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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娘本来只是出来见个人,不曾想想会听到儿子重病卧床的消息或者她急需要离开王府,自然没找苏孺人要腰牌,闻言死死地瞪着两个人,眼神冰凝,身子微微颤抖着,心里只想着冲过去见儿子。
林容虽然也被婆子说的话给惊了下,心里浮有对天花的恐惧,但出事的毕竟不是她的至亲,她的理智尚在,一见莲娘抬脚跑起来就知道事情坏了,马上迈脚跟上莲娘、在莲娘被迫停住步子时使劲拉住莲娘的胳膊、不让其冲动,同时连忙对两个表情有些凶的护院笑道:“不好意思啊两位护卫大哥,我们管事嬷嬷家里发生大事了,一时心神失守才会慌不择路,我们马上回府。”没主人命令出府的奴仆在王府规矩里就是逃奴,轻则被训斥丢脸面,重则直接被杖杀也不少,虽然莲娘平时看上去很得苏孺人的看重,可一旦被定性为逃奴、身份就完全不同了,苏孺人恐怕也很难不去处置莲娘吧?
并不知道莲娘与苏琳真实关系的林容此时半点不想这位平时对她比较照顾的管事嬷嬷犯大规,想着她一手狠劲拉着莲娘,一手又从腰间拽掉个装零钱的锦袋塞到一个护卫手里。“两位别放在心上,我们管事真的是走错路了!”
两个护院从莲娘身上的衣着上早就看出莲娘是一位管事嬷嬷,才放任这位嬷嬷走出府门去说话,自觉已经很客气,如果是穿着二等丫鬟甚至三等丫鬟衣服的人敢从这里有什么逃跑的举动,他们早就打下去了,接过林容递过的锦袋的人把锦袋收到袖子里,轻哼了声。“既然家里有事,那两位就赶紧回去找你们主子要了腰牌再出去吧。”
莲娘咬着唇红着眼睛流着泪,看了看两个孔武有力地护院,又扭头看了眼走到她身边一脸担忧的灰衣婆子,挣了下林容的桎梏,理智稍微回笼了一点,痛苦地捂了捂脸,抽了几口气,少顷猛然推开林容转过身进了府门朝王府琪院一路跑过去,林容被推得后退两步了、也不敢计较只连忙跟上莲娘。
苏琳盘点完自己的小库房就拿着三张意义不同的单子去了书房,对照的同时又把要卖掉的东西和不卖的东西分别誊写了一遍,正写着,房门被敲响传进莲娘哽咽的求见声,她愣了下,边把毛笔挂到笔架边道:“进来。”
莲娘进屋反手关上门,几步走到书桌前,话还未开口,膝盖先曲了下跪了下来,满音悲痛道:“求苏孺人让奴婢出府一趟。”
苏琳又是一愣,看向莲娘的眼里透出疑惑,片刻起身走到莲娘身边拉起莲娘,道:“怎么回事?”认识莲娘的时间也不算短了,第一次见到莲娘哭泣不说,还哭的这么难过,被谁欺负了?
莲娘潜意识里不敢和苏琳扭,被苏琳稍微扯了下便顺势起了身,抬手拿着袖子擦了擦眼泪、喘着气哭道:“照顾奴婢儿子的婆子说奴婢的儿子感染了天花……奴婢、奴婢怕……”万一儿子熬不过去她这辈子就没指望了。
天花?在这个时代几乎没什么有效医药能治疗的传染病?苏琳怔了怔,定定神,脑子里飞速转动着,想了会见莲娘正泪眼汪汪眼巴巴地看着她,叹了口气紧皱着眉头道:“那婆子有没有说你儿子是否看过郎中?”这种时候拦着莲娘不让其回去、万一刘鹄因此而死,莲娘或许会因主奴契约的缘故不会背叛她,可刘鹄是莲娘的命根子,到时候她看着莲娘活得比死了还难受的样子、八成会觉得尴尬或者愧疚,放莲娘回去怕就怕莲娘也感染上且熬不过来,人命与势力两失。
莲娘点点头,心焦无比,尊称也不叫了,直道:“主人,看过,确定是天花了……呜!”
“莲娘,你想好了,你回去就等于不要命了。”
“奴、奴婢愿意与儿子同生共死!”没了儿子,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皱了皱小脸,苏琳转身离开书房朝卧房走去,道:“你在这等会,我去给你拿一味药,不敢说十成保证你儿子能熬过去,但总有些效果。”固元丹培本固元,能轻幅度提高人的精神头,应该有些用吧?
回到卧房,苏琳关上门,意念微动从空间里拿出装着成品固元丹的瓶子,走到她放常用杂物的柜子前打开柜门从中拿出一个空瓶子、将四枚九成白莹色一成灰褐色的固元丹放进去拧上瓶盖,把装着剩下五枚固元丹的药瓶扔进了空间,她想了下皱了皱眉头,忆起自己因景红陷害而得的红鹤疹也是传染病,便又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颜色不同的空瓶子和她的腰牌回到书房一起都交给莲娘,道:“这个瓶子里的药丸,你在你儿子病情危急的时候给他吃一颗,另外这个空瓶子,你在你儿子天花结痂后帮我收集下脱掉的痂。”
景红和燕孺人虽然都死了,但是毒死前身致使她穿越的人,她现在依旧没有线索,不过这并不代表她永远都查不出来,对方最好把尾巴给藏严实了,不然稍微露出了点,就不要怪她不客气。
想了下,苏琳又以‘她师傅’的名义道:“你回去照顾你儿子时注意你家你及儿子和你自己的清洁干净,衣服被子用的东西最好多买点醋用醋水煮煮再用,窗户也稍微打开点让房间里透气,我师傅是学医的,曾经就用这些办法救过得过天花的人,你也不用太难过,会熬过去的,要不你等会去一趟王府药房以我的名义问问今天值守的太医怎么说。”
莲娘把两个瓶子和腰牌放到袖筒里,听完扑通跪在地上,给苏孺人磕了三个头,苏孺人说的这些话她能做的一定细致地按照其说做,但也仅此而已,天花的凶猛她心里也明白,得了这种病的人十个当中能有九个熬过去就算是老天开眼了。
乍听到儿子得了天花的消息时,她确实满脑子都是回去陪着儿子死也甘愿的念头,规矩职责都抛到了一边,可随着时间的推移理智的回归,那些她从进王府时就背记刻印到脑子里的规则规矩浮现了出来,她再不愿意也清楚地记得,规矩有一条是严禁府邸奴仆在其家人得传染病时回去看望的。
奴仆是属于大户人家的财产,命并不是自己的,奴仆回到家里感染上病患,发现得早是一条命跟着家人离世,府邸会为损失一条命的财产而有些可惜,但若是发现得晚了等奴仆回了府邸才爆发出来,到时候无论是否传染给了同为奴仆的人,都是百死难赎其罪的境地,死法自然是残酷到了极点。
她明白规矩中的道理,可是放自己身上,无论了解得多透彻,都无法接受。
她以苏孺人的左膀右臂自诩,苏孺人身世背景完全比不上杨媵等只有四个心腹的事实她再清楚不过,苏孺人每失去一个能用之人的损失都绝对是巨大的,她这一回去,十有**可能就再没机会步出她和儿子住的小院子,这种情况下,苏孺人没有挽留她、送了她丹药愿意放她回家陪伴儿子,丹药的疗效她不得而知、安慰她和儿子会熬过去的话她也没放在心上,可苏孺人这样的举止,她无法不感激。
知遇之恩,大约如此,不仅明白你的才华,还理解的心情,并愿意为此做出让步。
苏琳看着莲娘退出书房关上门,回到椅子上坐好,又瞧了瞧誊抄的差不多的单子,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吐出,少顷拿起毛笔沾了点墨继续把单子誊写完,叫进来景柳和景焉,把库房中要卖掉的东西的单子递景柳,吩咐道:“莲娘有事,我让她出府了,院子里的大小事景焉管着,景柳你帮我把这张单子上的东西想办法都卖掉,注意不要被人坑了。”景焉在长孙氏身边几年,得到渲娘的重点培养,对王府许多较为阴狠高段的手段了解得比景柳多,管院子里的事情包括看顾好李宽,有景焉注意着她也比较放心。
景柳恭敬地接过单子,扫了眼垂下手低头与景焉一起应是。
☆、38第 38 章
转眼到了11月底;李世民在晋州作战大胜,收复了唐李家的失地,砍掉了突厥的部分爪牙并斩杀了刘武周,凯旋归来,回府的前十日照例留在主院陪长孙氏;接着先后去了10月中旬进府的燕家嫡系庶女燕媵和11月22日进府的金家嫡女金媵那里;苏琳见到李世民时是在12月中旬后。
滚完床单;李世民把苏琳拘在怀里;下巴磨了磨苏琳的肩窝;也任由苏琳在他身上画圈圈;过了会呼吸平稳了下来道:“听说你把你的家底都用来炼药了?结果怎么样?”他一回来就是和大哥争夺讨伐刘武周战役的论功行赏具体名单、镇压下杨家嫡系遗臣的行动并把这些人的动作矛头指引向他大哥,接着和长孙家燕家等重整针对他大哥的方略,之后又和金家阴家达成详细合作协议;脚不沾地的忙了二十多天,把大略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缓了口气才问问府邸的事情,得知苏琳把王府药房折腾了好几遍,就赶了过来,心里也有些纳闷,苏琳以前不是一门心思练武吗,怎么会突然对学医感兴趣了?
苏琳轻拧了下李世民的背,微有些得意地哼道:“结果非常好。”
莲娘那日拜别她之后先去了王府药房问了问坐守药房太医关于天花的事情,并没得到稍微能让人安心的答案,便心事重重地出了府回了家开始精心照顾刘鹄,在刘鹄情形比较危机的时候给刘鹄吃了两枚固元丹,之后没过多久刘鹄的病情就稳了下来,慢慢好转起来,总共用了大概半个月的时间脱痂好透,刘鹄算熬了过去,但莲娘却感染了,不过莲娘的情况比刘鹄稍微好点,虽然病着可一直比较清醒,觉得难受得不行了就自己吃了一枚固元丹,在其儿子刘鹄绝对算不上多好的照顾下用了近十天的时间差不多结痂,莲娘熬过去后在家又修养了几天,将其家里的一些常用东西都烧换了一遍,又把原本照顾刘鹄的婆子给重新请了回去继续看顾越来越懂事的刘鹄,然后回了王府便把剩余的一枚固元丹和半瓶子天花血痂交给了她。
听完莲娘的详细汇报后,苏琳猜测固元丹除了药方子上写的有治疗感冒风寒等疗效、或许还能增加人体的免疫力也说不定,但她无论如何都不会跟长孙氏等人合作的,所以那之后她便把卖掉的琪院小库房里九成东西得到的银钱连同她手里还有剩下的二十多万两白银都买了固元丹的药材,全部炼制成了九成白莹色一成灰褐色的固元丹成品,本来是想着用这药给李宽的身体打底子的,可考虑到李宽年纪太小,这丹药又不是完全成品,还是有瑕疵的,怕没病没灾的李宽吃了对身体反而不好,就没给李宽吃,全收了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李世民闻言笑起来,看着苏琳眉开眼笑的小摸样,顺口问道:“你那药方子是从哪弄的?什么结果非常好?”
“妾身师傅留给妾身的,妾身琢磨着是好东西,之前手里头有点银钱又有时间就炼了,结果非常好就是药效非常好。”
听到是苏琳师傅留的,李世民没再继续问下去,翻身咬住苏琳的耳垂准备再来一次,他尚且记得最初揭开苏琳会武事实的时候苏琳说过关于其师傅的内容她都发过誓不泄露分毫的,几张药方子而已,虽然他挺想知道什么药效值得苏琳说非常好,但还不至于让他令苏琳破誓,却没想到苏琳扭过脸拍了他一下,推开他道:“王爷你就不好奇妾身师傅给妾身的方子,药效好到什么程度吗?”
李世民歪了歪身子,稳了下愈发浓重的呼吸,眯起眼睛一手捉住苏琳的肩膀道:“你想说什么?”
“……还是明天再说吧。”苏琳撇了撇嘴,抬起胳膊圈住李世民的脖颈、拉近两人的距离,张口咬到李世民的锁骨上。
次日早晨天还没亮,李世民洗漱完吃过早饭,见苏琳还窝在被窝里没起来的意思,想到苏琳昨晚说的话,考虑了下,又进了卧室点了灯烛推醒了苏琳,问道:“你昨天要说的是什么事?”以他了解的苏琳不会闲着没事向他炫耀方子药效,八成是有事才那么一问。
苏琳揉了揉眼睛,皱着小脸迷茫地望着帷幔想了会,半响坐起身拉了拉被子表情渐渐认真道:“王爷,妾身想把妾身师傅留给妾身的那几张药方子献给你,不过能不能提个条件?”
闻弦而知音,苏琳话一出口李世民就知道苏琳是手里没钱折腾了才说的好听、要把药方子献给他,挑了下眉毛,他莫名的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从心里来说,苏琳要真是还想捣鼓那些药方子,尽管找他要银钱就是,不用拐个弯来提要求,但这些都是不影响什么的小事,无所谓苏琳用形式寻求他的帮助,点了下头道:“行,你什么条件?”
苏琳想起她预计的解毒丹和养灵丹药材所需以百万计的白银,咽了咽口水小心道:“能不能给我几副那药方子所需的完整的药材?”按照市面上的药草价格计算,五副药材就得近七八百万两白银,足够李世民那近3000特殊武者玄甲军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