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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年,拔刀吧!-暗礁-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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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小萌狗】:摆吧,赚了钱娶你进门
  ……
  坐完动车转挤成沙丁鱼罐头的公交车,一路拎着行李走到大伯家周荡累瘫了。
  “爸,小荡,你们到了说一声我去车站接你们去,走过来累坏了吧?”
  周风民正在跟自己老婆搬家具里里外外擦灰收拾过年,见父亲和侄子脸颊冻的通红忙招呼妻子把窗关了开空调。
  “不累。”老爷子脱了鞋盘腿在沙发上坐下,给自己打火点烟哼哧哼哧吞云吐雾。
  您倒是不累,我呢?周荡默默在心里吐个槽转身帮大伯母打扫卫生。
  “大妈,我帮您吧。”周荡按着凳子把人扶下来,自己站上去接着擦窗。
  “小荡啊,你妈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
  大伯母把抹布在水里洗一遍拧到半干递给他,“找女朋友了吗?”
  “没……”这话题还真是每位适婚单身青年逢佳节避不开的问题啊。
  “你啊考虑考虑换个工作,喜欢演电视可能火的有几个?有个正经工作给人家女孩子个生活保障,回来考个公务员,学学你哥……”妇人话说到一半噤了声,周荡没敢接话茬,周青这名字在家里是禁忌,是横贯在每个人心头的伤疤。
  “瞧我这张嘴,他有什么好学的,学他干嘛。”
  “大妈,我哥他……”
  “命短,我儿子命短,阎王爷喜欢他把他带走了不给他这当妈的留半点念想。”她一见着周荡这张脸就想起自己苦命的儿。
  周荡从凳子上跳下来,搂着妇人的肩轻抚她的背部,他从小跟自己亲哥分开,失去兄长的心情和妇人失去儿子的痛苦无法相提并论。
  妇人拭掉眼泪重新拿起抹布擦灶台,手上的劲一下比一下用力,“青儿小的时候就是孩子王,经常领着一群小萝卜头帮我干这干那的,打小就懂事。”
  “那是我儿子!那就是我亲儿子!我当初有多不同意送他去c市读书,怕他见了你妈会觉得还是亲妈好,你们毕竟有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血缘关系,怕他冷着热着我都不知道。这孩子跟人精似的,知道我怕什么抱着我跟我说他有两个妈,我永远是他亲妈。“
  “我是两部手机来回的充话费啊,就怕接不到青儿的电话,高中那会小崽子还敢乐呵呵跟我说自己早恋,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送他出去读个书别的没学会到学会谈恋爱了。后来人小姑娘不要他了还挺消沉的,小丫头片子没眼光,我儿子多优秀,早恋照样是班里第一名。“
  c市有所私立学校,历年来收录尖子生中的尖子生,每年考重本的覆盖率达到90%,周青凭自己能力考进这所学校,并且在一群优秀的学生里拔得头筹。越了解自己哥哥,周荡越知道一母同胞的差距有多大。
  “大妈,我哥走了这么多年,他肯定也不希望您为了他这么难受。”
  “小荡,等以后你有了孩子你就明白,你活着就是为了他,尤其是到了我这个年纪的时候做什么都在为自己孩子考虑。没了孩子人就没了奔头。”
  “大妈,您别瞎想成吗,您还有我,我也是您儿子,以后我孝敬你成吗?”周荡慌了,他太害怕有人透漏出一丁点厌世不想活的念头。
  “小荡,你跟大妈说实话,害了青儿的人是没抓到还是没人敢抓。”一位母亲在涉及到孩子的事上会超出寻常的敏锐。
  “没抓到……从国外引渡回来很麻烦,尤其两国没有引渡条约可能要在国外审判步骤会繁琐一些,您放心,总有一天凶手会伏法的,正义会迟到但一定会来。”
  “迟到的正义算什么正义。”
  周荡手掌收拢握成拳头,是,迟到的不叫正义,那所谓的正义也没有能制定标准的人存在吧,那是不是任何人都有制定的权利。
  “娘俩躲这说什么呢?”周风民见自己妻子抹眼泪,恼怒道:“你跟小荡聊什么了?你是不是跟他提小青了?”
  “提了怎么了,我儿子我有什么不能提的?那是我儿子他哥哥他不应该知道吗?”
  “小荡,无论你大妈说了什么别放在心上,你是咱老周家最后的独苗苗了,过好自己的日子知道吗?”
  四目相对,两个男人看懂了彼此的潜台词,他大伯八成也猜到了。
  “为什么别放在心上,那是我儿子,难道我儿子就白死了吗?”
  周风民把哭天抹泪的妻子推回房间,转身跟周荡说道:“小荡跟我去买菜吧,今天我下厨给你们做鱼吃。”
  “好。”
  他爷爷维持原来的姿势,举着烟枪不知道在想什么。
  “爸,我们出去买菜,您先在家看会电视。”
  “带俩猪蹄回来。”
  “行。”
  他爷爷眼睛里饱含太多情绪,周荡看不懂,也许他看得懂只是不想懂。他陷在往左往右的选择里挣扎,眼见往另一个方向的砝码越来越重。
  车上的气氛有些沉闷,周荡本来对上人话就少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打破跟长辈间的尴尬气氛。
  周风民指指安全带等周荡把安全带扣上说道:“小荡,你大妈一个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懂,你就当她瞎咧咧别往心里去。“
  “我觉得大妈说的挺对的,有时候正义自己来不了我们要自己讨。”周荡说这话带着不易察觉的阴狠气,车身随着急刹堪堪避开旁边并流的路虎,周荡身形随着惯性前倾被安全带狠狠拽回来砸向椅背,轮胎的焦糊味透过紧闭车窗微小的缝隙冲击车里人的嗅觉。
  周风民重新挂挡起步,胸膛随着怒意起起伏伏,“活着的人好好活着比为死人报仇更重要,你是咱家最后的香火,我们已经白发人送走黑发人一次了,你还想让我们经历第二次吗。”
  他怎么不想把凶手绳之于法,他就这么金贵自己的命?他拖家带口,一旦去了自己的父亲妻子侄子兄弟被牵连该怎么办?如果能报了仇那还好,如果报不了一家老小为个死去多年的人赔了命去了下边怎么跟祖宗交代?
  字字泣血,周荡靠在椅背绝望的喘息。人生在世,无能为力的事十之八九,他根本就够不到那个人何谈正义?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周荡陪大伯去菜市场挑菜,看着年逾五十岁的男人熟练的游走在菜场跟牙尖嘴利的阿姨们砍价,周荡自愧不如,只能亦步亦趋的充当人形手推车随时接着付过钱的东西。
  “这买菜也要货比三家,你不比人家就爱坑你们这种年轻人,要多少钱给多少钱,傻不傻。”
  周荡点头再点头,他只在超市买过明码标价的菜,从来没踏足过菜市场,正所谓每条路前辈走过的脚印都是经验,周荡听话的应下了。
  “春联还没买呢,走陪我买/春联去。”
  “好。”
  周荡被迫挤在一群大爷中间挑春联,旁边大爷往地上啐了口吐沫,用脚踩开,一系列仪式做完这才招呼老板结账。
  周荡嘴角抽搐,从人群里钻出来试图再找个空钻进去。空是找到了,只是这春联他还真看不懂。
  “地聚八方鸿运财,富贵带来吉祥福”?还是“富贵带来吉祥福,地聚八方鸿运财”?
  周荡半跪在地上扒拉一对又一对春联,翻了个遍也没想好买哪对,一群老爷中间夹着个光鲜亮丽的小年轻,老板不注意都不行。
  “嘿嘿嘿,我说小伙子你到底买不买?你就再怎么扒拉它也是副对联。”往这一趴跟捡钱似的。
  周荡捂着口罩眼角笑的弯出弧度,略尴尬的指指蹲在地上的大伯,“我陪我大伯买,我就随便看看……看看。”说完把捏在手里的对联小心地放下了,老板瞅了他一眼扭头招呼其他的主顾。
  大伯挑了两幅对联几张福字买了一对郁垒和神荼,伸手招呼周荡钻出来。
  许是被外边马上要过年的气氛感染,大伯嘴角带着笑意只字不提车上的不愉快,拍着周荡肩膀命令道:“明早七点跟我出去贴春联,我早点打浆糊你七点能起来不?”
  “能。”
  两人相视而笑,周荡拎着大包小包年货在挤着人群往外走,年关逼近大家急着购年货,特殊职业爱好者格外猖獗的借着这种时候发家致富。
  周荡上车习惯性的掏兜,把大衣里里外外的口袋摸了个遍,终于确定自己手机被偷的事实。
  “咋了?”大伯停下拽安全带的手。
  “我手机没了……”
  “他妈的,一到这时候这帮孙子格外猖狂,真不怕老天一个雷劈死这帮完犊子玩意。”大伯回拨了周荡的电话,果然被关机了。
  周荡叹口气把手插在口袋里,这种职业爱好者也很厉害,他愣是一点感觉都没有手机就被人摸了,刚攒点钱而已不带这么被迫挥霍的吧。
  “算了,明天我去买新的。”
  “咱去报警。”他还就不信这帮完犊子玩意没人管了。
  “我那手机用了两年折旧价最多五百块钱,立不了案的,就当交智商税了,咱回吧。”
  “你也是,出个门护好自己贵重的东西,放兜里那不是明摆着让人偷吗。”周风民边数落周荡边启动车,大过年的就当破财免灾开个好头,就是偷东西那孙子迟早吃东西噎死喝水呛死。
  周荡提前下车把大门打开,大伯猛打方向盘一脚油门把车开进院里停下,俩人手上拎着捧着外加牙咬着把东西弄进家。
  周风民把半扇排骨往案板上一扔准备操刀剁成小块,周荡被他推出门陪爷爷聊天,剁了半天扭头跟自己媳妇说道:“把这些洗洗中午炒个菜,剩下的放冰柜里。”
  “我不做,谁爱做谁做。”
  “你……”周风民皱着眉拳头青筋暴起,“我做,行了吧。”
  妇人抱臂站在一旁气鼓鼓的看着丈夫洗菜做饭,越看心里火气噌噌直燃,“家里哪有那么多钱还买排骨,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
  “赵秀琴,你没完了是吧。”周风民把刀往案板上一剁,震痛了虎口。
  “没完,从我儿子没了以后什么事都是这小子通知咱的,什么引渡说了四年,四年是个哪吒都生出来了我就不信警察抓不到人,八成是这小子认识杀人凶手故意包庇。”
  周风民手腕抵在额头不知道该怎么跟天天窝在家里已经跟社会脱节的老婆解释,“秀琴,杀了人是刑事案件,小荡没有放弃追究的权利,包庇凶手也是要判刑的,你别瞎想了。”
  “我不信。”妇人两手交叉插进棉袄袖子里,刚过五十岁根根银发几乎爬满头,突出的歡骨勉强撑着一张沧桑的皮,唯独那双眼睛露出精光,透着不为儿子讨回公道决不罢休的倔强。
  “我啊跟你说不懂。”周风民把刚买的鲫鱼放进盆子里,菜刀朝着鱼身拍几下把鱼敲昏,拎着鱼尾开始去鳞,妇人看丈夫根本不站在自己这边摔门回了卧室。
  从床头捞过全家福,妇人搂着照片无声哭开了,没人能理解一个人到中年的家庭主妇失去唯一的儿子是什么心情,每晚捶胸顿足后悔送他回c市读书,钻到牛角尖恨自己成了害死孩子的刽子手的帮凶,甚至都没法将凶手绳之于法。
  周荡清清嗓子敲了敲门,“大妈,吃饭了。”
  妇人带着泪痕把门打开,周荡见了刚想出声,妇人深剜他一眼错开身走到丈夫旁边的位子坐好,老爷子抬抬眼皮没说话。
  太平这东西,能粉饰则粉饰。
  “来来来尝尝我的手艺,咱爷仨今晚喝点。”
  周风民开了白酒给自己父亲和侄子挨个倒上。
  打从周荡刚坐下,大伯母就直勾勾盯着他看,看的他头皮发麻。时间太久了,这份恨意开始逐渐蔓延,周荡呡了口酒没敢跟妇人对视。
  严格意义上说,他也不算躺枪,但还真没办法跟他大伯母解释。
  “爸,吃猪蹄。”
  “嗯,这酒不错。”
  “是吧,今年单位发的。”
  “以前青儿也爱陪你跟爸喝酒。”
  赵秀琴突兀的插进这么一句,饭桌上一时静寂,周荡握着酒杯的手寸寸收紧。
  “爸跟小荡刚回来,今儿不谈别的咱就痛痛快快喝顿酒吃顿饭。”
  妇人完全没接收到周风民眼里传达的“适可而止”,皮笑肉不笑的提醒老爷子,“爸,你可别忘了你还有个孙子。”
  “我忘不了,怎么,你是想我这把老骨头趁早埋了去陪我大孙子?”
  “爸,我可没那么说,我就是看着这张脸就想起我苦命的儿子。”
  老爷子把筷子一摔,“我看明白了,你这是冲我来的,荡啊,收拾东西咱回家。”
  “爸,爸,这就是你家你回哪去啊。”
  周荡扶老爷子坐下,“爷爷您别生气,大妈不是那意思。”
  “爸,我不是冲你。”她可绝没有赶老爷子的意思。
  “那你冲谁,”老人猛一拍桌子,在场三人心脏颤了颤听老爷子发飙,“你冲风亭的亲儿子风民的亲侄子?他这张脸怎么了,他要没这张脸你以后想儿子就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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