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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暗中调查（上）
“所以？我到底需要怎么做呢？”
陈凡想了想，在全学分制的情况下，每个人的课表都是不一样的，获取个人信息么？陈凡又不是黑客，平时解决电脑问题的水平也就只停留在死机重启。
长老两手一摊说：“我不知道哦，办法总归是有的，就看你想不想的到了。”
“这这不是废话吗？”陈凡白了一眼，又开始思索起应对之策来，“那只有等到下次考勤的时候再说了，反正我不急。”
事实上，要解决的问题远不止一个，再确认完王游到底是不是被骑士牌附身后，陈凡还得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把卡牌回收。
至于肉身毁灭嘛，别说是宰鸡了，陈凡光是听到几声鸡的惨叫都会有不适反应。
“长老啊，万一我哪天光荣殉职了，记得帮我收尸。”
长老又是无奈道：“我又没有实体形态，只能在精神上埋葬你了。”
陈凡步履艰难，感慨起生活的艰辛，“这白痴牌能有点用处不，要真的管用，就让我回宿舍路上碰见王游吧。”
“现在估计是新月事件生效期间，你的卡牌功能很不稳定，有可能上一秒还是天选之人，下一秒就变成大白板了。”
“我这只是希冀而已，除非……”陈凡走到了走廊的尽头，一只脚已经迈下了台阶，另一只还悬停在半空，脑袋转过了90度，目光则是被这角落头的教室给吸引住了，黑板上醒目地写道：审计大联谊
“看来运气还不算差，感谢上苍，不过话说我们财管的怎么没有联谊活动。”陈凡欣喜之余，却又有点小失望。
陈凡简单吃了个晚饭，凝视着墙上的电子时钟，在跷跷板臀感的长凳上思考了一下人生，又奔回了教学楼。
“我现在觉得当个狗仔也挺不容易的。”陈凡蹲在最靠近教室的扶梯上，默默注视着里面发生的一切。
随着时间的推移，黑夜重新支配了大地，教室里的人也陆陆续续的多了起来，那来回走动的模糊黑点，看得陈凡恨不得长出一架望远镜般的视力眼。
“王游这家伙到底在哪啊，妈呀，一百多号人根本看不见。”陈凡从几扇窗户往里看，也没发现对方的踪迹。
“你走进里面慢慢看不就好了，干嘛非得待在外面，果然还是聪明不过三秒。”长老说着说着又开始咳咳发笑了起来。
陈凡反驳说：“我又不是审计的，我怎么进去？”
长老啧啧了两句，点拨道：“又没人查岗，现在一个班都不在一起上课，你认得全你班里人吗？你说你是审计的，鬼知道你是哪个班的哟，到时候随便找个最佳观察位坐好看戏就行。”
“要是你每次都能这么靠谱，也不会有那么多幺蛾子事发生。”陈凡爬起身，装作是审计专业的同学忐忑地走进教室。
“同学，请问你是哪个班？内一内二还是外一外二？”门口的迎接人员热情地上前询问道。
“内衣？外衣？”陈凡眉头紧皱，难不成这是内部暗号？可自己是个李鬼，暗号什么的压根就不知道啊。
“还不熟悉叫法是吧，那请问你是审一审二的？还是注一注二的？”见陈凡没有回应，对方又换了个说话。
“神医？猪耳？”陈凡陷入了更深的困惑之中，这个暗号，到底是什么鬼？
“咳咳~我是神医。”陈凡一扬手，遮住了半边脸，还故意轻咳了两声，好掩饰住神色上的紧张。
“哦，你也是神医的？为什么我之前没有见过你的？照理我们班上有个那么高的男生我应该会有印象才是。”
“嗯…。我有点驼背，军训那段时间哮喘又犯了，就没怎么去，自我介绍的时候我也不在。”陈凡怕被人识破，随意捏造了几个谎言，眼前的这个小女生，大概只有1米55，陈凡直起腰板来平视，估计还不在视线范围内。
“噢，怪不得，你快进去吧，审一的座位在左上角，你看看有没有熟悉的人，跟他们坐一起就好了。”
“能有熟人就有鬼了，我都不是审计的。”
陈凡松了口气，走向了审一的专区，发现王游刚好也是这个班的，陈凡环顾下四周的空位置，找了处斜对角的上置位坐好，那里刚好能看见王游的侧脸，也不会被人发现。
“这时候如果能用狼人牌该多好，感觉距离还是有点远了。”陈凡偏过头，假装在看窗外的风景，王游的一颦一笑，都尽收眼底，这回，陈凡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喂，我能跟你换个座位吗？我们宿舍四人想坐一起。”
脊后想起一个中气十足的女音，陈凡不露声色的转过头，对方是个吨位比自己高出三个重量级的女生，相比之下，身后站着的三个就显得娇小许多了。
陈凡看了看对方所说的位置，四周大块头林立，视野受阻，压根看不见王游的动向，再一看自己这排，只要自己乖乖腾出个空位来，刚好就有四连座。
陈凡厚颜无耻地笑道：“不换哟，要不？你要这三个小妹妹跟我坐一起，我不介意的。”
“我们介意呢。”身后的三个女生异口同声道，还不忘补上一刀，“你就一个人，能不能成全下我们四个嘛。”
陈凡不知道脑子犯了什么浑，开口说：“可她那身材，能塞得进来吗？我……”
看着对方紧绷的脸，陈凡把剩下的话语挤成了一道微笑，惺惺地起身说：“给你们，给你们，我去坐别的位置。”
陈凡走前还很好奇，那副伟岸的身材究竟怎么坐得下去，还驻足观望了一小会儿，结果人家根本就没有塞进去，而是直接坐在了椅子的扶手上，整个人像是坐炕一样坐着。
好不容易又重新找了处凑合的观察位，结果刚一坐下，面前就多了个大块头，硬生生的无死角全方位拦截，弄得陈凡生无可恋。
“喂，你也看上前面那个妹子了？”旁边的人肘了肘陈凡，又偷偷弯着手指点了下说：“看见前面那个长发及腰的碎花裙女生没？也是你的菜？”
陈凡盯着对方如痴如醉的眼神，先是连连摇头否定，然后顿了顿，接着又轻点了两下头。
总不能告诉对方自己刚才在看一个男生吧……
“看背影还不错，希望不是背影杀手。”陈凡跟着应和了两句。
“老漂亮了，还是黑长直呢，可惜了，应该看不上我这种卢瑟。”对方眼神都没在陈凡这停留过多久，大多数时间都在盯着前面的女神。
“嗯，好好加油，不试试怎么知道会不会失败呢？”陈凡安慰了几句，又往王游的位置瞥上了一眼。
“咦？怎么人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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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暗中调查（下）
好在，王游只是去上了个厕所，很快人就坐回了位置上。
闷热的教室里，有两个超凡脱俗的人，他们已经脱离了低级趣味，仿佛这里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他们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喂，你说她天天这么撩头发，会不会把头发都挠下来。”
身旁的史天辉轻肘了下陈凡，跟他分享起了前座女神的媚姿，全神贯注的陈凡不为所动，眼神依旧死死地盯着王游看。
“说好的怦然心动呢？有个鬼啊。”陈凡捂着胸口，看得更用力了，可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喂，你这家伙，怎么比我还夸张，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先说好，女神是大家的，要看也要一起看。”史天辉见陈凡没有反应，又念叨了两句。
“该死的，你个大块头怎么不继续睡觉啊，又挡着我视线了。”陈凡探长了脖子，想从另一侧绕过去继续看。
“没用的，你在这个位置不管什么角度都看不到正脸的，要想一睹女神的芳容，就得到前排去才行，可惜我胆小啊，还记得上次一回眸对视，把我小脸绯红的，旁边的人还以为我喝了几瓶烈酒，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陈凡并没有在听，他正处在选择性失聪状态。
“难不成要上去做点什么才能测出结果？总不能一直坐着等活动结束吧。”
陈凡抹去了额头的汗，又弄了弄衣领，才发现衣襟早就湿透了，跟流油的皮肤粘在了一起。
“嗯？刚刚是你在喊我吗？”陈凡擦完汗，才意识到方才好像一直有人再喊自己来着。
史天辉笑着说：“看够没啊，只能看背影不过瘾吧，我都说了，位置不好是这样的。”
陈凡把被汗压低的刘海吹了上去，遗憾地说：“我还没有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哎哟哟，你这家伙，看归看，想归想，有些事情还是要有分寸的，都是成年人了，真要迈出那一步，你这一辈子可就完了。”
史天辉明显会错了陈凡的意思，还开始长篇大论的给陈凡普及了一下法律知识。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这是要追求她吗？我告诉你，她追求者老多了，从这里可以一直排队排到校门口了，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史天辉越说越激动，声音都快压过讲台上的主持了。
陈凡较起了真，大概算了下距离，从教学楼到校门口，少说也有四百米了，按照半米的间距算，起码也有八百人了，可学校男生一共才三千不到，一个女生，能让全校四分之一的男生喜欢上她？陈凡不信。
陈凡面无表情的回了句，“追求者都是腊肠狗吧，怎么可能有这么多。”
“欸，你不懂女神的魅力，别做飞蛾扑火的傻事就好。”史天辉不以为然，又专心致志的看起了女神的倩影。
陈凡也暂时把注意力转到了台前，听完主持人的一番话，陈凡才明白之前那些“内衣”“生猪”的含义，原来都是专业班级的缩写，专门用来搞懵外行人的。
陈凡有样学样道：“那我就是菜馆的咯。”
联谊活动没什么新意，都是些普通的小游戏，陈凡越看越尴尬，甚至有想逃离的冲动。
“现在，让我们有请各班派代表上台发言，请问有哪位愿意自愿代表本班上来的吗？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表现机会哦。”
主持人一边把现场的气氛烘托到了最高点，一边娴熟的挖起了大坑，陈凡已经困到快要睡着了，平生最讨厌的就是感想发言了，一挤全是水。
“我来。”
一个熟悉的声音令陈凡精神振奋，他激动的差点站起身来看，没想到王游这家伙居然主动举手请缨了。
王游个子不高，但身材看起来还算结实，走起路来也是有板有眼的，他从主持人手中接过了麦克风，余光环视了一遍场下。
“我去，机会来了？会不会露出马脚来，不枉我在这里熬这么久。”陈凡擦了眼睛，直视着舞台的灯光汇集处。
“各位同学们，大家晚上好，身为一名内审一班的学生，我很荣幸能加入到审计这个大家庭，伸张正义，是我从小所肩负的使命感，我也一直在为追求我的理想而不断奋斗着，我相信在座的各位也跟我一样，都是崇尚正义的四有青年，是不是。”
台下没有回音，在零星掌声的带动下，全场很快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
“说得有这么有煽动性，可还是没反应啊…。。难不成真的不是他？”陈凡捂着胸口，很努力的在用心去感受。
等到现场恢复了平静，王游继续说道：“就是因为有正义感的人太少，社会才会变得如今这般腐败不堪，身为一名合格的审计人员，我们要对得起自己的职业操守，不为名利遮掩，敢于向强权说不，勇敢的抬起头来，痛击黑恶势力。”
陈凡感觉这家伙真的是中二病晚期了，话题越扯越远，这才刚大一呢，连专业书的封面都不知道长啥样，就开始向腐朽社会开炮。
王游挥拳号召说：“我们，要像一名正义的骑士，以利剑刺破黑暗，以坚盾捍卫光明。”
陈凡躲在台下冷笑道“病得越来越严重了，还像一名骑士，哈哈哈，感情真的不是他啊，一点怦然心动的感觉都没…没…没…没。”
一道贯穿全身的高压电流电得陈凡全身酥麻，四肢不自觉地跳起了机械舞，这回别说是心动，心跳个迪斯科都可以了。
“喂，你咋啦？怎么头发都竖起来了。”史天辉一扭头，被陈凡的样子吓到了，原本蓬松的刘海变得像刺猬一样。
陈凡捋了捋，发质有些硬，一时半会儿还弄不回去，闻了闻，手上有点焦糊味，他淡定地说：“我很好，老天爷刚刚帮我做了个发型，还可以吧。”
“你…。。刚刚…。。”史天辉指着陈凡，不知道该些说什么。
“好了，我去个厕所，有缘再见。”
陈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