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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6 ——☆☆☆= =☆☆☆—
剧情党,炖肉香,专注兄弟CP。
其余信息可以自行度娘。
№297 ——☆☆☆= =☆☆☆—
***平行世界分割星 ***
辛德觉得自己手太快; 很对不起席恩大哥,但他还是忍不住悄悄低头,去看衣袍下露出的鱼尾巴; 宽大的尾鳍舒展开来,看上去既锋利又柔软,一枚枚形状精致的墨蓝色鳞片规律地拼接交错,流光溢彩; 像坚硬的宝石切片。
不愧是男神,连兽形都比别人漂亮。
“干得不错。”时辰生伸手碰了碰辛德的尖耳朵; 再收回来摸摸席恩鬓边如轻纱般的鱼鳍,兴致盎然地问,“兽化类型是随机的吗?”
辛德的目光已经移到了席恩的面孔上,他惊叹地发现席恩的皮肤仿佛抹上了一层珍珠粉; 不仅白皙,且细腻得不见半个毛孔,是真·丝滑得似绸缎,于月光下反射出粼粼冷光。琥珀色的眼眸上蒙上了一层透明的角质; 让他显得非人,却并不怪异,反而多出了一种纯真无知的剔透感,一双眼眸不染半点尘埃的干净。
像一只深居大海远离尘世的海妖,有不被世人污染的纯洁,又因这纯洁获罪,引诱世人玷污,引诱世人堕落。
秦狄已经扶着欧萨拉的肩膀吭哧吭哧地闷笑起来,要不是怕席恩和时辰生事后打击报复,他早嚣张地大笑起来了。
“娘死了哈哈哈哈哈哈!”他自认为嘲笑地很低调,但实际已经拉足了仇恨,“席恩你也有这一天,居然沦落到和欧萨拉一个水平了哈哈哈哈。”
在他眼中,欧萨拉就是娘的标准代言人。
徐迪不忍看下去,在说人坏话前,要不要先看看你笑得忘形之下靠的是谁的肩膀?
欧萨拉面无表情地往旁边跨了一大步,笑得打跌的秦狄就真打了一个大跌,好险没丢脸的直接摔地上。
秦狄的变故让坐在他肩上的辛德也差点晃落下去,他稳了稳身子,目光从席恩令人惊艳的容貌上收回来,坦白地回答时辰生的话:“是随机的没错。我不能决定对方的兽化类型。在兽化别人之前,我都不知道对方的兽形是什么。”
“那下次再变,还会是人鱼吗?”时辰生一只手偷偷潜进席恩的衣衫底下,想摸摸鱼尾巴。然后被席恩一脸无奈地拍掉他的爪子。
辛德点头:“我试过,每个人只有一种兽形的。”
时辰生拖长了声音“哦”了一声,哦得席恩背脊凉飕飕的。
“变回来吧。”时辰生揽着站立不稳的席恩,朝辛德笑笑,“他这种兽形可没法去探查什么。还是换个人吧。你看,鳞片都快干裂了。”
虽然看不出来依旧熠熠生辉的鳞片哪里干裂了,但辛德还是赶紧把席恩变回来。
“下一个换谁?”他问。
“不忙。”重新脚踏实地的席恩摇了摇头,眯着眼看向四周的屏障,“屏障在变化。”
他刚才被几人心满意足的围观了一遍,他并不在意这个,除了时辰生蠢蠢欲动的爪子让他分了点心外,他的其余注意力都放在了屏障上。
辛德说的没错,他的天赋不仅将人兽化,还能让人获得相应兽类的两种能力。
他的兽态是…鱼?席恩猜测着自己的鱼类属种,一边道:“半兽化之后,我获得了两个能力,一是水下呼吸,二是对水的感知力提升。”
这些屏障也是水的一种奇妙形态。
而他则感知到了……
“屏障的流动在加快。”他肯定道,“屏障在飞快地变薄。”……或许不一会儿就要消散。
他的后半句话没有说出来,众人耳边就听到一声“哗啦”的脆响,像是一整面巨大的玻璃被打碎的声音。他们感觉有风吹来,潮湿的水汽迎面盖下,瞬息功夫就打湿了他们的头发与面孔。
屏障碎了。
视野里的夜空更加广阔了。
就好像照进这片谷地的月光星光也更璀璨明亮了。
屏障是怎么碎了的?是混乱了钟声的同一个人干的吗?那人究竟是谁?是NPC还是做任务的玩家?
这些问题在同一时间,或多或少的浮现在几人脑中。
但当他们朝被暴露出来的三面山体看去时,这些问题都被短暂地沉了下去,唯有一句似惊叹的疑问盘踞了整个脑海——
那是什么!
从山脚至视线所及的山腰——再往上便藏入了云霄——环绕着谷地的巨大山体绿得深沉,绿得似墨,在月光下散发着柔和润泽的光芒,苍穹与星河也倒映在它的深处,那里星云缭绕,仿佛山之心脏。
在这巨大无暇的玉石山上,廊腰缦回,檐牙高啄,亭台楼阁拔地而起,有凌云蔽日之势,恢弘盛大,且华美瑰丽。
席恩想到了归琴所说,金峦观下,玉醴泉畔,青玉膏山之侧,正是秦家所在。
所以他并不奇怪这连绵不知深处的庞大殿宇。
他震撼的,是在这庞大殿宇中,屹立着的一个个身形巨大且醒目显眼的人——不,应该说是白玉雕塑,但太过栩栩如生,让人第一眼看去,不由地忽视了它们的材料与色泽,将其视为一个个的人。
这些人物玉雕就散布在亭台楼阁之间,是身材比例等比放大数倍后的人,男女老少都有,神态鲜活,姿势灵动,好似它们下一秒就能活过来,笑着的继续笑出声,哭泣的开始呜呜咽咽,摘果子的会满足地将果子放入口中……
或者说,这像是一个日常的视频,被定格在了一帧画面上。
于是这个画面里,人人都惟妙惟肖。
虽然是散布在建筑之中,但这绵延的建筑群着实浩大,因此看在席恩一行眼中的玉雕,实则密密麻麻,许有数千座。
巨大的玉雕们沐浴在皎白的月光下,直直地撞入众人眼中,让人第一时间不是为这逼真的雕刻手艺感到钦佩,而是打从心底的觉出一股子冰寒彻骨的森冷来。
仿佛一脚踏入了坟墓。
一个寂静的、凝固的、冰冷的坟墓。
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吕家居然打算在这些玉雕的环绕下举行寿宴?席恩觉得很不可思议,不过说不定他们正打算把这些玉雕悄悄搬走,所以才设下屏障?
“深海——辰时——”
远处传来欢期的喊声。
百花们被安置在帐篷里,大家担心惹麻烦,哪怕外面传出各种奇怪的声音,他们也只是在门口瞥上一眼,并不出来。
可这时居然听到欢期这样惊慌的声音。
席恩几人当下朝那方跑去,很快赶到了欢期的帐篷内。
欢期已经将被他的声音吸引来的其他百花们劝回了帐篷,现在里面就只有他与归琴两人。
有事的是归琴。
他的脸色比之前想起身世时还要苍白,被欢期按着坐在柔软的地毯上,全身都抑制不住地颤抖。
“怎么了?”席恩问。
欢期担忧地望着失神的归琴,低声说:“刚才我们听到有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就掀起门帘去看。然后看到了山上的玉雕……归琴,归琴又哭了。”
那种表情苍白,眼泪无声无息地夺眶而出,安静地流泪的模样,让他心一慌,就大声喊了席恩他们。
席恩看向归琴,这个冷峻内敛的少年已经止住了泪水,看不出之前有哭过的模样。除了一直在发抖,他面上看不出任何异常。
归琴在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而且他真的依靠着自己,一点点地将在体内汹涌肆虐的情绪平复了下来。
他不再发抖的时候,终于稳稳的开口:“那些玉雕,我认识。”
“都是以前秦家的人。从亲族至奴仆,都在。”他说,“我找到了爹和娘,祖父也在,还有那些叔叔伯伯,表兄堂弟……”
他起身,走到帐篷门口,掀起帘子,抬手指向屹立在最中间,比其他玉雕更加高大的一座雕塑:“那是我的哥哥,秦漓。是他在生死之境送我离开。是他封了我的记忆,希望我远离,又期盼着我归来。”
席恩顺着他的指向望去,很容易就找到了那座有别于其余雕塑的人形玉雕。
那是一个与归琴面相有几分相似的男人,更加坚毅,更加锋锐,“他”抬起了右臂,高高举起,挥动,像是与谁的告别,又像是与谁的重逢。明明是冰冷的玉石雕就,那种冷硬的面孔却显出别样的暖意与温柔。
“是谁雕刻了大家?”归琴喃喃,“是秦家的人么?”
能将每一个人雕刻得如此栩栩如生,活灵活现——不是经年累月生活在一起,不是了解得深刻入髓,任谁也做不到这一点。
“深海医师,我要去看一看。”他轻声说,很是坚定。
“他们的人回来了。”辛德依旧是小狼的模样,他的眼睛在夜里发着光,野兽似的,不过看得很远。
席恩也看到了,那些人手中拎着灯具,照亮了前行的路,也照亮了他们走过的路。
“等真正的宵禁后,先去那个方向探查。”他干脆地做了决定。
不过,老天似乎都站在他们这一边——
不等他们制定潜入计划,吕人书就随队回来了,且直接往他们这个方向而来。
“有件事……”吕人书站在他们面前,斟词酌句,“如果你们想在四周转转看,也是可以的。”
什么意思?不限制他们行动?
秦狄挑衅似的冷哼一声,随手指向山间那恢弘的殿宇:“去那儿也可以?”
吕人书点头:“可以。”
秦狄准备好的嘲笑卡在喉中,偏了偏头,似乎不确定自己听到的答案。
吕人书依旧是那副谦逊有礼的样子:“除了金峦观,这里的每一处地方,诸位都可以自行前往,不会有人阻拦。”
“对了,在金峦钟恢复常态之前,这里的宵禁暂时取消。”他传达完上层的意思,就转身离开了。
秦狄皱着眉看他远去,依旧在质疑,怎么会忽然有这么好的事情?想瞌睡了便送上枕头?
之前还竖着四面屏障,密不透风,生怕被他们远远的看上一眼。现在屏障碎了,竟然就差举双手欢迎他们踏入山上?
怎么想都有鬼的吧?
“可我们还是得去。”席恩的声音镇定且沉着,“既然宵禁取消,不若我们现在就出发?”
归琴在他旁边用力点了点头:“好。”
第66章 乱世争鸣
主题:【接文贴】老司机带路; 一起来开车呀姐妹们!
……
(接292L):
金峦钟是被秦漓故意敲响的。
在归琴回来之前,他是秦瀛城仅剩的、唯一的秦家人——不,不对,他并不是纯粹的秦家人,而是从飘荡在秦家故地的执念中滋生而出的幻影——幻影秦漓,燃烧着复仇之火,就此诞生于世。
他日复一日地游荡在空荡的家族之中; 一次次重复那个血染的夜晚。
他满怀着对吕家,对贵族的仇恨,在这座空城里; 等待着他的弟弟归来,等待着秦瀛氏族的荣光再现。
他游荡了九百年,与吕家对抗了九百年,也等待了九百年。
漫长的时光过去; 他终于听到了弟弟的消息。
弟弟——归琴,身在姜苌城。
于是他使归琴来到了秦瀛城; 来到了金峦观下秦家故地。
他站在山上,注视着归琴所在之处,迫不及待地敲响了金峦钟声——
他要见他!
弟弟,没有任何东西; 能够阻挡我与你的再见!
№298 ——☆☆☆德国骨科☆☆☆—
***平行世界分割星 ***
秦狄、欧萨拉与辛德、徐迪留在谷底照看年轻的百花们。
席恩和时辰生带上了归琴,三人轻装简从,在蔓延的夜色中踏上了其中一座玉石山脉——有秦漓雕塑的那一座——秦漓是归琴的哥哥,送他离开; 封印了他记忆的那一个。
他们很快便深入了远观美轮美奂的殿宇之间。
很遗憾的,这里仿若一座空城,没有此前他们猜测的,有残留的秦氏族人在此生活。
身处其中,更能感受到华丽恢弘的外表下,那凄清空旷、无比寂寥的萧瑟凉意,如一柄冷清孤寂的利刃,直插柔软的心脏,将体内温热的血肉都要冻结在此处,同殿宇内仿若凝固的时间一起,永久地静止在这里。
他们穿行于建造精致的亭台楼阁之间,所经之处的园庭郁郁葱葱,花朵常开不败,并不杂乱,仿佛有人精心照料,细心修剪。
这让没有半点人气的冰冷殿宇不至于如同鬼屋那般荒凉。
四下很安静。
他们匆匆的脚步声成为这片寂静中近乎唯一的声响。
席恩听得见,他与时辰生的脚步声极轻,而归琴的却随着深入殿宇,变得沉重且凌乱。
归琴没有说话,也没有哽咽,情绪好似一直冷静,没有在看到熟悉的景致后崩溃——但他的脚步声终究暴露了他杂乱的思绪。
席恩担心地瞥了他一眼,只见他面容冷肃,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