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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老翁的神笔确实是当今奇宝,法力宏大,孔雀将信将疑,询问道:“真有这样的宝贝?”金刚童子颇为肯定:“我们都见过,可好玩了,我一直想要过来耍耍,可惜到了我手里就不灵了。”谈笑间墙壁出现一道们,南山老翁缓步走出,四个门徒紧随其后。成丹还记得赖皮龟在地府的辉煌事迹,微笑道:“不战而屈人之兵的高人到了。”赖皮龟眉飞色舞准备吹嘘一下,想到师父就在跟前,低下头去。疾风叟叫道:“老家伙,你有神笔还来得这么晚,是不是该罚酒三杯?”南山老翁一笑:“就你性急,不耽误事就行了,回头到天庭还不是要借重我的神笔?”金刚童子不服气:“我的金轮更快,能从瑶池钻出来。”南山老翁不以为然:“伏鬼金轮确实厉害,可惜不能带人,大家一起多热闹。”金刚童子点头,世间本没有十全十美的法宝。孔雀跑过来询问:“老公公,神笔给我看看好不?”南山老翁打量之下微笑:“好可爱的女娃,神笔只有在老公公手里才能具备神通,到了别人手里就失效了。”拿出神笔,孔雀仔细端详,啧啧赞叹:“真是好宝贝。”南山老翁默算了一下,心里吃了一惊,自己竟然无法推算出这个女童的来历。入席之后特意向沈平渊询问,沈平渊苦笑:“不可说,总之这个娃娃我是惹不起。”南山老翁更是奇怪,今时今日沈平渊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大家聚到一起自然热闹,沈平渊尽量少开口,免得招来月池娘娘的斥责。木棉圣母百般叮嘱,到了瑶池千万不要耍小性,这里都是自己人,没有谁会取笑。天庭有很多阐教门人,一旦宣扬出去有损蛇属至尊的威严。月池娘娘答应下来,尽量克制。黑虎十分开心,吃喝之时忽然想起一事,拍着脑门笑道:“看我这记性,差一点又给忘了。临来之时师兄告诉我,雷祖召集天庭的所有同门在斗宫聚会,到时候还有一场热闹,我们不要吃得太多,到时候吃不下就可惜了。”沈平渊意识到这是雷祖一片美意,马上让人取出珍藏的各色宝物作为礼品。疾风叟笑道:“我们大家把家当都拿出来也比不上圣灵宫的一成,就算拿出来也被人笑话,还是省了吧。”大家都表示赞同,木棉圣母颇为嫉妒,埋怨道:“师弟的运气真好,好事都被他占了。神通广大的师父,美艳多姿的妻子,还有个最最讨人喜欢的徒弟。这还不算,他还掌握了聚财的本事,连魔界都畅通无阻,这次又被封为聚财大神,所有的风头都被他一个人抢走了,没有我们的份。”这一番话立刻招来一片赞同之声,大家都有同感。沈平渊连忙解释:“春夏秋冬各司其职,秋季是收获的季节,如果我不具备聚财的神通百姓就要过苦日子了。”南山老翁见多识广,首先表示认可:“此话不假,冥冥中自有天定,圣灵宫的财富甲于三界是上天的意思。圣灵真君的成就固然令人欣羡,我等却不能只看到辉煌的一面,要多想想他走过的道路,经历那么多次考验可不仅仅是运气好。扪心自问,我是绝不可能完成这么多使命,经历这么多考验的。”大家都沉默下来,沈平渊每一次进步都伴随着无数艰辛,取得如此成就有天意的因素,本人的努力也很关键,意志稍有动摇就会前功尽弃。
热闹一番之后大家准备动身,南山老翁在墙壁上画了一道门,金刚童子询问:“老公公,这道门是不是从瑶池出来?”南山老翁摇头:“进入天庭可没那么容易,这道门只能到南天门之外。”金刚童子颇为欢喜:“还是我的金轮厉害。”这一点大家都认同,公认的三界第一重宝当然非同小可。孔雀有自己的观点:“我还是喜欢神笔,没事的时候画小猫小狗陪自己玩,多有趣。”大家依次进门,出来的时候眼前是高耸的牌楼,上面三个大字赫然是南天门。这么多人同时出现让守门的天兵吓了一跳,连忙禀报,很快四大天王并肩而出,沈平渊上前施礼,增长天王微笑道:“没想到你们一起来了,竟然没有一点踪影,果然神通广大。”沈平渊解释:“是教祖的神笔奥妙无穷,我辈可没有这个神通。”广目天王满面喜色:“这一次你们可露脸了,阐教那些自命不凡的家伙都躲了起来,一千多年了,终于等到了扬眉吐气的机会。”沈平渊心里明白,四大天王在千年之前受了气,如今阐教吃了亏自然开心。大家依次见礼,金刚童子和巨无霸已经来往过多次,大家都认得。疾风叟等人一一见礼,彼此都是同门,相处起来十分亲切。表章上是一十八人,如今多了一个小女孩自然要询问,金刚童子介绍:“这是我的好朋友孔雀,我带她来一道耍耍。”增长天王镇守天门多年,阅人多矣,却无法看出眼前的女童来自何方,转头征询沈平渊的意见,沈平渊微微点头,天王当即放行。
一行人进入南天门,金刚童子拿出了赤鲤,与孔雀一道四处乱转,没有任何阻碍。玉帝早有交代,各处仙官看到金刚童子一概放行,不得阻挠。两个小伙伴哼唱着欣赏美景,快活之极。按照惯例应该大会群臣,在灵霄宝殿演礼,为了避免阐教门人难堪,玉帝特意安排一行人直接到瑶池赴宴。沈平渊本来就不喜欢繁文缛节,顺水推舟,一行人直奔瑶池行来。来到门口,有仙官列队迎接,还没来得及说话,里面传出了清脆的呀呦呀之声,很显然,金刚童子已经进去了。大家都觉得好笑,跟着仙官进门。因为没有在灵霄宝殿演礼,玉帝让人仔细装点一下瑶池,将场面搞得华丽隆重一些作为补偿,所以瑶池与以往大不相同。繁花似锦,彩雾氤氲,丹凤盘旋,青龙绕柱。四下里陈列着奇花异草,香气萦绕不散,闻之令人神清气朗,沈平渊富甲三界,天宫不能被比下去,所以玉帝命人取出了不少下界根本见不到的稀罕物,千奇百怪,沈平渊自然明白玉帝的心思,称赞一番,大家也觉得眼界大开。仙官引领大家进入琼林宴,一共十八席,这是玉帝特别关照。金钟响起,玉帝王母升座,四圣在前,其他人依次排开准备朝见。玉帝每次出现模样都差不多,王母换了装束,表情依然柔和,给人一种亲切感。落座后准备行礼,金刚童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跑到沈平渊的旁边,不管怎么贪玩,仪式总不能草率。十八位神祗行礼,玉帝笑容可掬,吩咐仙官取出神光镜,照过此镜就正式成为三界认可的神祗。神光镜发出柔和的碧光,除了四圣以外,大家都觉得如沐春风,金刚童子嘻嘻笑道:“呀呦呀,真好玩,再照一会儿耍耍。”
孔雀地位十分尊崇,不愿意行礼,等大家照过神光镜入席之后才跑出来。玉帝温言抚慰,王母注意到孔雀,出言唤道:“好个女娃,这里来。”孔雀这次来纯为玩耍,上前询问:“有什么好吃食给我?”王母以目示意,随即有仙女奉上糕点果品,孔雀大喜,拿起来就吃。王母询问:“好孩子,你叫什么?从哪里来?”孔雀忙着吃喝,小嘴都装满了,没空回答,金刚童子上前介绍:“她叫孔雀,是我的好朋友。”王母微笑道:“你这个小鬼头,有了小伙伴可不要到处乱闯了。照过神光镜之后你的模样就不能变了,再过百年千年还是这样,有趣么?”金刚童子有些不懂:“师父没说,我不明白。”王母解释:“经过这个仪式之后你的模样就被天地认可,不能改变了。你不见四大天王么?他们的模样与千年以前没什么变化。”金刚童子点头:“我明白了,不长就不长,这样也蛮好的。”孔雀腾出空来笑道:“这样最好,我们谁也不长大,尽情玩耍。”王母夸奖:“好一对金童玉女。”金刚童子询问:“有没有好听的曲子?孔雀从来没听过。”王母抬手示意,乐声响起,随即有两队仙女载歌载舞,仙乐飘飘,令人心神俱醉。孔雀立刻被迷住了,伸手指向操琴的仙女道:“我要学那个,多好听。”王母微笑点头:“学琴要看你的天分,急不得。”孔雀颇有信心:“我一定能学好。”
四圣已经步入仙界,神光镜自然起不到作用,月池娘娘心里有些不满,打定主意回去以后就算账。木棉圣母猜到这一点,为了转移视线特意起身招呼月池娘娘一起拜见王母。这是展示的好机会,当然不能错过。两名美女姿容艳丽,仪态端庄,一身装扮十分精巧,比较起来众仙女都要逊色。王母微笑颔首:“如此佳人把我这里的丫头们都比下去了。”月池娘娘颇为欢喜,总算把算账的事暂时忘却。王母注意到两人的装饰,女人对这些都十分敏感,王母也不例外。于是吩咐人唤出绛纱公主,这位公主最喜欢打扮,收藏了各式各样的衣冠首饰,经常施展仙法进行改动,颇有巧思。木棉圣母与月池娘娘的首饰来自罗刹国,这三个美女一定很谈得来。果不其然,绛纱公主草草施礼后随即开口询问:“这两位姐姐来自何方?”王母微笑道:“这是新受封的女中豪杰,怎么样,人家的首饰把你的比下去了吧。”绛纱公主不服气:“等我回去取来,好生比一比。”很快取来一个梳妆盒,月池娘娘当然不肯认输,取出一个精致的绣兜,里面是自己最心爱的首饰。三个美女无心饮食,所有精力都放在首饰上,各自拿出精品比较,开始还有较劲的意思,没过多久就谈到一处了,双方的首饰都很精彩,很难分出高下。绛纱公主首先提出交换,月池娘娘也喜欢对方的首饰,欣然应允,木棉圣母没什么好东西,存心占便宜,三个美女很快就成了好友。孔雀也很喜欢首饰,只是被弹琴迷住了,没有心思捣乱。琼林宴上的气氛十分融洽,玉帝颇为开心,心里开始琢磨怎么关照阐教门人,如果樊崇等人在北海冰原的交锋之中有出色的表现,加以封号就名正言顺了。沈平渊还在惦记斗宫的聚会,瑶池虽好总有几分顾忌,斗宫都是同门,没什么拘束,自在得多。
一百一十五欢聚斗宫
琼林宴很快结束,玉帝知道斗宫的事,特意安排仙吏将美酒佳肴送过去,这时候优待截教门人将来加封樊崇等人就好说话了。月池娘娘与绛纱公主谈得投机,还不想走,木棉圣母劝解:“妹妹,雷祖召集同门为我们庆贺,这是天大的美意,不去不合适。”月池娘娘这才答应。一行人告辞退出,四圣的地位早已确定,走这个形式没有太大意义。岑朋等人却十分欢喜,肉身成神上升天府赴琼林宴,这可是极大的殊荣,比之人世间的紫袍金带,封妻荫子强太多了。最开心的却是无赖龟,这次经历让自己有了吹嘘的资本,在师父跟前不能放肆,一旦离开就风光了。沈平渊特意叮嘱,这次受封诸神有七位受水火二部辖制,应该借这个机会认识一下两部神君,将来免不了来往。水德星君好说,火德星君罗宣乃是截教前辈,万万不能怠慢。申步月兄弟俩与许红鹰连声答应,取得今日的地位已经心满意足了。正要动身,金刚童子叫道:“师父,孔雀不肯走,一定要学完三个曲子。”沈平渊一皱眉,别人自然不好管束,沈平渊心里有苦说不出,这个女娃自己也惹不起。脑筋一转有了主意,吩咐道:“金刚,我记得你说过月宫嫦娥琴弹得很好,你叫上孔雀到月宫去。”金刚童子答应着跑进去。沈平渊如此安排当然有自己的用意,月宫十分清静,孔雀闹不出什么乱子。很快金刚童子就牵着孔雀的手跑出来,叮嘱道:“师父,我把孔雀送到月宫就去找你们,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给我留着。”沈平渊微笑点头,孔雀颇为欢喜:“嫦娥的故事可好听了,快走快走。”
一行人来到斗宫,门口四位神君迎接,第一位就是雷震子,其余三位分别属于火部,瘟部,斗部,代表四部诸神。沈平渊虽然享誉三界,在截教中毕竟是晚辈,不可能劳动雷祖迎接。斗宫颇为宽广,四壁都是深蓝色,有大大小小的亮光闪现,好似繁星密布的夜空,与瑶池相比别有一番格调。正中主座上就是金灵圣母,斗部诸星宿的首领,衣冠十分独特,不时发出闪光,面容端庄,颇为慈祥。雷祖与火德星君罗宣,瘟部昊天大帝坐在侧面。四大天王以及四部神君中的截教门人整整齐齐排开,喜笑颜开。四圣在前,其他人随后,首先参见四部首领。金灵圣母在截教中地位很高,赵公明也要尊重几分,打量四圣之后微笑道:“我教英才辈出,可喜可贺。”雷祖点头:“这四人神通比之我辈有过之而无不及,当真是后生可畏。”火德星君笑道:“一代更比一代强才能进步,如果后辈都追不上我们如何弘扬道法?”昊天大帝感慨道:“公明兄不愧我辈之魁首,如此门人实在羡杀我也。”四圣参拜之后岑朋等人上前,月池娘娘为首,娇美的容颜,罕见的装饰让众神君赞叹不已。月池娘娘颇为欢喜,此时的荣耀已经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