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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知颜良大军杀到,许都的守将吕翔,一面派人飞马报知前线的袁谭,一面调集五千守军悉数上城,以应对颜良军随时可能发起的进攻。
而从事辛评,则迅速出面安抚城中恐慌的情绪,严令各官署不得自乱,各自坚守岗位。
傍时时分,许都城紧张的气氛终于稍稍缓解下来,忙乎了一天的辛评,遂奔往城头各责军事的吕翔会合。
城头处,身为袁谭麾下大将的吕翔,此刻正披坚执锐,全神贯注的盯着城外敌营。
没城一线,全副武装的袁军士卒皆也精神紧张,时刻准备的着迎击敌人的攻城。
然而,整整半天过去,城外的颜军却并无急切攻城的意图,只加固营盘,摆出一副打算打持久战的态势。
“颜良这匹夫,到底是在耍什么阴谋?”吕翔喃喃自语,百思不得其解。
此时,辛评从城头那边而来。
吕翔便迎上去问道:“辛从事,你看这颜良大军骤然杀到,却又迟迟不攻城,他这到底有何用意?”
辛评凝眉细观敌情,半晌后,嘴角掠起几分不屑。
“颜良此贼这是想玩围魏救赵,逼大公子回军而已,他哪里有什么大军,我看不过是几千轻骑而已。”
吕翔渐渐省悟,却又道:“可是敌营中旗帜遍布,看起来其军甚众的样子。”
辛评冷笑了一声,“这有何难,吕将军也可在城头广树旗帜,营造处一副千军万马的样子,颜良想吓唬咱们,咱们就将计就将,反吓他一下。”
吕翔这时才恍然大悟,不禁赞道:“辛从事果然慧眼过人,原来颜良竟是使了这等雕虫小技,却怎想给先生识破。”
辛评捋须微笑,眉宇中跃动着几分得意。
正当这时,一骑斥候飞奔而来,拱手惊道:“吕将军,大事不好,丰仓大吕将军急报,颜良军突然来袭,其势甚猛。”
听闻这消息,辛评和吕翔神色均是一震。
吕翔和吕旷兄弟二人均为袁谭麾下大将,军中人以大吕小吕将军作为区别,袁谭南征之前,留吕翔守许都,以吕旷守丰仓,将整个许都交于他兄弟二人之手,可见对其之信任。
听得兄长所守丰仓被攻,吕翔自然是大为震惊,急向辛评道:“辛先生,丰仓被攻,你以为当如何是好。”
辛评极力的平伏震惊的心情,沉眉寻思半晌,眸中却又闪过不屑之色。
他便冷哼一声,“颜良这厮在南门这里虚张声势,原来是为了吸引我守城之军,暗中却想袭破我丰仓粮所。”
顿了顿,辛评大声道:“丰仓营盘坚固,又有数千精兵,料想一时片刻难以攻克,吕将军,你速带两千兵马由西门而出去援助丰仓,如此内外夹攻,定可击破颜良,到时不需大公子回援,咱们便可自解许都之危。”
“辛先生此乃妙计也,就有劳你代为守城,我这就率军出城,杀那颜良那叛贼一个措手不及。”
吕翔大赞了辛评一番,当即率军出城而去。
辛评远望着城外敌营,眼眸中渐生掠起一丝冷笑。
天色渐暗,转眼已是日落西山。
颜良和他的一千骑兵,躲在林子里已经整整半天。
他的背后就是通往丰仓的大道,往来的斥候将吕玲绮的战况随时的报知。
袁谭到底还不是盲目自大到极点,丰仓营垒打造得甚是坚固,吕玲绮强攻半日竟不得下。
颜良很清楚,吕玲绮武艺虽然超强,但和其父吕布一样,最擅长的还是骑兵作战,这等攻营拨寨的攻坚战,其实并非她所长。
欲要攻破丰仓,必当颜良倾全军而出不可。
不过,这也正是颜良所想要的效果,在攻破丰仓之前,他还要用另外一场杀戮,来震慑许都的人心。
烟雾渐起,昏黄的残阳之光下,一支急行的军队渐渐进入了颜良的视野。
林中埋伏的颜家军健儿们,他们的精神一下子振奋起来,滚滚热血在血脉中开始流淌。
颜良冷峻的眼眸中,也浮现一丝慑人的杀机。
那一面打着“吕”字大旗的步骑,匆匆而行,很快就完全的暴露在了视野中。
正如颜良所料,守将吕翔亲自出城,率军前来援救丰仓。
颜良苦等了半日,终于等到了此时。
攻敌之必救,围点打援,最普通的一招兵法,却也屡试不爽的奇招。
顷刻间,这支两千余人的袁军,已是毫无防备的从林前大道经过。
时机正好。
颜良翻身上马,长刀向外一指,厉声叫道:“颜家军的健儿们,杀光这班敌人,让他们知道我颜家军的威名——”
暴喝声中,颜良纵马杀出了树林。
早已翻身上马,跃跃欲试的众骑士,热血瞬间达到了沸腾的顶点。
一千虎狼之士,在颜良的号召与鼓舞之下,如下山的猛虎,轰然杀出了树林。
喊杀之声冲天而起,明晃晃的刀锋上,倒映着一张张狰狞的面孔。
虽只有一千将士,但从四面八方同时杀出,营造出来的却如有千军万马,天崩地裂之势。
奔行的两千袁军,瞬间便陷入了四面不能相顾的慌乱境地。
行进行大军中央的吕翔,眼见伏兵四起,心中不禁大惊:“糟了,辛评这厮算计失误,害得老子中了颜良的埋伏。”
昏暗之中,只听得喊杀声如潮声四起,吕翔心中大恐,也顾不得去救丰仓,忙是喝令部下望许都方向撤退。
只是,为时已晚。
但见乱军之中,颜良手舞长刀,如辟波斩浪般杀开一条血路,似地府而至的魔将一般,无可阻挡的杀向了吕翔所在。
(未完待续)
第二百章 吓破你狗胆
当吕翔认出颜良的刹那间,他竟有一种肝胆将碎的错觉。
刘表可以小视颜良,马超可以小视颜良,甚至是黄祖也可以小视颜良,吕翔却万万不敢。
曾经做过同僚的吕翔,身为兖州士人,尽管跟出身河北的颜良属于不同的派别,心中素来存有敌视之意,但是,吕翔却不得不承认,以颜良的武艺之强,自己万万不是敌手。
此时眼见着颜良杀奔而来,吕翔先前在许都时的那份轻蔑,转眼间就烟销云散,化为了难以克制的惊恐。
“快,快给本将挡住那叛贼!”
惊恐之下的吕翔,一面拨马撤逃,一面喝令着部将去阻挡颜良。
颜良虽为河北名将,但却并非是人人皆识,可怜吕翔的那班部属,根本不知那杀来的敌将有多强,十余骑人马呼喊着向着颜良冲来。
“鼠辈,也敢挡你老子的路,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
眼眸充血的颜良,杀意暴涨,坐催黑驹如电而上,手中长刀挥舞出重重铁幕,挟裹着猎猎的刃风狂卷向敌人。
寒光流转,刀锋如电。
当那些炮灰袁军还未看清敌将的招式如何发动时,颜良手中的大刀,已如绞肉机一般撞上前来。
惨号之声骤起,一颗颗人头飞上半空,一具具断头的躯体,鲜血如泉而喷,化作漫天的血雾。
哀嚎与惨叫声中,颜良如摧败絮一般斩出一条血路,几如杀神一般可怖。
顷刻之间,颜良便撕破了那些炮灰的阻挡,纵马挥刀直扑向吕翔。
眼见颜良狂杀如魔,吕翔连挥鞭的手都软了,额间冷汗如雨而下,只强撑着几分意志,拼了命的抽打胯下坐骑。
只可惜,乱军之中,自家溃败的士卒,还有颜军的骑兵,无不阻碍了吕翔的逃跑。
转眼间,颜良已纵马追至。
伴随着一声雷鸣般的暴喝,颜良长刀递出,寒光凛凛的刀锋拖出一条血色的尾迹,直向吕翔的腰间斩去。
眼见避无可避,吕翔无奈之下,只得擎起枪来,竭尽全力的回身一挡。
哐~~
一声闷响,一声惨叫。
吕翔残缺的身子,拖着淋落的鲜血飞出马去,重重的滚落于地。
竭尽全力的他,虽是挡住了颜良致命一击,将那股袭卷而来的巨力卸下三分,但那刀锋却依旧斩断了他的右腿。
滚落于地的吕翔,抱着那喷血的断腿,痛苦不堪的打起了滚。
颜良拖着滴血的长刀,拨马上前,俯视着地上的吕翔,冷笑道:“吕翔,官渡一别,好久不见,怎的故友我千里上门前来,你却紧闭城门不出来相迎,非得让我在此恭候你的大驾。”
颜良言语戏虐,但眉宇间的杀气却剧增。
吕翔也顾不得断腿之痛,苦苦哀求道:“颜兄,看在你们同僚一场的份上,求你饶小弟一命啊~~”
又是一个胆小的鼠辈。
“饶你一命也可以,不过本将却要借你一物,却攻破你那大哥所守的丰仓。”颜良道。
“只要颜兄能饶我一命,借什么都可以。”
吕翔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他以为颜良当真打算饶他一命,痛苦的脸上也不禁挤出几分喜色。
颜良冷笑一声,刀锋向他脖子一指,“本将要借的,就是你这颗项上人头。”
吕翔愣怔了一下,神色陡然惊变。
“颜兄——”
正欲哀求时,颜良手起刀落,那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已然滚落。
主将被斩,那两千袁军更是溃不成军,只被颜良这一千骑兵,来回的辗杀。
两千兵马被斩杀几尽,除了一百多幸存的降卒外,只有为数不多的几分逃出了埋击。
战斗收敛,杀得痛快的部将们围将过来,询问颜良如何处置那些降卒。
颜良扫视了一眼那些战战兢兢之徒,冷冷道:“把这些家伙统统割去耳朵和鼻子,连同吕翔的人头一同放归丰仓。”
号令一下,那些跪伏的袁卒顿时哭嚎成一片,正杀得眼眸充血的这班虎狼之士,哪里还管袁卒的哀求,手起刀落,成片成片的耳朵便是落将下来。
夜幕之中,鬼哭狼嚎之声又起。
斩杀吕翔和这班援军之后,颜良率领着得胜之军,一路赶往了西南方向的丰仓。
此时已完全入夜,狂攻了一天的吕玲绮,却欲待继续彻夜狂攻,不拿下丰仓势不罢休。
闻知颜良率军赶来,吕铃绮只得暂时下令收兵,亲自纵马前来相见。
“义兄,小妹未能及时攻破丰仓,还请义兄责罚。”
吕玲绮滚鞍下前,拱手伏拜,以向颜良请罪。
颜良跃下马来,伸手将吕玲绮扶起,淡淡笑道:“丰仓乃袁军屯粮之所,必定营盘坚固,小妹你又有伤在身,一时片刻攻之不下也是常理,为兄又岂会责怪。”
吕玲绮性情骄傲,颜良这番话,也算是给他这新认的义妹一个台阶下。
“多谢义兄恕罪。”
吕玲绮愧然的神情方才缓和几分,起身之际却是秀眉微微而蹙,似有痛苦之状,想来是牵动了伤口。
“玲绮,你的伤势怎样?”
颜良询问着,关怀之下也没多想,伸手便扶住了她的肩膀。
吕玲绮这颜良的关怀所感动,但当着这多将士的面被触碰肩膀,脸畔却悄然涌现几分晕色。
只是她苦战半日,已是累得面色潮红,那几许异样的红晕倒也被掩盖了下去。
“吕玲绮啊,他可是你的义兄,长兄为父,碰一下你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何致于如此胡思乱想”
内心中的一个声音告诫着自己,吕玲绮深吸了几口气,极了的屏却了心中的杂念。
她便抬起头来,拱手道:“既有义兄的援军赶到,小妹请和义兄各率兵马,前后一起夹击,今夜必能攻破敌营。”
吕玲绮也不顾身上有伤,依旧是急着要攻破敌营。
颜良却不心急,只笑道:“丰仓今夜是必然要破,不过却要稍等一时片刻。”
“义兄,还要等什么?”吕玲绮面露茫然。
“等到敌人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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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丰仓营中,灯火通明。
放眼向东望去,但见烟火重重,那是外围鹿角燃烧的痕迹。
敌军半日的狂攻终于沉寂下去,吕旷只恐稍后会有更猛烈的狂攻,急是喝令着士卒去扑灭鹿角,重新构建新的防御工事。
苦战半日,士卒皆已筋疲力尽,每个人的脸上都多少隐现着几分惊悸之色,显然已是为这突然其来的敌人狂攻所震慑。
“怎么回事,这么久了,二弟怎么还不派援兵来。”
吕旷凝目遥望许都方向,咬着牙自语。
话音方落,营门处的士卒们忽然又喧嚣起来,吕旷心头一紧,以为敌人复攻而来,急是提枪策马奔去。
驻立营门处,极目远望,却见一群穿着自家衣甲的士卒正仓皇而来,边是落魄而奔,边大叫着自称是许都方面的败军,要求入营。
吕旷眼见那伙兵马不执寸兵,人数又只有百余人,不似敌人伪装,便叫全军戒备,打开营门放他们入内。
不过多时,几百狼狈不堪,哭哭啼啼的败卒逃了进来。
当吕旷和他的丰仓军看到这些人形容时,所有人都几乎吓坏了,就连吕旷也惊得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