迫我拜他为师,必定另有所图,说不定想利用我特殊的身份。既然如此,我不如……”
佑德衡量清楚形势,朗声道:“元始天魔,虽然你曾有恩于我,但我誓死不会加入邪魔之流。若你要以他们的性命作胁,我祇好……”
“自断经脉,以性命来抵偿他们二人的命!”
说罢即举掌欲劈向自己的天灵盖。
“且慢!”
元始天魔大惊之下,双爪陡地松开。
佑德这一着果然奏效,若佑德一死,元始天魔全盘计划便失败,投鼠忌器之下,祇得幸幸然道:“哼!子受德,我今日姑且放你一马,日后你莫再哀求我教你武功!”
元始天魔话刚说完,便转身跃走,眨眼间已经无影无踪,轻功着实惊人。
王飞虎、王飞凤稍事歇息片刻,王飞虎问道:“三太子,你如今有何打算?”
佑德轻叹一声,喟然道:“今天虽然逃过一劫,但我皇兄的追兵,相信不久便会追到。还有那元始天魔,虽然未知他有何意图,但看来也不会轻易干休。”
“唯一之计,最好立即远离此地,找处僻静之所养好伤势,然后想办法回复功力。”
“我……我们?你意思是准许我们追随你?”王飞虎惊喜万分地道:“你们如此待我,我又怎能再拒绝?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佑德道:“条件很简单,就是以后别再唤我太子。我们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以后便唤我大哥吧!”
王飞虎连连点头答应。
佑德转面步至王飞凤面前,轻按其肩膊道:“飞凤,刚才真感激你。”
王飞凤平素活泼机灵,此刻却脸泛红霞,垂首不敢正视佑德,窘态毕露。
“那,我们走吧!”
王飞凤轻点点头,三人遂举步离去。
三人刚刚离去,一条黑影如风似电般来到。
此人竟是元始天魔。
元始天魔去而复返,到底居心何在?祇闻他在自言自语道:“子爱德,无论你走到天涯海角,也休想逃出老夫的五指山。终有一天,我要你心甘情愿拜入我天魔门下,成为大天魔传人。嘿嘿嘿嘿……”
仿如魔鬼般的笑声,惊心动魄。
元始天魔、天魔门、大天魔,这个武林魔头,矛头直指佑德。这,对他的一生,将会有何影响?甚至,对天下苍生,又有何影响?
第三章 哀愁尽洗
嬴天别了佑德等人后,与傲风继续朝北而行。
一路上,嬴天心事重重,甚少说话。当然!他刚刚才重遇佑德这故人,回复了少许记忆,却又要匆匆而去,心情自是沉重非常。
何况这么一别,能否再见也成疑问,怎不叫他倍感难受。
人生路上,就是每多悲欢离合,何况嬴天要走的路,比别人更艰辛、更漫长。
聚散无常,生离死别之苦,总教人肝肠寸断,无奈凄酸。
前路茫茫,嬴天日后将会遇到更多、更大的痛苦;但既然他选择了这条路,便唯有坚忍下去。
傲风与嬴天相处多年,也明白他此刻的心情,故一路上尽量少说话,让他静静地上路。
可是,他们一直没有察觉,有一条神秘黑影在二十丈后远远地跟着他们。
这神秘黑影在西歧开始已一直跟踪着他们,而且沿途更不停在树上、石上成地上刻下奇形记号。他到底有何居心?
他跟踪至今也未被嬴天察觉,显然身负上乘武功,他会否对嬴天二人不利?
不经不觉,二人已走了十多天路,一路上翻山越岭,踏遍千里河山。
这天时近正午,沿路上黄沙万里,并无一草一木。烈日当空,骄阳似火,在这种天气下赶路,个中苦处确是难以言喻。
傲风终于按捺不住,道:“风师兄,你肯定我们没走错路吗?我们已三天没见过一户人家了,而且这里人烟杳然,甚为荒芜,若再找不到村镇,恐怕我们的粮水也挺不了多久。”
要傲风跟着自己捱苦,嬴天有点儿过意不去,面带歉意地道:“忍耐点吧!倘若二师兄和义兄之言没错,我们祇需翻过这个山头,再走五十里路,便能到达二师兄当年救我的村庄。”
幸好二人武功根底不差,攀山渡崖对他们二人来说倒也不算困难。
终于,二人用了近两个时辰,翻过了山头,一座高大雪山崭现眼前。
眼看这座雪山,嬴天有说不出的亲切感。
傲风问道:“天师兄,你就是在这座雪山脚下长大的吗?”
嬴天茫然答道:“我想……是吧!”
千辛万苦,走了个多月才到达此地,现在目的地就在眼前,二人心头兴奋,也不再多说,加快脚步朝着雪山进发。
接近黄昏时份,穿过一个又一个的树林,二人终于来到一条村庄之前。
傲风喜道:“好了!终于有村落了!我俩不用饿死山头了!”
这村庄虽算不上很大,但少说也有数十户人家,而且有田有地,生活上自给自足,过着纯朴简单的生活。
嬴天看着眼前的村庄,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这里给他的感觉,是如此如此地熟悉,彷佛一草一木,每一所房子,都曾陪伴他渡过不少青葱岁月。
但,从姬昌口中,这村庄明明已被麒麟魔将彻底摧毁,人畜全被残杀贻尽,怎么如今整条村庄原原本本地呈现在嬴天眼前?
对于往事,嬴天确是一点儿也记不起,祇凭感觉去判断这里是否他长大的村庄。
他极力去想,但脑中一片空白,而且越想便越觉头痛欲裂。
嬴天知道勉强不来,于是放松身体,不再去想,缓缓举步进村。
傲风也紧随着他进村。
嬴天一步一步,走得非常缓慢,细心地留意村中每一间屋、每一个人。
很熟悉、很熟悉……
每一样事物,彷佛都有着很深刻的印象,可惜偏偏却记不起。
嬴天的思绪,渐渐沉缅在村中的环境中。
村民看见有陌生人进村,而且嬴天行动和表情古怪,各人纷纷投以奇异目光。
嬴天看见街道旁贩卖草鞋的小童,心头涌起异样的感觉。那感觉告诉他,他的童年,也曾像这小童般,蹲在地上贩卖草鞋。
跟着掀动他思潮的,是一个贩卖葱花烧饼的贩子。
嬴天似是着了魔般,脚步不由自主地走到这贩子前买了一个葱花烧饼。
“这烧饼看来美味,我也要一个。”
傲风肚子正饿,这葱花烧饼正好给他饱肚。
然而,嬴天并没有把烧饼吃下,祇小心翼翼地把它放进怀中,然后一言不发地前行。
在街道尽头十丈外,矗立着一株高大雄伟的百年苍松。
嬴天的心蓦地一跳,默默步向这株苍松。
陡地,一幅画面在嬴天的脑海闪过:那是一群天页无邪的孩子,围在这株苍松之下,聆听一名年迈老者在细说故事。
嬴天的心在问:这群孩子当中,可有一个是他?
那说故事的老伯,感觉很是亲切,他究竟是谁?
他说的,又是什么故事?
记不起、记不起、记不起……
嬴天默默地轻抚树干,思绪陷入极度混乱和迷惘之中,不能自己。
就是这关系,使他没留意到树干上……
过了片刻,嬴天知道既然无论怎样也想不起,耽搁下去也是徒然,于是转身朝村庄尽头而去。
出村。
村后是一个小树林。
嬴天依旧一声不响,默默步向树林。
傲风一直跟在嬴天身后,此时却道:“天师兄,现在快要入黑了,你走进树林干什么?若你还另有目的地,不若先在村中找户人家借宿一宵,明儿再去吧!”
嬴天道:“不!我感到这树林有一份很强烈的亲切感,而且我脑中更浮现出一条路,像是一条……”
“归家路!”
“彷佛,我从前的家,就在这里不远处,我很想快点儿去看个究竟。”
傲风无奈地道:“算了算了,就当我没说过吧!你爱怎样说便怎样说。希望你的感觉不差,我们今晚不必在树林中渡过吧!”
傲风口中虽抱怨,脚步却跟随嬴天进树林。
树林虽不算很大,但杂草丛生,枝叶参差,有点儿阴森。
瞿地,嬴天感到脚下传来一股强烈的拉扯力,大惊下连忙抽脚后退。
他小心地上前查看,原来那是一个浮泥池。
幸好嬴天脚步并不急促,而且反应极快,稍觉有异及时抽脚后退,否则若双脚踏进泥沼中,无从发力,任是轻功再高也必被扯进沼中。
“就是这里了!”
嬴天突然欣喜若狂大叫。
“义兄曾告诉我,当年我便是在这浮泥池救了他。那即是说,穿过了这树林,便是……”
“我的家了!”
“真的?”
傲风也能感受到嬴天的兴奋和喜悦,疲累之心一扫而空,嚷着道:“那我们赶紧起程吧!”
“唔!”
二人虽加快脚步,但穿过树林之时,天色已黑透。
可是,嬴天已无暇理会此刻的天色。
因为,眼前的情景,使他异常震撼。
映入嬴天眼帘的,是……
一间残破简陋的小木屋。
木屋四周,还围着一道残缺不全的竹篱笆。
这里,不就是……
嬴天的家?
但,这木屋当年不是被杀手营的杀手在狙杀佑德时毁了的吗?何以如今竟好端端地重现?
这些事,嬴天已不复记得,更无暇细想,因为,更叫他震惊的事接踵而至。
是一个人!
一个倚在那道残缺不全的竹篱笆前,默默地、静心地在守候着的妇人。
啊!她是……
世事,有时真的太不可思议。
毁去的东西再次出现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