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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魂'红豆饭先生
虽然刚刚六月,正午的阳光已经有些毒辣,肆无忌惮地洒在歌舞伎町空荡荡的街道上。流浪猫偶尔抬起头端详下四周,伸个懒腰发出一声“喵呜”,又继续晌午的打盹时间。烈日下,小野青子摸了摸被晒得发烫的脸颊和胳膊,皮肤微微有些刺痛。长长出了口气后,抬手遮住阳光,端详着面前的建筑——一座再简单不过的两层房屋,上面的牌匾上用还算整齐的字体写着“万事屋”,后面跟着大大的有些歪斜的“银桑”二字。
“银桑啊,”青子抿了抿嘴唇,抬步走上楼梯,在门口停了下来。屋檐在门口投下一片阴影,偶尔有风吹过还算凉爽。青子抬了抬手欲敲门,迟疑再三又放了下来,开始想该如何解释这冒昧的登门拜访。
*要说一切的起源,还是源自命运喜怒无常的……不,不,没有这么文艺,真的要说,顶多算是源自不知哪天小野老爹工作的时候喝多了酒,做了个奇怪的决定吧。青子的父亲小野老爹去世前经营一家小小的定食屋,性格随和,食物的口味也为每位客人量身打造,虽然吸引了不少口味奇怪的顾客,但好歹生意总算过得去。
后来小野老爹因病去世,定食屋的情况也随之急转直下,青子想要继续经营,奈何生意却日益惨淡。老主顾们在父亲的葬礼后,也都很少光顾了。母亲不愿留在江户睹物思人,决定搬回乡下养老。正当青子收拾东西准备陪母亲一同回去时,母亲却推开她的房门,说出了一个令她无比震惊的消息——父亲已经为青子订婚了。
“订婚?万事屋的老板!是……那位红豆饭先生!为什么?什么时候?怎么回事?”青子抛出一连串的问题丢向母亲,瞪着眼睛等着母亲回答,母亲却也只是摇了摇头,“旦那给了我这个,”小野夫人掏出一张纸递给青子,和煦而略显期待的目光落在青子身上,“你的父亲一直都很着急你的婚事,你看隔壁的花子比你小两岁,也已经挺着肚子准备小孩子衣服了。有时候我们都想,你哪天拉着个小伙子来说你们已经私定终身了,我跟你父亲也好松一口气。而且,我们是小门小户,这万事屋老板年纪轻轻就能自立门户,可见是个踏实肯干的人,这也是你的福气……只可惜,旦那还是没等到……”小野夫人本说得起劲,说到刚刚去世不久的丈夫又伤心起来,抬手抹着眼泪。青子叹了口气,抚着母亲的背,眼睛却不住地去瞄母亲递给自己的那张纸。说起来,自己也不是挑剔的人,谁知道为什么到现在都没嫁出去呢。母亲总说父亲着急,但他也没像花子的父亲那样,四处给自己安排相亲嘛,害青子以为他也只是说说,谁知道他已经亟不可待地给自己订了婚?青子心不在焉地应承着母亲的要求,答应一定去找那位坂田先生商议婚事,母亲这才回房间睡下。
青子坐在桌子前,颤抖着双手捧着那张薄薄的字迹潦草的纸,欲哭无泪。那位红豆饭先生,青子是见过的。那个人味觉奇怪,嗜红豆饭如命。而且,一双眼睛似乎就没睁开过,还是一头的卷发,这一点绝对是会遗传的吧……青子虽然没有跟什么隔壁的阿猫阿狗阿牛哥私定终身,也不愿意在这些事情上违背父母的意愿,但自己毕竟是对未来充满期待和憧憬的好姑娘,怎么能就这么突然地被自己的父亲送给了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呢。可如今母亲一副父亲遗愿的样子把这件事提出来,青子犹疑再三,最终也没对母亲说出个“不”字来。
数日后,母亲启程,临行前再三嘱咐青子早点去找坂田先生,定下日子后一定要赶紧写信给自己,青子“嗯嗯,是是”地答应着。母亲皱着眉头握了握青子的手,上车离开。小野夫人走后,青子一个人继续呆在定食屋,偶尔在心里盘算订婚的事,既然人家没找上门来,自己也没必要跑去催婚,顺其自然吧。
日子也一直很平静——直到今天。青子外出采购食材,挎着装着各色蔬菜的篮子哼着小曲走到门口,突然觉得有些异样。定食屋的木门有些老旧,只有轻轻地关才能严丝合缝,若是力道太大,反而会弹开一道缝隙。青子习惯出门前细细地把门关好,怎么现在却又留着一道缝?青子把手里的菜篮子放在脚边,扒着门缝朝里面一看,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屋里还真有两个人,一个背对着自己,翘着二郎腿坐在吧台上,歪着头翻着吧台后的东西,吧台里的碗盆被他拎起来,上上下下地看过,又举过头顶看了看碗底,撇了撇嘴,不屑地往脑后一扔,又去摸下一个。另一个人穿着一身白袍,沉默不语地靠在墙边,低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屋里的其它地方也已经被翻了个乱七八糟。
青子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发出声音惊动了里面的人,抬手时衣袖摩擦过木门,发出了轻微的响动。吧台上的人翻检着锅碗瓢盆,并没有注意到门口的异样。一旁低着头的人却突然投过一道目光,正巧对上了门缝外青子惊恐的眼神。
“糟糕。”青子呆愣了片刻,虽然不知他们是什么人,但正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青子顾不上脚边的菜篮子,拔腿逃离了定食屋。
青子停下来喘气的时候,才觉得什么地方怪怪的。那个人看到自己之后,似乎没有任何的动作呢。相反,他只是扫了青子一眼,便把目光投向了另一个人的方向。还是说,门缝太小,他没看到自己?难道只是普通的客人,不对,普通的客人怎么会把碗给摔个精光?不管怎么样,今天还是不要回去的好。正当青子不知道该先去哪里落脚的时候,一直收藏在胸前的那张纸微微露出了一个角。
*青子整理思绪之际,万事屋的门突然被拉开了,露出一张除了眼镜外毫无特色的脸,正嘀嘀咕咕地念叨着“啊啊,为什么偏偏在这么热的时候没有厕纸了啊”。
青子抬了抬左手,朝着被自己吓得退了一步的眼镜男挥了挥,咧着嘴笑了笑,“你好。”
“啊,你好。”新八回过神来,冲着门口的青子微微鞠了个躬,掩饰自己的失态,“请问您是……委托人?”新八推了推眼镜,快速地扫视着略显狼狈的青子。万事屋的委托人,通常不是怪人,就是衰人,面前这位小姐面颊微红,脑后几缕头发垂下来,呼吸也尚未平复,似是紧张似是疲惫,这么看来,大概是衰人的类型。
“我来找红豆饭……啊不,坂田银时先生。”青子向着新八弯了弯腰,算是回礼。
“找银桑?您果然是委托人吧?”新八和煦地笑了笑,生意上门这种好事,让他完全忘记了还在厕所等着他“救命”的银桑。
“啊,不,我是……未婚妻。”青子越说越小声,本就不知道对方的态度,又是这么冒昧地突然登门造访,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的身份,也就顺着嘴说了出来。
“什么!”新八的眼睛顺着鼻梁滑了下来,歪歪地挂在脸上,瞪着眼睛张大着嘴往后跳了一步,两只手翘着兰花指比着奇怪的动作挡在身前,阻挡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侵蚀自己的心灵。
“新八唧!”银时的声音顺着长廊绕过里面的房间,从最深处的厕所传来,“怎么还不去买厕纸!银桑腿都麻了啊!jump也快看完了啊!”
“吵死了,银酱。”刚刚正躺在长椅上呼呼大睡的神乐被这阵骚乱吵醒,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青子,这个女人刚才是说“未婚妻”这样的老土的字眼了吧,“有女人来向你追债了哦,虽然没有带着小卷毛来,但还是快点逃比较好哦。被一个还用‘未婚妻’这种字眼的传统女人缠上,可比女朋友突然告诉你她还未满十八岁还要糟糕啊噜。”
“哈……”新八叹了口气,扶了扶眼镜,银桑这样的人居然还有未婚妻,不是太奇怪了么。就算有谁谁的未婚妻登门,不也应该先轮到自己么?去世的道馆馆主老爹给自己定下了娃娃亲,可爱的乡村少女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莞尔一笑对着自己叫“八酱”,两个人牵着手奔跑在桃色的世界里……青子掏了掏口袋,找到一包刚刚开封的面纸,递向愣神傻笑的新八,“不介意的话,请先拿去用吧。”新八一个激灵回了神,叹了口气蹬蹬地朝着里面跑去,稍稍把厕所门推开一条缝,捏着鼻子把纸递了进去。
哗哗的冲水声后,银时一手揉着卷发,一手扯着衣服下摆出现在众人面前,“你们在大吼大叫什么,新八唧。真是的,家里没有厕纸了也不知道早点去买,这样下去痔疮复发了怎么办。”
青子依然站在之前的位置上,默默地打量着自己的未婚夫,果然,跟印象中的那个人并无二致,邋里邋遢,蓬松的卷发随着他的动作一弹一弹,看得青子心惊胆战。青子拼命摇了摇头,这是自己未来的丈夫,要试着发现他的优点,习惯他的缺点才行。青子眯着眼睛笑了笑,“您好,红豆……银时先生,我是小野青子。”
“小野?”银时掏着鼻孔朝着天花板翻了翻眼皮,从前定食屋的老板,就是姓小野吧。而且这个女人,似乎也在定食屋见过呢,这么说,啊咧,好像想起来了些什么……银时放下手瞪着青子,嘴角微微斜着,声音有些颤抖,“你,你来找我,不会是为了……”
第2章 适龄单身男女在同一屋檐下总要出事“你,你来找我,不会是为了……”
“我听母亲说,父亲生前订下了我与银时先生的婚事,所以……”青子红了红脸,没有继续说下去。
“哈,是吗,我可不记得有这么回事哦。是你母亲搞错了吧。一定是搞错了呢,绝对是搞错了呢,银桑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呢,耐?神乐酱?”银时满脸心虚地晃到桌子前坐下,架起二郎腿,“呵,呵”地傻笑着。神乐午睡被吵醒,半闭着眼不答腔。
青子不慌不忙地从衣服里找出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纸,展开放在屋子正中的桌子上,上面黑色的字迹清晰地写着,“我,坂田银时,同意娶老爹之女青子为妻,并照顾其一生一世。(以此归还赊欠小野老爹的账钱。)
ps:糖分赛高!
pps:宇治银时盖饭赛高!”,下面还满满地印着十个指印。
新八和神乐的视线缓缓地从那张纸移到银时脸上,两人的眼睛都眯成了线。新八摘下眼镜,低下头捏了捏眉心,“说起来,这毫无尊严的卖身契即视感是怎么回事。”
神乐摊摊手摇了摇头,“如果要我长成这样的大人的话,还不如现在就去撞墙好了。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越来越不知所谓了,为了一碗红豆饭就干脆卖身,唉,这个国家没有希望了啊噜。”
银时低着头紧紧地盯着面前的“卖身契”,伴随着额上滴下的汗水,在定食屋的那个晚上渐渐地在脑海中清晰起来:自己吃完一碗宇治银时盖饭后,讪笑着告诉老爹自己没有带钱。老爹也没有介意,只是又拿出了一瓶烧酒和一碟小菜,“嘛,算了算了,银时老板。这些也算我请的了,以后还请你多多关照我的女儿才是。”
一杯烧酒下肚,银时脸红红的,也没有多想老爹话的意思,后来……后来又喝了几瓶烧酒,老爹还是没有提及钱的事情,只是要自己在一张纸上盖个手印。
银时抱着头,脑海中回响着自己的声音,“啊咧,老爹,还有这种好事,只要盖个手印就可以免费喝酒了嘛?别说盖一个了,来,来,银桑给你盖上十个八个,算是以后的酒钱……”本以为只是欠条,但仔细想想上面确实好像提到了什么婚事,然后,就只剩下了老爹爽朗的笑声,回荡着,回荡着……“啊!”一不做二不休,银时突然一把抓起面前的卖身契,刷刷几下撕了个粉碎,双手一洒,白色的纸片落在每个人的头上和肩上。
青子怔了怔,晃了晃头,又拍了拍肩上的纸片,微微皱着眉看着银时,“红豆饭先生,是要悔婚么?”糟糕,本来以为自己是不情愿的一方,结果反而成了逼婚的一方啊。可现在自己也无处可去,不管怎么样也要先找个地方安顿再说。
“哈?”银时还没从一脸恶魔的表情中回过神来,喘着粗气看着自己销毁的证据,“说起来,你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想叫银桑红豆饭先生了吧!我假装没听到,你反而肆无忌惮了啊。”银时喘了口气,重新架起二郎腿,淡定道,“好了,现在口说无凭,你可以回去了。”
青子见他一副无赖的坦然样子,签下的婚约也被撕了个粉碎,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早知道就应该给他影印本呐,啊,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得再想办法才行。青子冲着一旁新八和神乐挤了挤眼睛,刚刚太阳晒得眼睛酸酸的,勉强能在眼眶里挤出些晶莹的液体。
“银桑……”新八接收到了“快来扮演正义使者”的信号,刷地站起来,看着一脸委屈的青子,义正言辞道,“我和神乐作为小野小姐的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