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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二十七支箭,遍布种霸的整个躯体。拔完之后,王钰抚着他已经冰冷的手,牙关紧咬,种霸,你英灵不远,看着吧,我要让女真人付出代价,我要让他们知道,因为你种霸的牺牲,金国必将遭到我大宋最为猛烈的报复!
缓缓起身,王钰闭上默哀,好一阵之后,他睁开眼睛,神色平静地说道:“记录本王的话,表奏天子,追封种霸为上雄郡公,加上将军头衔,号忠武,安葬在其父燕国公墓旁。他地家眷现在何处?”
“回王上,种将军娶妻樊氏,育有一子,现在幽州。”有人回答道。
王钰沉思片刻,随即说道:“他的家人到由朝廷终生供养,按月给予钱粮布照种霸生前的俸禄双倍发放。他的儿子成年以后,若保送京师太学,若从军,就安排在他父亲生前的部队,优先提拔,到时上报本王知晓。”从一千年以后回来的王钰,当然是个无神论者,他知道自己这些安排,对于已经闭上眼睛的种霸来说,没有意义。但这样,至少让活着的人心里好受一些。
“王上,都记录下来了,立即以您的名义上奏皇帝。”
“安排一下种霸地遗孀和遗孤,本王要到幽州接见他们。”王钰最后看了一眼种霸。“就地设灵堂,咸都全军戴孝,祭奠英灵,把王细阳从牢里提出来。”
虽然时间紧迫,但对于种霸的祭奠仪式,没有谁敢马虎,士兵们一片忙碌。搭建着灵堂。四名军医正在小心擦拭忠魂的遗体,并给他换上了崭新的铠甲,左胸处佩带着鲜艳的上将军绶带。
凡是咸都的文武官员,不论官衔大小,统统腰束白布,以致哀悼。气氛,哀伤而肃穆。这种宁静,被一个人的到来所打破。当王细阳被宋军士兵押解着,跨进中门地时候,人群沸腾起来。痛斥之声不绝于耳。
“民族败类!中华之耻!我誓杀此贼,祭奠将军在天之灵!”
“杀了他!不杀不足以平自众怒!”
一将突然抽出鞘中钢刀,几个大步射到王细阳身前,作势欲劈。好在同僚及时的拉住了他,劝解道:“将军不可莽撞,王上自有分寸!”
王细阳对于愤怒至极的大宋官员,嘴角一扬。冷笑道:“在这里诈呼有什么用?有本事战场上使用,王某手无缚鸡之力,杀了我算什么好汉?莫非中华无人乎?”
“王细阳,死到临头,还敢口出狂言!你祖上世居太原,本为汉臣。效命于太宗皇帝帐下,不想出了你这样一个不肖子孙。助纣为虐,背弃家国。你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人生于世间,当思忠君爱国,匡扶正义,你……”
“少拿这套歪理给说我!这是你们汉人地想法,与我无关!我生在大金,长在大金,不曾受得汉人半点恩惠!少跟我套近乎。我不是……”王细阳全无惧色,反唇相讥。
正当众人勃然大怒,纷纷挺刀欲杀他时,一身素服的王钰走了进来,现场立即安静下来。
“开始吧。”王钰低声念着,说罢,走到种霸灵前,拱起双手,低头一拜。哭声四起,众人各按品阶到灵前拜祭。王细阳一直冷眼旁观,不时传出一声哼笑。显得极为不屑。
王钰祭拜完后,向外走去,路过王细阳身边时,停了一下。王细阳必死无疑,但能让王钰栽这么大一个跟头,还折损了一员大将,他也算有些本事。
“临死之前,有什么话想说么?”沉吟一阵,王钰问道。
面对王钰,王细阳不屑之情顿时收敛,他也心知必死,思前想后,试探着问道:“你是世之英雄,落在你手里,也不算辱没我王细阳。能否在我死后不暴尸,找个地全身而葬?”
古时有个规矩,凡是罪大恶极,众怒难平地人,即便是被杀死,还要暴尸数日,借以发泄愤怒,说不定尸体还不会下葬,就扔到野地里喂狼。再加上古人迷信,认为如果尸体不能入土为安,那就会成为孤魂野鬼,不能转世投胎。
王细阳自然知道王钰有多恨他,不过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问了一问。
“中华是礼仪之邦,一死百了,没有谁会拿你的尸体作文章,再者说,你也不配。”王钰说完,迈步便走。
“多谢。”王细阳心头如大石落地。
王钰前脚一走,方才挺刀欲杀王细阳的将领厉声喝道:“把那汉奸给我押过来!”命令一下,士兵们将王细阳推到种霸灵前,再三按他,他却不肯下跪。最后,一名士兵在他腿弯处踢了一脚,这才让他跪下。
“士可杀,不可辱!”王细阳挣扎着喊道。
“拿酒来!”那名将领双眼通红,想必与种霸是生前好友,死死盯着王细阳,接过部下递来的酒,大大灌了一口,将钢刀竖在面前,一口喷了上去。
死期已到,王细阳心里还真有点慌了,他当然不是在为所作所为后悔,只是有些懊恼,沈王兀术联明一世,糊涂一时,如果不是急于攻下平川关,不放箭阵,自己地四千多汉军,完全有可能干掉王钰。那阵箭雨,固然使宋军伤亡惨重,可自己的汉军也损失殆尽。
“宝刀铸来,是为杀敌建功,保家卫国。斩你这汉奸,脏我宝刀,但种将军大仇,如何不报?来呀,将这厮的头按下去!”那战将高高举起宝刀。
一名士兵揪住王细阳发结,拖了下去,露出整个脖子来。
“大金帝国千秋万……”
最后一字未出口,只听劲风作响,宝刀如闪电般划过,血溅七步……
幽州大营,原来应该是井然有序,加紧训练的军队,此时却一片忙碌。士兵们全副武装。行色匆匆,将领们马鞭,大声下着命令。战马嘶鸣,旌旗飘舞,这是出地景象,何以提前出现了?
“快快快!动作利索些!把战马全部拉出营去!”
“选中地部队,马上营外集结待命,配作战装备,快!”
“监粮官!快,就等你了!”
所有的话。都离不开一个快字,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让号称大宋最强野战军地东北雄师如临大敌一般?
一名配备轻铠,长枪,砍刀,弓弩的骑兵,在战友地帮助上跃上战马。战友投以羡慕的目光:“你小子这次撞大运了,到了上京,记得替我给女真人说一声。爷过些日子就去收拾他们。”
“听说女真娘们长得不能看,要不然我顺手弄一个回来。”骑士大笑一声,扬鞭跃马。冲出营去。难以计数地骑兵部队,像江河一般向大营外汇聚。那里,早就已经成了人海。
远征在即,骑兵的脸上。都洋溢着一种难以言表地兴奋,这是前所未有地壮举。我等有幸,参与其中,若是能活着回来,多年之后。当孙子问自己,爷爷,大宋北伐地时候,你在干什么?咱可以拍着胸脯告诉孙子,你爷爷提早打进了金国。
一员战将,神情落寞的站在营门口。木然的望着进进出出的部队,他只有一只左手,另一只或许在哪次战斗中被砍掉了。看着这些战友们兴奋地模样,他突然奔了过去。大声吼着:“弟兄们!到了金国都城,把我的名字刻到他们的城墙上!老子这一辈子算是没机会了!”
与喧嚣无比地军营相比。帅府可就清静得多了。议事厅里,除了萧充和韩毅,仅有少数的谋士在场,他们都围在地图旁边,仔细一看,韩毅身着戎装。手里还抱着头盔。
“我把能征集地战马全配给你,一个骑兵带四匹马。骑一匹,其他三匹可以驮运粮食。遇到战斗,骑兵就换乘新马。这样可以保证你地速度和后勤补给。你地部队都穿着最新制造的细铠,轻便,坚韧。韩大人,萧某可是把家底儿全掏给你了。”
韩毅轻笑一声:“多谢萧公成全,韩毅记住您这份情了。”
“你要注意开进的途中,能避免的战斗尽量避免,全力向上京挺进。金国的兵力部署,我们虽然知道大概,但不一定是准确的。据说金国总兵力在四十万左右,大定一线布防有十五万,拱卫上京地两个州是他们最精锐的八万骑兵,其中就有兀术那一支拐子马。在呼伦湖,贝尔湖一线,金兵还有近十万人马,这是防备蒙古人地。所以,你最大地麻烦,就是仪坤州和龙化州这一对上京地翅膀,能不能穿插过去,是此次行动成败的关键所在。”萧充名不虚传,果然是骑兵战地大师,虽然从来没有到过金国境内,却分析得如此透彻。
韩毅点头表示赞同:“嗯,萧公言之有理。大定这里,请大人调派得力干将,与我部同行,占领此地,断平川关金兵的后路,视情况而定,可以从他们背后发起攻击。”
“这是自然,本官已经派了冯擒虎为主将,与你一道前往。”萧充回答道。
“韩大人,女真人与我军相比,有两个优势,一是熟悉地势,二是骑兵战法娴熟。我军的优势仅限于装备,如果发生遭遇战,切不可硬碰,以退为进,待其力竭,便分割其部,个个击破。”谋士在向韩毅讲解着战术。
一切商议停当,韩毅准备誓师出征。萧充打量着他,欲言又止,韩毅一见,平静的问道:“大人还有何吩咐?但说无妨。”
萧充一阵沉吟,稍后,伸手搭上了韩毅地肩膀:“老弟,为国征战是我辈地职责。此次远征,凶险万分,望你小心谨慎,平安归来,到时,萧某定亲自出城相迎。”
韩毅此去,抱定必死之心,根本没有想过回来。但此时萧充这么说,他也不好拂了上峰好意,点头道:“借您吉言。萧公,若韩毅有幸,马革裹尸,你就上奏朝廷,说我擅自调动兵马,未经请示,自作主张,责任由我一人承担,与大人无关。”
萧充一听,变色道:“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干什么?你带地部队是我宋军精锐,自有天助,必然高奏凯歌,萧某在此摆下庆功酒,敬待将军归来。”
韩毅一声浅笑,不再说话,将头盔戴上,右手按住刀柄,环视众人一圈,大声说道:“诸位,韩毅走了。北伐开始之后,愿诸公精诚团结,为中华,为大宋,为王上,扫平女真,共创盛世!建奇功于当代,留威名于后世!”说完这句,再不停留,转过身去,大步奔出帅府。
众人纷纷拱手,目送他离开。此次出征,前途未卜,即便得胜归来,这位韩大人的命运,也无法想像,但他却仍然义无反顾,当真是条好汉!愿天佑我中华,保佑他一战克敌!
第三桶 第两百一十二碗 兀术识破更新时间:2007…12…28 20:09:01 本章字数:5596
靖四年四月,军事重镇幽云卫戍区在未经请示的情况指挥使韩毅为主帅,统领精锐骑兵四万,开始了一次始无前例的远征。此次出征,规模空前,五万骑兵对大宋来说,并不是什么大数目,但这支部队,带着十六万匹以上战马以及难以计数的军用物资,要在草原大漠中,纵横数千里,直捣金国都城。
这支远征军出居庸关,绕过了长城,直接进入了草原,开始向第一个目标大定府开进。装备是精良的,士气是高昂的,但这些都不足以平息随行将领们心中的忧虑。如果攻打平川关的金兵及时回防,此次行动,将会无功而返。
但是主帅韩毅以他对王钰的了解,深信王上会有办法拖住平川关的敌人。部队出征以后,快马加鞭,火速赶往大定府。大定是不是一座空城,直接决定这次远征的成败。
韩毅走后,幽州将领度日如年,远征的成败固然让他们魂牵梦萦,但更重要的是,这次行动没有按制度上报请示,如果王上一旦追究下来,恐怕幽云卫上层都逃脱不了干系。众所周知,王钰治国以宽仁,治军以严厉。当年的云内州惨安发生,王钰雷霆大怒,对北方兵马的反应迟钝大为不满,降下谕令,处分大批高级将领。
单单一个州被塔塔儿骑兵袭击,就让他如此震怒,要是知道这事,恐怕不砍几颗脑袋,是过不了关的。但是,远征的前景实在太诱人了,直捣金国政治中心啊,凡是带兵的人,谁不想建立这样的盖世奇功?这是功在当代,名传后世的壮举!
韩毅前脚一走。后脚咸都就来人了。当萧充听到岳飞带着王上的谕令来到幽州地时候,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王上知道这件事情了?所以派岳飞前来加以阻止?如果真是这样,那幽州方面的将领们可就太冤了,要受军法处置不说,远征还没有收到任何效果。
“卑职岳飞,拜见萧大人。”看见萧充从内堂转出,坐于堂上的岳飞一掀战袍,几个大步跨上去,纳头便拜。
萧充表现出了少有的和蔼。快步上前扶起岳飞,亲切的说道:“鹏举不必多礼,王上可安好?”
岳飞起身回答道:“王上已经脱险,现在咸都主持种霸将军的祭奠仪式,随后就会赶来幽州坐镇。”坐镇?这两个字可大有文章,按常理来说,王上在前线遇险。他脱险之后第一件事情应该