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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交握的手,暗自奇怪着。
“宁衡,上去领奖吧。”陶项明放开他的手,宁衡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台去了。
领完奖,他手里拿着一个证书,随手塞到书包里。先是接受了同桌同学们的祝贺,然后视线就不自觉地投向了陶项明的手。
他这么直勾勾的看着,陶项明的手指也不自觉的抽动了两下,不过很快,他就用另一只手按住,收起洪荒之力,低头在宁衡耳边说:“一会儿回学校,我再单独陪陪你。”
宁衡遗憾地点了下头。
作者有话要说: 陆子潇:眼瞎!
陶项明:naive。
☆、包揽各项金奖
尹老师上台宣读概率统计分项奖,在6个铜奖和3个金奖结束后,她笑了笑,道:“金奖得主——宁衡。”
台下翘首以盼的同学或失落或沮丧,盯着宁衡议论的声音大了起来。
陶项明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问宁衡:“我记得一共有五个分项奖?”
宁衡点点头,这次倒是知道主动上去了,“我马上回来。”
现场有一些教育相关的媒体记者在拍照摄像,颁到几何与拓扑金奖时,几乎所有的镜头都对准了宁衡,同台领奖的银奖和铜奖得主们顿时黯然失色。
不过,就外貌和气质上来说,宁衡也和在场的大多数理科生差异迥然,他清秀的眉目与柔和优美的面部轮廓放在镜头里相当赏心悦目,不少记者已经在心里暗自拟好标题,准备靠“高颜值学霸”的新闻抢一波关注。不久之后就是开学季,恰巧可以跟着蹭流量。
当应用和计算数学金奖也被宁衡拿走后,参赛者们的微词更甚,不少人认为纯数和应数研究有着天然的分界线,研究者必须要专心其一,才能有所建树。
陶项明就听见有人低语抱怨:“他这样不是不给别人活路了吗?我都大三了,没拿到奖,下学期申请怎么办啊……”
宁衡第四次回位时,陶项明就凑得更近的对着他耳朵问他:“你怎么能把纯数和应数都学得这么好的?”
他的唇甚至都碰到了宁衡的耳垂。宁衡完全受不了,脖子缩了缩,低头揉了下自己的耳朵,又小心地瞥了他一眼,仰头依样画葫芦地靠到他耳朵边,小声道:“因为考得很简单。你知道木桶效应吗?其实应数是我的短板。”
什么是木桶效应?我是谁?我在哪儿?
耳朵和神经酥酥的罢工了一会儿,陶项明才勉强把掉地上的智商捡起来,理解了宁衡的话。还好这话没让那些快要崩溃的参赛者们听见——你们没得金奖是因为你们的水平还没达到宁衡最短板的那一块——这不是欺负人么!
“我们宁衡真厉害。”就这么一句悄悄话夸赞,方才拿了四个金奖都面不改色的宁衡,忽然有些害羞地扬起了笑容。
陆子潇:白等了一个小时的我感觉好像错过了一年的剧情……
一桌人里原本有拿了银奖不服气的,这会儿看见宁衡的笑,居然都气不起来了,怎么感觉跟他计较有点罪恶呢?
贵宾席的教授们纷纷朝宁衡投来慈爱的目光,参赛者也隐隐有所察觉。果不其然,摘得最后一个代数与数论金奖的人依然是宁衡。至此,他的个人全能金奖也是众望所归。
最终致辞的时候,宁衡只说了一句话:“谢谢大家,希望大家都能继续热爱数学。”
众人:【会心一击buff】不好意思,爱不起来了。
有宁衡的加持,队伍自然也拿到了团体赛的金奖。宴会还没结束,有的记者便想要突破重围过来采访他,他包揽所有奖项的金奖,即使是在丘赛创办史上,也是头一遭。
然而比他们更快的是来自各个高校的教授们。
似陶项明这样的学渣,对老师向来是“惹不起躲得起”的态度。忽然围过来一群或老态龙钟或儒雅绅士的学者,他也很蒙圈。
“宁衡啊,有没有兴趣来W大念PhD呢?我们这边有专门负责这一部分的老师,来,介绍一下……”
“宁衡,我看你口试的时候在代数几何领域钻研颇深,Neeman的那本Triangulated Category和Huybrechts那本Derived Category of Coherent Sheaf都有自学过,不知道是不是有意往这方面发展?正好我们Z院有权威的研究课程……”
“Dear Ning,you are born with a gift in math!We are……”
宁衡的回答基本上就是“谢谢”“还好”“暂时没兴趣”,来回应付。可来的毕竟都是长辈,他不好一直坐在原位上,便被到处拉着去串桌。
陶项明这才分出一点注意力来吃了些饭菜,陆子潇也才有机会拷问他:“你跟宁神是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陶项明嘚瑟得很,“就是你看见的那样咯。”
“你、你……”怎么能就这么不出声不出气地把宁神追到手了呢?这简直不是奇迹能够解释的问题啊!
“宁神的脑子明明没有坏掉啊……”他百思不得其解地喃喃自语。
陶项明还没来得及怼他,旁边忙着往嘴里塞锅包肉的粉红上衣小哥就含糊地道:“他伐可能脑子瓦掉了!他恩聪明!”
陶项明听了忍俊不禁,回忆起方才颁奖的时候这位拿过单项银奖的W大同学的名字,夸赞道:“韩海荣同学说得特别对。子潇,你看看人家。”
陆子潇看了眼这位同学粉红的上衣,基佬紫的运动鞋,脸上的表情颇有些一言难尽。
“这位同学……”陶项明正乐着,隔壁桌来了个扎马尾辫的女孩儿,羞怯地问他:“你叫什么名字啊?也是Z大的吗?我是Z大另一个参赛队伍里的,以前怎么没在学校见过你……”
因为脸、声音和身材都很惹眼,陶项明经常被人搭讪,不过这种情形在他走运考进Z大之后显著减小,大多爱学习的女生在这方面胆子会小一些,更何况关于他性向的事在学院内不是什么秘密。
“我今天是陪宁衡来的,本专业不是数学。”
女孩儿丝毫没有领会到他话中的意思,反而惊讶地睁大了眼,“你、你的声音……你是早间广播台的主播!”
陶项明这下更脱不了身了,毕竟这位自我介绍叫做申澜的女孩子又没提什么暧昧的话题,时不时还跟陆子潇和韩海荣谈两句比赛的事,他也没立场让人家别坐这儿了。
宁衡嘴上礼貌地和教授们交流,心却早就飘到了陶项明这边,还愣是回忆不起坐在他旁边的女孩儿叫什么,很是懊恼。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应该会甜很长一段时间,然后解决家庭问题,么么么
☆、关于恋爱的期限
俗话说一家欢喜一家愁,虽然宁衡不见得有多欢喜,但在场与金奖无缘的学子们注定要失意一场了。当宁衡拜别各位教授时,宴会厅里只剩下一小部分人,其中,他们这一桌是最齐整的。
“宁神,加个微信呗。”韩海荣带头帮同队那帮拉不下面子的学长们要宁衡的微信二维码,扫完之后,他又灵机一动,“对了,咱们俩学校近,这个时间地铁都快停运了,要不一起打车回去?4个人一辆,咱们这儿正好12个人。”
申澜闻言,也是不住地点头。
就见宁衡把手机往兜里一揣,双手抱住陶项明的手臂,面无表情地道:“你说要单独陪陪我。”
他的语声本就是清冷挂的,刚才又神一样的横扫所有奖项,这会儿不带感情的说出这话,与其说是撒娇,更不如说像是威胁。因此在场的人除了陆子潇,其他人反倒觉得有点惊悚。
只有陶项明感受到他抓着自己时手部的微颤,便朝一众看热闹的同学们挥了挥手,干脆地道:“我们先走了,再见。”
陶项明叫了辆哒哒专车,宁衡一路上也不说话,就只是拉着他的手,安静地回到学校。
下了车,陶项明捏了捏他的手,摇晃两下,问:“拿了这么多奖,还不高兴?”
宁衡借着路灯的柔光,默默地注视了一会儿两人交握的手,“我们是在谈恋爱吗?”
“是啊。”
“我们真的在谈恋爱?”
“比珍珠还真。”
“意思是从现在开始到以后,以后的话……有什么期限吗?”
陶项明望着宁衡那双求知若渴的眼眸,不禁起了逗弄的心思,就道:“当然有啊。”
宁衡闻言眼神一黯,“原来情感指南书籍没有骗我……”
陶项明一个趔趄,差点磕到地上突起的石砖,“宁衡啊,你一个学严谨科学的,怎么还相信情感指南书籍?”
“因为我不懂啊,不懂就要学习。”宁衡心里十分难受,一想到他也会和书里面的各种“案例”一样,经历分手的痛苦,就觉得,还不如不谈这场恋爱呢。
可是仔细想想,又觉得舍不得……
“要不,我再去咨询一下化院和生科的教授。”
“嗯?”陶项明有些不明所以,学化学和学生物的,能对谈恋爱有帮助?
念头闪过,宁衡忽然抬起交握的手,指节一屈,被陶项明包裹在掌心的手慢慢滑出。陶项明一惊,心说难道是自己玩笑开得太过,弄得人都不想牵他了,就见宁衡一歪头,脸紧紧地挨上了他空出来的手心。
那滑滑柔柔的触感令陶项明一时间红红火火恍恍惚惚,第一个冒出来的念头竟然是:原来宅不止能防晒,还能护肤!
直到宁衡出声道:“唔,跟我想象中很像。”
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分手,万一是明天呢?先摸一下,好不吃亏……
陶项明当然不知道他这暧昧的动作是从自己配的广播剧里听来的,笑道:“你整天都想些什么啊?”
他顿了顿,又问:“你怎么不问期限是多久?”
这会儿两人已经上楼,正到达3层的楼梯口,因为已近午夜,走廊上空无一人。宁衡听他问这话,忽然一脸惊恐地把手一甩,两腿迈得飞快,一眨眼就跑到了301宿舍门口,掏出钥匙迅速进门。
宿舍在另一边尽头的陶项明:糟糕,玩笑好像开过了。
可想而知,敲门必定是没用的。况且这个时间,好些同楼层的同学都已进入梦乡,他也不能扰人清梦。
比他早一步回到宿舍的陆子潇刚洗完脸,看见他进来,惊讶无比,“还以为你今晚不会回来呢。”
陶项明肃然,指责道:“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污秽的东西!”
陆子潇一愣,“哈?我还以为你们俩会去湖边散步,倾诉衷肠呢。倒是你,思想实在太肮脏,啧啧。”
他幸灾乐祸地往床上一躺,舒舒服服地玩起手机来。陶项明把自己拾掇了一通,躺上床时郁闷地叹了口气。暑假期间宿舍是不熄灯的,这使得手机依赖症患者们的入睡时间越发退后。更何况,陶项明今天即使睁着眼睛发呆,也是睡不着的。
陶不生:睡了吗?'捧脸'
宁衡:没。
陶不生:
'老板对不起。GIF'
'一同为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而努力——天线宝宝大眼睛。JPG'
宁衡沉默一会儿,回了个表情:'我要报警啦!——迪西和拉拉惊恐挥手。GIF'
发生了什么!宁衡居然对他用这个表情包!
陶项明转过头问:“子潇,没睡吧?”
陆子潇捧着手机翻了个身,“没。”
陶项明按住语音,“宁衡,宝贝儿,对不起,我真的错了,我说的什么恋爱有期限都是假的,就等着你问我期限是多久呢。你别生气行不?”
其实他是想着宁衡一问,就顺势回答期限是到结婚的时候,可惜撩翻船了。
陆子潇机械地转过头,抡起床上的抱枕就是一个兔斯基手里剑,“你头伸出来,看我不打得你把这碗狗粮倒吞回去!”
两个人鸡飞狗跳之时,独自一人待在宿舍的宁衡却是翻滚了好久才把那声“宝贝儿”从中枢神经系统暂时乱码屏蔽。他很快找了个方法转移注意力。
于是15分钟后,陶项明收到了新一条微信消息。
宁衡:'分享链接'美国神经科学家研究出真爱试剂,可检测情侣恋爱匹配度
点开链接,里面的内容把陶项明看得一愣一愣的。
“本项测试会对3种人类白细胞抗原、免疫系统基因和4种行为遗传变异体(5…羟色胺转运体、催产素受体、多巴胺受体和多巴胺的酶),测试还包含一份心理评估,以便客户能够了解伴侣如何应对冲突以及在支配地位、社会行为以及亲密举动上的表现……”
宁衡:我们去做这个吧?
兔斯基手里剑被陶项明一个飞甩,抡回陆子潇床上,“不跟你瞎折腾了,我先安抚我们家宝贝儿。”
他说着就要下床,给宁衡发信息:别瞎想,我来你宿舍门口,我们好好说道说道。
宁衡:我睡觉了,晚安。
等陶项明走到走廊另一头时,迎接他的是紧闭的房门以及全暗的灯光。
转头他就发了个朋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