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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星期天,艾奇透过窗子看见女贞路4号走出四个人。就是他们了,德礼思一家三口和哈利。看样子,无止境的来信快把他们逼疯了,想要找个与世隔绝的净土,躲开霍格沃兹墨绿色的笔迹。
这已经是7月29日了,艾奇的回信已经寄出了四五天了,照道理,这两天就该有人上门了。
艾奇吃过早饭就在不停地写稿子,去霍格沃兹上学,也要把一些连载的小说写完,这对葛瑞女士和自己都是一个交代。
上午,葛瑞女士像以往一样准时来到女贞路5号,为艾奇整理家务,着手午饭。
“葛瑞女士,我找到一个学校肯接纳我了。”艾奇的好消息让她有点措手不及。要知道,对于没有监护人,没有任何信息档案的艾奇来说,在过去几年时间里,居然找不到一家学校愿意接受他的入学申请。实际上,艾奇在这几年里一直是自学,有时,看着他独自一人翻着牛津词典,葛瑞女士自己总有一种鼻子酸酸的感觉。尽管是一家没听说过的魔法学校,但起码能让他像正常孩子一样上学了不是?
她正洗着艾奇的脏衣服,夏天放上几天,汗臭味就会像醋一样的酸。而门铃就是在这时响的。
米勒娃·麦格教授是个长相严肃的女巫,穿着一件绿色的披风,乌黑的头发扎成一束,戴着一副眼镜,作为教授的气场让出来玩的小孩子们凭空矮了一截。
她抽出一卷羊皮纸,女贞路5号,嗯,就是这里了。但她卷起羊皮纸后,还是把目光先转向女贞路4号的空屋,那是一种思念的情愫。她知道里面没人,才把目光收回来,一下子就收敛了所有的情绪,又变回那个严肃的教授,转身按下了眼前5号的门铃。
开门的是个近三十岁的麻瓜女士,手上的残留的皂粉香表明她正洗着衣物,她把麦格教授迎了进去,楼上踩着楼板下来的就是此行的正主了。十一岁的男孩,身高在一米四左右,胖瘦适中,有着一头赤褐色的头发,脸上戴着遮住半张脸的面具,面具下的目光比摄魂取念的咒语更令人眩晕,迈着一种有韵味的步子,光着脚丫子,把楼板踩得极有趣味。
“你好,艾奇先生,我是米勒娃·麦格,也将会是你的变形课教授。”
“您好,教授。”艾奇礼貌地微微鞠躬敬礼,“不过,教授,在我跟您离开之前,出于对未来的好奇,是否能请您向我展示一下魔法的存在呢?”
“哦,当然。”麦格教授从披风下的魔杖套里抽出她的魔杖一挥,三人眼前的小桌就被一个大衣柜瞬间取代了。艾奇赞美地献上掌声。
“要知道,对于一些非巫师家族的小巫师来说,我总得露一手来取信他们的父母,每年都得来几回。”麦格教授一下子又把衣柜变回了小桌,“不用惊讶,到了霍格沃兹,你也会学到的。”
“那么,我们走吧,还有很多东西要准备呢。”麦格教授把魔杖放进魔杖套里,带着同样站起身的艾奇离开了葛瑞女士的视线。
麦格教授带艾奇坐火车来到伦敦,挤开一条繁华街道上的人群,路过书店,音乐店,汉堡店以及电影院,走进一家很小又肮脏的酒吧。就是艾奇久寻不遇的破釜酒吧。
“您好,麦格教授,来杯招牌?”老酒保的头顶光秃秃的像肿胀的核桃。
“这是汤姆,酒吧酒保。”麦格教授介绍了一下,又对汤姆说,“不了,这是新生艾奇,我们还得去对角巷。”
“哦,是的,又是一个小巫师,霍格沃兹是最好的学校。”汤姆继续擦他的酒杯。
麦格教授领着艾奇来到酒吧后面,这是一堆的垃圾和杂草,再就是一堵长出苔藓的砖墙,再没有别的了。
“记好了,”麦格教授抽出魔杖,从垃圾堆往上数,“向上三块……横移三块……”轻轻敲了几下砖。
“好了,往后站。”她触到的那块砖开始振动——中间部分在剧烈的蠕动着,一个小洞出现了——越变越大——一秒钟之后一个大大的拱门就摆在了他们面前。这座拱门通向一条由鹅卵石铺成的街道,这条街道弯弯曲曲地向前延伸直到看不见为止。“欢迎来到对角巷。”
两人便一起跨入拱门,艾奇转过头,看见身后的那座拱门已经又变成一面坚实的墙。阳光明亮地照在最近的一家店外的成堆的大锅上。上面挂着一幅招牌,写道:大锅——各种尺寸的——青铜的、黄铜的、白蜡的、白银的——自动——折叠式。
艾奇走在街道上时,他的头不停的向四处转动,想把所有的东西一下子尽收眼底。记忆里的小说和电影还是真实来得震撼。店铺、铺子外面的东西,以及那些在购物的人们,一个非常丰满的妇女站在药房外,使劲晃动地的脑袋,大声叫卖:“蜥蜴肝脏,每盎司十七西可……“
一个低沉,柔和的袅叫声从一间昏暗的店铺里传来,那店铺的招牌上写着:猫头鹰出租中心——黄褐色的、红褐色的、全棕色的、棕褐毛的、雪白的,许多年纪与艾奇相仿的男孩子把他们的鼻子紧紧压在橱窗上,窗户里面是他们梦寐以求的魔法扫帚。“看哪!“艾奇听到其中一个在说:“新的'光轮2000'——是最快的。“
还有许多店铺卖法袍、望远镜以及艾奇以前从未见过的奇怪的银具,橱窗里还堆积着一桶桶的蝙蝠脾脏和鳗鱼眼睛,摇摇欲坠的成堆的咒语书,一卷卷的羊皮纸、药瓶、以及各种各样的球状物。
他们到了一座雪白色的建筑物前面,这座房子比周围的小店要高出许多。站在泛着光泽的青铜色大门的旁边穿着深红色和金黄色制服的就是——“这就是我们的第一站,古灵阁。瞧,那就是妖精了。”麦格教授轻声的说,同时跨上白色的石阶向妖精走过去。那个妖精大约比艾奇矮一个头,他有一张黑黝黝的机灵的面庞,尖尖的胡须,而且艾奇注意到他的手指和脚十分长。
当他们走进去的时候,妖精向他们鞠了一躬。现在他们面对着第二扇门了,银色的,上面还刻了一些字:
请进,陌生人,但请留心贪婪的后果。
对于那些只知索取,不懂付出的人,一定会得到最严厉的报应。
所以如果你是来寻找藏在地底下的而不属于你的财富。
窃贼,那么你得当心找到比财宝更多的东西。
“这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了,除了霍格沃兹,据说还有龙守护这里的金库,而且金库都在地下,你还没跑出来就得闷死。”麦格教授说。
当他们穿过银门时又有两位妖精向他们鞠躬。接下来他们就到了一座全部由大理石铺成的大厅,里面大约有一百多个妖精坐在柜台后面的高脚凳上,潦草地登记帐本、用黄铜天平称硬币重量,通过放大镜仔细研究那些珍贵的石头。通往这一大厅的门多得数不过来,但有更多的妖精带领人们出入这些门,麦格教授带艾奇直向柜台走过去。
………………………………
第四章 对角巷购物
“在魔法世界里,有着不同外界的货币,我们用的是金加隆,银西可和铜纳特,29个纳特是1个西可,17个西可是1个加隆。五英镑可以兑换一个加隆。”一个没事做的妖精从小眼镜后面仔细打量着艾奇,对于麦格教授则是一扫而过。这几天,麦格教授可能带来不少的小巫师麻烦它们,金主应该是这个戴面具的男孩。“那么,先生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呢?”这个妖精已经准备好了验钞,它打开身下的抽屉,好听的硬币声,让它露出沉醉的神色。据麦格教授说,妖精对财富的贪婪仅次于龙族。
“您好,这里能用支票吗?”艾奇问出一个让它瞠目结舌的问题。对于小巫师来说,谁都不会有那么多钱,居然到了要有支票结算的地步。
妖精的嘴角已经泛出了一丝晶莹,“当然,哦,是的,支票。当然没问题,只是我们要确认的时间得长了一点。”
“那就好,”艾奇从他的口袋里拿出一个成人才会用的钱包,逃出一个支票本,大大方方地写上能兑换十万加隆的数额。“顺便帮我开个金库,谢谢。”
麦格教授显然也被吓了一跳,她从未见过有学生在入学时候能支配这么大笔金额的。发觉教授眼神里的探询,艾奇略带羞涩解释着:他的书卖得还行。
这是在谦虚了,五年的小说连载的稿费,加上出书出版的畅销,让他的一个银行账号里的钱能堆出几座小山的加隆。另外,他有脑中世界的帮助,对一些股票行情的大势略有耳闻,比方说微软,苹果的未来的高价股票,还有是对互联网的研发的资助,对苏联的走私……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在今年年底苏联解体的时候,还能让他在海外的朋友除走私外再赚上一大笔,又将是一笔巨大的分红。现在就算他封笔退休,手里的钱也够他几辈子吃喝无忧的。
这些事情都是过去,与魔法世界无关,再说就变成《艾奇成年少富翁的五年时光》了,抛开不谈。艾奇已经放手让妖精去工作,先领取了属于他的金库钥匙,支取了一大袋的加隆出了古灵阁大门。
他先去买一个下了无痕伸展咒的箱子,然后去买校服,麦格教授推荐他去玛金夫人的店,据说制作的衣服漂亮又舒服。
玛金夫人是个矮胖、和善的女魔法师,一身淡紫色。“亲爱的,是霍格沃兹学校的吗?“艾奇刚要开口说话,玛金夫人便说:“你会在这里买到很多你需要的东西。事实上,就是霍格沃兹的级长也在这儿购买学校制服的,昨天就有一个来呢。“
在店铺的后面只有另一位女魔法师,马金夫人让艾奇站到一张板凳上,把一根长长的卷尺子从他头上溜下去,量出她想要的数值,在旁边的剪刀自觉地扯出一匹布,开始把它裁剪到恰当的长度。
用魔法剪裁衣服,就算是订制的也能当场提货,艾奇还在好奇针是怎样自己提拉线缝衣服的时候,马金夫人就说:“亲爱的,你的衣服做好了。”
艾奇试了一下,很合身,光滑的料子有着很好的手感。
麦格教授已经和他打过招呼要先走了,她还有事要忙,把他送到最远的挂着奥利凡德的店,这是卖魔杖的地方。中途有许多家店都有艾奇单子上需要的东西,麦格教授显然是赶时间,只是指点一下,慌慌张张地,连奥利凡德到了也不进门。
麦格教授是往回走的,就是古灵阁的方向。艾奇猛地记起在原著里被伏地魔附身的奇洛教授是在破釜酒吧里遇上哈利跟海格。海格取了魔法石之后,古灵阁就被入侵了,可以说奇洛教授是跟着他们去的古灵阁。
那么问题来了,抢劫古灵阁必然是早有预谋的,那为什么奇洛教授知道魔法石在古灵阁,却不知道魔法石被海格带走。不去对海格下手,反而去抢劫古灵阁呢?
除非他得到的是假消息,并且不知道魔法石在哪里,把海格是去带走魔法石弄成是去确认魔法石的还在或者是去存放魔法石。可这么一来,奇洛教授是已经暴露了吧。而魔法石有可能现在就在古灵阁又或者就在刚刚离开的麦格教授身上。
艾奇一瞬间就理清楚了思路,突然觉得身上的发凉,即使是在夏天,也不由得为邓布利多的心机所震撼。想来想去,哈利波特第一部的那些闯关游戏简单得像是特意给哈利三人组找信心的。
可怜的奇洛教授,难怪过了第一部就去领便当盒,古灵阁事件的不对劲就该让他知道事情不对的。
不过这都不是艾奇现在需要想的,他应该像个乖宝宝推开奥利凡德的店门。
这家店在对角巷的最后,十分窄小破旧。门上剥落的金色字母写道:奥利凡德。公元前382年开始就是上好的魔杖制造者。在布满灰尘的橱窗里只有一根魔杖放在已经褪了色的紫色垫子上。许是他们的镇店之宝,梅林可能就是用它的吧。艾奇联想着许多东西,想忘却刚刚的念头。
当他跨入店里的时候,店里不知什么地方响起了一声清脆的铃声。这是个很小的地方,除了一张椅子什么也没有。艾奇就坐在这张椅子上等着,艾奇觉得很奇怪,就好像他们走进了一座十分森严的图书馆一样,比如伦敦的大英图书馆,安静,沉穆。他看到了上百上千的窄小的盒子差不多快堆到要触及天花板了,不知什么原因,他的脖子后面有种刺痛的感觉。这里的尘封和沉寂似乎和某种神秘的魔法有某种必然的关系。
“下午好。”一个柔和的声音说。艾奇一下子跳了起来。身后突然冒出一个声音,任谁都会吓一跳。
一个老人站在他们面前,他的大而发青的眼睛透过小店的昏暗闪着光。
“您好。“艾奇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