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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时,戒戒从胡未肩上跳了下去,然后热情地朝着阿红叫了几声,便张开双‘手’朝阿红冲了过去,一副几日不见甚是想念的样子。
它却大概没想到自己全身缠满布条,裸露的脸上也一片焦黑,难辨五官,只有几个黑黑的孔洞的样子,会带给阿红怎样的视觉冲击。
阿红纵使神经有些大条,但见一个从没见过的怪物朝着自己扑来,丝毫不理会自己的警告,也是终于崩溃,呱呱叫了一声,转头就跑。
戒戒却一边叫着一边紧追不舍,而它因为外面的皮肉焦化干硬,跑动起来也不大方便,追得急了后,它便也跟着阿红跳了起来。于是乎它张着双爪,全身僵硬挺直,在地上一跳一跳地前行的样子,看去分明像那传说中的僵尸。
虽然不知道阿红的脑子里有没有僵尸这个概念,但看它的样子,却也显得更害怕了,它跳得越来越快,叫声也越来越急促,在院子里东逃西蹿,左奔右突,一副恨不得插上双翅膀,直接飞走的恐惧模样。
无奈院子里就这么大点地方,没过多久,戒戒便把阿红堵在了墙角。可怜阿红见着戒戒一跳一跳逼近,是吓得埋头在墙角挖起了洞来,倒似想要挖个地洞钻进去躲起来。
等戒戒跳到它身边时,它便把脑袋埋在刚挖出的土坑里,屁股朝天,一动不动,学起了鸵鸟来。
戒戒朝它叫了几声后,却用脑袋顶着它,将它从土里推了出来,然后哼哧哼哧地,把它往院子外推去,显然又是想叫阿红跟着它一起到外面偷食去。
可惜阿红却没理解戒戒的意思,甚至还在以为这怪物要把它抓去吃了,一阵挣扎后,竟是凄厉地叫了一声,随即浑身猛地一颤,几条腿忽然蹬直,肚皮也朝了天,之后便再无动静,倒似终于彻底崩溃,昏死了过去。
戒戒大概也没想到阿红突然会这样,不由愣了愣,又推了推阿红,在见阿红没什么反应后,便朝胡未叫了几声,显得很是纳闷,大概在问胡未这是怎么了。
原本一直看着好戏的胡未没想到阿红竟然会被吓得晕死过去,也是惊讶万分,赶紧抓了阿红一条腿,拎起阿红直接推开无缘卧房的门,把阿红塞到仍在小声啜泣的无缘怀里,让他赶紧救下阿红。
可是无缘一见到阿红肚皮朝天一副休克模样后,又是一声惨叫,随即双眼翻白,竟也晕死了过去。
院子里顿时一阵鸡飞狗跳。
第六十二章 无限诱惑
空闻和空见两人把胡未送到无为他们的院子外后,便告辞离开了,也没有见到随后胡未和戒戒把无缘和阿红生生吓晕的一幕。
说实话这些天因为胡未和戒戒的事,两人也忙得焦头烂额,纵使他们修为深厚,也感觉疲惫不堪,一个人几天内长途跋涉几千里,中途还出了意外,受了不小的伤,另一个则损了二十年寿命,也亏这件事最后总算有惊无险的解决了,否则两人都不知道自己是否得自裁了事。
而后空见便跟空闻告辞,说要回去好好睡上一觉,休息一下,不过空闻却是兴致颇高,凑到空见边上,朝空见扬了扬眉,使了个眼色,神秘兮兮道:“空见师弟,要不咱俩出去找家馆子好好吃上一顿?我知道有一家饭馆,那里卖的果子酒可有点与众不同,虽然比不上真的……那个……咳咳,但是比起寻常果子酒可是有劲多了,倒可聊以解解谗。”
空见愣了一下,瞪着空闻看了许久,而后却一脸严肃道:“好啊,空闻师兄,没想到你堂堂大罗教一县住持,竟然不守教规,心中妄念滋生……”
“得了得了,”空闻却挥了挥手,嗤笑道:“别跟我装模作样,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私下做的那些好事吗?也不知道是谁每天晚上都要乔装打扮,偷偷去城西那家福客楼吃东西呢,一顿要吃上好几只烤鸭,到现在还赊了不少账,简直是败坏我大罗教的名声。”
空见浑身一震,瞪大了眼睛叫道:“好哇,长耳朵,你还真是无孔不入啊?你竟然偷偷跟踪我?!”
“彼此彼此,”空闻哼哼了两声,“你不也三天两头偷偷跟踪监视我么?虽然首师大人一直没跟我说明你的来历,但你的一举一动岂能瞒得过我的耳目?”
说着他又换回一脸笑容,仰了仰头道:“走吧走吧,我跟你说,那家小店真的很不错,去了包你不会后悔,这次我请客。”
空见却哼了一声,摆了摆手:“不去不去,下次吧,我得回去睡觉去,我这些天睡觉休息的时间加起来也没超过一个时辰。”
说完,他便匆匆走了,也不再理会空闻。
“这些天难道我就比你舒服了?”空闻嚷道,之后却疑惑地看了看空见的背影,小声自言自语道:“奇怪奇怪,这铁公鸡向来喜欢占别人便宜,这次却怎么不动心了?”
空见居住的院子位于药堂边上,也在大罗寺西侧,他和空闻一样,都没有什么家室,所以一直都住在大罗寺内。走进院子里后,他却又探出脑袋往左右看了一会,才关上了院门。
随后他匆匆地来到卧房,又小声关紧了卧房的门,才长长地叹了口气。随即他却露出一丝得色,哼了一声,自言自语道:“什么与众不同的果子酒,果子酒再与众不同,也仍是无味的果子酒,还能变成其它东西?老子这里可是有比果子酒好喝千万倍的东西。”
说着他走进内室,然后竟从床下搬出一个宽肚窄口的圆形陶罐来。这陶罐的口子上盖着几张干荷叶,又用黄泥封住,分明就是胡未用来酿黄酒的那个陶罐。
原来这一坛黄酒并没有跟胡未所料想的那样,在闪电中被毁于一旦。当初这坛黄酒因为酿造或者说发酵时间需要一个月左右,胡未便把它放在了内室墙角处,所以当时受到的波及并不大,再加密封良好,装酒的陶罐材质特殊,竟是在闪电下完整无缺的保存了下来。
而空见在他卧房里找生火和筑灶的材料时,不经意之下便发现了这陶罐。
空见把那坛黄酒搬到外面,放到桌子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揭去口子上的封泥,看他那认真无比而又满是期待的样子,就像是在挖掘宝藏一般。
揭开封泥后,空见朝酒坛里看了看,又长长地吸了口气后,脸上瞬间涌起喜悦的笑容。
随即他迫不及待地拿了个茶杯,舀出半杯带糟的黄酒来,闻了闻后,竟是连着酒糟一口气喝了下去。
喝完那半杯黄酒后,空见一脸陶醉,小声感叹道:“几百年了,终于又喝到这东西了,就算再要老子二十年寿命,不,就算再要我一百年寿命也是值了。”
正说着,空见突然脸色一冷,右手猛地一甩,手里一点白光疾射而出。
只听哧的一声,右边原本空无一物的墙壁上竟是突然掉下一个圆圆的东西来。
空见走了过去,捡起地上那个圆东西,那东西看去竟像是一只人的耳朵。
只是到了空见手里后,那只‘耳朵’却又快速地变化起来,转眼功夫竟是变成了片薄薄的树叶。
空见愣了一愣,随即却是气势汹汹地走了出去,一把打开院门,朝外看了看。
只是院门外却并无任何人。
空见哼了一声,转身走了回去,嘴里却说道:“进来吧!”
他说完,门边竟是渐渐现出一个人影来,却分明是那空闻。
空闻一脸谄媚的笑容,紧步追上空见:“你从什么地方搞到这好东西的?”
空见却狠狠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关上门!”
空闻怔了怔,而后无奈地走回去关上了院门,一脸不满地小声说道:“好家伙,还跟老子摆起谱来了!”
不过转回身后,他脸上竟又是堆满了谄媚的笑容,他小步追上空见,“空见师弟啊,这东西不会是你自己酿的吧,那可真是太好拉,以后咱们就能天天……”
“你想得美!”空见却白了他一眼:“我要自己酿的话,还用等到现在吗?”
“那是怎么来的?”空闻一脸疑惑。
空见却不回答他,走回了自己卧房,然后又取来个茶杯,舀了小半杯带糟的黄酒,放到空闻面前:“给你!”
空闻眼睛大亮,一把抢过茶杯,也跟空见先前那样,将杯里的黄酒连着酒糟一口喝了下去。
喝下去后,空闻咂了咂嘴,回味了半天,而后摇头晃脑地感叹道:“好东西,够劲!回味无穷啊!”
只是当看到空见自己也拿着个茶杯舀出了大半杯黄酒,一饮而尽后,空闻顿时急了起来,不满地嚷道:“为什么你自己一口气喝大半杯,给我却只这么点?”
说完,他赶紧拿起茶杯,准备自己舀上满满一杯来。结果他手上的茶杯还没放进酒坛里,那空见却是一把抱起了酒坛,一只手则紧紧地盖在酒坛口子上:“不给了!”
“好哇!你想吃独食啊?!”空闻瞪大了眼睛,一脸色怒气道:“看我怎么跟、跟……首师大人说,要是让他知道你刚才想一口人独吞这好东西,看他怎么处置你!”
空见哆嗦了一下,脸色大变,随即狠狠地瞪了空闻一眼,却终于把酒坛放回了桌上,无奈地说道:“那说好了,一人一满杯。”
“那才差不多。”空闻面现得色,把手伸进酒坛里,舀出满满一杯黄酒来。
这一次,他倒没急着一口气喝掉,而是捧着茶杯,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喝上一口便要咂上半天的嘴,脸上满是陶醉。
那空见自不肯吃亏,也舀了满满一杯,然后跟空闻一样,小口地喝了起来,
只是就算他们喝得再小口,茶杯容量也是有限,没过多久,两人便将茶杯里的黄酒连酒糟吃了个干净。
之后两人又是定定地看起了那酒坛来,不时地砸着嘴。
“再喝一杯吧?”空闻用商量的语气说道。
“不行,下次再喝!”空见面带坚决。
“什么时候?”
“嗯……明天吧。”
“那这东西先放在哪?”
“当然是放我这里了!”
“不行,那万一你背着我偷偷喝呢?”
“那怎么办?”
“放我那里去!”
空见鄙夷地看了空闻一眼,嗤了声道:“你就不会背着我偷喝吗?”
“那你说怎么办,要么我们住一起?”空闻突然奇怪地看了看空见道。
“神经,谁要跟你住一起!”空见白了一眼道。
之后,房里一阵沉默,气氛竟似变得有些压抑,空闻和空见两人则大眼瞪小眼,一动不动。
过了好一会,两人竟突然跳了起来,齐扑向桌上的酒坛,嘴里叫道:“受不了拉,一口气喝了吧!”
接着两人便抢起那酒坛来,空见的卧房里也顿时一阵鸡飞狗跳。
第六十三章 做贼心虚
不过片刻工夫,空闻和空见两人竟已将那坛黄酒吃了个干干净净,连点渣都没剩下。虽然严格来说,这坛黄酒开封后还得滤掉酒糟,进行提纯并继续发酵等等,还有好几道工序,只是空闻和空见却似根本不计较这个,连一刻也不想多等,就这样把酒连着酒糟一起吃了个精光。
甚至于吃完后两人还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那空闻捧着肚子砸着嘴巴,竟然又问空见还有没有了。
空见却跳了起来,一脸懊恼,说现在一下子吃完了,以后就再也吃不到了,又埋怨空闻不好,说如果不是空闻的话,这坛黄酒他肯定会慢慢品尝,一定能吃上好长一段时间,全然忘了先前他也是如此的迫不及待。
空闻却突然想起了他先前问空见这黄酒是哪里来的,空见也一直没正面回答过他,于是又问起空见来,既然这酒不是空见自己酿的,那空见又是从哪里得到的这酒,他甚至有些怀疑该不会是空见在外面找到了一间私下偷偷酿酒卖酒的店家。不过想想又觉得不大可能,禁酒令在这中土施行已有千余年,在民间就算有人胆大包天敢私自酿造,却也不可能酿得出来,要知这酿酒的法子在民间可是早就失传了,绝大多数人也只知用水果榨取的果子酒,而不知有什么米酒黄酒。
虽然以空闻和空见的见识和手段,要自己酿酒也并非什么难事,不过他们一直有重任在身,也怕一旦开禁,便会忍不住诱惑,日思夜想这东西,以致忍不住会天天酿酒喝,而这大罗教中戒规森严,耳目众多,万一一个不小心导致东窗事发,暴露了身份,那可是担不起的责任。
要知空闻和空见两人进入大罗教前,可是花了上百年时间,费了不知道多少心血和毅力,以控制自己的酒瘾,一旦自己酿酒尝到了甜头,只怕会一发不可收拾,那百年努力也将功亏一篑,虽说那百年时间里他们训练的也不只是如何控制自己的酒瘾。
再加他们上头时时有了尘在暗中监督着,他们也不敢肆意妄为,在大罗教这么多年,也是从未喝过酒,甚至想都不敢去想。
当空见告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