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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夕玦看见向雨田如此郁闷,十分高兴,如果不是向雨田多事,也不会让明夕玦遇上玉罗刹这个牛皮糖,所以现在明夕玦看戏看的很欢乐。
没想到,玉罗刹马上说:“无论你们在哪里,我都会跟着你们,你们可不能甩掉我哦”
向雨田露出一个堪称温柔的笑容,手中已经汇聚内劲,明夕玦见他们又要开打,心想这两个狂人打起来不分轻重,收拾残局的只能是自己,所以他立刻道:“你要跟着我们?”
“当然啦”玉罗刹笑得像个小孩子般天真无邪,配上他妖孽的容貌,杀伤力极大,可惜在场的两人不为所动,玉罗刹脸色又哀怨下去,他闷闷不乐地说,“我就叫罗玉好了,至于身份……我当小雨的男宠”
向雨田继续聚气,明夕玦无言以对。
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吐槽玉罗刹起名字水准呢?还是应该吐槽玉罗刹这副不以男宠为耻,反以男宠为荣的样子?
玉罗刹,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光是有名分的侍妾男宠都能组成一个加强连,更不要说那些玩过就不记得的男男女女,你现在打算以“男宠”的身份行走江湖?你的下限果然是在不停刷新的吗?
明夕玦见向雨田和玉罗刹又开打,顿觉自己此行不会太过顺利,他的视线无意中落到一处,然后走过去。
“新鲜的血迹,似乎有中毒的迹象,而且还延伸了一路……”明夕玦顺手处理掉这些痕迹,并且沿着血迹走过去,大概走了一炷香的时间,他郁闷了。
“主神,你说我现在往回走,不被发现的可能性有多大?”
“你已经被发现了。”主神点出事实。
明夕玦当然知道,只不过前头就是穿越女……
这个穿越女容貌娇美武功不弱,眼下却狼狈不堪,她抱着一个身受重伤,已是进气多出气少的男子,泪水涟涟,却满脸警惕地看着明夕玦,右手也扣了暗器。
“你怀中的人仅凭一口精纯内气吊命,若不能及时得到治疗,必死无疑。”明夕玦淡淡地陈述事实。
纵然明夕玦容貌气质极为出挑,话语拥有令人信服的力量,但这个穿越女却摇头:“你我素昧平生,我怎会将他交到你的手中?”然后,她右手抚摸着男子的面庞,无限深情,却扬起幸福的微笑,“虽然我一辈子都没争过伊小深,但我却能和他死在一起,这就足够了若你是来杀我们的,请动手吧”
死过一次的人会更珍惜生命,听见这个穿越女如此抉择,明夕玦不由高看她一眼。
果然,就算很多人选择穿越的时候,思想不成熟,但经历会逼迫他们成长。
“咦?这不是欧阳家的小姑娘吗?”玉罗刹突然出现,顺口道。
明夕玦奇道:“你们哪次不是两败俱伤,今天是怎么了?”
“我们打到一半,有很多小虫子出现,对着我们嚷嚷,问我们有没有见过什么魔教妖人。”向雨田懒洋洋地说,“我们也没了兴趣,顺手将他们打发,然后就过来了。”
明夕玦点点头,问玉罗刹:“你认识她?”
“见过几次,谈不上认识。”玉罗刹不以为意。
这个穿越女听见玉罗刹点出她的身份,更加警惕:“见过我的人不多,你到底是什么人?”
“也难怪,我这样子,你认不出来也是理所当然。”玉罗刹笑容极为动人,下一秒,他周身便出现浓雾,他的身形在雾中,只剩下一个淡淡的人形,就算你亲眼看见这个人出现,也很难相信他真的是从大地上出现的,就算你明知他不是幽灵鬼魂,也很难相信他真的是个人,他身上本身就带着让人崩溃的死亡的力量。在浓雾中,你只能看见他墨绿的眼睛,那是灰白世界唯一的色彩,却仿佛和雾都溶为一体。他的声音也像他的人一样,阴森飘渺,不可捉摸,仿佛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讥消,“这样呢?”
向雨田别过脸去,终于明白为什么他实力和玉罗刹持平,却没有玉罗刹堪称恐怖的威慑力,原因就在于此。这哪里是武功?这分明就是妖术“欧阳婉兮见过玉教主”这个穿越女起初是害怕,然后就转为狂喜,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婉兮愿将自己的一切献给教主,只求教主救救他”
“哦?这个男人是谁?居然值得你这样付出?”玉罗刹语气带着一丝玩味,那男子满脸血污,所以他看不出此人长相,只不过就事论事,“若我没有看错,他手中死死抱着的朱红色古琴和画轴,应该是别的女子送给他的吧?”
“婉兮无怨无悔,只求玉教主救他”欧阳婉兮万分坚定,“他是我父亲的大弟子,血河派第十二代掌门,血踪万里——卫悲回”
第二十五章
玉罗刹之所以能记住欧阳婉兮,只因为她父亲是血河派掌门欧阳独。
血河派初起之际,连三流门派都算不上,无奈上天厚爱这个门派,让他们每一代掌门都是天资过人,心志高绝之辈,不仅将血河派的武功承前启后、去芜存菁、发扬光大,更努力扩大血河派的势力。到血河派第十代掌门时,天下正派,已难匹敌。那些正派便诬血河派为魔教,大开杀戒,两方仇恨越积越深,虽然血河派寡不敌众,退出中原,但在西域也是排名前三的魔教。
欧阳婉兮前世缠绵病榻,只能看书解闷,让她对江湖的快意恩仇心生向往。病逝之后,她消耗功德穿越,兑换了极美的容貌和极高的天资悟性,还要求一个好的出身,所以她重生成血河派第十一代掌门欧阳独的独生女。她有些郁闷,因为她没有看过这本书,但欧阳独对她极好,她便渐渐释怀,把这当做真实世界,而不是小说。
江湖仇杀之惨烈根本不是她所能想象的,血腥野蛮、没有道理可讲,她心中涌起深深的后悔,早知道是这种情况,她宁愿挑一个安全的世界重生。但后悔也没用,在这种环境中,她只能强迫自己成长起来。她厌恶江湖人天天喊打喊杀,索性闭关不出,苦修武功,这样心无旁骛,反让她武功变得极高。
欧阳独素来宠爱女儿,又极为欣赏自己的大弟子卫悲回,早想将他们撮合。这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又同样是极为出挑的人物,彼此之间早有情意。欧阳独被武林正道伏击并追杀,拖着重伤的身体回到血河派,将掌门之位传给卫悲回,希望他善待婉兮之后便撒手尘圜。
正因为如此,卫悲回和欧阳婉兮之间爆发了最激烈的一次冲突,卫悲回要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屠门灭派为欧阳独报仇,欧阳婉兮却不忍血流成河,希望只击杀祸首。最后欧阳婉兮争不过卫悲回及几位师兄,便留在西域为父亲守孝,卫悲回却灭了嵩山、衡山、括苍山三派,让天下震动,也成了正道公敌。
卫悲回为报师仇进入中原,却救回一名女子,名为伊小深。此女容貌极美,气质柔弱,擅长诗画,筝艺高超,她一来血河派,就让血河派几大重要人物为她神魂颠倒,争风吃醋,甚至大打出手。最后伊小深说,她最珍爱三件东西送给谁,谁便是她心中所爱,这才让血河派平静下来。欧阳婉兮忙于打理血河派内务,无暇顾及这些事情。而后卫悲回将伊小深嫁给正道后起之秀桑书云,欧阳婉兮便以为伊小深真心喜欢他,还送上厚厚的贺礼。
血河派是武林公敌,中原正道派出顶级高手,要和卫悲回决一死战,综武侠世界能人辈出,血河派着实危险。卫悲回找师弟喝酒,欧阳婉兮担心他,便跟过去,看见醉酒的卫悲回掀开衣襟,只见他胸膛尽是一刀一刀的深痕,有的犹在溅血,这才知道卫悲回心慕伊小深,却答应师父要娶欧阳婉兮,不能表露爱意。眼下血河派危难,他便忍痛将小深嫁给他人,保小深一生平安,只是在小深走后,念兹在兹,无时能忘,便日砍一刀,在身上心上,才能消解眷恋之情……
“我听见他酒后吐真言,心碎欲死,却因察觉他心存死志,怕是决战之时要落败身死。所以我违背他的命令,偷偷跟过去,趁正道高手不备,将他救下,又护住他的心脉,一路逃亡……”欧阳婉兮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
明夕玦听见欧阳婉兮这样说,心中虽然嗟叹,更多的却是计量。
血河派强者辈出,武功精妙,若是能一道打压江湖……眼下看来,欧阳婉兮也厌恶江湖仇杀,而且她身份合适,若她成为血河派掌门……
想到这里,明夕玦上前几步,试图取出卫悲回手里的朱红色古筝和画轴,用了好大力气才成功,他展开画轴,发现里面是伊小深的肖像,所以他淡淡地说:“你为了救他,强行透支本元,折损寿数,但他却死死地抱着伊小深给他的东西,昏迷的时候还叫着‘小深’,你这样可值得?”
欧阳婉兮脸色惨白,一言不发。
明夕玦又从卫悲回怀里抽出一副对联,展开,念道:“朱弦一拂遗音在,却是当时寂寞心……欧阳姑娘,看来在你守孝的时候,在你忙于打理血河派内务的时候,他们两个已经暗通款曲很久了。”
“不是的,悲回不是这样的人他大部分时间都和我一同打理血河派,一同练武练武……”欧阳婉兮抬高声音,与其说她在否决明夕玦的话,还不如说她在否决自己的想法。
“他控制得了自己的行为,但他管得了自己的心吗?”明夕玦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在欧阳婉兮眼中却有如恶魔一般可怕,他的语气不带感情,却吐出她最不想听的话,“卫悲回若死,血河派群龙无首,势必会被诛杀殆尽。他将伊小深嫁给正道后起之秀,安排得妥妥帖帖,但你呢?血河派前任掌门欧阳独的女儿,现任掌门卫悲回的未婚妻,还生得如此美貌……他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猜不到如果他失败了,血河派会是什么下场?你会有什么下场?但他却心存死志,不顾血河派的未来,可怜你父亲将偌大基业托付给他,他却为一个女人,将之全毁了。”
欧阳婉兮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精神状态也越来越差,明夕玦却继续说:“欧阳姑娘,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输吗?因为你武功高,性子独立,将血河派打理得很好;伊小深却极为柔弱,需要保护,所以她受伤让人心疼,你若是受伤了,大家都会想,反正你很坚强的,所以没关系。这样公平吗?你和卫悲回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伊小深轻飘飘一个笑,几滴泪,就摧毁了你的幸福,你甘心吗?”
“不要说了,求求你不要再说了……”欧阳婉兮跪在地上,失声痛哭。
看见她近乎崩溃,明夕玦微微皱眉。
自从知道他的生父生母是一出痴心女子负心汉的闹剧之后,他便不喜这种情况,但这三人种种纠结,又能怪谁?
如果没有欧阳婉兮,卫悲回本会被中原正道围攻,死于龙门急流旁,身边还摆着伊小深给的三件物品;伊小深也会在听闻卫悲回死讯后坠马,对着江南方向哭道“我对不住你”,死于产后体虚。可眼下多了一个欧阳婉兮,她和卫悲回青梅竹马,两人在欧阳独病床前定下婚约,卫悲回和伊小深……若说他们不该,这两人又是发乎情止乎礼,连一个过分的眼神都没有,否则也不会瞒过所有人;若说他们相爱合理,却偏偏……
看过原着的明夕玦自然知道,卫悲回孤高桀骜,难以掌控,所以他故意将伊小深之事摊开来说,不吝以最坏的思想来揣度卫悲回,就是希望欧阳婉兮因爱生恨,直接夺了卫悲回的权,执掌血河派,帮助自己打压江湖。事实上,卫悲回张狂桀骜,酣畅淋漓,他与天下人为敌,落败之后,坦然弃车而去,与伊人擦肩而过,寂寞天地,只留他一人……这个人无疑是极为出色的,欧阳婉兮爱卫悲回,爱得如斯绝望,实属正常。
“我觉得你的策略有问题。”但凡高手,都会传音入密,所以向雨田对明夕玦说,“欧阳婉兮对卫悲回情根深种,我们不能寄希望于女人的爱恨中,否则最后定会倒霉。再说了,血河派远在西域,若是你想打压江湖,还是应该找中原那些亦正亦邪的门派。”
明夕玦轻轻摇头:“中原势大的门派,无不和各大政治势力有瓜葛,我不信任他们。”
“你们烦恼什么?虽然我平日不管事,但血河派好歹是我收复的势力之一,我自然不能看着这个门派毁灭,省得西域又乱起来。”玉罗刹挑眉,对明夕玦说,“你不是正烦恼婚事吗?这不是送上门的解决办法吗?”
明夕玦听见玉罗刹的建议,只觉匪夷所思,但他转念一想,便觉得事情可行。
明夕玦看得出,欧阳婉兮已经没有任何天真的幻想,而是心如死灰,若是此为条件,她必定会同意。玉罗刹对西域的控制力无与伦比,随便让哪个国王或者贵族认欧阳婉兮当女儿即可。若是卫悲回对欧阳婉兮无意,自己便权当为杨丽华找了个陪着说话的保镖;若是卫悲回对欧阳婉兮有意,自己便可敲诈血河派,反正“死”的是宇文拓的妻子,西域某国的公主贵女,而不是欧阳婉兮。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杨丽华一旦决定什么事情,谁都休想让她改变主意,就像她当初为了推杨广上位,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