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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季云鹤在众位师兄“关怀”的目光下,成功御剑飞行,地宫上下一片哗然,开了灵根后两天内就能御剑的弟子,根本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就是在修真界的历史上,也没有两天能御剑的天才。白胡子老头天天听着众人夸他找了个好徒弟,心中暗自垂泪,看起来风光无限,可实际上这小子压根就不认我当师父啊!哪个师父混得有我惨?
御剑飞行到主峰的季云鹤先去了食堂,两天没吃饭,早饿的前心贴后背,一进去,数道眼光唰唰地落到身上,他淡定地看了看,众人又埋下头装作没看过,只有楚寒依旧冷冷地盯着他。等到他吃干抹净抬脚出门,也一直能感受到身后那股胶着的眼神。
眼看季云鹤拐出了门,一个小弟子哼了声,“不就是会御剑吗?神气什么,老东西!”地宫的弟子入门时都只有十来岁,相较而下,三十岁的季云鹤确实也算大叔了。
话音刚落,楚寒就冷冷道,“他是东西,你又是个什么玩意儿?你用了三年,他用了两天。”
小弟子诚惶诚恐,“大师兄!我这是在为你抱不平!什么门中小辈不是对手?我看他周身根本没有灵气,就是个只会御剑的草包!”
楚寒冷笑,“他是草包?你怕是个脓包才是真的,背后嚼人舌根算什么,有本事你找他过两招?”
小弟子噤若寒蝉,再不敢多说一句。
楚寒盯着季云鹤离开的方向,眼神冰冷,季云鹤是吗?我倒要看看这三十三地宫你待得到几时?
此时,正御剑在回七星阁路上的季云鹤并不知道食堂里发生的这一幕,其实三十三地宫的伙食还不错,他想,至少比玉清教好。大约是重回了修真这条路,又投了个和玉清教相似的大门派,短短几日,他又感受到了曾经的热血和刻苦。他还记得第一次去玉清教的食堂和师兄弟们大干了一场,还记得为苦练御剑术从十米高的天上掉落,摔成重伤,还记得第一次御剑成功后兴奋地哇哇大叫,记得师父和蔼赞许的目光。都是上辈子的事了,这些本该随着云天君一起埋葬的记忆突然全部被激发了出来。
或许我该重回修真这条路?他揉着太阳穴苦恼地想。前方突然一阵诡风强袭,季云鹤把持不住,剑尖一歪,险些当场坠落,关键时候一只手扶了他一把,他稳住身形,一抬头当场惊住,失声道,“沈辰逸!”
来人虽戴了纱帽,但因剑上风大,薄纱被掀起,季云鹤又矮他半截,正好将一脸痞笑看了个清楚,可不正是沈辰逸?他怎么会来三十三地宫?
第20章 西墟帝君
沈辰逸收回手,他歪了歪头,似一脸疑惑,“沈辰逸?”
完全不认识的样子。
季云鹤心中疑惑,可这分明就是沈辰逸的脸,他谨慎道,“你失忆了?”
沈辰逸失笑,莞尔道,“这位道友,是我的不是,就此别过。”说着一拱手,降落在地宫中最大的楼阁前,季云鹤跟上去,见阁前众弟子恭恭敬敬,地宫掌门迎上前,两人寒暄了几句,又一同进了楼阁。拉过旁边的小弟子问,小弟子道这青年是掌门好友,时不时会前来地宫,但姓甚名谁,何方人士,这个他们也不知道。
心头疑惑未减,小弟子突然大叫,“你、你你你你!你是不是那个天纵英才季云鹤?!”众人立刻张望过来,季云鹤无语,跳上剑,在一片惊叹声中飞回了七星阁。
这事困扰了季云鹤一个下午,等沈辰逸从斗牛阁里出来,他马上迎了上去。“你真不是沈辰逸?”
沈辰逸戴着纱帽,看不清样貌,季云鹤突然有了一种感觉,也许这个人并不是沈辰逸,只听沈辰逸道,“你不来找我,我还要找你,你叫我沈辰逸?”
“这个名字我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沈辰逸侧了侧头。
“你最近跳过崖吗?”
沈辰逸摇头,“你说你见过我,你在哪里见过?”
季云鹤想难道是失忆,他拣了些重点将灵岛的事轻描淡写地说了,沈辰逸突然说,“你说有只大蝎子?”
奇怪他问的竟然不是蜘蛛,但奇怪归奇怪,季云鹤还是点了点头,“没错,是叫做‘傑’的蝎子精。”
“傑。。”沈辰逸思忖半晌,突然大笑道,“果然得来全不费工夫。”
季云鹤奇怪,这又是哪出?却见沈辰逸略一致歉,又御剑而去,季云鹤看着他的背影,这次见面太过奇怪,难道沈辰逸有个双胞胎兄弟?
时光如细沙,从指尖溜走,抓得越紧,溜得越快。一晃半月过去,季云鹤也顺利度过筑基期,似他上辈子灵根天纵,也用了半年有余,如今灵根浅薄,只因有了前世领悟,速度变得极快。老头给的很多符咒书虽然大多数都看过,但三十三地宫毕竟不同玉清教,也有一些未曾读过的,季云鹤如饥似渴,一有闲余就捧着书看。至于那些好意恶意的围观,其实他本人并不是很在意。
这日,季云鹤凝神端坐,将灵力在体内运行了几个大周天,他缓缓收回气劲,最近周身偶有发热,看来入道已指日可待。一睁眼,见七星阁前站了个俊美青年,鬓若刀裁,眼若明星,一身锦纹繁复的天蓝长袍,浓黑的头发披在双肩。季云鹤望过去时,他点头笑了笑,如果真要形容这笑,他这年龄段的叫温和,放在老年人身上就叫慈祥了。
季云鹤收剑,恭敬道,“掌门。”
来人正是三十三地宫掌门谢飞琼。
谢飞琼奇道,“你此前见过我?”
季云鹤摇头,“不曾。”
谢飞琼道,“那你如何认得我?”
季云鹤道,“似这般仙姿,地宫中只有掌门一人。”
谢飞琼道,“元丰说你不善言辞,我看他倒是看岔了。”
正说着,白胡子老头已御剑而来,“师兄,你在这里作甚?”
他须发全白,叫一个青年为‘师兄’,放在平时还有些奇怪,可修真界个个都是老不死的妖怪,返老还童也不是特例。
谢飞琼道,“我来看看你徒弟,你不是总在我面前夸他吗?”说着对季云鹤道,“手伸过来。”
情知对方是试探自己灵根,季云鹤配合地将手伸出,元丰在一旁紧张地看着,生怕季云鹤一个不小心把不是他徒弟的事说出来。
“你的灵根。。。”谢飞琼紧缩双眉,“这资历,大概只在中等略上。”他怎么也想不通,不过中等略上的灵根,怎可能两日内就学会御剑术?
“你管不着,”元丰拍开他的手,对季云鹤道,“去去去,老季你快去修炼,我还有话和掌门师兄说。”
季云鹤却恭敬一揖,“请掌门赐招。”
元丰跳起来,“赐什么赐?给我回房去。”
谢飞琼笑道,“师弟你急什么,弟子要赐招,做掌门的岂可不应?”
季云鹤却道,“若我能侥幸胜出,还望掌门回答我一个问题。”
原来打得是这个主意,元丰也不跳了,他想看看这小子是不是当真有胜过师兄的方法,念头一起又连忙压下,师兄是什么人?三十三地宫中修为最近神之人,别说季云鹤,就是他在师兄手下也走不过三百招,想到这小子昨日才刚刚会使几个符咒,想战胜师兄?就是站着让他打都未必会赢。
果然谢飞琼道,“若你能逼我使出全力,便算你赢,如何?”
季云鹤点头,一个新入门弟子想对战一派掌门?就是前辈子他也没这么疯狂过。
站定后,季云鹤拱手道,“掌门请。”
谢飞琼背负双手,微笑道,“请。”虽说资历尚浅,灵根浅薄,但勇气还是不错,正好他也可以看看,这小弟子跟楚寒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季云鹤一手捏符,一手成诏,“腾”一条水龙从虚空窜出,直奔谢飞琼,还是最低级的符咒攻击,谢飞琼微微一笑,身不动,影不动,只微微一抬手,水龙像撞上坚硬的护盾,碎成水珠四溅。掉落的水珠又像有意识般升到半空,谢飞琼大感意外,按理符咒攻击一旦被破解,法术形成的物事也会随之消解,水珠又是怎么形成的?
说时迟那时快,一颗水珠如闪电般攻过来,谢飞琼侧身避过,却见落空的水珠像长了眼睛似的又攻来,而后面,成千上万的水珠也朝他而来。谢飞琼运起法术护住周身,他不得不承认,他小看了季云鹤。
一旁的元丰只看见水珠织成了水网,将师兄围在中间,他也纳闷,这个好像他没教过他啊。季云鹤突然手中一紧,包围住谢飞琼的水珠“腾”地缩成一个球,元丰心头也是一紧,叫道,“师兄!”
水球只有西瓜大小,被围在水网中的谢飞琼已不见了身影。“你的天分能弥补你的劣势,但想要打败我,这还远远不够。”谢飞琼的声音幽幽地出现在季云鹤身后。
季云鹤早已料到,一扭身,即是一腿扫出,谢飞琼猝不及防下竟差点挨了一下,要知道,修真的大爷们从来都是动法术不动手脚的,不是因为懒,而是因为没必要,可这小子怎么都不按牌理出牌啊!谢飞琼甫站定,赫见季云鹤两手结印,手中显出金色的光华,他瞄见对方的手势,竟生生吓出了一身冷汗。
血屠阵!
若是入阵,插翅难飞!谢飞琼眼神一厉,即是一道惊雷咒,他使的符咒可不同季云鹤,硕大的雷龙盘踞半空,嘶吼着朝季云鹤咬来,若是挨了边,他必死无疑。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蓝影闪过,雷龙砸在空地上,电光四散,七星阁前坚实的花岗岩地面被砸出一个大坑。
“师兄!一个小弟子,你犯得着下死手?你是不是怕楚寒输了没面子?”老头护住季云鹤,朝谢飞琼嚷道。
雷龙缩成一条小蛇,绕回谢飞琼指尖,转了两圈又钻进袖中,谢飞琼看着季云鹤,眼神很冷,季云鹤垂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有元丰在一旁吹胡子瞪眼。
谢飞琼一字一句道,“他会血屠阵。”
“血屠阵?你怎么知道他会血屠阵?”
季云鹤轻轻道,“禀掌门,我并不知道什么血屠阵。”
谢飞琼道,“还想狡辩?你刚才使得不是血屠阵?”
季云鹤叹气,他双手结印,金光漫射之后,一只小小的凤凰出现在阵中,“这是!”元丰道,“岐山凤凰!”
“唧——”小凤凰叫了两声,飞到季云鹤肩上落下,用喙蹭了蹭季云鹤的脸。
谢飞琼道,“你刚才使的也是召唤术?”还疑惑为什么符咒不消失,原来刚才那条是真的召唤来的水龙。谢飞琼上下打量着季云鹤,后者垂着头,像一个恭敬的晚辈。“知道你灵根浅薄时我还道楚寒赢定了,可现在我不确定了,师弟,你确实收了个好徒弟。”
元丰万年不变的捋胡须,眼睛笑得眯成了缝,“师兄过奖过奖。”
谢飞琼道,“问吧,你想知道什么。”
季云鹤拱手道,“还望掌门解惑,那日去斗牛阁的蒙面人是谁?”
谢飞琼看着他,“你问这个做什么?”
元丰道,“没错,问我不就行了。”
季云鹤道,“他长得很像我一个朋友。”
谢飞琼道,“你看见过他的长相了?”
季云鹤点头,元丰嚷道,“我都没有看过。”
谢飞琼不理他道,“他是西墟帝君。”
“西。。墟帝君。。。”季云鹤惊道,秦天溟曾说沈辰逸没有灵根,那时他便猜测是否是六界之外,其时四方分四帝君,东昭帝君、西墟帝君、北华帝君、南瞑帝君,上又有天帝统辖四方,凡人修仙最高也不过位列仙班,能被称为帝君者,无不是与天同寿。
震惊让季云鹤一时失了言语,谢飞琼笑道,“你也无需挂怀,但凡见过他样貌的人,都是这个表情。”
难以置信。
第21章 食堂里的争斗
自得知了沈辰逸的身份,从最初的震惊之后,季云鹤反倒平静了下来,如果说他是帝君,那么灵岛和阴阳船上的轻松脱险也有了解释,可笑他还次次护着他,依他的本事,脱险也就动动小指头的事。
季云鹤笑着摇头,兴许沈辰逸还在暗笑,明明弱得跟什么似的,却总要冲在前面。难怪这一去了无音讯,过过凡人生活的游戏结束了吧。老头见他一会苦脸一会苦笑,一会还显出几分悲痛,不由担心道,“是不是师兄给你下了暗手?”
“前辈,我没事。”季云鹤叹了口气,“只是觉得人心沉浮,深不可测。”上辈子就在这遭了道,这辈子竟然还不吸取教训,他转了话题,“刚才掌门说和楚寒比什么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元丰将眼睛瞥向别处,喏喏道,“其实没什么,就是。。。和师兄打了个赌,看谁的弟子在无相劫上表现更好。。。”
早该猜到了。从楚寒第一次的挑衅,弟子的仇视,掌门的亲临,把一连串的遭遇连起来,无一不在说明掌门的人缘有多好,元丰的人缘有多差,季云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