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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礼。奉劝你一句，趁早赶回军中，贫道的门徒黑虎脾气不好，一旦发威，二十万大军难逃灭顶之灾。”凌烟心头一动，黑虎已经很难对付，赵公明久负盛名，自己万万不敌，如果真的动手九成讨不着好。军中不可一日无帅，耽搁久了难免生变，云霞兽的事情还是请教师父以后再说。打定主意，一言不发离开峨眉山赶回大营。陈九公埋怨道：“师父太软弱了，这个女子如此无礼，应该让她吃些苦头。”赵公明叮嘱道：“你们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动手，两教虽然各行其道毕竟是一脉相承。”姚少司笑道：“平渊师弟早晚要与樊崇分个上下，阐教众多大仙八成会出面协助，既然破脸是必然的事何必留情面？”陈九公也表示认同：“就是，这一回是她找上门来，就算不捉住她也让她吃些苦头。”赵公明摇头：“争斗的事让平渊去处理，为师不会出面。”姚少司问道：“师弟能不能担起这副重担？”赵公明颇为自信：“瀚海麒麟意味着什么？这只奇兽出世表明光武帝必然重兴汉室，樊崇必败。”
凌烟赶回大营稳定军心，发出号令，准备全面攻城，用不着斗法，以多为胜。全军抓紧准备，攻城必然会有很大伤亡，对方居高临下，丢一块石头下来就能造成己方伤亡。冯异在城头已经看出赤眉军准备攻城，非但不担心反而面露喜色，传出密令，让潜伏的四路人马做好准备。凌烟丢失了云霞兽，又在峨眉山受了气，下定决心一举消灭冯异的军队。因此亲自督战，集中十五万大军正面攻城，一时间杀声四起，赤眉军好似潮水一般冲向城下。冯异经历过昆阳大战，对这样的场面并不陌生，沉着应战，城里预备了很多守城器械，军士们居高临下，利用弓弩和滚木石头尽量杀伤赤眉军，黑虎严阵以待，防备对方使用法术。凌烟挥动利剑，一道寒光射向城门，就是万斤巨石也挡不住这雷霆一击。黑虎取出金刚盾牌，五彩霞光托着一块晶莹剔透的圆盾迎上凌烟的利剑，两宝相撞，发出一声轰雷般的巨响，凌烟的利剑无法穿透金刚盾牌，一面催动各路大军攻城，一面吩咐耿相和冯衍取出本身的法宝，三人协力，务必攻克城池。耿相取出火云珠，冯衍取出风火旗，两人合力，数道火焰射向城头，凌烟施展五雷法，请来雷部天君，一时间乌云蔽日，雷电轰鸣，城头被火光笼罩。黑虎清楚，雷部的九天应元雷神普化天尊与师父有深交，这些雷部天君都是普化天尊属下，多半是截教门人，仰天大吼道：“我乃峨眉山罗浮洞玄坛真君门下，奉师命辅佐明主，恢复汉室，望各位天君看在同门的分上手下留情。”雷部天君确实出于截教，谁不知道赵公明？本来就不愿意为阐教效力，有这一层关系更不能下死手了。可是天庭的玉旨不能违背，闪电神金光圣母有办法，招呼各位天君只用闷雷，自己用闪电，避开城头。这样做既不违玉旨也不伤同门之情。一时间半空中雷声大作，闪电一阵接一阵，却只是虚张声势，没有实际效果。
黑虎腾出手来抵挡火焰，凌烟见五雷法竟然失效难免气急败坏，可是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好做法用风助火，黑虎用旋风阻住火焰靠近，可是毕竟抵挡不住对方三人合力，逐渐有些招架不住。半空中有助风神菡芝仙看在眼里，心头一动，本教除了教主就数赵公明道法最高，既然他派遣门徒与阐教争锋必然有所倚仗，自己何不暗助一臂之力。原来雷部天君大半是赵公明的同门，其中金光圣母和菡芝仙更是在赵公明的协助下才得以拜师成道，交情颇深。当初封神之时又受了阐教的气，不可能抛在脑后，于情于理都要协助一番。因此菡芝仙做起风来，风头竟然压住火势。凌烟万万不曾料到，自己用五雷法请来雷部天君，非但不曾帮上忙反而碍手碍脚。心里也有些懊恼，自己怎么就没想到，雷部天君都曾经在阐教手里吃过大亏，怎能用他们来对付赵公明的门人？事到如今，后悔已经晚了，黑虎得到菡芝仙的协助，胆气大增，催动风势，竟然把火头引向赤眉军。凌烟虽然道术精深也没有办法，只好传令收兵，这样下去根本无法取胜。赤眉军好似潮水一般退却，城头一片欢呼，黑虎升到半空道谢，菡芝仙叮嘱道：“阐教不会善罢甘休，小心在意，见到公明道兄代我们问好。”拨转云头回天庭交旨。黑虎欢欢喜喜回城，冯异深知，没有黑虎的协助，城池早就丢了，雷电火焰交攻，凡人根本抵挡不住。摆酒庆功的时候，黑虎还是惦记着洛阳大战，想尽快结束这里的战事。冯异笑道：“黑虎兄放心，本帅已经安排了奇兵，今夜就可见分晓。”黑虎大喜。冯异解释道：“本帅安排的伏兵已经就位，赤眉军最擅用火，本帅偏偏不信邪，非让他们也尝尝火焰临身的滋味，还要仰仗黑虎兄助些风。”黑虎满口应承：“理当效力。”
凌烟回到大营，闷闷不乐，耿相劝道：“大帅不必烦闷，虽然没有攻克城池，我方还是占据着优势。”凌烟轻叹：“万万不曾想到，雷部天君竟然徇私，早知如此不用五雷法倒可成功。”冯衍出主意：“大帅，雷部天君违背玉旨，这可是大罪，何不申诉天庭治罪？”凌烟摇头：“雷部天君没有违旨，他们只是奉旨行雷，能不能攻克城池与他们无关。”冯衍苦笑：“截教门人有很多在天庭任职，看来我们今后很难得到天庭的协助了。”凌烟点头：“我担心的就是这一点，很显然，截教门人没有忘记当初的旧仇，赤眉军与刘秀一方的争斗很可能演变成两教纷争。”耿相笑道：“大帅多虑了，截教多半是飞禽走兽，焉能与我教争锋？”凌烟微微摇头：“没有那么简单，你不见赵公明的黑虎已经不好对付，三言两语竟然让云霞兽起了异心。那个沈平渊更加难缠，赵公明在截教中颇有影响，再加上钱财的力量，对方的实力非同小可，照我看来，你们的师父也未必能应付。”冯衍颇为不然：“大帅多虑了，师父法力高强，更有斩仙飞刀，这件宝贝威力通天，除了通天教主，截教决没有人能应付，沈平渊区区后辈，不可能逃过这件法宝。”凌烟微微点头：“斩仙飞刀固然厉害，如果没有阴阳镜的事我还不担心。可是沈平渊竟然平安度过此劫，阴阳镜无功，这可是前所未有的大事，或许赵公明真的有办法对付斩仙飞刀。”耿相笑道：“大帅不必多虑，当初神通广大的袁洪，法力高深的一气仙余元都未能躲过此宝，沈平渊何足挂齿？”凌烟虽然不再说什么，心里却不敢过于乐观，斩仙飞刀确实厉害，可是已经过了一千年，赵公明很有可能找到了对付的方法。
虽然没有攻下城池，赤眉军还是占据着优势，重新准备次日攻城。凌烟坐在大帐里处理军务，有人来报，一面旌旗无风自倒，凌烟微笑道：“今夜敌军必然前来偷袭，这倒是个好机会。”马上分兵派将，准备借这个机会一举拿下城池。冯异确实准备偷袭，敌军内部有自己人，时间久了被对方发觉就前功尽弃了。因此调集五万精兵趁夜色出城，兵分五路偷袭敌营，这一招其实是虚晃一枪，专门为了吸引赤眉军的注意，这次行动的主力其实是暗藏的四路伏兵和赤眉军中的内应，目标是赤眉军的粮草，要想彻底消灭二十万大军没那么容易。五路军兵排成五行方位，黑虎和姚旗带领一路军兵率先撞开敌营，呐喊冲杀，可是敌营里空荡荡的，黑虎早已经料到，凌烟必然做了准备，按照事先的计划，五路军兵毫不慌乱，排好阵式奋勇向前。四下里喊声大起，赤眉军从四面杀来，把五路军兵围在核心。凌烟部署周详，一方面围住偷营的军兵，另一方面让耿相和冯衍带领三万精兵直取城门，只要攻破城门，消灭冯异，淮南就可平定。黑虎和姚旗带领军兵借阵式与赤眉军周旋，两军恶斗在一起，耿相和冯衍带兵直扑城门。凌烟的部署没有错，可是赤眉军内部出了问题，冯异对赤眉军的部署一清二楚，已经做好了安排。耿相和冯衍带兵来到城下，奋勇攻城，没过多久就撞开了城门。耿相大喜，这可是大功一件，带头冲进城门，冯衍催动人马随后，赤眉军呐喊冲杀，成功在望，自然各个奋勇。可是谁也没有想到，一场大祸就在前面等着。
二十四章大敌当前
冯异在淮南经营多时，自然不会被人轻易攻破，赤眉军首领从樊崇以下都是自高自大，认为凭借强大的实力，完全可以消灭刘秀的势力，很少探查刘秀一方的虚实，吃亏也就在情理之中了。原来冯异在城门之内另设了两道门，每一道门都很坚固。第二道门与第一道门之间有方圆五百步左右一个空场，已经做好了部署，专等赤眉军入伏。黑夜之间耿相一路前冲，前面军兵忽然发喊，耿相这才知道前面还有一道门，虽然事情有变，可脑子里还是想着立功，冯异手下的精兵大半被困住，城里没有多少人马，这个机会极为难得，因此下令军士们打门。后面的军兵不断涌进来，很快就把空场挤满了，冯衍发觉异常，到前面来查看，看到这样情形大吃一惊，这是典型的陷阱，这么多人挤在一起，只消五百弓弩手就可以彻底消灭所有人。连忙传令后退，可是为时已晚，第一道门已经合上，耿相和冯衍连同万余精兵成为了瓮中之鳖。梆子声响起，四面乱箭齐发，赤眉军根本无法躲避，死伤无数。耿相和冯衍见势不妙念动咒语，准备借土遁逃走，万万不曾料到，当头落下一张大网，紧接着四面洒下污秽之物，两人猝不及防，秽物粘身，法术已经无法施展，乱箭射下，可怜两人无处躲藏，被射成了刺猬，谁也救不活了。冯异传令，迅速收拾战场，城内的五千铁甲骑兵出城杀敌，扫荡城外的赤眉军，乘胜冲击对方大营，接应被困的人马。军士们马上清理战场，被困的万余赤眉军十不存一，景象十分凄惨。时间紧迫，简单清理出一条通道之后，五千铁甲骑兵呐喊杀出，城头上冯异吩咐人把耿相和冯衍的首级扔出去，城外的赤眉军顿时乱成一团，溃不成军。五千骑兵大肆杀戮一番，斩获颇丰，随即冲向赤眉军大营接应被困的五万精兵。
这时候大营里还在鏖战，赤眉军人多势众，一直占据优势，如果不是凭借五行阵势，黑虎和姚旗早已经坚持不住了。终于看到了冯异发出的信号，紧接着赤眉军的后营忽然起了大火，火光足有数丈高，喊杀声响成一片。凌烟没想到变生肘腋，连忙带人到后营平乱救火，忽然有人来报，偷袭城池的耿相和冯衍双双毙命，三万精兵损失惨重，敌军的骑兵已经杀到。凌烟大吃一惊，很快做出决定，放弃大营，全军后退。赤眉军好似潮水一般败退，黑虎和姚旗带领军兵随后掩杀，冯异有话，烧毁对方粮草即可，不可贪功冒进，黑虎也清楚凌烟的道术，反正已经占了便宜，传令军兵打扫战场，班师回城。这一阵竟然一举除掉樊崇两名弟子，这可是前所未有的大胜，黑虎高高兴兴收拾耿相和冯衍的随身革囊，得到火云珠，风火旗和十几枚火丹。冯异摆酒庆功，黑虎清楚，这一次交锋获胜自己的功劳不大，主要是主帅冯异运筹帷幄，调度有方，自己已经收获不少，用不着表功了。对于冯异来讲，打败赤眉军，杀死樊崇的门人都不重要，关键是找到了对付赤眉军法术的办法。本来要派人把捷报送到洛阳，因为黑虎云行更加稳便，就把捷报交给黑虎带回洛阳。黑虎担心凌烟卷土重来，冯异笑道：“黑虎兄放心，赤眉军遭此大败，粮草尽毁，必定卷旗而退，就算凌烟不死心，本帅也有办法应付，既然阐教门人有弱点就好办。”通过杀死耿相和冯衍二人，冯异心里有了底，不过有些奇怪，据古书记载，邪门歪道的幻术最怕污秽之物，阐教可是玄门正宗，怎么也招架不住？把自己的疑问提出来，黑虎也说不明白，笑道：“师父只说这个办法可以奏效，没说原因，我脑子笨，想不起来问，有机会再说，就怕到时候又忘了。”冯异不由莞尔。
果然不出冯异所料，凌烟收拢败军，查点损失，还有十五万人左右，粮草损失殆尽，最关键的是士气低落。凌烟心里明白，淮南是不可能攻下来了，马上请示樊崇，樊崇当机立断，让凌烟带领大军到洛阳城下与自己会合，暂时把淮南放在一边，只要拿下洛阳，淮南就在掌中。凌烟传令大军开拔，心里想不明白，这一战究竟输在什么地方？自己的部署怎能被对手知晓？黑虎没有这个本事。推算多时也不明白，樊崇身边有耳报神，或许能探出详情。这时樊崇的大军已经逼近洛阳，本来信心十足，得知淮南的事心头蒙上一层阴影，对手比想象中强大许多。首战失利，需要重整旗鼓，樊崇首先派人接应凌烟，将大军驻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