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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人显然是事先得了死命令的,当下不敢得罪,躬身道:“林少侠,我们主人有请,令狐少侠,我们另外会有人送去平神医那,请他老人家医治的。您放心。”
林昊挥了挥手,道:“真麻烦,不知道我最讨厌麻烦吗?”,拉着令狐冲便离开了,那两人不敢拦着,可也不敢让人轻易走了,对着远处使了个暗号,便有人跑去传话了。
林昊回头指着两人,随意说道:“你们两个,带我们去平一指的府上。你们主人现在有求于我,告诉她,我最近会呆在开封,她有的是时间。”随后却是无意间嘀咕了一句:“这么心急,成得了什么大事?”
林昊随意的说话,却不见后面两人杀气满面,似乎随时要扑上来。可似乎又想起主人临行前的话,一定不能得罪他,他说什么不敬的话都不要当真,那两人才冷静下来。只是态度显然没有先前那么友善了。
林昊轻轻笑了一下,道:“不动手的话,快领路。”却又自顾嘀咕着:“手下火气那么大,怎么调教的?”
那两人身形一顿,粗着气,深呼吸了几下,才忍住。朗声道:“二位,请。”
令狐冲正在喝酒,被这声音一吼,差点呛死,道:“鬼叫什么?没见大爷在喝酒啊。”
林昊无奈地摇摇头,活该你们俩这么倒霉,此刻我们俩的心情可都很不好呢。
第五章 治病
林昊和令狐冲二人在这开封城里晃荡,另外两人在前面带路。林昊二人也不急,反正令狐冲这伤顶多也就使不上内力。按林昊的说法,大不了我废了你内力,传你九阳神功。你重头开始学,不过四五年功夫,就能比你现在强上不少。只是令狐冲舍不得自己苦苦练来的华山派内力,所以才去找平一指医治。
两人正走的无聊,忽听得旁边有人说道:“倘若六弟死了呢?”令狐冲转过头来,见是桃谷六仙那六个怪人。
又听桃干仙道:“六弟死了,我便把神像打得稀巴烂,再在烂泥上撒泡尿。”
桃花仙道:“就算你把杨七郎的神像打得稀巴烂,又撒上一泡尿,就算再拉上一堆屎,却又怎地?六弟死都死了,你磕了头,总之是吃了亏啦!”
桃枝仙道:“言之有理,这头且不忙磕,咱们去问个清楚,到底六弟的伤治得好呢,还是治不好。治得好再来磕头,治不好便来拉尿。”
桃根仙道:“倘若治得好,不磕头也治得好,这头便不用磕了。倘若治不好,不拉尿也治不好,这尿便不用拉了。”
桃叶仙道:“六弟治不好,咱们大家便不拉尿?不拉尿,岂不是要胀死?”
桃干仙突然放声大哭,道:“六弟要是活不成,大伙儿不拉尿便不拉尿,胀死便胀死。”其余四人也都大哭起来。
桃枝仙突然哈哈大笑,道:“六弟倘若不死,咱们白哭一场,岂不吃亏?去去去,问个明白,再哭不迟。”
桃花仙道:“这句话大有语病。六弟倘若不死,‘再哭不迟’这四字,便用不着了。”五人一面争辩,快步往前面走去。
林昊看了这五个怪老头觉得挺有趣,这老六似乎受了重伤,开封府里能医的应该不多,想到这里便也不管前面带路的人,对着令狐冲使了个颜色便跟了上去。
待到一处墙院外,猛听得里面桃谷五怪齐声怒叫:“你杀了六弟啦!”“怎……怎么剖开了他胸膛?”“要你这狗贼抵命。”“把你胸膛也剖了开来。”“啊哟,六弟,你死得这么惨,我……我们永远不拉尿,跟着你一起胀死。”
林昊听了大惊:“怎么有人剖了他们六弟的胸膛?”两人打个手势,弯腰走到窗下,从窗缝向屋内望去。
只见屋内明晃晃的点了七八盏灯,屋子中间放着一张大床。床上仰卧着一个全身赤裸的男子,胸口已被人剖开,鲜血直流,双目紧闭,似已死去多时,瞧他面容,正是那日在华山顶上身中岳夫人一剑的桃实仙。
桃谷五怪围在床边,指着一个矮胖子大叫大嚷。这矮胖子脑袋极大,生一撇鼠须,摇头晃脑,形相十分滑稽。他双手都是鲜血,右手持着一柄雪亮的短刀,刀上也染满了鲜血。他双目直瞪桃谷五怪,过了一会,才沉声道:“放屁放完了没有?”
桃谷五怪齐声道:“放完了,你有甚么屁放?”
那矮胖子道:“这个活死人胸口中剑,你们给他敷了金创药,千里迢迢的抬来求我救命。你们路上走得太慢,创口结疤,经脉都对错了。要救他性命是可以的,不过经脉错乱,救活后武功全失,而且下半身瘫痪,无法行动。这样的废人,医好了又有甚么用处?”
桃根仙不服气,道:“虽是废人,总比死人好些。”
那矮胖子瞪了那五怪一眼,又开始动手,那无怪想阻止,那矮胖子手一抬,怒道:“我要就不医,要就全部医好。医成一个废人,老子颜面何在?不医了,不医了!你们把这死尸抬去吧,老子决心不医了。气死我也,气死我也!”
桃根仙道:“你说‘气死我也’,怎么又不气死?”
那矮胖子双目直瞪着他,冷冷的道:“我早就给你气死了。你怎知我没死?”
桃干仙道:“你既没医好我六弟的本事,干么又剖开了他胸膛?”
那矮胖子冷冷的道:“我的外号叫作甚么?”
桃干仙道:“你的狗屁外号有道是‘杀人名医’!”
林昊和令狐冲二人心中一凛,对望了一眼,均想:“原来这个形相古怪的矮胖子,居然真是名鼎鼎的‘杀人名医’。”
只听平一指冷冷的道:“我既号称‘杀人名医’,杀个把人,又有甚么希奇?”
桃花仙跳出来,道:“杀人有甚么难?我难道不会?你只会杀人,不会医人,枉称了‘名医’二字。”
平一指道:“谁说我不会医人?我将这活死人的胸膛剖开,经脉重行接过,医好之后,内外武功和未受伤时一模一样,这才是杀人名医的手段。”
桃谷五怪听完大喜,齐声道:“原来你能救活我们六弟,那可错怪你了。”桃根仙道:“你怎……怎么还不动手医治?六弟的胸膛给你剖开了,一直流血不止,再不赶紧医治,便来不及了。”
平一指瞥了一眼,傲慢的说道:“杀人名医是你还是我?”
桃根仙道:“当然是你,那还用问?”
平一指道:“既然是我,你怎知来得及来不及?再说,我剖开他胸膛后,本来早就在医治,你们五个讨厌鬼来啰唆不休,我怎么医法?我叫你们去杨将军庙玩上半天,再到牛将军庙、张将军庙去玩玩,为甚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桃干仙道:“快动手治伤罢,是你自己在啰唆,还说我们啰唆呢。”
平一指又向他瞪目凝视,突然大喝一声:“拿针线来!”他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喝,桃谷五仙和外面的林昊令狐冲都吃了一惊,只见一个高高瘦瘦的妇人走进房来,端着一只木盘,一言不发的放在桌上。这妇人四十来岁年纪,方面大耳,眼睛深陷,脸上全无血色。
平一指道:“你们求我救活这人,我的规矩,早跟你们说过了,是不是?”
桃根仙道:“是啊。我们也早答应了,誓也发过了。不论要杀甚么人,你吩咐下来好了,我们六兄弟无不遵命。”
平一指道:“那就是了,现下我还没想到要杀哪一个人,等得想到了,再跟你们说。你们通统给我站在一旁,不许出一句声,只要发出半点声息,我立即停手,这人是死是活,我可再也不管了。”
令狐冲听里面说完,立马问林昊:“这杀人名医还有这怪规矩”见林昊点头,令狐冲又道:“那我不医了,大不了你废了我内力,我从头学,也不能听他的话,枉杀好人。”
林昊摆摆手说道:“你是特例,不用遵守。他们现在有求于我,比杀个人重要多了。”令狐冲还欲多问,林昊却是不再说了,只是说道:“日后你便知道了,这件事还要你帮忙。”见令狐冲还有疑问,林昊只能说:“不会滥杀好人的。”令狐冲才肯罢休。
桃谷六兄弟自幼同房而睡,同桌而食,从没片刻停嘴,在睡梦中也常自争辩不休。这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个个都是满腹言语,须得一吐方快,但想到只须说一个字,便送了六弟性命,唯有竭力忍住,连大气也不敢透一口,又唯恐一不小心,放一个屁。林昊和令狐冲看着他们这个憋屈样,捂着嘴巴苦苦忍着不笑。
平一指从盘里取过一口大针,穿上了透明的粗线,将桃实仙胸口的剖开处缝了起来。他十根手指又粗;又短,便似十根胡萝卜一般,岂知动作竟灵巧之极,运针如飞,片刻间将一条九寸来长的伤口缝上了,随即反手从许多磁瓶中取出药粉、药水,纷纷敷上伤口,又撬开桃实仙的牙根,灌下几种药水,然后用湿布抹去他身上鲜血。那高瘦妇人一直在旁相助,递针递药,动作也极熟练。
平一指向桃谷五仙瞧了瞧,见五人唇动舌摇,个个急欲说话,便道:“此人还没活,等他活了过来,你们再说话罢。”五人张口结舌,神情尴尬之极。平一指“哼”了一声,坐在一旁。那妇人将针线刀等物移了出去。
林昊和令狐冲躲在窗外,屏息凝气,不敢进去打扰。此刻屋内鸦雀无声,窗外只须稍有动静,屋内诸人立时便会察觉。
过了良久,平一指站起身来,走到桃实仙身旁,突然伸掌在桃实仙头顶“百会穴”上重重一击。六个人“啊”的一声,同时惊呼出来。这六个人中五个是桃谷五仙,另一个竟是躺卧在床、一直昏迷不醒的桃实仙。
桃实仙一声呼叫,便即坐起,骂道:“你奶奶的,你为甚么打我头顶?”平一指骂道:“你奶奶的,老子不用真气通你百会穴,你能好得这么快么?”
桃实仙道:“你奶奶的,老子好得快好得慢,跟你又有甚么相干?”
平一指道:“你奶奶的,你好得慢了,岂非显得我‘杀人名医’的手段不够高明?你老是躺在我屋里,岂不讨厌?”
桃实仙道:“你奶奶的,你讨厌我,老子走好了,希罕么?”一骨碌站起身来,迈步便行。桃谷五仙见他说走就走,好得如此迅速,都是又惊又喜,跟随其后,出门而去。林昊二人见了均想:“平一指医术果然惊人,而他内力也非同小可,适才在桃实仙头顶百会穴上这一拍,定是以浑厚内力注入其体,这才能令他立时苏醒。”
二人微一犹豫,只见桃谷六仙已去得远了,平一指站起身来,走向另一间屋中。
林昊见那六个怪人走开,才敢拉着令狐冲进门,那六个人一个就好比一只大头苍蝇,要是六个在一起,烦着别人你或许看着好玩,轮到自己,你就明白多痛苦了。看刚才平一指生气了几次就明白了。林昊是个怕麻烦的人,他也从不啰嗦,见了这六个既麻烦又啰嗦的怪物,还不躲起来。
见了平一指,早有人通报说林昊和令狐冲来了,平一指也不多问,用手抓住令狐冲手腕,一根食指搭上他脉搏,突然双眉一轩,“咦”的一声,过了一会,眉头慢慢皱了拢来,又是“啊”的一声,仰头向天,左手不住搔头,喃喃的道:“奇怪,奇怪!”隔了良久,伸手去搭令狐冲另一只手的脉搏,突然打了个喷嚏,说道:“古怪得紧,老夫生平从所未遇。”
第六章 答应
这世界上有两种人,大概是最喜欢故弄玄虚的,一种就是神棍骗子,第二种便是林昊眼前这种了,医生。
或许只有把病情说的严重了,让病人心里忐忑不安,几乎到了绝望的时候,他再站出来,说一句,只要吃了老夫的药,保管你药到病除之类的话。这时候想必病人刚刚看到生的希望,自然是忘记了这位大夫之前是怎么说这病凶险万分云云的,记得的只会是这个医生在他最危难的时候站出来了。
林昊前世就没少吃这种亏,只是当时能忍得,现在听了却是感觉这人甚是聒噪,便问:“平大夫,不用和我们讲什么医理。便说一句,你能不能医?”
平一指看着林昊,想起主人好像叮嘱过什么,便是纵有怒气也不能发,道:“老夫能医,不过这内力怕是保不住。”
林昊摇头哂笑,对令狐冲道:“看来,还是得用我的办法。瞧这神医不是也这么说了。”
令狐冲也苦笑道:“看样子,我只能认命了?”说完,便将那酒壶就着喝了一口酒,可嘴巴干了,酒壶却也空了。令狐冲随手便扔了,和林昊对望了一眼,眼中满是失望,不过一转眼,脸上愁容便消失了,对林昊说道:“再去杏花楼喝一壶?这回我请客。”
令狐冲果然是豁达之人,林昊一笑:“令狐兄请客,千载难逢,自当不醉不归。”
他二人,把平一指完全给忽略了,平一指作为名满江湖数十载的神医,何曾忍受过这样的待遇,当下便一甩袖子,自顾走开,道:“若是你们走了,令狐冲的伤,就只能废了他内力,加以调养了。”
林昊听出他言下之意,,回身道:“难道平大夫你还有其他办法吗?”
平一指抚了抚胡须,怡然自得,提了提声音,肯定道:“那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