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吻轻得如蝴蝶振翅,却仿佛在空气中溅起圈圈涟漪,梁王不禁紧紧圈住怀中之人。良久,他下定了决心,对怀中之人轻语道:“想进密室吗?”
卢尚秋在梁王怀中羞赧地点头。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梁王拿了巾帕将他眼睛蒙了,在那机关上一阵摁动,只听墙内“隆隆”声响,阁门旋转开启。他牵着卢尚秋的手将他领进门内,一阵“咯吱”声,阁门在身后缓缓合上。
梁王替他解了巾帕。阁内被那黑帘遮得严严实实,分外昏暗,一时间卢尚秋的眼睛无法适应,以为自己进入了黑夜。梁王将壁上的烛火点了。
他的视力终于恢复了一些,就着暧昧的烛光,看清了室内的布置。
墙上挂满了各式春宫仙图,主角均是男性。正中那副他似曾相识,定睛一看,居然是来中丞那里那幅《洛神图》的原版。现下他看清了,这周围数幅春宫图的主角只有一人,就是他自己。他只觉得天旋地转,五雷轰顶,双脚瘫软站立不稳,整个人向后倒去,却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我将中丞那处关于你的画像全部搜刮来了。除了《洛神图》的复刻版流落到民间,其他均未有复刻传开。”梁王自他背后道。
卢尚秋与梁王想的完全不是一回事。这么一大屋子淫画,令他仿佛被脱去衣服,扒去那层道貌岸然的君子皮囊,扔到大阳底下,将内心里的浪荡纷纷曝露在日光之下。他从梁王怀中挣脱出来,疯狂地冲到门口去推那阁门。阁门纹丝未动,他便用双掌拍打,又用肩撞,口中喊道,“放我出去!”
“卢郎,你冷静一下。”梁王已经预知情人会不满,可没料到他这么大反应,赶紧冲上去抱紧他,阻止他自残。
卢尚秋忿忿推开梁王,瘫坐于地上,神色凄厉,咬牙道:“原来我在你心中便是这等下流模样。”
“哪里的话,你是我的心头宝啊。”梁王慌忙解释。
“那你为何藏yin画在此,是要故意羞辱我么?”他眼中已噙满泪水。
见小情人误解自己,梁王叹了口气,搂了他肩道:“这些画是我的珍藏至宝,如果不是今日,只怕我会将它们珍藏一辈子。”
“你爱的是那淫画,你可曾真的爱过我这个人?”官宦世家的纨绔子弟多有收集春仙图的癖好,只怕梁王便是那纨绔子弟中的一员,待玩腻了便会将自己一脚踢开。
“自从得了你的图画,我便对画上的你一见钟情,心里便容不下别人,满满当当装得都是你。”梁王伸手抹去他颊边的泪水,望进他眼中,缓缓道,“没想到的是,自从见了你的真人,我才知道,姬画师的画不及你真人的十分之一,我从来也没有见过像你这么美的人。”
这一番话发自肺腑,他抚上情人的脸,用拇指细细描绘那一双柳眉:“卢郎,你是我心中的仙子,是我真正爱的,真正呵护的人。”
在梁王好一番安抚下,卢尚秋方才停止哭泣,微微哽咽道,“你将来是要当东宫太子的,我不想成为你的拖累。”
梁王方才明白卢尚秋是纠结于这事儿,恐怕小情人还不知道圣上默许了他们在一起。他大手一挥:
“这好办,我若做了太子,便聘你为太子妃。”
“瞎说,你聘我为妃,让你的正宫太子妃怎么办?”卢尚秋知他在花言巧语哄他。
“她一心礼佛,本王便成全她,送她出家便是。”
“休要胡说。”小情人得了承诺,禁不住破涕为笑。
梁王见他面色改善,心情也随之好转起来:“待我做了太子,你也把你那些夫人们休了,咱俩开开心心地过二人世界。”
卢尚秋摇摇头:“只要我知道,你心里有我,而不是将我看作一样玩物,我便心满意足了。”
***
昏暗的房间内,烛光朦胧跳动。两人终于解了心结,皆大欢喜。梁王覆上美人一双红唇,一阵深吻。卢尚秋可以感觉到梁王的那里正隔着衣料抵在他下身。其实他在两人刚进密室时便兴奋了,卢尚秋闹别扭,他只能一直压抑着。
卢尚秋亦已动情
*******
***
翻云覆雨之后,二人抱在一处喘息。
“喜欢吗?” 梁王拿巾帕替身下人将浊物尽数拭去,。
“嗯。”知道王爷言下所指为二人之前的鱼水交欢,情人羞涩点头。
“哪一点你最喜欢?”梁王刨根问底。
他喜欢什么?卢尚秋细细思索,是他的温柔前奏,还是那暴风骤雨般的激烈,亦或是那白光电闪的高朝一瞬?他初次尝试后廷承欢,便尝到了之前从未经历过的情爱快乐,那与心爱之人结合的满足感,和那建立在痛苦之上,比单纯的快感还要来得强烈的快乐。
他斟酌一番,回复道:“王爷那里太大了。”
梁王呵呵大笑,情人的这句话可是天下男人最爱听的话,他极为受用。
“住过来可好?这样你我便可日日享受鱼水之乐。”
王爷的邀请对卢尚秋是莫大的诱惑。不过他还是犹豫了:“下属居住上司家中,这于礼不合,会引起他人诟病。”
梁王在他额间落下一吻:“或者我在王府外头给你寻一处宅邸,免了你每日奔波之苦。”
卢尚秋近日一直忙碌,未曾得了空子去洛阳置办宅邸,觉得这个主意可行便微微点了点头。
二人互相替对方整理好衣衫,梁王抱着行动不便的他离去。
将出门时,卢尚秋不安地回头望了望满墙的春仙图。
“这些画,你若是不喜欢,我将它们全部毁去便是。”梁王说着便取下一幅画放在烛灯上烧着。
卢尚秋慌忙拦住他:轻声说:“没有必要。”
梁王口中道:“我已经得了你这个真人,还要那些死物做什么。”还是将那一幅画卷燃尽了。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挑了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卢尚秋携了家眷,随搬迁大部队开开心心前往洛阳安顿。
东都洛阳水土富饶,民风淳朴,远离关外,利于在与突厥作战时坐镇指挥等等,这些都是皇帝下令迁都时的官话。对卢家人来说,最主要的好处是离并州近,夫人们回家省亲方便。
梁王将新府西面一处相邻的宅院盘下给卢尚秋及其家人。那宅院比他爹的府邸大了约一倍,比起他从前在长安租住的宅院更是大了不知多少倍去,府内各处雕梁画栋,精心布置,庭园假山,凉亭古琴,石桌棋盘,一应俱全。
“这宅院租金每月得多少纹银啊?”卢尚秋咋舌,悄悄问陪梁王与他一同来视察宅邸的王府管家薛文一行人。
“此处是本王购置府邸时买一赠一得来的,不要钱。”未等薛文开口,梁王便回答。
“那也是王爷的家产,下官应向王爷交付租金才是。”卢尚秋道,“还请王爷开个价。”
“好,便让本王来开价。” 梁王呵呵一笑,众目睽睽之下揽了卢尚秋,在情人那丰润红唇上一记深吻,“本王不收金银,卢郎把自己卖给本王罢。”
随行王府女婢们偷笑,卢尚秋大窘。
***
长寿二年五月,武则天正式定都洛阳,大赫天下。
梁王趁机启奏陛下:礼司郎中徐夙年岁已高,有意卸甲归田,荐礼司员外郎,进士卢尚秋顶替其职位。
陛下准奏。卢尚秋终于在尚书省有了自己的位子。
如此迅速地升迁,在众人的意料之外,却在知道内情之人的意料之中。梁王对卢郎中是极其宠爱,从前两人未确定关系时,他时时将他拴在身边。如今两人关系已定,他便大胆放手让卢尚秋做事业,自己偶尔在旁边帮一把手。
不过,梁王还是有些小小地后悔,卢郎做了礼司郎中,便意味着两人不能像在长安时那样时时相处。他从前都是在王府办公,三天去一回尚书省已经算多;自从卢尚秋做了礼司郎中,他每日下朝必往尚书省跑,后来干脆在礼部设了个雅间,将王府墨香阁内的一套公文全搬至那里。那雅间的窗口正对着卢尚秋的公案,梁王一抬头便可以望见情人一丝不苟的认真模样。
卢尚秋偶尔抬头,瞧见王爷不好好办公,又在分神看他,便将那凤眼一眯,梁王便吃瘪,乖乖地回去批公文。
两口子隔窗打情骂俏,可苦了礼部其他官员。从前这上司可是三天也不来一回,他们随便喝茶聊天也没有人管;如今上司天天跑来这里坐着,盯着他们,直盯得这些散漫惯了的官员战战兢兢,如坐针毡,大气也不敢出。不过,礼部的办公效率倒是因此提高了很多,茶水开销也比以前花的少些。
白日里亲不得摸不得,那晚上如何?
头天下班,两人坐轿子同路回府,刚到门口,卢尚秋一句“累了,下官告退。”便迅速钻回自己的府邸。
不过,又有什么能难倒堂堂王爷,选宅址的时候梁王便早早考虑到了小情人的别扭性格。王府的后门与卢府的后门只隔了一条小巷,那亥时鬼鬼祟祟溜出梁王府后门的人,谁能想到竟是高贵的王爷。
卢府家丁都是被梁王训诫过的,见了王爷也不惊讶,跪下行礼后,便悄悄引了王爷避过卢府西面女眷的闺房,来到东阁。卢尚秋因为觉得心中愧对思思和香菱,执意要对她们隐瞒他与王爷的关系,梁王只能由着他。
东阁窗下是一片牡丹花海,此时明月将那片银辉洒落在层层叠叠的花瓣上,随着夜风微微起伏,实是壮丽。梁王不禁停步欣赏一番。
卢尚秋正伏在桌案前写画,见梁王推门进来,大惊,连忙将门掩上落了栓,将梁王引至座上,小声道:“武郎怎么过来了?”
“莫紧张,我从后门进来的,你的那些个太太们不知道。”梁王笑嘻嘻道。
卢尚秋没理他,忙着将窗户帘子放下来。
梁王望着眼前走来走去的身影道:“我好想你。”
“你说什么?”卢尚秋没听清。
梁王起身帮他放下最后一张帘子,将他抱在自己腿上坐着,望进那一双明亮眼中:“我好想你。”
卢尚秋赧道:“我也是。”
两人唇齿相接。
一吻终了,梁王已是欲望高涨。他抱着情人四下环视一番,道:“如此良辰美景,花前月下。我们岂能错过?”
卢尚秋明白梁王的意思,他也不想让王爷大晚上白跑一趟。只能赧赧地说:“我这里没有香膏。”
偷香怎能不带工具,卢尚秋瞠目结舌地看着梁王在怀中一阵摸索,摸出一个青花小瓷瓶递到他手上。
梁王道:“此为宫内秘制,不仅润滑,还有催情奇效。咱们今晚便试试?”
卢尚秋羞涩点头。
两人移至榻上,互相脱去对方的衣衫,卢尚秋替梁王和自己的那里润滑一番,便引着梁王进入自己体内。
那大内秘制香膏果然了得,不多时,接合之处便如蚁噬一般麻痒难耐,直叫他后廷阵阵紧缩抽搐,夹得梁王差点立即丢了精关;那无处可去的前端更是挺直,止不住地溢出滴滴浊液,不多时便一泄如注。
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梁王亦是兽性大发,在他后头泄了一回以后,仍是不满足,又在他口中出了一回。
两人相拥而眠。直到天明,梁王才起身悄悄溜回王府。
衾褥上还留有梁王的体温,卢尚秋将被褥卷成个蚕蛹窝在里面,汲取爱人残留的温度。
***
牡丹是大周的国花,也是女皇武则天最钟爱的花卉。这日女皇准了百官放假,自己与子女、亲王去洛阳行宫赏花。
卢尚秋家中无事,便与王阿叔在后院下棋。下着下着,便有些内急,寻了茅房去。一阵舒畅后,他刚从茅房出来,只听前院的门“吱呀”一声。
他心道这是谁也不通报一声,便往前院望去,却见赵香菱半个身子探在门外。门外似乎有人,赵香菱正与那人窃窃私语。他便躲到一旁暗中观察。不一会儿,门外那人离开,香菱悄悄将大门重新掩上,急匆匆往闺房赶,怀里似乎揣着东西。
卢尚秋从暗处出来,香菱只顾左顾右盼,不想前面突然多出来个挡道的人,便与夫君撞了个满怀。
她大叫一声“啊——”便往后跌去,卢尚秋接住她。
“香菱,你可有什么事儿瞒着为夫?”
香菱面色紧张,口中否认:“没有。”
“为夫方才见你与门外之人通话。”
“没有的事儿,妾身只是听得门外响动出门查看,门外没人,想是小孩子的恶作剧。”香菱睁眼说瞎话。
“没人?”卢尚秋有点恼了,难道香菱私会情人,给他戴绿帽子?“你怀里的是什么?”
香菱两个胳膊将胸口捂了,瞪着他:“什么也没有。”
“为夫命令你拿出来。”见香菱还是遮遮掩掩,卢尚秋上前一把将她衣襟拽开,只听“嘚啷啷”一阵响,四枚沉甸甸的金元宝掉了出来。
卢尚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