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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一整桶，还真就是一整桶了，陈凡连一块上校鸡块都没摸到，只好单独点了一份薯条解馋。
“我说你，吃慢点，又没人跟你抢。”陈凡悠悠地撕开一道小口，往薯条堆里费劲地挤着番茄酱。
李沛军左手握着三个鸡腿，右手抱住全家桶，嘴里还在给鸡翅剔骨，挤出口缝说：“刚刚是谁还惦记我的鸡腿来着。”
这鸡翅还没完全嚼干净，那边鸡腿就接着怼进了嘴里，仿佛饿鬼上身，“女装这盘的运气是真的差我告诉你，本来玩的是恶魔，悍跳给你金水，顺便刀了你，看到开局挂个了守卫还挺开心的。”
“哦，原来真是你这小崽子刀的我。”陈凡张大了嘴巴，一副【没想到原来真的是你】的表情。
“结果咧，还不是被你小子摆了一道，晚上我们玩自刀，女巫压根就没解药，直接惨死一个，白天我还辩不过那家伙，欸…。”
李沛军啃了两大口鸡腿肉，感慨说：“悲剧就是在我被票出局之后发生的……”
陈凡一个标准的递烟姿势，安慰道：“别去想那么多了，来，吃根薯条压压惊。”
李沛军接过薯条，白了一眼，“哪有人像你这么挤番茄的，整根薯条全沾上酱了，手都不好拿。”
“矮油，这不是手生了吗？”陈凡打趣了两句，“这下进半决赛了，压力有点大啊。”
“你还会有压力？高考前第一个扔掉课本去打游戏的不就是你么？”李沛军笑了笑，翻起了黑历史。
“该看的都看完啦，这叫劳逸结合。”陈凡用读书人的视角解释了一番，接着说：“你那才叫自暴自弃。”
“我这叫心里有数。”李沛军挤了挤眉，继续啃起了鸡腿。
饭后，陈凡本来想着搭公交返校的，出去耍了大半天，兜里也没剩几个钱了，不过见李沛军叫了滴滴，便厚脸皮的挤了上去蹭车。
“杀进决赛记得帮我向那些狼人杀大咖要个签名啥的哦。”
陈凡挠了挠头，笑道：“嘿嘿，我复赛就撞见了JY和囚徒，咱们渊大四人团还把囚大给咔嚓了。”
李沛军听完有些震惊，不禁是投来了赞许的目光，“可以啊，你小子，杀神祭天啊，这届比赛稳了。”
陈凡谦虚了摆了摆手：“都是躺赢，我全程打酱油。”
两人一路聊了许多，回到宿舍，陈凡把打印好的实习材料填写完整，趁着黄昏落幕前去了趟枫叶集团总部。
“小伙子，你这次帮了我大忙，以后实习上有什么帮助，大可以来找我。”李市震简单审核了一下材料，痛快的盖上了部门的公章。
“好的，谢谢经理，告辞了。”
陈凡客套了两句便告辞了，他来的时候还好奇的四下看了看，这大厦里面就跟迷宫似的，不对着标识牌准会迷路。
“啧啧啧，你这家伙一点也不知道珍惜机会。”
刚出自动门，陈凡就听到有人喊他，可转过身，背后却空无一人。
“咳咳~声音有点变化，大概是海风吹多了，是老子，生物钟调整完了。”长老轻咳了两句，语气还是带着浓浓的鼻音。
“吓死我了，还以为被HR鄙视了。”陈凡一见是长老在恶作剧，心踏实了下来。
长老问道：“你玩游戏的时候就没感觉到魔力涌动的迹象吗？”
陈凡仔细回想了一下，说：“没有啊，哪里有了。”
“也是…。毕竟这种情况有点特殊。”长老琢磨着，突然释怀了。
“你能不能直接说什么什么事，有半句没半句的听得我心好慌。”
“又有卡牌出现在VR副本里了。”长老用幻象变出了一张空卡牌，指着它说：“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这张了，而且之前就在你身上。”
陈凡凑上前，只见牌面的底端赫然写着【狼美人】三个字。
………………………………
第180章 怎么事那么多
“这张牌？在我身上？那是在哪里出现过？”
陈凡还是搞不懂，毕竟在全程游戏体验中，自己连一点魔力涌动的异样都没觉察出来。
“你女装那把比赛就是了，妖艳贱货。”长老模仿着周太的口气嬉骂道。
“我去？那张狼美人牌就在我附身的小瘪三身上？”陈凡顿悟了，但很快又有了新的疑惑，“话说…我为什么会和卡牌附身的宿主重合啊。”
长老笑着惋惜道：“这不是好事吗？回收卡牌的工作多简单啊，自问自答就好了，只可惜现在没机会了。”
“哈？不会吧，那我以后不是还在再去一次那个副本？”
长老点了点头，“这有什么，我看你还挺享受女装的过程的，多试一次也无妨。”
陈凡欲言又止，把脚步放缓，抬头骂起了苍天：“老子这是错过了几个亿啊，为什么就不能给我弄个简单模式。”
“这次也不能怪你，卡牌的魔力在你身上，你当然不会觉得周围有异常。”长老主动揽下了责任，“下次我跟你一起去回收吧，这张牌有点难搞。”
听长老这么一说，陈凡才想起武侠副本里还有一张未知卡牌附在左冷禅身上。
“左冷禅身上的那张是什么牌？”
长老摇了摇头，“不知道啊，没有表现出具体的卡牌特征，不好判断，反正机会有的是，大不了再被人虐几遍…。”
“虐几遍…。。上次已经够惨的了，我可不想上天入地都体验一番。”
这回收工是真不好当，陈凡弄了那么久才收回两张卡牌，兴许还是有生之年系列。
“两张牌哪个更难回收。”陈凡想问清楚一点，心里好有个底。
“都难吧，简单的工作都是相似的，困难的工作则各有不同。”长老哲学了一把，完事后补了句，“一个是物理攻击，一个是魔法攻击。”
“魔法攻击？狼美人的效果是什么…。”
长老笑言道：“你到时候再进一次副本就知道了，千万要变成女的，不然可就惨了。”
“该不会是异性魅惑吧？”陈凡猜测道。
不过陈凡可没闲工夫去想那么多，比起回收卡牌、参加狼王争霸赛之外，陈凡在这个国庆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交通肇事逃逸致人死亡和致人死亡后逃逸有什么区别哟，我的天，怎么量刑不一样滴？”
“到底是先打灯还是先放手刹，好像先按喇叭也可以吧，怎么没有系安全带这个选项，额滴乖乖…。”
“夜间通过没有交通信号灯控制的交叉路口时，应当交替使用远近光灯，怎么我平时见到别人都是开远光的？”
“高速公路最左边原来是超车道啊，我还以为是客车道…。”
“妈耶！这科目一的题目好难啊，不想做了。”
陈凡刚把题库刷到一半，整个人就崩溃了，鼠标轻轻滑到右上角，叉掉网页，点开网易播放器，放起了动感音乐。
驾考给陈凡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以前看自己老爸开车的时候没见有那么多规矩，怎么考牌的时候各种稀奇古怪的标志都出来了。
“过两天就要考试了，你仿真题都还没开始做呢。”长老懒散的翘着腿提醒道。
“急什么哦，这个感觉挺容易的，缓一缓些，不着急，听完这首歌再说。”陈凡眯着眼，选了一首半小时的金曲串烧。
长老笑了笑，旋即变出一张白纸，草草画了一幅图，扬起手说：“我考考你，这个标志是什么。”
“你这是在刻意刁难我陈凡么？”陈凡不服气，盯着那副标志图打量了起来，一个标准的蓝底矩框，里面还有个白箭头指向正前方。
“直行啊。”陈凡脱口而出道。
“傻瓜，这是单行路，直行的是蓝底圆圈。”长老收好纸张，又重新拿出一张新的白纸画了起来，“这个又是什么？”
图案是个黑边的黄底三角形，底部有斑马线，斑马线上还有两个火柴人。
“灵魂画手啊，这个我懂，是注意行人。”陈凡一口答道。
“傻瓜，注意行人只有一个火柴人，这个是前方有学校，注意避让儿童。”长老很快又画了一张，问：“这个呢？”
陈凡这回小心了，盯着看了好久，图案还是个黑边的黄底三角形，里面还有个像闪电一样的标志。
“注意闪电。”
“错了，傻瓜，这是连续弯路，你没觉得弯弯有点多么？”长老嘲讽了两句，准备再画多几幅考考陈凡。
“别别别…。我刷题，我刷题还不成么。”陈凡是彻底怕了，怎么问怎么不会，自信心都让打磨干净了。
长老见目的达成，把画纸收好说：“这样才对嘛，好好做题，以后当个老司机。”
“你这破系统怎么什么都懂啊。”陈凡重新打开了网页，登陆了自己的账号。
“毕竟是高级人工智能嘛，总该什么都会一点才行。”
长老的脸皮跟陈凡一样厚，不谦虚也就算了，反而自捧自夸了起来，“你以后不管在生活还是学习上有什么问题，随时都可以来找我解惑啊，我可是个无所不知的老人家呢。”
“你的能力已经超出人工智能的范围了吧，那些超自然的现象可不是现代科学能够解释的了的。”
陈凡在BC中纠结了一下，最后套用公式选择了C，运气还是一如既往地差，幸运二选一黑洞实至名归。
“现代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多了去了，解释不了并不意味着它不合理，客观存在的万事万物都有其合理性，只是接触它、认识它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而已。”
“你又在跟我讲玄学了。”
陈凡不信神，又选错了一道题，假如真有上帝，自己运气衰了那么久，早该翻身了才是，可到现在还是咸鱼一条。
“什么玄学，这些都只是科学暂时解释不了的真理而已。”
长老突然话唠了起来，操着一口听不懂的人话，“你有没有想过，这些卡牌的魔力，说不定就是来自于某种超自然力量的具体物化表象。”
陈凡停下鼠标，面无表情，比起枯燥的题目，听长老吹吹水好像还不错。
“你接着说。”
“就像日常生活一样，你的衣食住行，都能找到与之对应的商品；卡牌也是，每一种需求，都会有一种与之对应的魔力进行匹配。”
“你还知道些什么？”陈凡觉得这个长老很不简单，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一副不正经的样子，但脑子藏着浩瀚星宇里最深邃的思想。
“我知道很多啊，嘿嘿。”长老笑了笑，把目光投向电脑屏幕。
“比方说？”陈凡追问道。
“比方说，你这次科目一的模拟测试又不及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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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在梦境里飙车
陈凡眯了眯眼，隐约觉得面前的阳光有些刺眼，便下意识的伸手去挡。
“天亮的这么快吗？感觉才刚刚睡下去没多久啊。”
陈凡睁不开眼睛，嘴唇微微颤动，像是在呓语，自己被科目一的题目虐了一晚上，到最后也没能及格，干脆就彻底拉倒了，闷头就睡。
骤然间，耳边响起了呼呼的风声，但跟往常听到的又有些不同，陈凡伸了个懒腰，抱怨道：“该不会是夜里刮台风了吧，最近都没关注天气预报…。。”
渊鱼市临海，刮台风算不上什么新鲜事，上次陈凡没放在心上，结果阳台被台风席卷的一片狼藉，好在没有财产损失。
“起床了，起床了，收衣服要紧。”
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陈凡就显得积极许多了，可外头的强光实在是过于刺眼，陈凡只能先微微撑开一条眼线，等适应了亮度，再把视野打开。
至于周围的异样，是在陈凡完全反应过来之后才觉察出的。
“卧槽？这是哪？”
陈凡紧张地四下张望了起来，发现自己人坐在车里，动静折腾大了，没注意到胸前系着的安全带，还把蛋给扯着了。
外头是艳阳高照的天，旁边是稍纵即逝的绿化栏，呼啸的风声则来自于后座没关好的车窗。
“我这是在教练车上？”陈凡一扭头，先是发现了刻有“教”字的手摇把，再一看车盖，上面还留着驾校的学车热线。
行驶路况是标准的三车道，陈凡的车走在最中间，右手边的栏杆上偶尔还会出现几个醒目标识牌，提醒陈凡服务区距此的距离。
自己是在做梦，坐在了一辆手动波的教练车上，眼下车子正疾驰在高速公路上，这是陈凡最后得出的结论。
“我去，方向盘没人扶啊。”
陈凡突然意识到自己两手是自然垂放的状态，方向盘此时无人操纵，车子快速驶入缓弯，正在慢慢偏离中心轨道。
“这个方向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