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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哪一种方式都是极端的,可清一自己不能守中吗?答案就是没有。
“那样做或许会更糟糕。”
未央冷漠地反驳,“或许吧,但事态确实恶化了,你还记得你训完清一之后,她用那什么牛奶报复你吗?”
如果用魔物干涉生物的话,那么与干预这个世界无异。
“其实,那件事我也有问题……”夏寒叹了口气。
可那样从了清一,让她观看我们的某种事情也太奇怪了吧。
总的来说她的邪恶性子是很难改的啊。
“还有一件事,如果别墅这两个字真的和清一的有关系的话……”未央继续补充。
“不,巧合而已,每天有那么多别墅死人。”夏寒快速回答。
“倒也是,”未央呼出一口白气,“毕竟发布时间和案件时间错开了好几个小时。”
问题是凶手的脑电波真的被干涉了吗?
“去查查看?”未央提醒他。
“不了,未央,”夏寒很认真地看过来,“其实我猜你说的方法……我爸他们都试过了吧。”
无论是洗却魔力还是记忆,恐怕早在过去的岁月里都被施加在清一身上,可都以失败告终。
如果这次我们操作不当,很有可能沦为再次洗却记忆的结局。
未央只能对此承认一般地默默点头。
“或许有别的办法。”虽然这么说,夏寒浅浅地皱起眉。
无人的巷子里慢慢增加了寒意,两人并肩走在路灯下,一起低头思忖下去。
不久之后就到达空荡荡的石桥,过去的痕迹全都消失了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谁也无法回忆起清一到底曾在这里做了什么。
今天是周五晚上,按理说人该不少的。
两人踏上青石板堆砌成的阶梯,迈过这座桥之后会有一个小牌坊,然后就通往繁华的四川路。
两人沉默不语地站在桥中央。
“我大概知道了,怎么做会更好。”夏寒突然下了结论。
然后拐上未央的胳膊走向四川路,“一起逛逛吧。”
“唉?!说正事呢……”未央猝不及防地一个踉跄,又被他牵引着走起来。
“从今天起,我的正事就是让你们保持开心。”这么说着,夏寒却一脸失落的样子。
只是试着去猜想而已,其实结论早就有了,实在不想说出口。
未央突然退了两步,用手指着夏寒露出越来越吃惊的表情。
很难判断出她的吃惊是惊喜更多还是恐惧更多,但她的眼神很明亮。
“这么推断下来,【天平】就是你?!”
夏寒用一副你才知道啊的无奈表情笑了笑,“当时听你说到天平的时候还没注意到,结果清一一说是不是天秤座就想起来了,我出生时舅舅给我取的英文名就是【Libra】。可惜那之后他没了消息。”
这也是夏寒隐隐怀疑清一身份的由来。
“不是吧,真的是天秤座?”未央反驳。两个字发音不一样吧。
“问题就在于此,我猜诅咒应该是双语声明。”
“不是吧,会是谁下的诅咒呢?这么奇怪。”未央皱起眉。
“先别管那么多,我会想办法破解诅咒的,尽管现在没办法让我这么做……因为我更想盖房子。”
看来你还是不求上进嘛……未央很腼腆地嘲笑他,又追上他的脚步。
“其实仔细想想……我爸的行为已经在暗示了,任何争端都不要开启,更不要惹清一生气,哪怕是一丁点的误差都会造成不幸。”
就算那些东西是清一写的,我也该替她担下责任,我爸就是那个意思。
“这么总结下来,清一大概是以为我们的交往会让她伤心吧,”未央小声附和着,“但问题是你们两个如果真的……”
说实在的,放手这种事对于未央来说并不是做不到,但问题恰恰如此,伦理问题且不说,加上让清一陷入某种极端的幸福感,指不定她的脑电波也会暴走。
就这样小心翼翼地判断出独木桥的两侧深渊,一步一步试探地走下去。
“别说这么沉重的话题了,未央……对了,你刚刚说我们的……交往?”
夏寒故作好奇地看向她。这是刚学来的技巧。
从他眼中传递出的炙热射线已经是另一个答案了。
心中小鹿乱撞的未央不知所措地别过脸。
“随口一说嘛,谁会跟你这咸鱼……”
“或者开发一个麻醉药剂,让她一直昏睡到世界末日不就好了?”
夏寒满意地开启新的话题。
“倒也不是不行……不过我可不照顾,就交给你这妹控了。”未央觉得很好笑地答话。
哪有妹控啊。夏寒无辜地耸肩。
分明就是!未央撅起嘴抗议。
“谢谢。”很真挚地注视她。
我的日程表里可没有回敬你的打算,未央不甘心地转过身去。
“你还没有回答。”夏寒这么说完,突然一副很失落的表情走开了。
“回答什么?”未央只好跟上。
“五一节。”
………………………………
第七十八章 清扬婉兮
两天后,四月一日周日,晨。
在和濛园主人的沟通后,中央的小广场被正式命名为【清扬馆】,关于这个名字还经过一番争执,未央表示这两个字取自《诗经·国风》的“清扬婉兮”,并且有企盼清一高兴起来的意思。而清一则认为这名字太像洗发水拒不采用,最后以一块蛋糕为代价终于确定。
未央重构了洋馆二楼的结界,抹除夏寒房间的结界程式,转而改为自己房间,清一则在新章节里说明,只要在钢琴上弹奏几个密码式的音符,弹奏者就会被传送到清扬馆正门。
经过昨天的努力,小木屋总算完工,不过一片漆黑两个姑娘都不敢进去,于是夏寒准备开窗户的工具以及火炉。
屋子不通电也不通水,夏寒把残余的木板和木块收集起来,准备晚上搁在火炉里取暖用。
可以确定的是,夏寒、未央还有清一已经是清扬馆的正式居民,这件事大概也被父母默认了。
至于今天三个人很早都起来,不过不是去清扬馆,而是各忙各的事,并约定了傍晚去宜家置办家具和小物件。
上午是体育部和文学部的活动,因为涉及到下学期的干部人选,这次的会议不得不去。
三人吃完早餐,一边听着电视上的新闻,夏寒和未央开始做去学校的准备,松萝在收拾餐具,月季在楼上打扫房间,清一则呆呆地看着电视。
电视画面下方滚动着“浦东大片住宅区水管冻裂,上百户一楼住户进水”的字幕。
“怎么了?清一?”换上运动服的夏寒走到前厅敲了敲餐厅的门。
“哦,也不是……只是想找点事做嘛。”
“……千万不要……”
“嗯,放心啦,我不会乱来了。”甜甜的笑,表示她的脑神经没有脱线。
这么告别清一后,夏寒和未央并肩出了大门,两人的脸色冷了下来。
“这种意外还要事不关己吗?”未央在一旁提醒。
水管冻裂这种事在冬天还算正常,但开春了只有一种可能。
不过凝然并没有来电话,显然协会那里已经平息了此事。
以前也有类似的意外,大概率都是地下灵脉的能量涌动引起的,说句不好听的话,灵脉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火山,只不过不同频段的灵脉涌出的能量类型不一样罢了。
不管是不是真的,这件事最好不要再扩大了。
“那里也有人处理的吧。”这么说着,夏寒却眉头紧锁。
之所以开始担忧是因为昨天沈渊和他通了个电话,同样知情的未央此刻则给月季拨了电话,交代她们把大门锁好。
看了看时间现在才七点半,而学校里的活动十点才开始。
“走吧,晨练时间要把握好。”夏寒恢复了淡定的微笑。
今天早上选择步行到学校,清晨的阳光照在脸上令人心情舒畅,无论是空气还是温度感觉都要比闷在地铁车厢里好很多。
出了洋馆向北走一段,转向东就是主干道大连路,其实走过去也只有两公里的路程,四五个红绿灯。
学校东边是规模小很多的和平公园,环着小湖也有零散的游乐设施,周末早晨的老人很多,这里是未央为今天挑选的晨练地,内容仅仅是简单的慢跑和拉伸。
“那么中午再见。”
晨练完毕,在校门口和未央告别后,夏寒准备去体育馆,而未央却没有往教务楼的方向走去,而是出了校门。
她怎么了?忘带什么东西了吗?夏寒一脸疑惑地离开。
“寒哥?”
“天华,你们也这么早?”
下意识地先去篮球场,发现打篮球的家伙们都在了。
“到底开不开会啊?”看着很默契地换上篮球服的同学们,夏寒问。
“你不也是吗?不过你穿跑鞋干什么?”
“很不巧我的日程控制权已经是别人了的。”夏寒耸了耸肩。
“所以体育部前任部长就这么成了妻管严了?”天华嘲笑了一下,“好像很惨啊。”
“初升高的部长不算数吧。”
“寒哥你真会转移话题。”
“对了下周有球赛?”
“嗯,和光华附中的,不过很遗憾寒哥,如果你要去的话只能坐冷板凳。”
“嗯啊,”夏寒伸了伸懒腰,两人并排去往活动室,“我可是没那闲心了。”
活动室里的桌椅全都布置好,课桌拼起来的主席台上,孙畅悦正把报告整理好递给居中的高二5班的丁俊涛,黝黑精瘦的丁俊涛则是这间活动室的大老板。
顺带一提,申外附中是半寄宿制,四平路所在的东校区是高一高二的校部,而升到高三以后则要转回春申外国语大学旁的主校区。因此外省转进来、住校的体育部长丁俊涛提前到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总之两个校区离洋馆都很近就是了,不过问题在于体育部的尴尬处境。
因为学校重点发展外语,特别开设了六门外语课,因此和别的学校设立篮球部、足球部、田径部不一样,申外附中只有一个体育部,所谓的部门要求一个都没有,完全凭学生自主举办赛事,每学期上交一下部门报告就行了。
至于举办全校的运动会,呵呵交给这群学生当然是不可能的。
当然,对于夏寒来说,上面都是废话。
一边熬着讲台上一本正经的发言,大概也明白自己和这个部门再无瓜葛了。
不知不觉已到中午十二点,也不知道未央那里的情况如何。
畅悦不知何时坐到天华旁边。
而从畅悦那里得知,文学部部长叶杉大概率要成为下一届学生会长。
因为文科成绩优异、精通多门语言而被光华大学小语种系保送,叶杉也没有高考的压力,因而对于校方来说,这个选择是很自然的。
夏寒就这样一边听畅悦讲解,一边喝着热茶,脑中还是浮现出未央刚刚出校门的场景。
又据畅悦说,叶杉和未央的关系有些微妙,好像确有此事的样子。不过你一个体育部的怎么知道这么多的?还有这和未央不参加活动有什么关系?
其实夏寒对叶杉的印象很模糊,也没有像正常的同学那样简单的交流过,仅仅是高一时期一起开开会这样子。
再怎么说,叶杉是个麻瓜,是要继承政系名门叶家的公子,不管他以后是去外交部还是走学术道路,大学毕业以后和我没什么瓜葛的可能性很大。
结束会议后拨了未央的电话,没有接,夏寒去往文学部门口,发现里面早就没人了。
“这家伙,不是说好一起吃午饭的吗?”
刚走到校门口,发现未央抱着一个纸盒出现在面前。
………………………………
第七十九章 灯红酒绿
五天前的深夜。
吴玉宸慢慢醒来。
灯光完全失灵,又或者说根本找不到照明的东西。
只有黑暗把瘦弱的他包裹住。
重重喘了口气,玉宸伸手去抚摸自己的黑发,发现原本该垂到腰际的长发已经没有了,恐怕是被之前压在自己身上的一个手下用匕首割断了吧。会想到这件事情,他终于开始打量起四周的环境。
准确的说是一个隐秘俱乐部,如今成了无人打理的垃圾场。
房间散乱着横七竖八的吧台椅,各式啤酒瓶和洋酒瓶,倒空的,打碎的遍布地面,正中残留着一张沾满尿味、酒气、血迹和污斑的圆床。
盒饭、包装食品残渣带着呕吐物撒了一地,垃圾袋堆积在角落的起皮沙发上。
而他所在的位置,曾经是一个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