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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得善了,许是会去搜房吧。”
“搜房?”清浅的手一顿,莫嫣然就让她起来不必接着垂了,她就又空不下来似得去挑了挑炭火,又回头问,“便是搜房又能怎样?过了这么久,还能搜出个什么东西来?”
“这个吗,需要的东西自然是会搜的出来的呀。”莫嫣然笑了下,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却是突然咳了起来,一时停不下的趋势。
且柔急忙去拿了药丸给她服下,她才将将的止住,又喝了一口茶就见她们都关切的看着她,便扑哧一笑,“这是做什么,老毛病罢了,你们还一脸我第一次犯的样子。”
“娘娘,您的身体……”
“我的身体。”我也知道我的身体很弱,莫嫣然手收紧了些,过了会儿又慢慢松开,“听太医的话不过是娘胎里的病症么,哪里有什么办法,不过慢慢养着罢了。”
“娘娘。”疏影站在最边上,本来一直不曾说话,这时却接口,“不知娘娘是否还记得,娘娘大概十岁的时候遇见过一个大夫,当时娘娘身子极弱,许多大夫看了都说难医,可那大夫下了几幅药之后娘娘身子却是好上不少……”疏影少有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停了一瞬似乎犹豫了下才接着说,“当时那个大夫不是王家……”
“疏影!”清浅蓦的叫起来,却吓得整个房间里的都抖了一抖,她向来跳脱,如今却是安静下来沉沉的看着疏影,“你不要乱说话。”
疏影似乎知道有所不妥,也安静下来,对着莫嫣然福了一福,“娘娘,是奴婢失言了。”
莫嫣然听她话说一半却被清浅打断,她向来知道这两个丫头感情不错,可疏影沉稳些,清浅便事事都有些听着疏影的,如今这样驳她还是少有,她却也不问,只淡淡说,“好了,各自做事去吧。我要去睡下。”
她听的她们慢慢挪出去,还听到没走远处那疏影就轻声说起,“清浅,是我失了分寸。”
清浅似乎还没缓过神来,连声音都带了点哑哑的,“你真是吓死我了。”
“其实,也不是太要紧的了,娘娘都已经……”
“我知道,可是……”
便再听不清了,她不带原主那么多的记忆,根本就不太记得了她们说的当年的那个大夫是谁了,也根本猜不透为什么这事儿是不该被提到了。她既然不知道也就没什么好继续想的,就躺回去沉沉的睡去了。
果然不出莫嫣然所料,皇后吩咐了搜宫。本那广阳宫已经是座空殿,也没什么好搜的,可偏偏在那长秋的屋子里搜出了不该有的东西。
尊紫檀水晶玉镯。
东西呈到永康宫的时候后妃们都在,皇后面前的袭香姑姑亲自掀了盖在上头的红帕子,把东西清楚的展现在大家面子。正殿里一时间有点安静。
半晌就听那淑妃开口,“哟,这玉镯子可真稀罕。”她也不避讳,只直直的看着坐她对面的人,“这东西可不比一般的宫廷御赐之物,这可是一拿出来就知道是谁的。”她笑了下,拿起茶碗也不喝,就拿盖子划了下,“也不知德妃你是有什么重大的事儿要交托给那么个小丫头,竟是把这你封妃时候御赐的镯子都给掏出来了。”
她也不等德妃说话,自顾自的说下去,“想必是大事了,不过可惜了,这丫头死的早也不知你的事儿有没有办好。
“下次若还有这种事儿,不如交给本宫下头的丫头来办,那镯子定不会就这样随意叫人搜出来打眼。”
便无人敢接话,德妃一直是好脾气示人,现下却是急红了脸,“淑妃娘娘这是什么意思?是诬了臣妾害死了那宫女?更有甚者,难道是诬了臣妾涉嫌……”
淑妃却不以为意,极没礼貌的挥了挥手,任意的打断了她的话,偏偏如此那德妃还真的就停了下来,“诬了你?”她笑了一声,“是不是诬陷和本宫逞这口舌之辩又有什么用,陛下和皇后娘娘自有主张。”
看那德妃恼的气都喘不过来的样子她反而笑的更厉害,“别总拿你那老毛病来掩饰什么了,若你真是涉嫌毒害了皇嗣,杀害了宫妃,怕就算你那老毛病犯个一万次,陛下也不会对你有任何的……”她不说下去,又朝皇后娘娘笑了下,“哦,娘娘,您还是自己问吧,省的这德妃娘娘说臣妾针对她呢。”
皇后对淑妃的包容向来只次于皇上对她的,当下也就只拍拍自己的额头,“你呀。”又转过去看德妃,她已经面色如纸,软软的跪在地上,她示意德妃后头的宫女把她扶起来,却见她虽身子瘫软,可还是强硬的跪在地上,叹了一口气,“德妃,这件事,虽淑妃说的有些过分,没有十足的证据不过是猜测罢了,你不必如此,先坐回去,交代清楚这镯子到底是怎样,你便不会有事。”
“皇后娘娘容禀。”
“你说来。”
“这个镯子是臣妾封妃时候御赐的,便如淑妃娘娘所说,和娘娘的凤头钗,淑妃娘娘的掐丝玉叶金蝉簪一般,都是见物如见人的东西,臣妾没有不敬之意还望娘娘谅解。臣妾想说,臣妾身子自来不好,娘娘都是清楚的,感恩娘娘昔日对臣妾关怀,时常免了臣妾的晨昏定省,臣妾少有出户,这样的东西自来都是保管妥帖,轻易不示人的。
“平日里都只藏在库里,少有节庆才戴,前些日子便是怡嫔和陆修仪的封位仪式,臣妾知其重要才让底下的丫鬟去翻了找出来带,可偏偏那日竟是怎么也找不到的了,臣妾心急,但也知不能失了礼数,那天毕竟是两位妹妹的好日子,便使了人翻了另一副镯子出来,”她微微把袖子往上抬了一抬,便看到她手上带着的那副紫檀玉琉璃镯,看上去竟是一时间差的不多,可识货人都知道,不过是看上去罢了,虽也是御赐之物,平日不过是其它娘娘拿来压箱之物,也难得她位居德妃还拿出来带。
淑妃就坐在她正对面,这时还含了笑意看她,德妃似乎惊着了,抖了一下才把袖子放下,接着说,“便是这副了,粗粗看来也是相似的。只那水晶玉镯实在珍贵,臣妾如何敢伸张,便让底下的丫头细细找了,便是库里都反复翻了好几遍也找不着了。臣妾没有及时向皇后娘娘禀告是臣妾的错。
“只这毒害皇嗣,谋害宫妃的错是臣妾万万不敢认下的!”
还不等皇后开口,淑妃就开口了,她还是噙了点笑意,不过话却是对着皇后说的,“娘娘您看,这德妃说了这么多不外乎就一句话,这镯子呀她前些日子刚刚不见,偏偏今儿就叫人搜到了,明显就是陷害嘛。”皇后娘娘却不答话,她似乎也不等皇后说话,“可德妃你也是有意思的,皇后娘娘仁慈便说没有十足的证据没法论你的罪,只你自己也得清楚才是。”
她收了笑意,“若你没那十足的证据证明这镯子不是你拿来收买那长秋的,没证据证明那叫长秋的不是你事后便杀人灭口还殃及全家的。你便别在这儿喊冤,半点不中用。”
淑妃字字戳了心,那德妃本就恼的脸色发红,这时更是喘着粗气看着淑妃,半天移不开眼。
莫嫣然不过一晃眼,就听那德妃的丫头叫起来,“皇后娘娘开恩啊,德妃娘娘昏过去了!”
☆、第39章
既是德妃厥过去了,便不能再审。皇后便罚了她禁足,让她守着德阳宫。
莫嫣然看了一场闹剧回了怡和殿只觉得浑身都酸痛,趴在塌上让且柔给她揉背。清浅去焚了香,莫嫣然闻了觉得身上松乏不少,味道也不难闻,她向来不喜欢熏香,可却觉得这味道自然无比,一时间也讨厌不起来,便问,“清浅,这香是新的?”
清浅停了手,“是,娘娘不喜欢?”说着就要灭了,莫嫣然止住了她,“没,这香熏的倒不像往常的叫人头晕。”
清浅笑起来,“那可不是,御赐之物也是旁的那些能比的?”
她微微睁了眼,“御赐?”
“可不是。”且柔也在她身后笑道,“陛下知道娘娘不喜用旁的那些香,便使了人送了这九和梦恬来,说是宜安神,陛下还让太医院的来看过,这香对娘娘的身子无碍,咱们才敢点了的。”
“难为你们了。”
清浅弄好了便出去净了手,才进来就听到她说这个笑嘻嘻的开口,“娘娘哪里话,娘娘这般好伺候若奴婢们还不找些事儿做,那才真真是无趣了呢。”
莫嫣然也笑,她手交叠着搭在下巴下头,一边吩咐,“稍稍用力些。”
疏影端了茶过来,她便让她伺候着慢悠悠的喝了一口,又听且柔才问,“今儿那淑妃娘娘的反应却是有趣。”
疏影和清浅都不曾去,却也有打听到十之一二,听她这样说,便睁大了眼睛看莫嫣然,莫嫣然还闭着眼,鼻子哼了一下才说,“姑姑怎么看?”
且柔回,“奴婢想,怕不是落井下石那么简单。”
莫嫣然这时挥了挥手示意可以了,就慢慢坐起来又正躺着看着她们,“哪里是落井下石,这次若是操作得当,怕是德妃都要被拿下了。”
“这是什么话?”且柔大惊,“这可如何使得?”
“如何使得?当然使不得,只这使得使不得的,也不是咱们说了算了。”莫嫣然心里清楚,德妃现在这个时候是万万不能被扳倒的,哪怕这案子再次搁浅,如今四妃位上坐了三妃,淑妃独大已是不争的事实,那德妃虽平日不见如何,到底是宫里的老人,怕是比那淑妃进太子府的时候还长。
淑妃今日在永康宫中面上似乎是半点没给德妃面子,可不过是嘴上不饶人罢了,她并不能真的如何德妃,现如今,贤妃(莫屏幽)刚上位,纵使她做莫妃积威已久,却也是半点比不得德妃的,是如今,莫屏幽这时上位真说不上好了,若是德妃一旦倒台那下一个便是她了。
莫嫣然当然不是担心她莫屏幽,她左右能猜到那陆青芜被抬上来是和莫屏幽相互制约的,可沈初寒不是一个傻子,哪怕他再纵容封绛白也不会让后宫出现唯淑妃是从的事,毕竟还有皇后。偏偏问题出在这里,一定程度上,作为皇后就不该管底下妃子是如何分庭抗礼,只要不威胁皇嗣,不伤及龙体,不要闹出人命,她是不能过多牵扯的。那陆青芜不单单只是和莫屏幽制约的这么一个作用,她需要在合适的时候又和莫屏幽站在一个战线上,对着那封绛白。
九嫔空虚,陆青芜虽不是最高位,却因为跳级如此之快便也无人敢仗着大她半级就压制她。她虽被淑妃打过脸,可她父亲如果不日打了胜仗回来,那往上走则是必然的事了,那么这个时候德妃就千万不能出事,一旦她出事,陆青芜尚在修仪位上又能做什么,莫屏幽也半点奈何不了封绛白。
下一个遭殃的,怕是就是和封绛白对立已久的莫嫣然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这是万万使不得的了。
可莫嫣然却又清楚,德妃也清楚这一点,甚至淑妃也清楚。可淑妃怕是更清楚,那就是莫嫣然什么事都不会做,她一旦做了,不被拿住把柄还好,如果稍有不慎,那莫嫣然纵使是有再大的恩宠也不容易保住她。
莫嫣然也不傻,必定不会拿以后可能遭受的事来赌现在可能遭遇的危险。
德妃若是不自救,若是让淑妃有可乘之机,她便必死无疑。
若真到那地步,莫嫣然揉了揉头,“再拼个你死我忘罢了。”
再说那德妃被关了禁足也是不许旁的人随意看望,这日莫嫣然刚在永康宫陪着皇后说话,就有宫人急急来报,一时间竟然也顾不得莫嫣然还在,就匆忙的在皇后跟前跪下,“禀皇后娘娘,德阳宫出事了。”
皇后正和莫嫣然在聊天,脸上的笑都还没有放下,听这一说表情顿了顿,先是把手上还端着的茶放下的,又看了看莫嫣然,见她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不禁失笑,缓了下情绪才问,“是什么事,禀来就是。”
那太监答了声是,也不敢直起身子就趴在那里回话,“回皇后娘娘,德妃娘娘今儿中午的午膳被验出来有毒。”
“有毒?!”皇后站起来,袖子碰倒了边上她刚放下的杯子,使她的袖子都有些湿了。莫嫣然也急忙站起来,拿出丝帕给皇后擦了手才问,“怎么回事?御膳房是死人吗?这呈给德妃娘娘的居然也敢有毒。这是吃了什么豹子胆!”
皇后这才回了神,握了握莫嫣然的手,“德妃可有大碍?”
“回娘娘,德妃娘娘尚安,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娘娘问话你答来便是,畏畏缩缩是个什么样子。”
“奴才知错。”他这才微微抬了头看了皇后一眼,慢慢的说,“只是德妃下头的宫女珊瑚中了毒,刚已经吐了血不治了。”
皇后愣了下,却也不对这个小太监问太多,只挥手让他下去了。“娘娘,您感觉去换一身衣服,臣妾在外头等你。”
“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